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深度

    
    老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缓了口气，目光飘向王传玉，“我已经从老周那得到消息了。”老头此时面色红润，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脱离死亡危险的样子。
    “老师，你刚刚是？”马瑾有些拘谨的问着，老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马校，估计这老头算命算到我们今天会来，就吓你一下。”王传玉提出自己的看法，马瑾神似那老头的表情，也瞥了眼王传玉。
    “好了，马瑾，你出去。”老头摆摆手，示意马瑾出去，马瑾点点头，便轻手轻脚离开。
    “好了，快说吧，不然，又是水字数的一章。”王传玉摆摆手，示意老头省去客套那句话。
    “呵，有点意思啊。”老头站起来，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大衣，手里握着一杆拐杖，拐杖通体黑色，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夫名叫马天。”马天说着，站起来，走到了王传玉的正对面。
    “至于所谓天命，都是误传而已。”他说着，似乎十分得意的摸着自己的长胡子。
    花白的胡子，颇为有些威严，看起来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切。”王传玉撇撇嘴，“而我之前算了你的过去。”马天俯视着王传玉，“但是我竟然受到了反噬。”“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什么主角逆天啥的。”“咳咳，这也不是。”马天似乎被口水呛到。
    “好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马天走回位置上坐下，“气师协会是讲究传承的，而我马家，到现在仍然是单传一脉。”他说着，眼神黯淡，“遥想当年，我们王周马孙可谓是只手遮天啊。”他说着，眼神迷茫，似乎回到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
    “一是与我师弟马瑾的武气一脉，或者与我这老骨头一脉。”他说着，用手点点自己，又指了指门外，“你应该知道怎么选。”他目光灼灼，就差把你一定要选我挂在嘴边了，“为什么周老头要把我推荐来这。”“这你要问他。”马天摆摆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好吧，便是，与你这老骨头一脉吧。”王传玉开口说道，“嘿，这不错啊。”马天立马一拍手跳了起来，“嘿，你不是七八十了嘛？”“谁说的，我才三十好几，比我师弟马瑾还要年轻三岁。”他说着，似乎有些义愤填膺，“好好好。”王传玉颇有些上贼船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了身体。
    “啧，马家？还在啊。”灰色的声音突然懒洋洋的响起，王传玉一怔，这灰色一会出现一会消失，他也琢磨不透，便开口问道：“灰色，你说马家是？”
    “前四大家族之一，不过咧，早在一百多年前便被楼家打下来了。”灰色有些嘲讽的说着，“马家里面有着一套‘算’的传承，不过几百年都难出一位满足‘算’要求的人，也是奇异，马家当初竟然有着三位‘算’仙。”灰色说着，不以为意，“他们手段惊人，让人叹为观止，不过呢，也就那样。”灰色说着，似乎特别不以为意。
    “好了，你不是还答应了那个女鬼的要求，毕竟有些凶险，你便跟这个老头学学。”灰色建议道。
    “那你，我听你了解这么多，不仅仅只是吞噬欲望的妖怪吧。”“这，到时候你便会知道。”“神棍。”王传玉吐槽到。
    “那个，老头？”王传玉小心的叫了声，“嗯？”马天怒目圆睁，似乎胡子都要上天了，“你看看这是。”王传玉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银色的戒面，没有特别奢华的装饰，除了在一小滴红色血液浸透的花纹。
    “叫老师。”马天似乎有些不满，接过戒指，端详起来，寻思这个小子，能找些什么，“哦，你从哪里找到的。”马天看后，闭上眼睛问道，“这是，我在，嗯。”“不方便说就不说吧。”马天打断道，“这上面有着不可控的欲望，我建议你把它给我，我来看看怎么去掉上面的欲望。”马天说着，就打算把戒指收回去，“诶，老头。”王传玉伸手探过去，“啪！”马天立马把手中的拐杖了王传玉的手，“诶呦，你怎么打人啊。”王传玉吃痛，怒视那个糟老头子，“叫什么，还想不想学东西了。”马天奸笑到，“老子不学了。”王传玉气上头，便是转头想走。
    “诶呦，诶呦，看来啊，某些人的肚量啊，啧啧。”马天说着，还用手指揉搓了几下，在嘲讽某人那小小的肚量。
    王传玉立马刹住脚，却在思考，这其中的得失，“你个傻der。”灰色骂了句，“你就去吧，多句嘴，又不掉块肉。”灰色劝到。
    王传玉目光一转，又坐了回去。
    “老师，弟子知错。”王传玉坐好，低头认错，看起来还有些样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趁我嘲讽你的时候，扑上来胖揍一顿。”马天依然奸笑到，“也可以，你就上来打几下，我给你五息，要是打不到我，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拜师。”马天说着，已经站起来，“切，那我有什么好处啊。”“你不是多了个师傅吗？”马天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看着王传玉。
    “要是我赢了，你依然倾囊相授，我们平辈相称，我，还要。”王传玉四处打量着，“你手里的拐杖。”
    “哈哈哈哈，哈哈哈，嘚嘚，我倒是没什么，马瑾估计又要教训我为老不尊了。”老头说着，把拐杖树立在地上，“拐杖落地，我们便开始吧。”马瑾笑着说着，送开手，向后退去，中间留出一道空隙。
    拐杖并没有落地，而是悬立在地面上。
    “准备好啊，我给十息时间吧，多一点。”马天说着，把大衣脱下，随手丢在地上。
    “好。”王传玉脱去外衣，双脚分开，一前一后，“啪啪啪。”马天拍拍手，清脆的响声荡漾在这个房间。
    那拐杖开始摆动。
    “咚。”拐杖落地，一次蚂蚁撼动大象挑战开始了。
    “哼。”灰色内心暗暗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