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她没有犯别的事?”元稷拉着她走到屏风后站定。
温阮道:“我难过在,我既将人救出,又答允护她活着,但没做到。”
元稷揉一揉她的头顶:“生死之事,你怎能随意答允别人。”
温阮垂下眸子。
从前的那三年,她是温府被人宠大的嫡女。到这后宫,成为他的太子妃。他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码他将她护的很好。
这后宫的丑陋凶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听过不少。但自己却甚少遇到。
这东宫除她一个主位,他没纳过新人。
三年间,过的也算是舒服自在。
但她好像也没什么长进。
人情世故,心机手段,一样也没学会。
元稷伸手解开她身前的衣带,将染血的衣物换下,为她更衣。
他慢条斯理的为她整理这繁琐的衣物。
温阮开口,声音小小的,问道:“殿下知道那宫女被灭口的原因吗?”
“这最主要的,应当是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元稷闲散应一句。
“瞧见什么了?”温阮好奇的看着他。
皇太后在彰茂宫可有什么秘密?
元稷玉节般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抬起漆色的眸子,看着她。瞧见她眼底的期待与好奇。
他复又垂眸,缱绻的睫毛落在下眼睑,很轻的扯了一下唇角道:“小姑娘不宜听,不说。”
期待落空,温阮将衣带从元稷手中抽出,转过身自己去系。
元稷脸上的笑意放大。转身出去,继而处理手边的政务。
温阮在屏风后面磨叽了许久,才慢吞吞的出来,悄悄看一眼元稷。
他的所有神情专注在奏折上,好似心无旁骛。
温阮知道元稷在忙朝事时是不许人叨扰的,所以这殿内非召不得入内。
也不知空月抓到投暗器的人没。
她正要出去瞧瞧。
元稷手下勾勾画画不停。脑袋上像长了眼睛似的,问道:“还想出宫吗?”
温阮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他的目光仍在那红折子上。
“过两日我要出宫办案,你若想。我带着你。”
“好啊。”她的眼眸顿时一亮,又问,“那殿下带李赤珹和空月吗?”
“李赤珹要在东宫养伤,空月我自有安排。”他话毕,抬眸瞧她,“怎么?”
“就问问。”温阮笑一笑。出了门。
门外空月已然归来。
温阮看看她。
“奴婢出去,那人脚底抹油似的。已经消失不见了。奴婢便往彰茂宫的方向寻去,确实有个穿蓝衣的太监刚翻墙进去。但奴婢没瞧见脸,这事定时彰茂宫的人干的无疑了!”空月气愤道,“彰茂宫的热胆儿也忒大了,敢在东宫行凶!”
想不到彰茂宫竟卧虎藏龙。
温阮眸底的光一点一点淡去。
她猜测的某些事,看来正在一点点印证。
“是我们掳人回来再先,此事不宜张扬。”温阮交代道。
“奴婢知道了。”
黛青刚从外头回来,瞥见温阮正站在檐下和空月说话,她上前俯身行礼。而后看着温阮很轻的摇了一下头。
……
彰茂宫。
皇太后在床榻上悠悠转醒,她摸了摸发疼的脖颈,哀声道:“哀家的这里怎么这样痛。”
寿顺听到声响,忙撩开帘子。将皇太后扶起来:“太子妃身边那个丫头是会些拳脚功夫,许是瞧见咱们的人将东宫的人囚了,所以……”
“放肆!”皇太后恼怒道,“什么贱婢,也敢将主意打到哀家身上来,你去东宫拿人。”
寿顺半跪在床榻上,伸手揉着皇太后发痛的地方,轻声道:“奴才刚着人将小葡萄灭了口,人就死在东宫,现在去拿人,恐不太好。”
“小葡萄怎么会在东宫?”皇太后神色顿时一紧,她捏住寿顺的手,问。
“就那丫头趁着咱们去翱澜园的功夫,将人从彰茂宫掳走了,若不是奴才机灵,派人暗中盯着,当真以为是瞎了眼的小葡萄将人打晕逃了呢。”
皇太后听言,脸色更为难看起来。
“那她可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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