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局的变化,杜月笙不得不再次离开上海,而选择去了重庆,这也是杜月笙智慧的体现,同时也是对蒋介石和新党最好的选择,若即若离,我杜月笙无处不在。
就在杜月笙等待机会的想回上海的时候,新任上海市的市长陈毅,在入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致电去重庆的上海滩五大工商界的巨头,分别是杜月笙,陈光府,李复生,宋汉章,钱新之,希望他们能够重回上海,来和新生的新党合作。
就在这天晚上,杜月笙,陈光府,宋汉章,一伙人就齐聚他们在重庆的大本营,青山大饭店,来到现场的这几位,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各自心怀鬼胎,讨论了大半天,还是没什么定论。
大伙就着急的等待着杜月笙发言,这里就属你点子多,你说说看吧,最后,杜月笙缓缓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都是老朋友了,立场应该一致,志同道合,绝不可以搞窝里斗,丢了脸面让外人看笑话。
说到这一点,现场的人是非常的赞同,杜月笙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唉,如今时局不定,今后是重回上海还是继续留守重庆,这也很难说,反正现在我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喽,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在场的人听了这席话,心里边那是无比的酸楚和迷惘,静静的等着杜月笙接着往下说,新党派人请我们回去开会,这是给我们面子,咱们也不能驳了人家的情面不是,这个礼尚往来那还是要的。
这句话,在现场的人就有点听的不太懂了,就有人问,杜先生那按您的意思是咱再重回上海喽?
杜月笙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不能回去,我的意思是先出份委托书,然后选出一个代表去北京开会,双方之间有个交代。
上海是杜月笙的出生之地,也是杜月笙的发家致富之地,不用说他心里比谁都想回去,可是全国的时局依旧不是很明朗,对于杜月笙来说他可不是激进分子,观望是此时最为必要的姿态。
而此时留在重庆的上海金融界人士,分成了三大派,第一派是新党,决定留在上海重新创业,或者是期待着国军再打回来,慢慢陪他们玩,第二派就是被新党争取过去,积极准备返回大陆的,还有一派就像杜月笙这样,摇摆不定,看不清楚局势的。
不过他们大多数还是期盼着能够回老家,回上海,尤其是希望杜月笙能够打头,带着他们回去,在这种情况之下,杜公馆的门口那可是门庭若市,人山人海,这可不是上海的杜公馆,而是设在重庆的杜公馆。
大伙来干什么呢,各种势力劝说杜月笙,你赶紧做出进一步的决定,统战派希望,算了咱们还是回上海吧,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而另外一派,国民党这边坐不住了,驻守在重庆的国民党要员,像吴开先这些个人旧臣,那就得天天跑杜府,自然也是劝杜月笙,在重庆待着没意思,回上海也不可能,咱还是随波逐流吧,或者去TWN。
吴开先,自以为能够说服杜月笙,但是始终没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不料有这么一天,重庆的一家报社,刊登了一片慷慨激昂的社论,社论里面就出现了经济蝗虫,党派言论,一些反面词,引发了各方的高度关注。
这些个词不管怎么解读,怎么都像是在说杜月笙,这一下杜月笙心里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蒋光头啊蒋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明摆着想搞臭我的名声吗,我就是我没随你去TWN至于吗。
杜月笙此时对蒋介石是更加的失望了,那么到底是回上海,还是接着留在重庆呢,自己举棋不定,依然停留观望,不过关于这个决定,他早晚都要做出选择。
杜月笙就是杜月笙,此时他举棋不定总要做点什么吧,在上海顺利的解放之后,黄金荣可没有随着杜月笙去重庆,他依然留在了上海,在四一二事件当中,黄金荣也没少掺和里面的事,此时的黄金荣已经八十多岁了,年迈多病,又喜欢泡澡堂子,这个时候杜月笙就得观察自己的老大哥,留在上海其命运到底怎样,参照他是不是就可以做出进一步的决定了呢。
抗战胜利之后,张山达,被人稀里糊涂的给除掉了,但是黄金荣照样在上海活的是有滋有味,为了表示自己已经痛改前非,弃暗投明,黄金荣特意在上海做了不少工作。
上缴了陪伴自己长达六十多年的黄金大戏院,金荣共舞台,并且还上缴了一份分支,青红帮所有金牌打手,坐馆,红棍,若头,堂口的花名册,同时还告诉手下的人,今后不要再胡作非为了,是时候该收敛收敛以前的性子。
以前青红帮的等级是这么区分的,坐馆就等于是黄金荣,杜月笙,张山达的地位,红棍就相当于打手里面的大领班,若头就是青红帮帮派的师傅,堂口就是包含整个帮会里有多少人,存在多少不一样的势力。
其中还有一个细节挺耐人寻味的,上海解放之后,黄金荣把当年蒋介石亲笔题写的一块牌匾,给摘了下来,现场让手下的人给砸了,通过这些个举动,他表示不会再对国民党和蒋介石抱有任何幻想,现在一心只想弃暗投明,做一次别人口中难得的好人。
上海解放之后,新党并没有食言,对黄金荣还挺好,但是当时的上海人对黄金荣是各种的愤恨,这老头子做了多少坏事,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他了?当然是不行。
1951年,5月20号,由黄大老板的秘书代笔,签有黄金荣名字的悔过书,在当时的文汇报,新闻报上发表,原件题目是自述悔过书,发表的时候改为黄金荣自白书,在报中黄金荣承认了以前所犯下的种种不可原谅错误,愿意真诚的向人民请罪,得到新党的宽大处理。
很快又有人向新党举报,说黄金荣手里有大批的烟土,还有一百多条步枪,在黄公馆被搜出来了,这一下可没话说了,认定黄金荣确实有罪,上海方面进行了严厉的警告,并处罚金一万五千元。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人民群众的耳朵里,很多人都纷纷请愿,要把黄金荣下大牢,不要让他再祸害百姓,一定要严肃处理,不可饶恕。
新党开会鉴于黄金荣已经年过八十,黄老爷子腿脚也不太方便,咱就不动他了吧,免得黄金荣有个什么好歹,人家手下的小徒弟们闹起来,咱们可就说不清喽。
而是决定发给他一把扫帚,又发给他一身工装,罚他每天早上到上海大世界的一个游乐场门口扫扫大街,清理清理垃圾。
上海大哥黄金荣扫大街这消息迅速的传遍了上海滩,很多人就专程跑到这来看,呦,这不是黄大老板吗,您的三鑫公司,金荣共舞台,黄金大戏院呢,看热闹的,凑热闹的人是大有人在,还净说很多损话,怎么损怎么说。
而此时远在重庆的杜月笙,他一直在关心着,在注视着黄金荣在上海滩的一举一动,因为他觉得只要黄金荣没事,他杜月笙回上海应该就没什么事,当他看到黄大老板在上海的街头扫大街,这心里瞬间凉了大半截,不禁有了些兔死狗烹的感慨,想当年我大哥在上海滩也是一方豪杰,如今沦落到扫大街,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啊。
杜月笙心里想着,看来上海我是回不去了,还是算了吧,自打以后杜月笙就彻底放弃了再回上海的念头,重庆就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居所,在这里生老病死。
时间来到了1950年的6月,这会的杜月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一阵不如一阵,一会不如一会。
风烛残年之时,杜月笙又干了一件让众人非常吃惊的事,他要和孟小冬正式结婚,在重庆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很可惜在婚礼当天,来的客人少之又少。
这个民国传奇女子第一次踏入了杜家大门,成为了杜月笙一生中最宠爱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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