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端庄稳重的千仪琳,听了这个消息,也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一些穿越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穿越的主人公也会凭空消失,那就是说明主人公回现代了。
尚通的凭空消失,是否也与回现代有关?
一想到自己要跟冷耿分离,千仪琳自然有些失态。
幸而密探始终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千仪琳失态的神情,只恭敬回答,“回娘娘的话,属下只听说凭空消失,至于为何凭空消失,属下还无从知晓。”
“快去查!”千仪琳一个挥手,果断吩咐下去。
密探应了一声,便起身退下了。
见密探出了门,冷沐真也坐不住了,小手有些慌乱地拉住千仪琳的手腕,“妈,我说的对吧?现代人都相认了,离回现代的日子就不远了,尚通可能已经回去了!”
千仪琳比冷沐真更加不安,被女儿抓着的手不停在抖,“尚通一定是回去了,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说着说着,便开始无意识地分析,“他回去也好,现代还有一大家子等着他呢,回去了正好陪陪父母,总比在这儿杀人来得心安!”
越说越是慌张,千仪琳捂了捂微痛的头,“他回去是好,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那边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回去就是孤身一人,我回去没意义啊!”
见她比自己还慌,冷沐真很快冷静下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看过很多穿越小说,也有穿越到古代,就不回去了的。你别担心,你如果没有必要回去,命运肯定不会让你回去的!”
听了女儿的劝慰,千仪琳想安心下来,却还是慌得不行,“有句话叫天不遂人愿,你没听说过吗?我越是想着不回去,他非要让我回去!”
冷沐真继续劝慰地拍拍她,“那你就想着回去,他不遂人愿,就不让你回去了!”
千仪琳听得无奈,“我想着回去,也骗不了自己的本心呀,怎么可能想着回去,就不让我回去了呢?”
见耐心劝慰没用,冷沐真便换了一种法子,停了拍背的手,再次坐回软榻上,“那你说怎么办?尚通已经先走了,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们,我们不想回去,就只能想想来安慰自己咯!”
两母女正焦急,便有宫人传话,“娘娘,宫外有人求见。”
“不见!”千仪琳有些烦躁,想也不想便回了一句。
冷沐真已经安心下来,见宫人要走,又开口叫住她,“是谁找母后?”
一听公主问话,宫人自然停了步伐,转头向冷沐真一福身,“回公主的话,是一位号称公主朋友的男子,他遮着面,说也认识娘娘,想在宫里小住几日。”
冷沐真认识的人都在南界,也不曾听说他们来北界,想来只是个来捣乱的人。
正想吩咐宫人赶走他,千仪琳突然开口阻止,“慢着,认识公主也认识本宫的男子,难不成.......”
想着尚通的身材,千仪琳又问了一句,“那人是不是八尺多高,健硕不如其他武夫?”
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娘娘英明,那人确实是八尺多高的样子,比一般的武夫要瘦弱一些。”
千仪琳暗暗有了猜想,随即改口道,“他来的事不必声张,出去请他过来吧!”
“是。”宫人应了一声,却有些迟疑,“娘娘要在中宫见那位公子么?国规其中有一条,男子是不能踏足后宫的........”
若真是尚通,那也算不得男子,千仪琳无谓地一挥手,“无事,他有本宫的传召,就在中宫见!”
“是。”宫人确认了以后,便出宫去迎人。
冷沐真则是一脸无趣的表情,“不过一个捣乱的陌生人,让他踏足中宫,是不是太夸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古代的思想保守!”
说着,便开始想象,“你干嘛那么欢迎那个男人?难不成是你的情人?”
一听情人二字,千仪琳不由急了,“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就你父皇一个男人,哪来的什么情人?长着一张挺好看的嘴,却净胡说八道!”
说着,在她的头上敲了几下,无奈地笑了笑,“宫外那个人说不定是尚通!”
冷沐真听得一惊,这才想起宫人对来人的描述,还真有点像尚通,随即一笑,“尚通?他不是回现代去了?怎么又来找我们了?”
如果来人真的是尚通,那千仪琳就真的可以放心了,捂了捂方才过于慌张的心脏,千仪琳才继续说道,“或许不是回现代,也或许是回去又回来了,他过来一趟,肯定是要跟我们说大事的!”
就这么期待着,直到看见宫人领着蒙面的尚通过来,千仪琳才彻底放了心。挥手让宫人退下,千仪琳才上前周身看看尚通,“通儿,你没事吧?”
说着,将尚通的面巾取了下来,“又不是晚上,你蒙面做什么?”
没想到真是尚通来了,冷沐真惊喜一笑,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凭空消失了?怎么又来了皇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不是回现代了?”
听到凭空消失四字,尚通只是得意笑笑,而后一听回现代,尚通便是一惊,“好端端的,我怎么会回现代呢?没有这回事!至于凭空消失,这是父王的吩咐,没想到你们的消息挺灵的!”
他卖起了关子,冷沐真更是好奇,“你别停啊,接着说,你父王无缘无故然你消失做什么?你们吵架了?”
说起这个,尚通便是一脸苦恼,“还不是那个空灵派,汇聚了一些江湖上的小门派,就不自量力地要攻打圣宫,在江湖上兴起好大的传闻。可传闻归传闻,半个月了还不见响动。父王有事要办,要出圣宫一趟,还要带走很多弟子。奈何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攻打圣宫,父王总不能丢下圣宫不管吧?
两边就这么一直耗着,空灵派还是没有动静。有时候一有动静吧,动动也就消停了,始终不能直接开战。父王实在等不下去了,就使了一计,让我凭空消失。小主子消失了,圣宫当然乱成一团。父王这是给他们一个攻打的理由,让他们赶快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摆平这事!”
弄了半天,尚通的凭空消失是编造的,根本不是什么回现代,只是圣尊的一个计谋罢了!
听罢这话,千仪琳更加放心了。
对于这种江湖打斗的事,冷沐真一向有兴趣,紧接着问道,“为什么非要等着他们来攻打,你父王要是急了,直接攻打他们不就行了?”
要知道他们魔宫,若有乱贼威胁,他们是毫不犹豫地出面摆平的。正是因为他们的果勇,江湖上才无人敢明着挑衅魔宫。
尚通却不赞同这种果勇,“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空灵派的人很狡猾,或许已经在门派里设好了机关,等着父王攻打过去,便是损失惨重。父王不想为了一个小小的空灵派,折损太多手下,所以在圣宫外头部署好,等着他们来攻打,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着,往软榻上一躺,“至于我呢,只要舒舒服服地在这里睡上几天,回去又是太平日子了!”
见他这般轻松,冷沐真坏坏一笑,故意提醒道,“你不怕我父皇动暗手,偷偷把你杀了?”
一听冷耿,便想到他的手段,连尚通都是全身一颤,“姑奶奶,别提你父皇行吗?一提就叫人胆战心惊!”
说着,转言问道,“你没听说吗?皇上定了你和骠骑侯的婚事以后,就组织兵力,要继续攻占南界了!这些天他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连皇后都没空见一面,哪有心思理会我?”
刚刚一直在谈婚事,冷沐真并没有听说这些,随即一惊,“父皇还要继续攻占南界?这回从哪国下手?洛商?”
尚通摇摇头,“皇上的心思,谁猜得准?不过我听说,好像是从临川下手。冷族马上就要搬去凌晟了,等全部搬走之后,再行攻打洛商!”
冷耿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好,可惜刘漓不会如他所愿。冷沐真猜着,以刘漓的算谋,他应该会首先联合临川。
如今冷沐真的身份还没公布,刘漓还不知道冷耿是荣亲王的事实,或许不会扣押冷族。但冷族有北界势力,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刘漓兴许会猜到其中缘由。
幸而冷耿技高一筹,虽然让冷族搬去凌晟,但没有把冷族安置在皇宫,只是就像平常搬家一样。如此一来,倒不会引起刘漓的疑心,只以为冷族住厌了洛商,想换换口味。
如今冷族对于刘漓来说,除了北界的军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刘漓想着,兴许把北界的兵力留在洛商,最终会是一个祸患,所以他也支持冷族搬去凌晟。
听到冷耿又要忙碌,千仪琳的脸色又拉了下来,苦恼地靠在太妃椅上,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轻轻叹了一口气,“每天担心着回现代的事,他还要忙,等他忙好,我就该凭空消失了!”
冷沐真噗嗤一笑,“别人看你都是端庄凤仪的皇后娘娘,一国之母,是所有女子的领袖,你居然像个怨妇一样,在这里唉声叹气.......”
千仪琳斜睨一眼,依旧是一脸怨妇的神情,“谁愿意当这个一国之母?女子的领袖又有什么稀罕?还不如做对普普通通的夫妻,你耕我织,那才像是古代的生活嘛!”
原以为千仪琳享受现在的荣耀,没想到她也会抱怨,冷沐真心下若有所思,尚通则是开口安慰,“皇后就别抱怨了,命运已经足够眷顾你了。起码你没有穿越成男子,也没有成天被逼着娶一个同性女子,你有丈夫、有女儿、有家庭,是享受齐人之福的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经他一说,千仪琳倒真成了一个幸运儿,随即被逗笑,“属你的嘴巴最厉害,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尚通谦虚地摆摆手,“皇后谬赞了!我在南界待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嘴巴真正厉害的,不是我,而是骠骑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嘴巴最毒!”
说到宁蝾,千仪琳看了女儿一眼,随后问于尚通,“听真儿说,你与蝾儿是兄妹。怎么?你们还没有相认吗?”
提起这个,尚通就是一脸不满,“相认了,还不如不相认呢!”
抱怨完,尚通便在一旁生闷气。
千仪琳疑惑一笑,又转眼看向女儿,“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事,冷沐真也是一笑,“都怪正燚不会说话,把秋蝉夸了一顿,愣说尚通不如秋蝉懂事。尚通气不过,就没再理过正燚了!”
话音刚落,尚通便生气地补充一句,“不只是不懂事,还有不乖巧、不孝顺、不文静!”
冷沐真一听一愣,继而无奈一笑,应声点头,“好好好,还有不乖巧、不孝顺和不文静.......”
见尚通生气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小女孩的样子,千仪琳掩嘴一笑,“原来是吃醋了。对了,那个秋蝉是什么人?”
差点忘了千仪琳不认识宁秋蝉,冷沐真随后解释,“秋蝉就是正燚的亲妹妹,是同母所生的。”
跟千仪琳解释了宁秋蝉的身世情况,千仪琳这才恍然,“之前好像听燕王说过,他们丢了一个孩子,我原不上心,没想到是真的。能找回来最好,燕王他们也可以放心了!”
听着关于宁秋蝉的话,尚通便是一脸的不耐烦,“我要睡觉了,皇后给我安排一个客房吧!”
原先互相不知身份,尚通对千仪琳是很恭敬的。
而后互相得知了现代身份,尚通便没了礼数,跟千仪琳相处,就像跟自己的母亲一样。
千仪琳也不介意这种无礼,尚通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她也一直是拿他当亲生孩子对待的。
见他不耐烦,千仪琳自然好生好气地安慰着,“不就是一个古代的妹妹嘛,等你们回了现代,蝾儿就见不到他了。古代什么都是虚的,你们才是实打实的真兄妹!”
说着,想了想几所宫处,继而问道,“蝾儿正好在宫里,既然你们有怨,就住得近一些,也好早点解开矛盾!”
尚通一听,立马摇头拒绝,“谁要跟他住得近?谁要跟他解开矛盾?他既然只认那个妹妹,我也不要他这个哥哥了!”
说着,又开始抱怨,“皇后不知道哥哥的过分,居然让我人前人后都叫他大哥或者正燚哥,免得身份惹人怀疑。虽说这是为了我们好,但这也太无理取闹了,私底下有必要回避吗?”
千仪琳无奈一笑,“你不要跟他住得近就算了,我给你另安排房间。”
看尚通在气头上,冷沐真还不忘调侃,“妈不用忙活了,直接让他跟秋蝉住一个院子,等他们斗出个你死我活,他的气也就消了,这才是从根本解决矛盾!”
想着宁秋蝉曾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尚通眼睛一亮,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这个主意不错,把我们安排在一间院子,我打死她这个贱蹄子!”
听着两人小孩子腔调的对话,千仪琳更是无奈,“蝾儿向黎澈举荐了一位女将,应该就是秋蝉。黎澈测试过后,对秋蝉的才能大为赞赏,以后是要重用在军队里的,你敢把她打死,黎澈第一个找你的麻烦!”
没想到这回不只宁蝾护着她,还有冷耿护着,尚通听得一惊,故意挑拨离间,“皇后还有心情说笑呢?那个贱蹄子都踩到你的头上,公然勾引皇上了,你应该行使皇后的权利,把她处死才对啊!”
千仪琳抹了一把汗,“只是重用在军队,怎么就是勾引皇上了?”
尚通还有怨气,当然什么话都针对宁秋蝉,“皇后不知道她那个人,但是我很了解她。从我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是一个绿茶婊!”
他们年轻人的网络流行词,千仪琳当然不明白,“绿茶婊是什么意思?”
尚通耐心解释,“绿茶婊就是那些外表看似清纯,其实肮脏不堪的人。宁秋蝉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绿茶婊,她知道北界即将大势在手,就不远万里地从南界赶过来,借着进入军营的名义,暗地里勾引皇上!”
冷沐真听得一笑,“这样说来,她不仅是绿茶婊,还是心机婊!”
原是调侃尚通的话,却被尚通曲解了意思,“皇后一听,连三公主都这么说了,宁秋蝉就是一个贱人!”
见他曲解意思,冷沐真随即一愣,“我可没这个意思啊,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三人正说着宁秋蝉,外头便有宫人禀报,“娘娘,骠骑侯求见!”
一听宁蝾来了,尚通一下子从软榻上弹了起来,跳来蹿去急得不行,“我从后门出去,你们就当没看见我,千万别跟他提起,我可不想见到他!”
难得看到圣宫的小主子上蹿下跳的,冷沐真捂着嘴巴一笑,“你从后门出去,要去哪里啊?”
尚通的脑袋飞速运转,很快想出了去处,“我先去御花园逛一圈,等他走了,我再回来安排客房!”
说完了话,尚通便施展轻功,从后门离开了中宫。
见他风风火火地走了,千仪琳无奈一笑,继而转向门外的宫人,一如既往地沉稳一句,“传!”
宫人应声,带了宁蝾进来。
有宫人在,宁蝾当然守着礼数,“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千仪琳虚扶了宁蝾一把,依旧屏退了宫人,继而问于宁蝾,“你是来找真儿的吧?”
宁蝾难为情地一笑,低眸点了点头,“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做了午饭,请瞳灵去吃!”
这对姻缘注定的小两口,日子果然过得很甜蜜。千仪琳在心里感叹,面上则是欣然一笑,“那你们快去,别把饭菜等凉了!”
他们要甜蜜,千仪琳自然不会拦着,尽管自己也想跟女儿一起吃饭。
笑着送走了女儿、准女婿,千仪琳的脸色又拉了下来,随即吩咐门外的宫人,“传膳吧!”
原以为今天的午饭,自己又要孤单一人,没想到吃到一半,宫人说皇上来了。
千仪琳微微一惊,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宫人在开玩笑,没想到冷耿真的过来了。
瞧见她惊奇的眼神,冷耿微微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继而难为情地一笑,“早朝之后,又跟军机处的大臣商议了好久,到现在还来不及换衣裳,又晃着你的眼睛了?”
这是冷耿第一天登基,千仪琳说过的话。
明黄色过于耀眼,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是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千仪琳说过一次,冷耿就记在了心里,每次过来见她,都会换下那一身明黄衣裳。
只是今日过于忙碌,忙碌之后,冷耿又想要见到千仪琳,便急急过来了。
见千仪琳没有说话,冷耿更加难为情,连忙开始解衣裳的腰带,“你先吃,朕更衣之后就过来!”
正解着腰带,千仪琳便起身上前,按住他解着腰带的手,笑着将他拉到饭桌旁,“现在是用膳的时间,就先用膳!”
冷耿心里没底,“你不觉得晃眼么?”
千仪琳笑着摇头,“没事,吃完再换!”说着,抬高了声调,吩咐外头的宫人,“吩咐御膳房,马上把皇上的午膳送过来!”
说完,千仪琳拉着冷耿坐下,宫人很快添了一副碗筷。
千仪琳吃饭的时候,不喜欢那么多人在旁边伺候。以前做为千金小姐,很多事都不能左右,不喜欢也只能让他们伺候着。
现在她是一国之母,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至于她不喜欢的事,当然随心所欲了。
宫人添完碗筷,便齐齐退了下去,只留冷耿和千仪琳两个人在屋子里。
深秋的天气,中午也透着微微凉意,冷耿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包,亲手交给千仪琳,“你之前说,冬日要用手炉,又教了朕绣花,朕就依着你的方法绣了一个锦包。冬日快到了,你的手炉就塞在朕做的锦包里,也叫你能时常念着朕!”
她说的话,他一向很上心。
她需要的东西,他就算再忙,也会尽力办到。
这个锦包,虽然不大,但他也绣了整整两个月。男子的手脚总是没有女子细,绣锦包的时候,冷耿不知被绣针刺了多少下。
不过幸好,最后这个锦包还是做出来了。
因为绣包的手艺不行,冷耿说完了话又是心虚,“如果手炉塞不进去,或者锦包做得太大了,你也可以用绣房提供的锦包.......”
千仪琳并没有认真听,只是瞧着锦包一惊,“你要外出很长一段时日?”
突然冒出这么一个问句,冷耿听得一愣,“朕为何要外出?”
千仪琳试探一眼,“攻占南界的事还没完,你不用外出么?”
冷耿无奈一笑,“朕只负责指挥,何时需要亲自行动了?就算是外出,也只是去看望母妃,去不了几日。你若想一起去,朕也可以带着你!”
千仪琳听得一头雾水,“既然不必分开,你送我锦包做什么?还说什么时常能念着你,说得我瘆的慌!”
原来是他的话出了错,冷耿这才明白,低头笑了笑,“是朕口误了,朕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送你这锦包,只是一个平常的礼物罢了!”
不用离开就好,千仪琳暗暗放了心,面上却还不信,“你没骗我吧?”
冷耿无奈笑笑,“君无戏言,朕是君王,更要为人表率,怎么会骗你呢?”
说着,冷耿又低眸看看锦包,突然送这么小的礼物,他倒不好意思起来了,“绣得实在不行,图案也选得不好,你如果不喜欢,可以不用.......”
见他心虚,千仪琳无奈一笑,“绣得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以一个新手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说着,拿起锦包,仔细看了看,“图案选得挺好的,是我喜欢的风格!”
夸完,千仪琳便起身,走去柜子,拿出一个手炉,小心将手炉塞进了锦包,“正好放下这个手炉,冬日就指着它保暖吧!”
没想到大小正好,冷耿欣然一笑,简直比打了胜仗还开心,“你喜欢就好,明年的冬日,朕再给你绣,绣一个更好的!”
难为他,议事之余绣、睡觉前绣、批阅奏章的时候也绣.......只要有空余的时间,哪怕只有一眨眼的工夫,冷耿也会拿起锦包来绣。
功夫不负有心人,辛苦总是有回报的,千仪琳的满意,就是对冷耿最大的肯定。
许多人都抱怨自己的另一半不好,其实是自己待人处事的问题。若在另一半示好的时候,自己能尽可能地配合,那么不需要付出太多,另一半也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就像冷耿和千仪琳,冷耿辛苦了三个月的锦包,只需要千仪琳一句夸,他就可以比以前更爱她。
倘若千仪琳严肃对待,以一个专业绣娘的水平要求冷耿,说他这不好、那不好。一次两次还行,每一次的付出,换来的都只有数落,那换了谁都会受不了的。
北界的军队到达南界的一刻,临川便提前收到了消息。
临帝有些不安,很快找来了祁枭旭谈话,“北界的军队已经驻扎在淮江附近,这件事,你听说了吧?”
一提这事,祁枭旭亦是愁眉紧缩,“回父皇的话,儿臣刚刚听说。”说着,低头开始分析现在的局势,“之前冷族破解了描金茶杯的秘密,由冷二公子带兵攻下了凌晟。北界军队便与冷族联合,如今能在凌晟自由穿梭。他们的军队实在野蛮,见到凌晟余党,便是毫不犹豫地斩杀。儿臣听说了他们的手段之后,亦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临帝轻轻一叹,“冷族虽说破解了描金茶杯的秘密,但只是攻打了凌晟,准备安安静静地在凌晟度日,并不会继续生事。他们虽与北界联合,但想来不会真的同流合污。不过即便如此,咱们国家的军队也抵挡不住北界军呀!”
祁枭旭赞同地点点头,“先前收服小国,咱们的兵力有些损失。原没有大碍,最近又出了军饷被偷的事,军营那边已经颇有微词。”
提起这事,临帝便是头痛,“军营那边的亏损,朕已经差人用国库的银子补上。先前洛商皇帝说要联合,朕想好了,未必是件坏事,你以为如何?”
在冷族攻占凌晟之后,刘漓便有预感,之后还会有大事发生。在那之后,刘漓便找了临帝,谈了合作的事。
但刘漓毕竟手段狠毒,还狠心地杀死了手足兄弟。临帝微有忌讳,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祁枭旭还没发表意见,外头便有人来报,“皇上不好了,边境军营处来报,北界大军朝着临川东墙而来了!”
临帝听得一惊,“他们果然是冲着咱们来的!”
来报的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边关元帅观察了北界军,元帅说军队来势汹汹,应该是打仗来的,不是拜访来的。”
在攻打临川之前,北界军便处理了凌晟的余党,手段极其狠毒。
这是向其他国家示威,也想以此震慑别的国家。临帝即便知道他们的目的,还是被他们吓住了,如今听到北界军,还是一身冷汗,“马上让边关元帅部署,做好对抗的准备!”
来报的人刚要退下,又被祁枭旭叫住,“父皇,儿臣以为边关元帅过于年轻,战场的经验尚浅,以他一人之力,肯定抵抗不住北界大军。”
临帝点头赞同,“还是你考虑周到。那就派军机处的王大人过去,快马加鞭助边关元帅抵抗北界!”
来报的人应声退下,临帝又向祁枭旭吩咐,“以临川之力,肯定支撑不了多久。驸马,朕现在命你为临川使臣,速速前往洛商,联合洛商皇帝一起对抗北界大军!”
联合的事,刘漓没理由会不同意。如今的局势,谁都看得出来,北界成功攻占临川之后,洛商就是盘中餐。
刘漓为了护住刘族江山,不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祁枭旭领命,骑上快马便向洛商奔去。
临川离洛商不远,祁枭旭以最快速度到达了洛商京城,并没有碰到阻拦,一路很顺利地进入洛商皇宫。
刘漓也以最快的速度接见了祁枭旭,两人的谈话很顺利,刘漓派出了一支军队,跟着祁枭旭去支援临川。
祁枭旭离开之后,刘漓才开始不安,“北界会不会是声东击西,或者是一箭双雕。我们一旦派出兵马支援临川,他们便一举攻占洛商!”
刘漓的身旁,站着他新找来的贴身护卫——夏胜。
夏胜也有这样的预感,点头表示赞同,“北界军不知受谁的指使,每一招每一步都十分狡猾,且叫人猜不透他们想干什么。”
若真如此,那洛商肯定要遭大难了!
刘漓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而严肃问道,“刘霆那边,令牌都找到了吗?”
他杀死刘霆,就是想将他的军队收为己用。
如果能找到刘霆的令牌,号令他的大军,那洛商的危难就暂时解决了。
正问着,便有手下快步进来,将找到的令牌呈上,“禀皇上,属下已经找到刘霆的令牌,并确认无疑!”
刘漓一惊一喜,由夏胜接手过来,交给他过目。看过之后,刘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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