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兴宁有运,吾欲讼青冥。
骊国国师有本要奏,却无国君愿听啦!
从那次五国之战后,骊国国君身死,独留天涯墨客付桓旌监国,使国师大人很是尴尬。
监个锤子国,群龙无首,很是当下寂寞。
林雪舞从云顶剑派御剑来到骊国,本来想要跟付桓旌炫耀一下自己跻身剑道仙人境啦!
可是,付桓旌一脸愁容,林雪舞便坐近他身旁,没有跟他告喜。
青冥天下白玉京,是没有空闲时间去搭理骊国诉求的,因为有那蛮荒天下要去攻打。
一国存亡,怎可与九洲存亡,相提并论呢?
“你说呢?”余斗将仙剑道藏架在付桓旌脖颈上有商有量道。
“有理,十分有理!”付桓旌双腿发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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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开青冥颠,写出万丈泉。
大笔写尽心中意气的紫轩阳,不知不觉跻身了飞升境,来到了青冥天下白玉京顶端。
“德艺双馨余老师,有空与在下问剑一场吗?”紫轩阳胜券在握道。
古有神笔马良,今有我紫轩阳!
赤金断笔只是一个横划,万丈瀑布从白玉京一泻千里。
“莫非道友这是要淹了,我白玉京的五城十二楼?”余斗手持仙剑道藏止水道。
“不敢!不敢!只是好奇如今青冥天下与蛮荒天下激战正酣,身为道老二的你为何独自一人镇守白玉京呢?宁可舍了青冥天下,也要保全坦赛尔学院,就那么在乎女学生方莯生死?”紫轩阳化作化外天魔模样拿捏余斗道。
“一往无前的前提,还是要防一下后院起火的,不是吗?”余斗以真无敌之姿压迫道。
“这是要撵人?”紫轩阳笑颜道。
“不是朋友,那就只能是敌人了。”余斗双剑出鞘道。
羽衣道袍隔绝出了一座人身小天地,将紫轩阳捆锁其中。
青冥神剑和仙剑道藏,一横一竖,将紫轩阳阳身一分为四。
紫轩阳分身无数,丝毫不在意区区一个阳身的折损。
凌云剑迟迟不愿出鞘,紫轩阳也是能够理解一二的。
如此小打小闹,你余斗也配要我凌云剑出鞘,岂不是坐实了你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剑修。
无数化外天魔如决堤之水,一股脑的涌向五城十二楼。
十二位楼主悉数被飞剑斩头颅,没有三头六臂的余斗,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悲惨境遇。
紫轩阳本来就是为了混水摸鱼,趁乱去往浩然天下,也知道自己打杀不过如今跻身十四境的余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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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稍暄暖,当为剿青冥。
呼韩殇不再是余斗的挚友了,竟然在紫轩阳走后,继续来为难道老二余斗。
自然,呼韩殇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五十万行伍,正在摩拳擦掌,誓要让这一大帮子臭牛鼻子道士,知道知道什么叫他娘的苍天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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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以丹霄之价,弘以青冥之期。
之所以青冥天下白玉京遭到四方围剿,是因为如今的真无敌余斗手握六界至宝珏魂颖珠,想要据为己有。
听闻那件至宝有丹霄之价,财迷路空文也来白玉京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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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仰青冥,脚震难可翔。
梦颖嫱望着青冥天下的乱局,右脚重重踩下,万里河山瞬间陆沉。
洁柔女帝横空出世,不是偶然,竟然是必然。
羽族共主梦颖嫱后背生却了一双雪白翅膀,翱翔于九天之上。
呼韩殇在地上看着梦颖嫱,扶额低头,这动静整得太大,不好与礼圣老前辈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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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上青冥,俯仰但一节。
幽冥鬼修河洛,有事没事就会往青冥天下白玉京跑上一次,不为别的,但求自己父母早登极乐,别再跟自己在幽冥鬼蜮吃苦受累了。
走着走着,一份天大的气运福泽落在了河洛身上,使其跻身了那青冥天下玄之又玄的无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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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似满朝承雨露,共看传赐出青冥。
佛祖意烽哥看出了事情越发不受控,与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共看青冥。
“试问化外天魔,谁敢来此人间?”
佛祖意佛唱一声,无数十四境化外天魔应声被捻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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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日青冥肯环顾,夫君门族旧和羹。
余斗看着残垣断壁的青冥天下,自责不已。虽然有佛祖意烽哥和时空行者智者大师曹蕤的相助,但是青冥天下一洲山河破碎严重,这是事实。
余斗本不愿去做这四方天下的真无敌,奈何有人就是一直那么逼迫他。
非人之罪,战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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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大师曹蕤辞别骊国天涯墨客付桓旌之前,仔细察看了一下紫轩阳的伤势,确认并无大碍后,才敢放心离去。
一路上,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偶然听到有人哭诉上天不公,便飘落下来查看一下缘由。
“为什么我徐微凉,天天要被那一场场的噩梦缠身。你能别让我再想起了吗?我很疲累,也不愿意,更别再让我梦到什么了。现在的我,什么都能忍住,什么也都能防着。可就唯独防不住,那一场场不期而遇的噩梦。如果我有罪,老天爷你就好好的责罚我,好吗?如果我徐微凉无罪,那就请你放过我,可以吗?或许我的身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我不想再去有任何的了解。到了这一步,我真的明白清楚了。哪有什么狗屁的岁月静好,只要每个人都存活在这方天下之上,就足够了。活的好坏由人,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多余点缀。白日里,我很忙。深夜中,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没人可以求,不过在心里默念罢了。求自己,别梦,别怕,别惊醒。”徐微凉孤身一人仰天长啸道。
“声微饭否?”智者大师上前笑颜问道。
“呦呵!原来是时空旅者,智者大师啊!诚然,时间你比我多,修为境界你比我高,那么烦恼愁思你也应该比我厚实些吧!你说说看,我并没有很想念,她永恒梦魇啊!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在梦里,见到她心痛肝裂的惊醒过来呢?我总是在祈求上天,可不可以让她永恒梦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乡里了。因为我想忘记她,再也不要想起她。”徐微凉诉苦道。
“老徐啊!当你能飞翔的时候,就不要胆怯去斡旋于四方天下之上。当你能梦到她永恒梦魇的时候,就不要羞于启齿去面见她。当你有幸能够去拾起一段情爱的时候,就不要过于顾忌别人的想法,行随心愿便是。”智者大师劝解道。
“大师,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怕她永恒梦魇出现在我黎明的梦里,我怕自己醒来却拥抱不到她的娇躯暖意。”徐微凉不听劝解道。
“对你而言,可能她永恒梦魇,是那日暮西山夜色渐晚的一抹残阳。在万物都羞涩隐没在金色夕阳之中的时候,她便是晚霞撕裂出的那一道最美剪影。她亦是那一群飞鸟勾勒出来的水墨丹青,令你身在其中乐不思蜀。当然,她也是你夜晚最柔软的梦,让你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智者大师如是说道。
“大师,我做梦的经历,总是那么的愉悦顺遂,比现实中的生活可不要好太多。所以,我宁愿自己的余生都存活在梦里,可能这就是我为什么余生摆脱不了,她永恒梦魇的缘由所在吧!”徐微凉略显无奈的说道。
“爱而不得,会令你魂牵梦萦;得而不爱,会让你不放眼里;得而不惜,你他娘的莫不是傻子呦?”智者大师很少有的不耐烦道。
“大师,可能在情爱里面,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明知道那样的情爱观念很不为他人所待见,但是她真的是发自内心想要拥有一段刚刚好的真爱挚情。也许她曾经遇见过一个刚刚好的人,却没有珍惜,至今后悔莫及。于我而言,如她一样,忘记过去,太难了,真的。”徐微凉苦闷异常道。
“也许你冻伤醒来,发现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可能很温馨怡人,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这一点,希望你谨记在心!”智者大师提醒道。
“大师,我的脑袋里一直回响着她哼唱的一支歌谣,‘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他没有在石桥之上,待我归来。’我明知结局,却仍旧不甘心,可能这就是赌徒心态吧!”徐微凉有自知之明道。
“你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她身为梦境之地的主人,可能她以前常在你的窗口痴痴望着,等着你归家入眠。你也在现实之中,不知疲倦的望着,等着她处理完杂务,现身在你的窗前。”智者大师快要瞎编不下去道。
“大师,你还是走吧!你这都已经答非所问了,别再勉强自己来敷衍我了。说来真是奇怪,我这一段时间身心俱疲,就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却做了一个如此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与永恒梦魇的那段无法言说岁月,里面有青春,有懵懂,有友谊,有无奈。更搞笑的是,最后的一艘跨洲渡船凭空出现,竟然让我重新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徐微凉哭笑不得道。
“可能你曾经做了个极惨的梦,在梦里你只是一个旁观者,终究会被人心的险恶害怕惊醒。”智者大师终究没有说讲出来这句话道。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威逼利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自己那根风骨道脉。
今日,他徐微凉败给了永恒梦魇,输的心服口服,没有半句怨言。
明日,他徐微凉就没有一丝的希望赢回来吗?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至此,徐微凉的心结算是解了大半,智者大师感到十分满意便离去了。
那边紫轩阳病好以后,付桓旌并没有允他练剑,毕竟大病初愈,静养一段时日是必不可少的。
是日,付桓旌掐指一算,骊国将要遭受大难,需要他这位天涯墨客前去帮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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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斗不愿再去那云深不知处的九阴玄山,作那位不速之客了。
可是慕容鸾婕就在那儿,他余斗多年的修道心结,也在那儿。
仙剑道藏一剑破除山水禁制,一幅山水相依的锦绣画卷立马映入余斗的眼帘。
“秀儿”
“娘亲”
余斗道心不稳,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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