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新的开始,当天亮的时候,永安城的众人要处于忙碌之时,齐家却在更早的时间段就热闹了起来。
并不是说,他们遇到了什么喜事让他们爽快……
恰恰相反,由于派出去杀刘洪德的杀手迟迟未归,两位家主的脸色异常难看。
尤其是齐兴国,昨天晚天前半夜对时候睡得还好,后面后半夜惊醒过来以后,就没这么睡得着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以为派出去的杀手会给他带来好消息,但他们却没有回来。
相比较他,齐兴虎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对齐兴国道:“大哥!如今咋们得做最坏的打算了!”。
齐兴国过沉默着,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的心情很乱,尤其是这种等待对他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终于,外面有下人脚步声急促过来禀报。
齐兴国的气色这才有了好转,甚至不等下人先开口,他先问道:说!是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下人看着老爷满脸期待,一时怕说出去的东西可能会惹他不开心,迟迟敢张口。
这让齐兴国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并且惹得他越发烦躁道:“说啊!他们到底回来没回来?”。
事实上,他大概已经预测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有时候,人又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没有见到最坏的结果,总会在心中抱着一丝侥幸,期待那个最好的结果。
连齐兴国见这下人脸色难堪,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对着下人吼叫道:“是好是坏!你倒是说啊!哑巴了!”。
下入被这样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后颤颤巍巍道:“回……回两位家主……那白泽舒押着刘洪德已经进城了!”。
“什么?”齐兴国听闻这个消息,自是不敢相信。
别说齐兴国不相信,就是齐兴虎也不想相信。
他们派出去的杀手,不说是什么百里挑一,但其修为上都是和那个白泽舒旗鼓相当的,而且他们人数众多,只能说明是有人帮助了那白泽舒。
可又是谁和他齐家过不去……齐家两位家主一时又都想不到。
且先抛开这个问题不说,那白泽舒由于当年没把女儿齐祝水嫁给他,肯定是记恨他齐兴国的,如今来了永安,肯定要好好借着刘洪德说事!
想到这里,齐兴国苍老面容上带了一层阴郁,这等事情,到底是谁会帮这白泽舒……
他又认真筛选起他们齐家的死对头,然后对着自己弟弟齐兴虎道:“三弟……你说,会是谁和我们齐家过不去!”。
这个时候,齐兴虎却要比齐兴国冷静许多,他道:“大哥!刘洪德肯定会把什么都给讲出来的!只是……我们现在应该向的是,如何让这刘洪德铠不了口?”。
“三弟意思是 这话还有挽回余地?”
“这个自然,往常出了这种案子,由于事关重大,除了原有的刑部会参与,明镜司也会参与。”
“可是……三弟,因为有明镜丝参与,这事情不好办啊!”
“大哥糊涂啊!那明镜司如今没有凌朝峰,我们还怕什么?”
被齐兴虎这样一点,齐兴国顿时醒悟了起来。
若是往常,那明镜司有凌朝峰在,他们哪怕是动用他们齐家关系疏通一些刑部的人,明镜司那一关怎么都不好过的!
可如今,凌朝峰下落不明,他们对付凌冬那个小姑娘还不简单?
再者,把人抓来肯定是要先关押到刑部大牢里的,到时候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刘洪德死在劳中,那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想到这里,齐家兄弟两个当即去了刑部尚书的家中。
另外一边,几乎就在他们前脚出门以后,齐安则是在齐家府邸斜对面的一个小茶摊喝着茶。
将齐兴国和齐兴虎这些举动看在眼里,若他所料不错的话,二人应该是要去找刑部尚书铁南卢。
但是更早以前,齐安知道幽王就派人已经去了铁南卢这里一趟,他相信齐家这老哥俩这一趟,不会那么愉快。
果然,在铁南卢家里,前不久之前,幽王的人刚来给他交代过,要他好好照顾羁押来的刘洪德,不得让他有一丁点损失。
而几乎就在幽王的人来报以后,外面就有人来给铁南卢道:“大人……长平候大人齐兴虎和礼部尚书大人齐兴国来了!”。
这却是让铁南卢不解了。
在他看来,前面幽王派人,应该就是这两位给幽王打了招呼,毕竟近来幽王和他们齐家走的很近,幽王派人来给铁南卢说明一下要好好照顾他女婿很正常。
只是这两位又过来一趟,是不放心吗?
没有多想,一边铁南卢命人泡好茶,一边笑脸迎接了出去,他道:“我倒是什么风,把两位大人给吹过来了!”。
“哪里!哪里……只是近来我兄弟二人有些想铁大人了,就过来看看吧!”
“二位莫不是来看你们齐家女婿的吧?”
“大人说笑了!”
……
几人说着,走进了铁府。
进府以后,几人稍稍寒暄几句以后,齐兴国就直接说明了来意道:“铁大人,我不绕弯子了……”。
可不等他话完,铁南卢却打断他道:“大人是为贤婿刘洪德来的吧,可是之前幽王殿下已经替二位给我打过招呼了,要我好好照料他!”。
说着,他还是一脸疑惑。
但这话说得也让齐家老哥俩疑惑了起来,幽王过来让人这么叮嘱,是要帮他们齐家保下这个女婿?
很快,齐兴国就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表面一看,他们齐家近来好像和幽王走的很近,但实际上,这不过是形式所迫,如今永安就只有幽王一家独大,他们齐家还有得选吗?
但是从根本上来说,齐家虽然归顺幽王,但自主权一直都在自己手上。
这取决于,齐兴国一直秉承着的“左右逢源”理念,比如若是哪一日周皇要是醒过来,幽王必定是要倒台的,虽然这个可能的概率很低,但齐兴国又不敢全押在幽王身上。
没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敢赌!
所以,一直以来,他虽然和幽王走的近,但在一些事情上又和他保持着距离。
可是,这次幽王过来想干什么?
齐兴国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幽王肯定是想从刘洪德嘴中知道一些可以威胁他们齐家的东西,从而进一步控制齐家!
可是……刘洪德手中有他们齐家的把柄,是谁说给幽王的?是刘洪德本人?肯定不是,若是事情不败露,他决计不会暴露自己,这对他没好处。
那是齐家出了内鬼?
可是有关刘洪德的事情,只有他和齐兴虎等少数人知道,他们不可能泄露!
可幽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齐兴国想不到。
他只是隐隐觉得,在这一切的背后,有只手在默默的引导着这一切。
可是,他偏偏不知道这只手来自何人。
想到这里,齐兴国脸色难看。
一直到铁南卢叫了他几声后,他才反应过来。
铁南卢又道:“不用大人叮嘱,我会好好照顾刘洪德的,且请大人……”。
可不等他话完,齐兴国再一次打断他道:“不!我是想问问大人,大牢的环境如今?”。
“这个放心,自然给他安排最好的!”
“那饭菜呢?”
“虽然比不上玉狮楼那边的菜,但好酒好菜每天肯定都是有的。”
“那监管方面呢?”
“我会派人时时盯着刘洪德的,若他身体无恙 我一定第一时间派人照看好他!”
……
这般说着,铁南卢倒是觉得这位齐兴国大人对自己的女婿倒是非常关心。
但接下来齐兴国的这段话,却让他从不解变成了震惊:“既然一切都好,要是他突然病死在牢里肯定没有人怀疑吧。”。
“大人……这个是什么意思?”铁南卢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谁知,齐兴虎道:“大人,我大哥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这个意思,多的,你就不要问了。我齐家和铁甲说起来是多年交好,大人不会不帮我这个忙吧?”。
一边说着,一边齐兴虎命人将一箱子财宝抬了进来。
若是在平时,铁南卢也就收下了,帮他这个小忙。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前面刚刚被幽王叮嘱过,人若是没了,他怎么交代?他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他不知道的猫腻在里面。
想着,他道:“和二位大人交情这自然是没得说,只是幽王殿下那边我怎么交代?我想着幽王殿下肯定是来帮二位说情的,可是人要是在我这里没,我不好交代啊!”。
索性,他直接装起了糊涂,抬出了幽王。
这话听得齐兴虎有些生气,但是对方说的他又没法反驳,也确实不好反对。
齐兴国则是想了想后道:“那铁大人,到时候你当庭审问的时候,一些地方上能否不要去问?”。
这让铁南卢来了兴趣,他道:“比如……什么地方。”。
齐兴国道:“若是对方说出有关我齐家的什么,大人审问时,就含糊一些!我想这样,幽王殿下应该不会怪罪你吧?”。
齐兴虎又道:“大人就把这东西收下吧。还有,这个忙大人若是不帮,以后我齐家可不欢迎你铁家的人!”。
齐家兄弟一人一言,好的坏的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铁南卢从中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只需要他到时候审问时候机灵一点,遇到一些不该审问的就含糊过去!当然,这个忙他必须得帮,就如齐兴虎赤裸裸威胁他收下礼物一样。
虽然自己在官位品阶上自己和齐兴国一样,但铁南卢却明白,自己却和齐兴国有着本质的区别,他是孤家寡人且是穷苦出身,论在人脉和财力上,远没有齐家在永安根深蒂固。
他若是不答应齐兴虎,恐怕他这个刑部尚书以后当的会很难。
因此,他苦笑一声,只能答应下来。
见此,齐家二人才又风风火火离去。
离去以后,齐兴虎还特意叮嘱齐家下人,若是有人问起来,他们哥俩今日的去向,一定不要随便讲。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顾及齐家脸面,齐家女婿刘洪德前面刚被押解进永安,后面两个齐家大人物就跑去铁南卢,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会惹人非议,二是等铁南卢审问刘洪德,说出一些偏袒齐家的话,祛除齐家的前来贿赂铁南卢的嫌疑。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齐家这两兄弟屁股还没有做热,外面就有下人送来了一张拜帖。
齐兴国心情不好,摆着一张臭脸道:“不是说了嘛……我不想见任何人!就说饿有病在身。”。
可待那下人快要出去的时候,齐兴国又多嘴问道:“等一下,你说是什么人来见我?”。
下人道:“回大人,是准驸马爷!”。
听到是齐安,齐兴国脸色更难看,虽然近来这小子回来是闹出了不少动静,可是这和他齐家有什么关系?加上这小子和他们齐家还有矛盾,甚至自己儿子不久前还和他起了事端,他就更不想见他。
但齐兴虎这时却开口道:“慢着,大哥,请他进来吧!眼下我齐家就是多事之秋的时候,若是不请他进来,外人还以为我们齐家待客不周!”。
听他说完,齐兴国这才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带齐安进来。
很快,齐安就跟着下人走了进来。
齐兴国见了他,没好气道:“准驸马爷来我这里干什么啊?”。
齐安则是一点都不生气,笑着道:“齐大人,近来气色不好,应该睡得不好吧?”。
原本,若是没有意外,齐安大概永远不会再来齐家,只是眼下他马上就要看他齐家的垮台,他前来这一趟,无非就是先给齐家鸣个钟,让他们接下来好好迎接他的报复。
齐兴国初听齐安这话,觉得对方这么说,无非就是看他气色不好,想气他一下,但随即他联想到近来的事情,他面色大变道:“最近这刘洪德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虽然他问出这话,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可是联想和齐家关系不好的,似乎就只剩下齐安。
齐安则继续笑着道:“齐大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无非就是想过来看看,这都不行?”。
当然,齐安的理由更牵强,可越是牵强,却越发让齐兴国觉得近来一切就和齐安有关。
想到这里,齐兴国继续道:“我齐家和你也算无冤无仇,你做这些是为什么?”。
齐安则笑着又道:“仇……难道没有?”。
从字面意思来看,外人大概只会想到,齐安自来永安以后和齐家的矛盾,就连齐兴国都这么认为。
可只有齐安清楚,他说的“仇”指什么。
在那个十几年前的护国公府中,他的所有一切美好,都在那场大火中所毁灭。
“小子……你少来这里胡说!”虽然看大哥齐兴国的模样是有些神经质把近来的事情都想到了齐安身上,但齐兴国却觉得齐安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毕竟他年岁尚小,又能做些什么出来呢?
当然,他们这么想却是真的不了解齐安。
而紧接着,齐安就对他们道:“明日要审理刘洪德,二位说不定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去观看,甚至于你们应该是买通了那铁南卢的。”。
听到齐安这么讲,齐兴国脸色一变道::你这小子从哪里听来的胡话?我们要做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齐兴虎更是示意下人气势汹汹就要把齐安给感出去。
对于这一切,齐安则都表现的不在意,他道:“可是二位莫忘了,明镜司也要审理这个案子,何况我也是明镜司的一员。”。
话罢,齐安就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齐家老哥俩的心情都变得很差,尤其是齐兴国,他大骂道:“当年这小子来永安是那等的穷酸相!如今……竟然连他都敢我们齐家了?是欺负老夫老了吗?就算是什么书院三先生,也敢动我们齐家?”。
可骂完以后,齐兴国又恢复理智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审理刘洪德,齐安肯定是参与的。
想到这里,齐兴国对着齐兴虎道:“军部那边有人和那凌冬熟吗?”。
齐兴虎知道自己大哥是想去和凌冬疏通一下关系,可是要是可以,他早就去了,那凌冬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她的脾气却和凌朝峰又是同出一辙,齐兴虎派人去见她,她却以公务繁忙推卸。
想着,他无奈说了出来。
齐兴国听罢,心中略有黯淡,可随即他又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翻天不成!”。
……
另外一边,齐安出了齐府以后,随后来到了明镜司。
明日他若想要出现在审理刘洪德的现场,就必不可少需要凌冬的帮忙。
只是想到凌冬向来和他不对付,齐安在思索一番后,又先去了一趟南边街市买了些糕点和名贵颜值,然后腆着一张笑脸来到了明镜司。
如今的明镜司虽然少了凌朝峰,但其繁忙程度却比凌朝峰在时更甚。
前面郭隍城扣税银一案刚破,明镜司的名声回升了一些,趁着这个大好势头,为了更好挽回名声,整个明镜司上下乐得陷入一副繁忙景象。
而齐安这个闲散来这里,就显得格格不入……
凌冬知道是他来以后,听身边人说完后,微微皱眉后,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上的公务。
齐安知道她绝对是知道自己来了,不过由于过去她已经把齐安登入了“登徒子”这一类,自然就不太想去看他。
可是当齐安要开口的时候,她却冷冰冰道:“说吧……你找我何事?”
不同于以往 这一次她的言语并没有透出什么不耐烦。
于她而言,她过去是讨厌齐安,但是因为他救过她一次,自那以后她对他映象就已经改观了许多,如今听到他平安归来,虽不至于喜悦,但也为他开心。
但这一切都不会表现在她脸上。
齐安见她没有给自己好脸色,也没有在意,而是先放下带来的礼物,然后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想你和掌司大人吗?对了……掌司大人到底怎么了?”。
当初凌朝峰也在永安帮过他一二,对他的去向多少有些关心。
虽然一早在别人那里,齐安知道了凌朝峰消失一事,但具体是怎样的,他却不了解。当然,齐安会提起这个话题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凌冬这个人却是无趣的很,给她送胭脂水粉她看也不看一眼……
同她聊起如父一般的凌朝峰,她才会多少搭理他。
果然,齐安提起凌朝峰以后,凌冬脸上露出了黯淡的神色。
她微叹气后:“掌司大人几个月以前去咯西北以后,就和我断了联系。”。
短短的话语,似乎看不出她对凌朝峰有多少担心。
但她就是如此,虽不善言辞,可所有的情感又都饱含在话语中。
那声轻叹有着她对凌朝峰的担心,也有着自己无法卸载身上种担去寻找他的无奈。
齐安本意是想和她找个能聊在一起的话题,然后由此开头和她再聊到明日审理刘洪德的事情,却不想勾起了她心中的软肋。
想到这里,齐安歉声道:“抱歉了。”。
凌冬随即面色恢复道:“没什么,等过些日子我把身边的事情处理了,我会去西北一趟的。”。
如今的凌冬也不是当初那个无脑的小姑娘,她见齐安又是带礼物,又是同她故意找话题的,她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求我。”。
齐安也没绕弯子,直接道:“过几天你要去审理刘洪德的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去。”。
“给我个理由吧?”
“你去不行,有那些个老狐狸在,你什么都问不出来。”
“哼!你这叫什么话!”
……
虽然她如今世故了不少,但心思从根本上没有改变多少,被齐安这样一激 她生起了气。
可齐安说这话,又不是真的激她,看似刘洪德一案证据确凿,似乎没什么可审理的,可有着齐家和幽王参与,这案子就是再简单都会复杂起来。
尤其公正这东西,若是在弱势者手里,那是公正,但若是在强者手里,公正未必会公正,一切都会回归自然法则,一切都是强者说了算,所谓的审理只是个套着公正的幌子。
再者,凌冬是个直性子,若是见了刘洪德审理过程中的猫腻,必定要质疑!
而若是凌朝峰在,她质疑没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就是凌朝峰不在,如今的明镜司又会有哪个惧怕?
且齐兴国、齐兴虎,幽王和他身边的人,甚至是审理案子的铁南卢哪个又是简单人物?凌冬一个小姑娘又怎么都应付的过来。
可偏偏凌冬不这么想,在她看来,齐安要不是来找乐子的,要不就是质疑她的能力。
可是他见齐安说的认真,又不像是来找乐子的,她道:“那你总得说一个带你去的理由。”。
齐安这次顺着她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当这个事情若是有齐家和幽王的参与呢?”。
这些事情,凌冬不是没想过,怎么说那刘洪德也是齐家女婿,幽王和齐家又走得近,他们未必不会参与。
果然,齐安这么一说后,凌冬犹豫了,近来她才接手整个明镜司。也从未和官场中的人打过家道,若是明日齐家和幽王都过来,这案子就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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