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比这墙壁还要坚硬。
“妈,你说呀,你说呀!”闫宝儿声音颤抖着,两条腿都在不停的打着抖。
她的声音让吓懵的妇女反应过来。
妇女这个时候看都不敢看半久一眼了。
开口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有点吐字不清。
“我我没有说慌,当当初真的有一个黑衣人教会了我们这些,不过不过不过我们是做了一笔交易……”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那时候宝儿也才十岁。
他们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出现,然后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因为这笔交易他们得到了一大笔钱,这才有了如今这奢华的生活。
同时那些人也随手丢给了他们一本书。
书里讲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法子。
他们试了几个确实很有用,于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
“你们的交易是什么?”半久问的直接。
妇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他们,他们带走了我的女儿……”她的话语显得有些伤感,大概是想到了那个女儿吧。
半久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闫铃。”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她愣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久久的沉默。
房间的气氛降到了极点。
妇人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听到半久的声音。
很冷很冷,像是浸染在了无尽的深潭里。
“你们用她换了多少钱?”
妇人心下犹豫,可半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有冰刀子在慢割,她到底忍不住开口了。
“九千万。”
完全不敢说半句谎言。
啪!啪!啪!
接连几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些浮在半空中的物体接连炸开。
三人听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更是下意识低下了头,就害怕这些东西溅到了自己脸上。
在这些声音响完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久久的安静。
他们站在原地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闫宝儿这才小心翼翼抬头。
这房间里哪里还有那个人呢?
那人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也仿佛没有来过。
“她,她走了。”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发着颤。
说完之后她脱力的跌坐在地上。
妇人和男人见人不在了,同样松了一口气。
他们尽量平复着自己那颗害怕到了极点的心脏。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怎么办?万一她不打算放过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那个人真的太恐怖了,已经彻彻底底的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报警吧,我们报警吧……”闫宝儿哭喊着说。
她才不要一直生活在这种恐怖的生活中。
唯有男人沉默不语。
—
另一边半久在离开之后开始着手查当年的事情了。
时间隔得有点久,当年的事情很难查。
但只要钱足够多,那么没有什么东西是查不到的。
—
当年闫母怀下了一个女婴。
只是女婴刚出生没过几天便丢了。
丢了的女婴被一名少年捡了回去。
那少年将女婴养大,可以说是给了其最好的照顾以及生活。
女婴长大后,其亲生父母找到了她。
亲生父母找来想要相认,收养女婴的男子建议她跟着亲生父母离开。
于是女婴答应了。
后来女婴因意外离开了人世……
—
在这些内容里女婴便是闫铃。
而这些就是她的一辈子。
只是半久在这里面看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她想弄清这一切……
—
孟家是A省出了名的富贵家庭。
孟枥更是不少人心中的黄金单身汉,虽说已经快要四十了,但其爱慕者追求者还是不少。
只是这些人里面孟枥一个都没看。
在公司辛苦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别墅。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用晚餐。
处理一些文件后洗个澡,然后躺床上休息。
这是他的固定作息习惯。
只是这一天他在吃完晚餐之后,刚进房间便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房间里的窗户打开着,厚厚的窗帘半遮,被外面吹假的风吹得鼓鼓的。
他手指摩挲着打开了房间的灯。
整个房间骤然亮起,他也看到了原先隐匿在黑暗中的人。
“是你。”他眼睛微微睁大。
半久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这人就是那天酒店外面一而再再而三拦住她去路的人。
同样这人也是收养了闫铃的人。
“这是我的房间,你是怎么进来的?”
此刻孟枥看着她,眼里没有了半分热络和关切,反而充斥着怀疑和警惕。
“闫铃这人还记得吗?”
半久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他瞳孔缩了缩,紧接着下意识要准备撒谎了。
“我是认识,但我想此刻她应该回到了自己亲生父母身边,应该很幸福了。”
“你在撒谎。”半久说。
“我没有撒谎。”
半久并没有和他一直争辩这个话题。
“捡到女婴时你十七岁,按照正常轨迹那条路你不会去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孟枥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已经有点生气了。
“我那日就不能心血来潮吗?”
“孩子是你让人抱出来的吧。”半久话语微顿。
“当年的护士已经承认了。”
“可我没有做。”孟枥否定。
即便当年的事情确实是他所为。
但只要他否认,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这位同学当年的事情我想与你无关吧,也不是你该去管的,你这个年纪好好读书就行了。”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半久说。
这里是现实世界,在这里动手必然会引起很多麻烦。
但有的事情并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才能完成……
孟枥听了她的话,只认为她已经妥协不打算去管了。
于是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了笑容。
“其实我挺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赞助你,你觉得这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了。
只见在他的视线中,半久整个人都在一点点的消失,最后彻底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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