文毓有些愣住,她还等着听空谚说出那句断言,然后将想好的说辞说出来为他向父皇求情呢。
怎么变得不一样了?是因为她重新来过所以会改变一些事么?思及此,她脸上的笑容更深,在太阳光底下那么一映照,比裙上绣的牡丹都娇贵动人。
藏在不远处阴影中瞧着的十七,目光贪婪的一寸寸在她身上掠过,要将她的模样记在心间,又在她似有所察抬眸望过来时,很快的敛起所有情绪,连气息也收了收。
“哈哈哈哈,好!多谢空谚大师吉言。富贵,再给鸡鸣寺的佛祖铸个金身。”
空谚听皇帝那么说,施礼后又道:“我佛慈悲,命数天定,是公主自个儿命格昭荣。”一句话又夸了公主,还赞了皇帝会取封号。
昌荣帝高兴得抚掌大笑,连忙招文毓到身边:“昭荣,快到父皇这里来,让大师再好好为你诵经祈福一番。”
等僧人们走后,皇帝立刻把空谚大师说昭荣公主命格贵重昭荣的事儿扬得满皇城皆知,还叫人往皇宫东边的护城河畔设棚施福饼,叫大家都能沾沾喜气。
皇帝高兴,文毓也高兴。可有的人心里却怎么都不痛快,不知怎么个拈酸吃醋。
这人便是与大皇子文松一母同胞的昭阳大公主文蕙。
“什么命格昭荣?就显得她金贵不成?我生辰时也没见父皇请来住持大师送福。父皇就是偏心眼儿,一颗心肝偏到不知哪里去。”
说着,文蕙砸了几个花瓶茶碗,跑到软榻上趴着嘤嘤嘤哭起来。
这倒是文蕙错怪了昌荣帝,他儿子众多,女儿却只得三个,自然更偏爱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些。三个女儿每年的生辰,他都会请人进宫送福,今年这是空谚住持自己要求来的。
不然只是一个公主而已,昌荣帝再偏爱也请不来大师啊。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又怎么了?”文蕙宫里的教养嬷嬷,桂嬷嬷听见声儿连忙抬着碗甜汤进来:“公主您今年已十八岁,还有一个多月便要成亲,何苦再与小公主吃味儿?您如今应当抓紧些时候学习打理内宅之事才对,这可是您答应过国公夫人的。”
文蕙最烦桂嬷嬷,听她这么说心里更不好受,一扬手把甜汤掀翻,洒了嬷嬷一脸,立时烫起些泡。
文蕙自己手背上也被烫红一片,疼得她顿时怒火中烧:“来人,把这个胆敢谋害本公主的刁奴拖下去杖责,再丢到浣衣局去。”
*
文毓在御书房陪皇帝用过午膳,回毓秀宫时路过往浣衣局那边去的三阳门,见了个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嬷嬷。
本不想多事,但想到今儿毕竟是自己生辰,她又历经了那样的奇事,许是该做些善事积德,便叫秋月去唤了她的掌宫太监小桂子来:“你拿我的牌子去传个太医来给她瞧瞧,能救便救下吧。”
小桂子叫春寿和春喜两个小太监将人抬到一旁的红墙下,自己亲自去请了太医。
文毓回到毓秀宫便将那事抛之脑后,使大宫女秋星去御膳房拿些糕点和糖渍果子。又使秋月拿了布料去制衣局做几身衣裳。
“公主,这不是您的身量呀?”秋月看着公主写的尺寸,有些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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