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对此大为吃醋,暗道自己的太子不如那三皇子有才,在这一点上倒是没有比过太多,本来还要想一些法子亲手将拓跋恒除掉,可是未曾想到,这法子还未想出,拓跋恒却是不打自招,先将这想要谋害太子的心思供认了出来,这样倒是省去了皇后一笔筹划的心思。
琼华宫中,杨妃自从跟皇帝那里十分得宠以后,她便变得有一些心高气傲的,如今听闻朝中传来三皇子落败的消息,杨妃很是高兴,面上也掩不住心里的得意,随后说到。
“那三皇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在陛下的面前多有抬爱罢了,其实若论起才情,跟我家的七皇子比起来,着实是差的太远。好在皇上他看的透彻,能将这狼子野心之辈,早早的赶出宫中去。如今我也不用太担心,七皇子不能得到他父皇的心思了。”
杨妃一副十分得意的神色,冲身边站着的一位工部大臣说道,这位大臣是杨家向来与之交好的家族,在宫中也是站在七皇子党一派的势力的官员,也是这宫中给杨妃充当眼线的人物。
如今听闻杨妃此话,那官员立即点了点头,随后用一副疑惑神色看着杨妃随后询问到。
“娘娘,这三皇子的事的确是不需要您继续记挂在心,如今他已经被贬为庶民,关押在那地牢之中,恐怕也是暗无天日。只是,这日后宫中最大的仍旧是皇后,而太子也并未被皇帝废除太子之位,恐怕如今七皇子的地位仍然是不一定十分稳固。到时候即便是七皇子能够找到足够的兵力,可是就如今这势头来看,也难保不定这大计能够一举而成呀,只怕皇后家族那边的势力也会出来相帮,到时,我们若是人手不足,很快便会陷入僵局。”
“杨妃!如今这皇后和太子才是您应该关心的重中之重啊。”
那大臣说话间,面上是一副紧张的神色,杨妃听闻此话,心中也觉得他所说十分的正确。
如今三皇子已经不足为惧了,目前真正应该让她记挂在心的便是***的势力,以及宫中皇后的氏族势力。
想必此时皇帝身体抱恙,久病难愈,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再这般下去,皇后的氏族肯定会起先一步催促皇上立刻立太子为皇帝,如果当真如此,那么她杨妃的儿子就没了那机会能够登上大典了!
若是他们母子失去了这次宝贵的机会,日后若是皇帝当真身体难以支撑,只怕到皇后坐上东宫之位,独揽后宫大权,不知道她到时又会过上何等水深火热的生活。
杨妃想到此,心情也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她立刻怒视了面前那工部的大臣一眼,随后说道:“不行!此事不能就此作罢,你一定要替本宫想办法将这太子和皇后一并给本宫处置了,若是任由他们母子二人在这宫中胡作非为,那么本宫的娘家还有我儿七皇子,肯定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那大臣听闻杨妃的话语,看见她此刻面上那焦急的水深火热的神色,心中也知道她所说的话十分正确。
以前杨妃仗着自己的儿子才貌双全,自己则是在宫中也很有自信与那皇后争宠。所以二人的关系处的并非十分的和谐,此时又临此朝代更替之时,皇上大病,而皇后和太子却都俱在这宫中,想必对于杨妃和七皇子二人是十分不利的,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压力,让他们无法从这后宫之中解脱出来。
工部大臣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脑子里便生出了一记。于是他便走上前来跟杨妃耳语了几句。
杨妃听闻了这大臣的话语,随后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觉得他的法子很好,的确能够帮助她解决眼前的事情。可是这之后该做何打算,还需要另外考虑。
杨妃立刻遣了那工部的大臣离开,随后便带着自己的宫女去御花园之中闲逛。
刚刚那位大臣给她提议说让她想办法陷害皇后的名声,而此时若是自己再不加紧一点时间,只怕会给这皇后母子二人更多的机遇,于是杨妃心烦意乱,仔细思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出来转转。或许就能在这不经意间找到一些灵感,想到如何解救的法子。
皇宫地牢之中,拓跋恒一身白色囚衣,瘫坐在一个昏暗的囚房之中。
此刻地牢内昏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头顶的天窗上微微透出些许的亮光,但是那亮光也仅仅只能照亮一点点的光线,不足以照亮整个地牢的房间。
拓跋恒半睡半醒的微眯着眸子,背靠在墙上,一腿抵在身前,另外一条腿则是十分闲散的平铺着。
他看起来样子是十分的镇静,并没有太多的情愫在他的脸上闪过。突然那地牢之外传来一阵空荡荡的响动之声,拓跋恒不知是何人,所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地牢外面的方向,只见那边,不知是何人走来,带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那声音极其像是那地牢守卫手里带着的钥匙锁扣撞击的声响。
想必不知是哪位大人又来这地牢之中视察,所以这侍卫正跟随着那人物来到自己这边的方向。
拓跋恒故作不知的样子继续微眯着眼眸,在这沉静的环境之中假寐着。
只是这地实在是冰凉,后面靠的这堵墙也是凹凸不平的,以至于他即使是坐在了那干草的垫子上,仍旧是难以安眠的,这环境着实与他的府邸相差太远,让他不能极快的入睡。
亦或者是这两日忧心之事太多,一时劳心伤神,外加忧思过重,所以不能立刻安眠。
那钥匙环相撞的清脆声响,随着那缓慢的脚步声终于来到了拓跋恒的耳边,就在他身旁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很快,关押着拓跋恒的牢房门锁便被那侍卫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随后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便默默的从那门口走了进来。
拓跋恒意识到自己的牢房之中来了一位客人,可是他并不想立刻理会他,还是微闭着眸子未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未睁眼去瞧看到底是何人来此地看望他。
“三弟真是好凄惨呀!没想到我那个聪明果决,办事能力极强的三弟,到了最后会落到此等的下场,啧啧啧!真是了不起,让本宫开了眼界。”
太子一副嫌弃的口吻,一边佯装夸奖的语气,对地上坐着的那一抹白色身影说道,一边不忘四处环视着这地牢之中的陈设和一应摆设。
看见那墙壁上脱落的泥灰痕迹,还有这地上脏兮兮的地板上面仍旧残留着一些饭菜的残渣以及不时传来的那一股尿骚的味道,让太子忍不住觉得这拓跋恒实在是太过可怜了一些,不过他心中也实在高兴他的三弟能有今日这般下场,也着实是让他觉知十分开心的。
跟他斗的下场如此这般,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好在这拓跋恒自己知道出来承认了错误,要不然这太子肯定还会想一些办法,来逼迫他承认这件事。太子心中只觉得这拓跋恒是嫉妒他身为皇家正统能够担任太子之位继承大统,所以才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在他的饭菜里下毒。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拓跋恒如此冷静的性子竟也如此的急躁了一回,看来这世人皆如他所想那般,根本是不值得太费心思的。
太子刚如是想着,随后又将眼神瞟了回来,看见那地面上坐着的拓跋恒仍旧是不发抑郁的微微闭着眼眸,好似这太子来了跟没来都是一个样子。
顿时太子心中便恼怒了一下,心道这拓跋恒着实胆大包天,即便是他来了此地,他居然还敢佯装不知道,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在那里闭着眼某假寐,着实是让他一点面子都没得!
太子十分生气,随后转眸对身边的侍卫打了一个眼色,那侍卫立刻领命,提着一支盛满了地牢里这些犯人们昨夜里在这地牢中产生的那些污秽之物,今晨还未从这地牢拿走,专门留在桶中等着给那些不听话的犯人们上刑之用。
看见太子下令,那侍卫立刻便提起那桶,一桶泛着红黄颜色的污秽之物便朝着拓跋恒的头顶浇了下去,很快那地牢之中便散发出了一股恶臭的味道...
拓跋恒感觉到了那冲鼻的味道,他赶紧闭住了口鼻,以减少那些东西混入口鼻。
很快那十分肮脏的东西,便浇了他一身,拓跋恒立刻站起身来,随后抖落了身上的脏东西。
太子看见他终于不在那里坐着装死人,而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将身上的污秽之物全部都抖落了干净。随后他开朗的大笑了起声说道。
“三弟,你当真是没死呀!看来还是这般活蹦乱跳的样子呢!真好,为何本宫来看你,你却还敢装作从未看见的样子,难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吗?拓跋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记不记得之前在那徐州城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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