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的手指一顿,看一眼周围的人,收了手。
元稷知晓她想什么,又道:“放心,秋衣穿的厚,不曾伤到。”
温阮点了一下头。
“方才你在紧张我?”元稷问道。
温阮微微一怔。随即道:“殿下为小阮而伤,这点担心是应该的。”
元稷笑了笑,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负手而立,看着被按趴在地上的男子。道:“押走。”
“是。”随从将男子从地上拉起。
赌坊掌柜搓一搓手,谄媚笑道:“殿下,小的这里设了休息的雅间,您可以在这里审问。”
“不必了。”元稷眸色清冷的看一眼掌柜,“你跟我走一趟。”
“啊?”赌坊掌柜神色一慌,讨好的笑道,“我们这赌坊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之前也是十分配合官府调查,且我们这赌坊属淮亲王管辖,上头并没什么文书下来,小的就不必随殿下出去了吧?”
“你这逍遥窝干净?”
赌坊掌柜寻声看了温阮一眼,不屑道:“我们赌坊自然干净。且遵纪守法,再说了你是谁?”
遵纪守法?
温阮冷笑一声,抬手指着隔桌被绑着的女人道:“方才那男子绑着妻子来赌,妻子嗓子都哭哑了,你们赌坊中无人劝阻,反而站在一旁围观笑闹。这也算干净?”
她忍了又忍。
父亲在世时,位居丞相,宁京城的赌坊绝不敢这般猖狂。
倘若被巡查的遇到这样拿人做赌注的,赌坊掌柜不加以劝阻制止,会连坐获刑。
温阮一字一句道:“北祀国国法中,明文规定不能以人做赌注。否则为之论斩!而你作为赌坊管理者,又该当何罪?”
赌坊掌柜方才只瞧着这小厮面相白皙秀美,以为是太子带来的新人,他全然未放在眼里。
她一语出。四座皆惊。
四周静了片刻,赌坊掌柜哑口无言,面如土色。
被绑着的女人小声抽泣,她已经被丈夫输给别人做妾了。
倏忽人群中有人扬声道:“这位小兄弟怕是少活了三年吧!”
温阮回过头,说话的人面容消瘦,一脸疲态。打眼一瞧,便是常年混迹赌坊的赌徒。
他讥笑道:“当年温贼在时。是有这说法,但现在温贼全府上下早已死绝了。淮亲王管着赌坊的规矩,没人说一个错字,你这一出言论是想效仿温贼吗?”
众人哄笑起来。
温阮将手握成一个拳。
她知道赌坊的人皆恨她父亲,虽救了一些家门,但也断了一些人的财路。
可无论如何,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为北祀国奉献所有,到头来落得这样一个污名。她实属接受不了。
温阮的手越掐越紧。
倏地,元稷手臂一挥,一根银针穿过人群,扎进那人的命门。
他惊恐的放大瞳孔。抬手摸了摸脖颈,甚至没感觉到有多疼,便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人群炸开了锅。
“杀人了!”有人逃窜,离开事发地。
“你是谁,怎么能乱杀无辜呢?”有人大着胆子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鼻息,怒不可遏的问道。
“是啊,杀人偿命,报官吧!”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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