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瑢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缓缓开口,“殿下,您这副视死如归,如吃断头饭的样子,会让我以为府上厨师做菜很糟糕。”
凤舞汐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看向一脸哀怨的慕临渊,讪讪一笑,“澈哥哥,你说的对,我先回御书房批奏折了。”
临走前,不忘顺走一盘糕点,“澈哥哥,你府上厨子做的菜真的很好吃,我明日还来。”
慕临渊看着她的动作,嫌弃地道:“连吃连带,殿下你的脸呢?”
凤舞汐塞了一块糕点在口中,头也不回地挥手,“脸只会影响我追夫……”
追夫?
慕临渊嘴角抽了抽。
一抬眼,就撞入萧瑢澈深邃的眸中。
对上他眼中的挪瑜,萧瑢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移开视线,淡淡扫了眼李全等人,“刚刚殿下说了什么?”
李全反应极快:“太傅,殿下只说要回宫处理政务。”
其余人也连忙应和。
萧瑢澈看几人都得了选择性失聪的病,缓缓收回视线,起身向外走去。
慕临渊学着凤舞汐的样子,端起面前的排骨追了出来,“难怪殿下一直来你府上蹭饭,你这厨子做的菜真的好吃。”
“记得给钱。”
“哎,你区别对待。”
“你有建议?”
“没……”不敢有。
杏雨楼,五楼听风雅间。
萧瑢澈端坐在椅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拎着一个青花瓷茶壶,慢条斯理地沏茶,一举一动优雅衿贵,宛如一幅流动的工笔画卷。
慕临渊心惊胆战地扫了眼外间抚琴,以及身边剥葡萄皮的女子,“太傅,我们这样来逛花楼,是不是不太好?”
闻言,萧瑢澈慢条斯理地抿着一口茶水,薄唇沾上一层薄薄的水色,平添几分瑰丽靡艳。
他放下浓彩茶盏时,发出清脆的碎音。
伴随而来的,是他凉而清透的声线。
“乾凤有律法规定,不得逛花楼?”
萧瑢澈愣愣道:“没有。”
……
御书房,凤舞汐处理完政事,揉了揉酸涩的眼,问道:“几时了?”
久久不曾等到时凌的回答,她抬眼看去,被时凌纠结得五官几乎皱在一起的神情一惊,好笑地开口,“你这是媳妇跟人跑了,纠结成这样。”
时凌听到她的话,看向她,神色更加古怪。
凤舞汐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时凌憋了半晌,吐出一句话,“不是我媳妇跟人跑了,呸,不对,我没有媳妇,是殿下你媳妇快跟人跑了。”
这下,换凤舞汐神色古怪,同情地看着他,“你这是累得出幻觉了?本宫是女的,哪来的媳妇?”
时凌看着她,突然不纠结了,唇瓣微勾,吐出两个字,“太傅。”
凤舞汐连忙问道:“太傅怎么……”了。
话未说完,她双眼猛然瞪大,站起身,音调提高了几个度,“太傅跟人跑了?跟谁跑的?”
本宫打断他……不,打断那人的腿。
时凌双手环胸,淡定地看着她,“太傅跟谁跑不知道,属下只知道太傅去了杏雨楼。”
“靠!”爆了一句粗口,下一秒凤舞汐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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