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似乎是知道老鹰已经无心跟着自己了,看到老鹰跟着方丈走了,还松了一口气。
否则若是这上古凶兽发起狠来,他不一定能够招架得住。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他放松得太早了。
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瘦子哭丧着脸。
老鹰被带走了,它不会再来攻击自己了,但是它也再也不会成为自己的帮手,再来帮自己了。
东方元龙那边的人手,比自己这一方的人少多了一倍不止,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受了重伤。
就算空间泉水已经治好了他的皮外伤,但他失血过多,现在还喘不上气来,如何能领导自己这一边的人,继续和辽溪国打仗呢!
看着双方的军队和人马,就知道这一局其实已经分出了胜负。
瘦子既然能做到大将军的位置,就不是一个性格特别容易冲动的人,而是特别平稳,几次三番也是在绝境中求生存的人。
他快速判断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这一边和军队都处于不妙的地位之后,也没有立即下令让塞北的人攻打辽溪国,白白去送死。
他脑海快速飞转着,很想找出一个折中的方法来处理眼前这件事。
但是真是太难了,首先他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攻打辽溪国的,而且还带了老鹰,自视清高,自认为必胜无疑,还因此玩弄辽溪国的皇后和皇帝。
这两人还偏偏是辽溪国地位最高的人,就他们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放过自己,区区一个将军。
更何况最重要的事情是,既然田盼烟已经知道他与她都是来自同一个世界,肯定会怕自己揭穿她的底细。
如果他站在田盼烟的位置,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杀了这个潜藏着的敌人,毕竟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如果因为自己一时大意,放过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导致未来生活处于无限险境之中,这断断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他还是存着一分侥幸之心,想到既然田盼烟是一国之母,理应怀着仁慈的心态,况且她又是一个女人,容易心软,说不定只要自己磕头求饶,她就会照顾自己呢?
瘦子是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做了。
瘦子拖着无力的身体跪在地上,然后砰砰砰地向田盼烟磕头求饶:“我错了!我不敢了!辽溪国皇后,求求您看在咱俩人从前的关系上,放过我吧!好歹咱俩也好过一场,你就顾念着往日情分,放过我一马吧?”
本来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让东方元龙心中起了无限厌弃,这个男人一直跪在地上叩头向他们夫妻俩求饶,但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一个求饶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他的样子,表面上是拿从前和皇后的交情来劝他们夫妻俩放过他,但是若是皇后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这件事情被坐实了,他辽溪国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他皇后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因此东方元龙照样还是跟之前一样,一脚重新踹飞了他。
瘦子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因为没有防备,吃了好几口的泥,而且身上的衣服都被泥土染黄了,他捂着被东方元龙踹过的心口,眸子一丝血丝闪过,却又被他隐藏了下去。
他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大概是自己表述不准,所以才让这个男人无缘无故发起疯来对他下脚。
而且此刻东方元龙所说的一句话,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就凭你这等小人,给朕的皇后提鞋都不配!别在这儿污蔑朕的皇后!”
看到这夫妻俩这么恩爱,瘦子内心的嫉妒一丝丝地蔓延开来。
这个女人明明是他丢掉不要了的女人,凭什么她可以站在一个另外一个男人身边,让这个男人如此维护她的安危?
瘦子心中没有想明白,再加上身上的痛苦一边蚕食着他的理智,最后竟然下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决定:“来人啊!所有人全部都给我上!灭了他们,本将军重重有赏!”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塞北的士兵顿时有两个人跑上前来,搀扶着他,让他能够站起来,而其他人早就听从大将军的命令,和辽溪国的士兵战斗。
然而双方兵力悬殊太大,就这种当面硬碰硬的战争,自然是谁的兵力更多,谁就能胜出。
因此当那瘦子看到自己这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偶尔辽溪国的人,仅仅只是受皮外伤而已,有很多人,即便身上受伤了,也没有见血,根本就是个轻伤而已。
瘦子见到自己这边的人损失惨重,他心里无比焦急,他虽然是一个将军,但是他知道只有士兵在的时候,他才是一个将军。
否则拥护着他的下属都不在了,他空有一个空架子,还陪了这么多人的姓名在这里,完全不能向塞北的皇帝交代啊。
毕竟从前他打仗只有胜仗,从无败仗,如今这一场他主动提出的战役,如果打了败仗,他还有何脸面回到塞北坐稳他的大将军之位呢?
但是塞北后方没有援军,因为他自信过头了,以为有老鹰在自己这一边,必胜无疑。
但却没想到的是,这最大的帮手,也有可能变成拖后腿的,现在老鹰不在了,他这一边的胜率,几乎变为零了。
想到另外一个办法,他决定把田盼烟在前世的身世说出来!
这本来是他最大的底牌,但是现在已经不得不用这个底牌了。
只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以此来要挟东方元龙命令他手下的人住手,这样他才能有一丝战胜的可能。
但是还没有等他把整个计划在脑海中过一遍,才有更大的把握赌赢这场战争,突然间他听到从远处传来达达的马蹄声!
而且这马蹄声敲在地上,如同惊雷一般!
也像就好像地震了一样,听着这马蹄的脚步声,不止有骑兵还有步兵,而且人数众多。
那瘦子心里一慌,听这声音,倒好像是援军来了!
而这援军不可能是塞北的人,难道是辽溪国的援兵已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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