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葙之王

第四十七章 晓得了

    
    五年前的那场北境战事,在逍遥燊的脑海中,一直都挥之不去。
    究其原因,实在是青冥天下道老二余斗,剑过倒悬,太过惨烈了。浩然天下无数天赋异禀的剑修,与其狭路相逢,死伤惨重。
    “女武神大人,您就不能将这场灾祸,扼杀在襁褓之中吗?难道您愿意看到,浩然天下万千剑修,横遭灾祸吗?”逍遥燊卖惨道。
    “别呀!逍遥燊,这里可是北境,你的地盘,卖惨也要看,对谁好吧!”幽灵破军猫呵笑道。
    女武神大人,是幽灵破军猫的阴神,她还是更加喜欢幽灵破军猫的称谓,毕竟猫有九条命嘛!
    眼见幽灵破军猫不吃他逍遥燊卖惨的那一套,便低头丧气的背身离去了。
    ————
    这边争吵斗嘴不停的师徒二人,哪里是真的师徒不合,剑拔弩张。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师徒二人,对北境之王逍遥燊的算计罢了。
    先前,瀚海阁主张策手中把玩的聚魂宝珠,早已被秦笃涯顺手牵羊,趁张阁主酒醉,私下里偷偷给狸猫换太子了。
    再说眼前这座雪山寒铁打造的花草牢笼,虽然被金蹼主处处施加了秘法,无数冤魂枉魄附着其上。
    但是也不是无破解之法,只是很难寻觅其生门罢了。
    先前师徒二人在众位冤魂枉魄面前的争吵斗嘴,已经让他们前世的恩怨消解大半,展露笑颜,阵阵笑声。
    如今师徒二人再合力驱动仙法,让空中的那颗聚魂宝珠发挥效用,渡化这些冤魂枉魄。
    如此一来,这花草牢笼内的生门,便被这对看似十分不着调的师徒二人青眼相加了。
    既然尚邈和秦笃涯,这对师徒有能力破解花草牢笼,那么金蹼主就没有理由再刁难二人了。
    深知自己被瀚海阁主戏耍了,师徒二人怒气冲冲的行至瀚海阁,誓要将那位满嘴谎话的阁主大人给大卸八块。
    “瀚海一注!瀚海一注!”瀚海阁的阁主张策连忙解释道。
    “还算您老人家识趣!要不然我师父的这一拳,纵观四座天下,就没有几人能够接的下。”秦笃涯搀扶起惊吓到失魂落魄的张阁主说道。
    “臭小子,你为何要替仇家,挡下为师的这一拳?一拳锤杀他张策便是,也算是造福四方天下了。”尚邈气愤难当道。
    “师傅,瀚海一注,他适才所言,可是那瀚海一注啊!”秦笃涯一再强调道。
    “瀚海一注,又当如何?蛮荒共主长孙忘情要他张策三更死,你小子能留他到五更不成?”尚邈气恼上头道。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这瀚海一注,是他张阁主生平第一次入赌局,您老人家难道不想知道他究竟赌了些什么吗?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令他堂堂瀚海阁阁主也要被迫入局。天涯海阁阁主呼朝真,与我们瀚海阁阁主张策,那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您懂了吧?师傅!”秦笃涯挤眉弄眼道。
    “说来也是,为师适才确实有些气昏过了头,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尚邈记性极好道。
    “好吧!我们平生不沾染赌局半点的张大阁主,那就跟我们师徒二人,好好的说道一下,什么他娘的叫他娘的,瀚海一注吧!”秦笃涯十分体贴给张策递过去一杯安神茶道。
    一饮而尽的瀚海阁阁主张策,迫于无奈,只得一五一十开始讲述瀚海一注的缘由过往。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七天前讲起。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我偷偷跟在金蹼主的身后,察觉到她近来有些异样。”张策说道。
    “然后呢?”尚邈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啦!你要知道她金蹼主可是货真价实的玉璞境剑修,老夫修道百年才堪堪迈过金丹境界,又怎么能够悄无声息的跟踪她呢!”张策老脸一红道。
    “哎!我说,张阁主,你这说扯的有些远了吧!我们现在只关心你所谓的瀚海一注,其他的琐碎事情,请勿多提!”秦笃涯有些不耐烦道。
    “好吧!老夫就挑重点说,一抹微笑,能够释却一段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毕竟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嘛!”张策怪话连篇道。
    “张阁主,这他娘也不是瀚海一注的重点啊!您老人家就别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师徒二人,什么他娘的叫瀚海一注就完事了。”尚邈比爱徒秦笃涯更加不耐烦道。
    “翻译一下!什么他娘的叫他娘的瀚海一注,什么他娘的他娘的叫瀚海一注?”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罕有怨言道。
    “那好吧!瀚海一注,就是本阁主无聊时的消遣,也就是手中正在把玩着的聚魂宝珠。”张策解释道。
    “不对吧!张阁主,此珠非彼注也,莫非您老人家的记忆殿堂也已经崩塌不见了?”尚邈像关爱孩童般望向张策道。
    “并没有,可能近来年纪越来越大了,记性有些许不好了。你们师徒二人不会当真以为,顺手牵羊偷走的聚魂宝珠是真品吧?”张策大笑道。
    “可它发挥奇效,令我们师徒二人,确实脱离花草牢笼了呀!”尚邈诧异道。
    “师傅,莫非是那个金蹼主的有意为之,故意放我们师徒二人离去?”秦笃涯恍然大悟道。
    “张阁主,你这样就太不讲究了吧!”尚邈不悦道。
    “尚宫主,这瀚海一注,与那盗圣尹留别有关。至于你们师徒二人所求取的聚魂宝珠,也早已被他悄无声息的盗窃而去。”张策哭丧着脸道。
    “废话真多!徒儿,我们走,快马加鞭赶往倒悬山去吧!”尚邈不耐烦道。
    什么他娘的瀚海一注,就是他张阁主剑道修行境界低下,被盗圣尹留别捶杀的服服贴贴。
    尚邈和秦笃涯,这对十分不着调的师徒,压根就不在乎他张策和尹留别二人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只要能够寻觅到手聚魂宝珠,刀山火海也会眼不眨一下就趟的。
    努力做一个不赌的人,不埋怨谁,不嘲笑谁,也不羡慕谁。阳光下灿烂,风雨中奔跑,做自己的梦,走自己的路。​
    这句爱徒秦笃涯曾经所言,之于师傅尚邈,实在是可笑至极!
    一个赌徒言语,怎可作真?
    赌胜负,决输赢,定黑白,怎能简单通过一场赌局来判别评断呢?
    张策,人前不染俗世尘埃,人后又当如何?又有何人知晓?
    至于张策所言,一抹微笑,果真能够释却一段情?
    放他娘的的狗臭屁!
    尚邈修行途中曾遇到过一个痴心女子,钟情于一位武学大家的二公子,真可谓矢志不渝。
    不久后,那位病怏怏的二公子便去了,走的是那么突然,连痴心女子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给下。
    是的,那一抹微笑,尚邈得见过,却不是想要释却一段情,而是君若先死,妾身绝不独活的痴妄。
    瀚海一注过后,紫炎龙王突然现身,这可吓坏了刚剑过倒悬的真无敌余斗。
    紫炎龙王,并不仅仅是一条真龙,还是一个人族,一个在倒悬山捉放亭甘心画地为牢的人族。
    ————
    余斗的仙剑道藏,不会无缘无故的剑过倒悬,其中必有蹊跷!
    筑台青冥上,垂钓沧江龙。
    紫炎龙王确实在沧水一带,江宽海阔,属实过江龙。
    余斗突然发觉倒悬山那枚山字印,四周有龙气环绕,绝不会有好事。
    斩龙之人陈青牛,对紫炎龙王那可真是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嫌弃他过于腐朽老成,浑身没有几两腱子肉。
    “如今那枚偌大的山字印,有些松动的迹象,你不会视若无睹吧?”武评大宗师宋恒对余斗提醒一下道。
    “你不会真的认为大妖梓檽有跻身十五境的那一天吧?怎么可能?我还在十四境溜达着呢!”余斗放一万个心道。
    “你还是悠着点儿好,可别忘了三教祖师皆散道天下,世间再无十五境大修士。换言之,如今各个天下的十四境大修士,修行瓶颈都或多或少有些松动,皆有跻身十五境的可能性。别那么笃定你余斗就是那个一,万一不是呢?”宋恒好言相劝道。
    “晓得了。”余斗稍微上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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