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世界里的鱼

    
    “那是什么？”王伟透过粤伶楼的窗户看出去，一道黑到发紫的光柱直插云霄。
    林月馨和曼曼也透着王伟眼神的方向望去，光柱光芒越来越盛，一道道光波从光柱散开，渐渐笼罩着整个柢山。
    “你们全都该死！！！”
    熟悉的声音带着痛苦，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柢山。
    随着光波的四散，被黑光照到的人瞬间双目使去光彩晕倒在地上。
    ……
    在前往令族的道路，赵思齐抬头看向远处的光柱，眉头紧皱，路上全是昏倒的路人。
    那个方向是……小唯他们有危险。
    “哥！”
    熟悉的声音从，赵思齐身后响起。小唯？
    “你想去哪？”
    “小唯？你没事太好了，你先自己躲好，我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赵思齐抬头看向远处的黑色光柱，脸带忧虑。
    “好看吗？”
    “什么？”
    “我是说远处的黑色光柱好看吗？”
    小唯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光柱，略有些兴奋地说道。
    “小唯！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赶紧去躲好！”赵思齐神情严肃地对小唯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哥你认真严肃的表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小唯捂着肚子夸張地笑道。
    “放心，这只不过是个仪式。”
    “仪式？”
    “对，一个死者归来的仪式。”
    赵思齐皱了皱眉，今天的弟弟跟往前有些不一样？
    “好了，小唯。现在是大人的时间，小孩子先躲起来吧。”
    对事态的担忧让赵思齐忽略小唯的异常，他像往常一样对小唯哄道。
    “赵思齐……你还是依然把我当做小孩啊！”小唯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小唯……你？”
    “我叫赵唯，还有……可以请你暂时倒下吗？”
    赵唯的声音就像阴间刺骨的寒气，赵思齐一下子全身鸡皮疙瘩都抖了起来，像在大冬天里洗了个冷水澡。
    一道寒芒划过。
    一片碎布在空中飘荡，赵思齐转身躲过了赵唯的攻击。
    “果然荒二阶的强者没这么容易就倒下呢？”赵唯反握匕首淡淡地说道。
    “小唯，你知道你现在干嘛吗？”赵思齐额头青筋条条爆起，眼前的小唯还是平日里乖巧的弟弟吗？
    “生气了吗？难怪，毕竟是被自己的亲人攻击……当初的父母也跟你现在是同一样的感觉吧？”
    赵思齐脸色一下子松了下来，他愧疚地说道：“小唯……我知道当初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但为了正确的事，必要……”
    “必要的牺牲是无可避免的。”赵唯接着赵思齐的话向下说。
    “……所以请我亲爱的哥哥，你为大义献身吧！”
    小唯反握柄手，俯身冲刺向赵思齐冲了过去。
    “小唯！！！”
    赵思齐周身白光闪起，一个山羊大小，九条尾巴，四个耳朵的猼訑冲了出来，阵阵荒阶威压散出。
    但奇怪的是赵唯完全没受到威压的影响，锋芒没一丝停滞，直直插进了赵思齐的胸前。
    怎么会？小唯明明是……
    “明明是个凡兽对吗？”赵思嘴角勾起了弧度。
    “哥哥是主阶血脉，弟弟却是个废物凡兽。这样的弟弟却没有受到威压影响，让你觉得很奇怪对不对？”
    赵思齐，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望着眼前的弟弟。
    “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这场仪式便是他们给我准备的。”
    什么？赵思齐挣扎着想扑向眼前的弟弟，他在说什么胡话？
    小唯明明是个乖巧的孩子啊！眼前的一切怎么会和他有关？
    没走几步，赵思齐便歪歪斜斜地倒下……怎么会？
    “别费力了，那把不是一般的匕首。”
    随着赵唯的话音落下，插在赵思齐身上的匕首便化作黑气，冲入了赵思齐身体内。
    赵思齐感到全身血脉流动迟缓，周身无力。
    “小唯！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赵唯站着，从高往下地看着赵思齐，淡淡地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大义……”
    “大义？”
    “人与异人是不可能共处的，双方只能相互撕杀，至死方休……作为人类的我要清洗柢山。
    “把属于人类的这片土地夺回来！！”
    “你要踏上父母的错路嘛！！”赵思齐朝着赵唯怒吼道。
    几年前，赵家作为柢城原本的撑权一族，因不满异人对人类的歧视，暗中组织起原本的人类力量对柢山南捕发动了袭击。
    那一晚鲜血伴随着痛苦与哀嚎奏乐，年轻的赵思齐看到了人类向手无寸铁的异人发动袭击。
    鲜血流淌，血红的鲜血艳红了整个大街。
    那一夜，赵思齐明白了，异人的血和人类的血一样是红色的。
    人类势力顽抗了三天，越来越多的南捕把赵家包围了起来，水和食物越来越紧缺。
    那几天，赵思齐明白了人类和异人一样都是要进食的，饥饿的时侯连同伴的尸体……
    我们并没比动物高尚多少。
    “哥哥……我饿……”
    看着弟弟稚嫩的脸，赵思齐下定了决心。
    那日，南捕赢了。因为有人里应内合，从内部击破了人类反抗势力。
    在赵思齐的举报下，赵父同赵母被当作是势力首领而处死，赵思齐成为了南捕，其余人得到了赦免。
    太好了，只是死去两个人……
    那一刻，赵思齐明白为了大义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那一天，即将被处死的赵母泪眼婆娑地对赵思齐说：“太好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带着你的弟弟好好活下去！”
    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去做？
    还记得赵父是这样对赵思齐说道：“因为他们是异人，我们是人类，异人和人类是不一样的。”
    我不信！
    父亲你才是错的！明明一样的血液，一样的生命为什么不一样？
    那一天，赵思齐握紧了拳头，内心坚定了从南山内部谋求和平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弟弟，赵思齐内心生出无边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是这种想法？
    明明是自己最痛爱的弟弟啊！为什么想法会差异如此大！
    看着赵唯居高监下的面孔，这一刻赵唯的身影似乎和赵父重合起来，耳边似乎响起父亲的告诫。
    “异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你～放～屁！！”
    猼訑神通无畏发动，无畏一彻坚定的内心会不断强化自身力量，血脉重新流动，力气再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