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是调整好了,天刚亮时灵力与精神力就已恢复如初,只是这脸上的伤竟然带着微弱的毒性,一直花了我半天时间才排出来,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幸好已无大碍。”白玉恒缓缓站起,收了灵力漩涡,用手摸了摸还带着刺痛的脸叹道。
白玉恒看了看远处早就没了生机的鬼脸妖尸体,还是一阵胆寒,招了招手,两把飞刀从腰间飞出,直接扎在了鬼脸妖尸体上。
鬼脸妖尸体被两把飞刀缓缓带到空中,白玉恒看到后眯了眯眼,露出满意之色,接着他自己则踩在细雨剑上,朝山下遁去。
刚到山下的白玉恒还在自己上山的地方仔细搜寻了一番,发现猎户三兄弟真的如他们所说已经不在那里后,便朝他们的村子遁去。
而此时的三兄弟却在因为又没打到猎而发愁着。
“大哥,一上午了,都要饿的不行了,可别说是野兽了,这么久就是虫子都没看到几只,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二龙背着空空的背篓,嘴里咬着一根泛黄的狗尾草,眼神暗淡无光,不停发着牢骚。
大龙走在颠簸的小路上,暗暗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说道:“这不是已经在回村的路上了吗,就知道喊饿,三龙都不喊。要是我们真过不下去了,大不了和村里其他人一样到山外面去得了。”
三龙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往妖山望了望,心情略微低落,叹道:“这该死的妖怪,不仅让我们打不到猎,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村名,哎,连小哥都搭上了性命。”
大龙和二龙听到后对视一眼,眼神阴晴不定起来,但是都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三兄弟就回到了院子前。
花子在院子里劳作着,看到自己男人回来,赶忙站起停下手里的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是看到三兄弟又是空手而回,眼神里不免暗含些许失落。
大龙很熟悉花子,虽然花子表现的很不明显,她脸上还用笑容掩饰着,但还是被他察觉到了眼睛里的一丝不同,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对不起任劳任怨的花子。
正当大龙刚想开口说什么,背后炸耳的破风声响起。
众人纷纷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高空中漂浮着一大一小两个物体,一个人形模样,一个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来是什么。
随着他们缓缓降下,本来惊得合不拢嘴的三龙突然大叫道:“妖怪,妖怪,那个就是山上的妖怪。”
众人一听,大龙和二龙赶紧往屋里逃跑,花子则是吓得动都动不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在天上的白玉恒,看到地面上这一幕,莫名的笑出了声,对着下面高喝道:“不用惊慌,是我,大龙哥,妖怪已经被我杀了。”
原本逃跑的大龙以为自己幻听了,回头一看,发现上面的竟然真的是白玉恒,缓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众人也逐渐反应过来,但是脸上的惊讶比之前更甚。
“小哥,真...真的是...是你么?”三龙颤抖地说道,腿都快站不稳了。
白玉恒直接降落在地上,摆了摆手指向那随同他一起下来的鬼脸妖尸体,笑道:“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去对付那妖怪了吗?”
“小哥,妖怪真被你杀了。”二龙看了看那骇人的妖怪尸体,以及令他唤起可怕回忆的触手。
白玉恒看了看惊慌的二龙,不置可否的说道:“妖怪尸体就在这里,信不信由你们,其实我这次过来不仅是通知你们妖怪已经被我除去,为的还有你们祖祖辈辈积攒下的地图。”
“小哥,你怎么能飞在天上,还帮我们杀了这妖怪,难道你是传说中的仙人吗?”认出那触手的大龙终于信服,看着白玉恒的眼神变得无比敬畏,缓缓说道。
“仙人?我还算不上,我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了一点罢了。”刚与鬼脸妖大战完一场的白玉恒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实力的低下,一点傲气都不敢再有,听到大龙的赞叹,摸了摸脸上的伤,若有所思地说道。
“大龙哥,相信你也猜出来了,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来的紫阳山脉,其实我这次的目的地是紫阳山脉的中部。而且我已经在这里逗留将近十日了,得赶紧出发,希望你能把你们祖辈留下的地图都给我......”
三日后,白玉恒已经朝紫阳山脉中部又遁去了将近三千里的距离,而他不知道的是自那天开始,山村里不仅一批批的村民回归,还一直流传下仙人除妖的传说。
“这些地图详细的记录了方圆万里的山脉走势与山川大泽,但是离紫阳山脉中部还差了很长的距离,只能帮我确定方位和前进的大致方向。”白玉恒虽然预测到了这些地图带来的帮助可能不会很大,但是发现作用确实有限后不免有些失落。
“这里灵力又浓郁了很多,修炼起来真是舒服,只是这深山之中怎么风越来越大,前几日只有微风划过,现在的风速怕是一个呼吸能跑两三丈远,可能是紫阳山脉的自然现象吧。”白玉恒感应着西边吹来的凉风,他眉头皱了皱接着又松了下来。
又是两天过后,正从吐纳中惊醒的白玉恒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现在风声咧咧,而且天变成了一片暗黄,死气沉沉。
“怎么回事,风越来越大了,而且都是由西朝东边吹来,天上好像还夹杂着一粒粒细小的黄沙,不能久留,得赶紧走了。”
等白玉恒御剑到高空中看到漫天的黄沙时头脑一片空白,不管他御剑到多高,目及之处全是一片暗黄。
随着白玉恒一直往高空遁去,他震惊的发现西边离自己约莫一千里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旋风朝自己这边袭来,而且周围的飞沙的数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耳边呼啸的狂风开始把他的脸刮的生疼。
白玉恒二话不说就往南边遁去,想横着躲过这飓风,可遁逃了小半个时辰发现那飓风就像夜晚抬头看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不管走到哪,月亮都在头顶,这飓风也一直在他的西边没有变过而且在朝他迅速接近。
当白玉恒知道原因时已经晚了,只见那飓风中心处竟然就有千余里长宽,所以白玉恒根本就没遁逃出波及范围。
此时空气中几乎全是黄沙,而且飓风中心处传来强大的吸力,白玉恒已经无法御剑逃离,拼命释放灵力在细雨剑上也只能勉强控制不被飓风吸引。
白玉恒还在苦苦支撑着,但是藏在黄沙中的风刃却不停地刮在了他身上,使得他不得不释放出灵力护体。
随着飓风的靠近,护体灵光也开始不起作用,只见他瞬间被风刃摧残的遍体鳞伤。
“啊...”两道风刃透过体表灵力,瞬间割破了白玉恒的眼皮,直接扎入了他的眼中,各留下一个约四寸长两寸深的伤口,内部好像还被风刃绞的稀烂,眼眶里血流不止。
一刻钟后,依旧在苦苦支撑的白玉恒终于无法抵抗狂暴的吸力,虽然强忍着全身的疼痛,还不忘往细雨剑里狂注入灵力,但依旧无济于事,正加速被吸入飓风中心。
刀刃一道一道割在白玉恒身上,血肉横飞,森森白骨都裸露在了外面,左臂差点被整个削去,惨烈异常,只能从略微起伏的胸膛和轻轻勾动的手指看出他还活着。
又是半刻钟过后,白玉恒身上的护体灵光夏然而止,身体也没了动静。
就在白玉恒要被黄沙彻底吞没时,从他的脑海中缓缓地飞出一个令牌。
只见令牌在狂风中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旧漂浮在白玉恒身前。
突然令牌上的小剑发出徐徐青光把白玉恒笼罩在了里面,越来越强的风刃刮在青光护罩上发出一连串“砰砰”的声音,但青光罩表面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随着飓风的吸力,白玉恒和剑令被吸入了飓风中心处跟着飓风一路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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