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镖师相顾却哑然,连宋云飞也觉得匪夷所思,一时想不出来说些什么。
王总镖师捡起刚才被白玉恒击落的刀,熟练地别到腰间,咳了几声后声音略带沙哑,苦笑道:“白小哥好剑法,要不是白小哥刻意防御,我可能几招之内就败下阵来。”
“王总镖师过誉了,我也是只是擅长用剑防御,刚刚恰巧发现破绽,侥幸取胜罢了。”白玉恒见王总镖师没有因输给自己而恼羞成怒,赶忙陪笑道。
接着白玉恒与王总镖师从院子里走回屋内,各自找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相视一笑后便不再看对方。
众镖师也看出两人之间的尴尬,不敢多言,怕惹得双方不快。
只见宋云飞放下手中的酒碗,缓缓说道:“诸位现在可还以为我偏袒这白小哥,就现在看来,白小哥剑法已快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估计在这宋家镖局也就陆总镖头能防住刚才白兄弟那几个剑招。”
众镖师到现在才真正对白玉恒心服口服,看其的目光也从刚才的轻蔑变为钦佩与羡慕。
“早知道白小哥剑法了得,就不主动出战了,还在兄弟面前摔了个狗啃泥,哈哈,我这老脸都抬不起来啰。”王总镖师在一旁自嘲道。
不管是这里武功最强的陆总镖头还是普通的镖师都对白玉恒刮目相看,在宴会上不断地对他恭维,有人说他当娘胎里开始练的剑法,有人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了得的剑法秘籍……使得他应接不暇,不知该如何回答。
众镖师认可白玉恒的实力后,自然承认了他上任总镖师。宴会也从迎接新人变为迎接新总镖师,其乐融融,镖师们一直吃喝到半夜才依依不舍的散了宴席。
散宴后,宋云飞把白玉恒领到他的房间去。屋内提前点上了蜡烛,在纸糊的窗上倒映出一道黑影。
推门而入,只见提前离席的陆总镖头正坐在房内圆桌旁其中一个圆凳上,喝着桌上的茶水醒着酒。
“陆师,白小哥已带到。”宋云飞恭敬的向陆总镖头说道。
陆总镖头轻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白玉恒说道:“白小哥不用疑惑,云飞自幼跟在我身旁习武所以才对我恭敬有加。倒是白小哥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武功,真是不简单啊!听云飞讲你是从华州中部逃亡到这的,不知师出何处?”
白玉恒面不改色,心中却直嘀咕:“现在依旧是在外逃亡,还是少露出去一点消息的好。”
侍时,白玉恒扯了扯脸上的肌肉,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小子,自幼在山庄上习武,只因家乡遭了洪水,没了亲朋友伴才颠沛流离到了赤鹰郡,幸亏有的宋庄主收留,才不至于在山间喂了野兽。
“若是真要说师出何方,只能说是山庄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在我练剑之时经常指点一二,在他指点下,我的剑法确实在突飞猛进。”
“洪水?老者?”陆总镖头和宋云飞都半信半疑,陆总镖头暗想:“华州中部确实多发洪水,如果真是如此,那老者可能是个隐退的世外高人。”
陆总镖头装作信了的样子,略带一丝同情的神色,说道:“白小哥这样的练武奇才竟然遭遇如此大劫,真是令人惋惜。不过,来到我这宋家镖局,今后在外走镖只要稍露身手定是声名鹊起。”
白玉恒也是咧嘴笑道:“谢陆总镖头夸奖,希望如此。不知宋镖主与陆总镖头召我前来到底所谓何事?不会只是恭维几声在下这么简单吧。”
“哈哈,倒是不知白小哥思维也如此敏捷。确实有一事要向白小哥询问。”陆总镖头目光如炬盯着白玉恒,犹豫片刻后,问道:“小哥,刚才你与王总镖师切磋时,虽然一味防守,但最后的几式杀招却是人与剑宛若一体,人有锋,剑带情。不知白小哥是否已达人剑合一之境。”
一旁的宋云飞也附和道:“希望白小哥如实回答,这关乎着宋家镖局以后的发展。”
陆总镖头和宋云飞脸色沉重,双眼盯着白玉恒不放。白玉恒只觉如坐针毡,心里犹豫不决,眼神开始有些飘忽不定,一股举步维艰的样子。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白玉恒拱了拱手,无奈道:“正如陆总镖头所言,小子确实已达人剑合一之境,但也是前几日在细雨中有感才能侥幸突破,到现在剑招都还没来得及巩固。”
陆总镖头和宋云飞一听,毫不在乎长辈形象,当即大笑三声,脸上更是眉飞色舞起来,放声喊道:“天助我宋家镖局,实乃天助啊!”
白玉恒看到面前两人如此失态,强忍笑意,恭敬地说道:“小子现在依旧疑惑万分,还请两位解惑一二。”
陆总镖头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宋云飞见白玉恒不解,赶忙说道:“白小哥你不用问,我也会和你解释清楚。”
“白兄弟,你可知为何我爹将宋家镖局全权委托我来掌管。”
“云飞兄掌管镖局后,镖局生意日益兴隆,宋庄主自然把宋家镖局全权交给你,好让其发展的更加壮大。”
“话倒是这么说,只是白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事实上在我接管之前,宋家镖局哪里有这般热闹。”
“在我接管之前,宋家镖局从上到下包括杂役也就二三十人,并且一年到头走不了几次镖,就算是走了,也只是那种小镖,根本无关痛痒。一般情况,镖局内镖师要么就是在睡大觉,要么就是在外坐夜,看院之类,根本算不上是一镖局。”
“直到陆师在我的邀请下来到宋家镖局,前些年在陆师带领下出城走了个三万两的大镖后才一炮而红,镖局才渐渐有了起色。”
“宋家镖局现在虽然也有些景气,可与附近几郡的镖局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想必到现在,白兄弟也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前些日子有一外郡的大贾商指明要我赤鹰郡的镖局押送一批镖货,可货物实在太贵重足足价值二十万两,待的现在赤鹰郡内的镖局也没有一个敢走这一趟镖的。”
“之前我宋家镖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现在有了白兄弟后,走下这趟镖的把握就大大增加。明日我就前去接下,到时候在镖路上,就算遇到劫匪,有你这个人剑合一的高手在,我们也是有恃无恐。”
白玉恒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云飞兄,原来如此,此事确实关乎宋家镖局的发展,要是能成功走下这一镖,宋家镖局可隐隐就是赤鹰郡第一镖局了。明日云飞兄大胆接下便是,到了镖路上小子一定尽心尽力以报宋家收留之恩。”
宋云飞与陆总镖头,四目想顾,嘴角上扬,正满心欢喜。白玉恒心里也舒畅,他是个重人情的人,之前宋家多有照顾,一直让他耿耿于心,不知何以为报,现在总算是能还了这个人情。
一盏茶功夫后,白玉恒,宋云飞,陆总镖头三人依次从房内走了出来。陆总镖头提前告别,往他自己的房屋走去。
宋云飞则带着白玉恒来到一间早就令丫鬟收拾好的空房,再道谢了几声后也匆匆离去,只留白玉恒一人留在房内。
白玉恒把飞刀和宝剑卸下,脱去衣衫,躺在床上:“今晚这酒又浑又烈,比中午喝的那碧芳酒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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