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天而降之人正是风逸,落下来时身上的外衫都已经划破,隐约渗出一些血色。
当他瞧清楚来人时,一擦嘴角的血渍,立马上前。
“泽贤君,你怎么来了?还有无夜兄,当真如你所说,城西果然出事了。”
曾轩真想捂住他嘴,君清洋对他有所怀疑,如今可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喽。
“他告诉你城西会出事?”君清洋睨了曾轩一眼后看向风逸。
“是啊,我同无夜兄分开后就想传音给大家,可发现传音不可用,便自行前往。熟料刚到城西便听到震天的吼声,仔细辨认发现是来自雷家。当我过去时,雷家家主雷文炎浑身经脉逆行,挥动天锤拆家呢。”风逸轻声道,“我上前阻止,本是与他打得不想上下。可适才突然出现一具血尸,敌不过就被打飞了出来。”
他口中的血尸应当就是韩林生,为何韩林生要去找雷文炎?
“你不是说阵法?”君清洋看向曾轩,眯了眯眼,摆明了要个解释。
“我,我也是揣测,韩林生跑过去又不是我授意的。”尴尬了。
“泽贤君,现在如何是好?”风逸回头看向雷府方向。
“你们身上没有信号之类么?”曾轩挠了挠头,“就咱仨可对付不来。”
“我把身上所有信号都放光了……”风逸委屈。
“呃……那要不你还是跑一趟?”曾轩尬笑,“我同泽贤君先扛一阵子,你速度些。”
风逸转头看向君清洋,见他点头后马上离开。
待风逸走后,曾轩双手背在身后,吹着口哨同君清洋来到了雷府外。里头果然传来了打斗声,看样子好似是雷文炎和韩林生在斗。
曾轩立马闭嘴,对着君清洋一笑,轻轻一跃,竟趴在墙头看墙角。君清洋站在下面,最终也跟着上了墙头。
老实说,雷府的院子并没有韩府的大,里头也空荡荡的,除了两边两棵大树外就是一条过道和墙壁,地上连一点花花草草都没,明面上瞧着,这雷文炎应当是个大老粗无疑。
此时韩林生周身被血雾包裹,动作灵活。而雷文炎则显得迟缓很多,可胜在身体硬朗。
只见韩林生朝着雷文炎的心口就是一掌,浑身上下的灵力都凝结于掌心之中。雷文炎躲都不躲,竟迎面而上,在接触到韩林生那一掌时,他竟用自己的铁拳横扫韩林生。
韩林生一抬手,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将他的力道转化为助推力,从而借此飞身而起拉开了与雷文炎的距离。而雷文炎则实实在在的受了那一掌,他的胸腔之中发出了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身子骨却纹丝不动,脚下连半步都未退。
“啧啧,这雷家修炼的应当是法道,金钟罩果然厉害,还没使用灵力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曾轩看得开心。
君清洋又瞥了他一眼:“韩林生修的是什么?”
“道道。”曾轩一挑眉,“你瞧他那动作,多狡诈,避重就轻,借力使力。道道的精髓他掌握的如火纯青,四两拨千斤。这轻轻一推,能发出此等声音的,也没几人能办到。跑路还借助了雷文炎的攻击,多损啊。”
“你倒是很了解。”君清洋嘲讽道。
“嘶……”曾轩侧头看向他,“哎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的君子风范呢?”
“这要看对谁。”
此处并无他人,君清洋便顺着自己的心思怼他。说实在的,他从不会无故对人不敬,更何况眼前之人明显比自己要年长许多,可和他相处时,半点面对长辈的感觉都没有,这一点让他很是纳闷。
曾轩指了指他,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最终将手放下来,傲慢道。
“爷我大肚,不跟你一般见识。”
“大肚?”君清洋低头看了看他的肚子,一笑,“没发现。”
“我……懒得理你。”曾轩算是明白什么叫道貌岸然了,感情别人眼中的皎皎君子就是这么个损人不利己之人。
可他不知的是,君清洋只有对他才这样,对别人绝对是正人君子一个,也不知曾轩哪里让君清洋看不惯,反正一见就想揍他或者损他。尤其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舒坦,可哪里不舒坦有说不上来。
里头打得热火朝天,趴在墙头的两人看得认真,最后还是曾轩先开口。
“之前发现的尸体有没有起尸现象,哪怕一星半点?”
“没有。”君清洋道。
“你说若是其中一人赢了,会怎样?”曾轩再问。
“不知。”君清洋道。
“我觉得吧,优胜劣汰。”曾轩挪了挪身体,手有些发酸。
“何意?”君清洋问。
“或许一开始阵法就已经完成,雷文炎早已死去。”曾轩胡说八道。
“雷家之前并未说家主身死。”君清洋反驳。
“啧,那韩林生还不一定是死人呢。”
“为何?”君清洋诧异。
“就我所知世上有一种名为隔空术的禁术,但是吧,施展隔空术需要活人精血喂养才能让人躲在空间缝隙中不被人发现,像极了韩林生刚才用的。”曾轩放低声音,朝着君清洋挪了挪,“若他死了,便说不通了不是么?所以他们究竟是死是活还不得而知,只能说皆有可能。”
“之前检查尸身时,他确实已死,许是你记错了。”君清洋挪开了些,“你作何靠过来?”
“……”曾轩低头瞧了瞧自己,挺干净啊,躲什么躲。但很快他就被下面打斗吸引了,脑海中也不断浮现各种可能。
“半死不活?!”曾轩忽然大叫一声。
君清洋吓了一跳,转头看他一眼后迅速看向打斗的那两人,果不其然对方也被这一声所吸引。
“你有病么?”君清洋朝着曾轩的头就是一拳,一个起身长剑出手,灵力将剑身包裹得银光发亮。
曾轩摸了摸头,看着那抹水蓝色,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罢,他也一个起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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