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次我们对夜痕也没什么办法?”赵阳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非常难看,甚至还有一些疯狂。
“看来你很着紧这件事情。”童林心中升起了一丝好奇。
赵阳一愣,旋即道:“舅舅,我们一定要杀了夜痕,一定。”
“说说理由。”童林心中一动,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赵阳犹豫了一下,旋即咬牙道,“我......沈馨绝不能落入这个禽兽手中。”
“胡闹,”赵阳话音未落,童林的斥责声已经到来,“你又不是不清楚沈炼是什么人,当初叫你去跟沈炼交朋友就告诉过你目的,你居然......真是不知所谓。”
“舅舅......”赵阳垂下了头,但脸上的倔强却告诉了童林答案。
童林叹息一声道:“事情也不是毫无办法,从刚刚夜痕的反应来看,对这件案子他心中还有非常多的疑虑,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放弃,只要我们好好布置一下,未必就没有机会,只要夜痕失踪,沈炼身死,沈馨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舅舅,那我们可以怎么做?”赵阳一下子来了精神,看向童林的眼中居然还带着谄媚。
童林眼中露出阴狠的神色,俯身到赵阳耳边轻声细语着。
随着童林一系列计划说出口,赵阳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一眨眼五天过去了,这几天夜痕过的非常平静,他整天呆在房里,甚至吃饭都是沈玉帮他送进来的。
夜痕过的平静,蜈蚣峡崖顶就热闹了,整天人来人往的,通过机器把仓库里的粮食搬下来又装车运走。
运走税粮,跟百姓宣布这次秋粮税免税,不得不说童林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五天后,夜痕把沈馨、沈良和沈玉三人都召集到他的房间。
“馨儿,这几天县里有没有什么变化,府台大人有没有派人过来过问过这件案子?”夜痕问道。
“这几天童林可是风光了,由于他宣布免了今年的秋粮税,又拿下了胡杰,他在我们会稽的威望可谓是一时无两,”沈馨不忿的道,“这次找回这些粮食和拿下胡杰最大的功劳明明都是小痕你,怎么一下子功劳都让他给占了。”
夜痕莞尔一笑道:“功劳是他的就是他的好了,我也不在乎,府台大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反应呢。”
沈馨疑惑道:“府台大人就像完全不知道我们会稽县发生的事情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手下都没派过来过,照理税粮都运到州府去了,总该有所举动才对啊。”
“嗯。”夜痕点点头,旋即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良久,夜痕缓缓睁开眼睛道:“馨儿,我们再去蜈蚣峡看看。”
“蜈蚣峡?”沈馨好奇的问道,“小痕,那边的粮食都被搬运完了,有什么好看的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夜痕打了个哑谜,转身对沈良道,“良子,备车。”
沈良也跟沈馨一样充满了疑惑,但他可不敢问,听到夜痕吩咐一溜小跑就出去了。
蜈蚣峡崖顶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粮食已经完全被搬空,只剩下那三台巨大的机器和那已经空空如也的仓库。
“小痕,这里还有什么好看的吗?”到了崖顶,沈馨又忍不住问道。
夜痕道:“馨儿,你觉得这几次所有被劫的税粮是不是都运到这里来了?”
“那肯定的。”沈馨几乎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觉得其他粮食到哪里去了?”
“不是水运运走了吗?”沈馨讶然道,“这不是早就已经有定论了吗?”
夜痕道:“那是薛平他们的定论而不是我的定论。”
沈馨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夜痕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馨儿,你先仔细观察一下这里这两台机器,然后我们到那边看看,看看跟若耶溪边上那台机器有什么不同。”
沈馨不知道夜痕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乖乖的观察了起来。
“馨儿,有看出什么吗?”溪边悬崖,夜痕笑着问道。
沈馨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们呢?”夜痕又问沈良沈玉这两个小家伙,得到的也只是摇头的动作。
夜痕道:“你们不觉得这台机器的磨损跟另外两台的磨损完全不一样吗?”
听了夜痕的话,沈馨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虽然刚才没有就磨损程度进行了仔细观察,但对那边两台机器还是有印象的。
“所以说,那三次税粮根本就没有从若耶溪运走。”夜痕嘴角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你是说,这真是一个陷阱,”沈馨讶然道,“但是,既然那边那两台机器磨损严重,就是说税粮确实是上来了。”
夜痕这一分析,沈馨顿时也明白了过来,悬崖那边两台机器而这边只有一台,照理来说这边的机器磨损应该更严重才是,但现在,这边的机器未免也太新了吧。
“不错,”夜痕嘴角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我说,那三次税粮到底去哪了。”
听了夜痕的话,沈馨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三人回过神来,不过眼神中却都流露出迷茫。
“小痕,你是不是知道了?”看着夜痕脸上自信的笑容,沈馨娇嗔道,“快说快说。”
夜痕微笑着动了动嘴唇。
沈馨以为夜痕在说什么,急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想不到这一听没听到夜痕说的话,却听到了背后有人接近的脚步声,急忙转身一看,只见一道全身黑衣,头上戴着黑色头套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此人手上拿着一根漆黑的长鞭。
让沈馨目光一凝的是,那个长鞭末梢向上延伸一尺左右那一段,细密的倒钩层层叠叠,显得非常的怪异狰狞。
“你是什么人。”沈馨厉声喝道。
黑衣人嘎嘎怪笑几声道:“夜痕,造恶因得恶果,你既然敢陷害我们县丞大人,就要做好该得的报应,今天本座来就是送你一程的。”
听到夜痕这个名字,沈馨不由一惊,这个名字他们保密的还是挺好的,想不到这个面罩黑衣人居然知道,那他是不是还清楚夜痕的身份?
其实沈馨也不知道夜痕的真实身份,但是,从自己哥哥的反应和对夜痕改名字的坚持来看,夜痕的身份应该有些特别。
“就凭你?”沈馨冷冷的道。
黑衣人又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道:“久闻沈小姐武功高强,今天本座就好好领教一下,可惜,沈小姐连剑都没带,那......怎么办呢。”
虽然问怎么办,但黑衣人显然并没有等沈馨回答的意思,手中长鞭如活过来一样卷了出去,跟条毒蛇一样卷向沈馨。
见对手动手,沈馨冷冷一笑,双手一抬,两条绸带从袖中滑出,一条卷向黑衣人的长鞭,一条点向黑衣人胸口。
看到这两条绸带,黑衣人心下一惊,他只听说沈馨剑法高强,却想不到他居然还会这一手。
绸带轻飘飘的,比起自己的长鞭更难驾驭,但沈馨的绸带看上去却比他的长鞭还更具灵性。
“看你这绸带来多少韧性。”黑衣人冷冷一哼,脚尖在地面一点,身体顿时横移数米,躲开沈馨袭向他胸口的绸带,右手手腕一抖,长鞭顿时朝沈馨另一条绸带卷了过去。
黑衣人的目的就是卷住沈馨另一条绸带,如果一鞭一带纠缠在一起,以他长鞭上的倒刺,他有信心轻松扯破沈馨的绸带,这也是他这怪异长鞭的最大用途之一。
沈馨人虽单纯,但对武学却有着敏锐的直觉,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也是手腕一抖,迎向黑衣人长鞭的绸带改刺为拍,砰一声拍在长鞭鞭梢上,一鞭一带顿时向两边弹开。
这时,沈馨武器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只见她另一根绸带一甩,柔软的绸带居然跟根木棍一样朝黑衣人脑袋砸了过去。
这一手明显大出黑衣人意料之外,黑衣人轻声惊呼一声,好在他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临危不乱,身体下曲就地一滚,虽然狼狈,却总算躲过了沈馨这一抽,手中长鞭在地上一弹,犹如毒蛇吐信直刺沈馨腰间,长鞭使用之灵活,袭击角度之刁钻,让一边看着的夜痕脸上都显出凝重之色。
沈馨这套武功正是古墓派的银索金铃索法,虽然用飘带使用出来,却还是飘忽不定,灵动多变,而黑衣人的鞭法也绝对是高级武功,长鞭阴狠刁钻,很善于把握时机,在夜痕等人的注视之下,两人一时间难分难解。
很快,数十回合过去了,看着沈馨好几次都差点被黑衣人的长鞭打中,边上的沈良沈玉两人终于忍不住了,对夜痕道:“公子,要不,我们上去帮一下小姐吧,这么长时间没人出来,应该没有其他敌人了才对。”
本来他们是要在这里保护夜痕的,但这一直以来没有其他敌人出现,沈馨跟黑衣人虽然势均力敌,但两人都连连遇险,这让他们实在难以放下心来,终于忍不住想去帮一下忙。
“好,你们去吧,小心些。”夜痕点点头,不过还是交代了一句。
“公子小心。”见到夜痕同意,两人同时露出喜色,他们跟沈馨这么多年几乎形影不离,对她的感情甚至远远超过对沈炼的,夜痕自然就更不能比了,不过沈良还是歉然的跟夜痕说了一声。
“放心吧,我这边没事。”夜痕微微一笑,身体往后躺了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看这样子是准备看好戏看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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