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她哪有机会张口啊,现在怕是身子都已经凉透了吧。”
寿顺弯一弯唇角,从皇天后手中抽出手来,继续轻揉她发痛的地方。
“那便好,将奉茶人。换成你手下的人吧,宫女都到外院去伺候。日后这里头不必再进来了。”皇太后吩咐道。
“是。”寿顺揉着皇太后的脖颈,眼眸微转,道,“奴才还有个事。要禀报太后。”
“你说。”皇太后闭眼享受寿顺手上传来的力道,发痛的地方,顿时缓解了不少。
“奴才听闻,皇太后您走后,淮亲王灌醉太子妃,欲图不轨,被太子正好撞见,太子拔剑伤了淮亲王。”
寿顺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瞧着皇太后的神色。
果不其然,听到淮亲王受伤,皇太后猛然睁开双眼。
“稷儿怎会来,也是那个丫头去叫的人?”她厉声问道。
寿顺俯道:“奴才想来。应该是。”
“那淮亲王伤势如何?”
“奴才瞧着都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皇太后的心落下来,她摸着手上的护甲,幽幽道:“稷儿娶的那个继室,看似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竟懂的支开宫婢,打探彰茂宫的事。”
“太子妃出宫那次。奴才派去跟着的小太监都跟丢了,她应当是对咱们早已有所防范了。”
寿顺捏完脖颈,从皇太后身后又伸出手来,轻揉皇太后的太阳穴。
“哀家不管她有的什么心思,对哀家是真孝顺也好,假做样子也罢。哀家要查清她的底细,到底和温府是什么关系,若是温家的人,是断断留她不得!”
“这是自然的。”
寿顺收了手。从床榻上起身,退至一旁,道,“今儿淮亲王主动凑了这局,又故意灌太子妃喝酒,奴才瞧着此举激怒了东宫的那位。查清太子妃底细这事,咱们还是不要沾染淮亲王了吧。”
皇太后要起身。寿顺又躬着身子,递过去半截手臂。
“翰翮和稷儿积怨已深。一个是哀家的亲儿子,一个又是哀家的亲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他俩闹起来,哀家夹在中间才最是犯难。”
“皇太后您说的是。”寿顺笑着应承道。
……
天色将昏未昏,西边云雾片大片散开,风卷残云。
温阮躺在小院树下的摇椅上,手持一卷书看着。
一片杏黄的落叶飘落在温阮的书卷上。她夹在书中,等待干时,用来做书签。
黛青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几案上烹煮的茶。时不时拿小团扇助长火焰,瞧见温阮茶盏浅了,便提壶添满。
温阮接过茶盏,呷一口,满口的茶香四溢,她翘起唇角道:“还是你煮的茶最香。”
黛青欣喜道:“以后,奴婢日日给娘娘煮……煮茶。”
“好啊。”
元稷被笑声吸引,他从窗牖中瞧见院中的场景,暮霭沉沉,秋景下,她弯唇笑着,仿若回到了三四年前。
那时阮阮也时常是这样笑着的。
“碧羽。”元稷唤来门外候着的人。
碧羽进门垂眸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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