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跃看妹妹哭得伤心,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正想把妹妹揽入怀中。
却被一边站着的东方元龙挤到两人中间。
意跃怒目而瞪。
哼!
臭小子!
现在盼盼已经是他妹妹了,想要娶他妹妹,还得看看他这个做哥哥的同不同意!
田盼烟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到东方元龙把她揽入怀中,还安慰她,拍拍她说:“盼儿,别哭了。”
有时候没有人安慰,自己一个人还更加坚强,一旦有人安慰,所有的信念全都在一瞬间崩塌。
田盼烟抱着东方元龙大哭起来:“龙龙,我难受。”
意跃听到妹妹大哭,好像兄妹间心有灵犀,也被不管东方元龙的挑衅了,张了张嘴也大哭起来。
意夫人听到两人的哭声,好像又好了,她扶着意峰站了起来:“云儿,你别哭,你别哭,都怪娘不好,都怪娘不好,把你弄丢了…”
听了这话,田盼烟脑海一个激灵,看了看这个被推翻的屋子,小女生屋子独有的粉红色怎么也掩盖不住。
田盼烟对意跃说道:“哥!
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
这个屋子的主人。
你看娘倒在这里,一定特别想念她。
你赶紧去把她找来,见到妹妹,说不定娘能好转。”
然后她又转过身去,安慰意夫人。
意跃停止了哭声,不过一脸懵逼:“妹妹,这是我妹妹的房间没错。
但是我只有你一个妹妹,这是你的房间啊?
我还要去哪里找另一个妹妹?”
这下轮到田盼烟疑惑了:“嗯?没有?
为啥我不在府中你们还专门留个房间给我?”
田盼烟想说,这不是挺多余吗?还浪费空间。
不过想想意府这么大的地方,留间房子,怕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终究还是他们有这份心,才愿意留了间房子。
田盼烟内心受到极大触动。
意夫人眼神恍惚,又看了看田盼烟,忽然突然一个加速,冲了过来,把东方元龙挤开,激动地拉着田盼烟的手。
东方元龙被撞得一个趔趄,也不敢回击。
只见意夫人眼里的祈求和渴望如此明显,笑容如此灿烂,语气如此温柔:“云儿,你回来了?
娘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这么多年来,你哥哥有的,你都有。
娘样样都给你留下来了。
来来来,娘带你看看。”
田盼烟听话地跟着意夫人走。
她现在明显不正常,要是还不顺着她的意,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田盼烟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意夫人竟然还留了东西给自己?
跟着意夫人来到一处废墟,田盼烟只能勉强认出这是个箱子。
只见意夫人蹲下,珍而视之地把那箱子抱在怀里,嘴里还喃喃自语:“云儿,云儿…”
过了好一会儿,她眼里的哀伤逐渐淡去,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件件东西。
一边掏还一边跟田盼烟说:“这是长命锁,云儿,本来想在你百日宴上给你带上的,却没了机会。”
然后又掏出小孩子的袜子,一样是粉粉嫩嫩的颜色。
一看就是两三岁的小朋友穿的,只是似乎放久了,颜色也变得暗淡起来。
意夫人却宝贝地把这些袜子一只只掏了出来。
“这是娘在你两岁的时候给你做的...
这个适合你五岁时穿的...
这对适合你十岁穿的...
还有,这些鞋都是娘按照你的年龄,给你做的。
就想着我家宝贝云儿什么时候回来了,家里也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来。
只要我一直做,一直做,按照云儿的年龄做。
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回来的...”
田盼烟目光所及,全都是衣服、鞋子、袜子之类的东西。
她抚摸这些衣服,感动得流下泪水。
没想到尽管自己不在家,但是在这个家该有的东西,全都不少。
她拉了还在翻衣服的意夫人,和她说道:“娘,没想到我都不在家里,你们竟然还愿意做这些东西。”
意夫人好像没听懂,又把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来,继续去翻箱子里的东西。
意跃走过来,对田盼烟说道:“妹妹,你说得没错,就算你不在家,你在这个家该有的一切都不会少。
娘亲不仅给我准备了一份,照样也给你准备了一份。
你看到的这些都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不仅仅是衣服,鞋子等这些,娘甚至连你的嫁妆嫁衣全部都做好了。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娘就是靠想着你,念着你,然后做这些东西来给你熬过来的呀。”
听到意跃这么说,田盼烟失声痛哭:“娘,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想我。
没想到娘是不是故意把我丢掉的。
之前都是我想岔了,以为自己是爹娘不要的小孩,所以才会这么痛苦,这么难过。
如今我想通了。
娘!
你就是我最好的娘!”
田盼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跑过去抱起意夫人:“娘,都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错怪你了。
娘,你要你现在觉得身子好些了吗?还有哪里痛吗?
告诉女儿,女儿一定想办法替你解决!”
意夫人本来正兴致勃勃的整理着女儿的衣服,没想到突然被一个人抱入怀中。
对于这个打断自己整理女儿衣服的人,意夫人一个眼神杀过去。
她明显就没有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云儿。
还以为对方是来跟她抢东西的:“你干什么?你给我走开,这是我女儿的衣服,你别想动!”
然后好像又掉入了某种梦魇之中,一边打田盼烟,一边把箱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护到怀中。
她发疯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抢东西啦!”
看着疯疯癫癫的意夫人,田盼烟心里抑制不住的悲伤:“娘,我就是您的女儿云儿啊!”
田盼烟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早知意府的家人也是这么关心自己,这么在乎自己的存在,她就不会犟脾气,死要面子地不改口了。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等她对着自己亲生的母亲再喊一声‘娘’的时候,她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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