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里曼从背后取下了锯齿大剑,双手握着剑柄,立即感受到剑身的厚重力量,仿佛一剑就能把一棵树斩断。
山羊怪低下了脑袋,尖锐的羊角对准柏里曼,猛冲而来。
几乎在它冲来的同时,柏里曼拖着锯齿大剑也朝他奔了过去。
柏里曼一个转身,力量从腿部传到腰部,最终在手臂上爆发,大剑带着一阵劲风,猛地横斩而出,山羊怪的左腿如同塑料玩具,被斩飞而出,鲜血喷洒间,它也重重摔在了地上。
“咩——”山羊怪痛苦地惨叫,失去一条腿的的它竟然蹦了起来,羊角朝着柏里曼腹部顶去。
柏里曼没有躲闪,他高高抬起大剑,像是打地鼠一样,用着宽厚的剑身猛拍在山羊怪的头部上。
“嘭!”它再次趴在地上,头上的一根羊角被拍断,就连头骨都碎裂了,血液从头顶流进眼睛。
它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身为猎人的柏里曼可不会就此放过他,大剑再次抬了起来,像砍柴似的,将它的脖子斩断。
那具无头的身躯在猛地一颤过后,变成了一具尸体。
简单暴力的攻击,是重武器的固有特点,杀伤力比其他种类武器强了不知多少倍,若是换做刺剑,柏里曼可要多费一些时间才能猎杀掉它。
柏里曼把窗帘扯下来,擦拭身上的血液,他可不想一副血淋淋的模样。
门外不远处老鼠被刺剑钉在了地上,几分钟前就已经死了,柏里曼拔出刺剑,检查了他身上的随身物品。
发现了一个烟斗与一张纸条。看‘毛.线、中.文、网
纸条上写着:我发现暹罗出入柏里曼猎人的房间,怀疑暹罗已经背叛神教,我已经向残暴主教禀报此事,他下达了命令让我们把此事调查清楚。
纸条的署名是灰熊。
看来神教已经怀疑妮拉了,幸运的是潜入洗礼的计划没有被泄露。灰熊的身份是谁?这个神教的内应必须要铲除了,否则日后会很麻烦。柏里曼皱起了眉头。
他把刺剑缩回,放进口袋里,看着脚下这可恨的神教成员,他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下意识就取下大剑,把尸体的脑袋给劈开!
他看到了白花花的东西从尸体头部里落了下来,原来那是脑花呀,脑花……
不知怎么了,他忽然想象到脑花在嘴里化开的味道,甜甜的,绵绵的,他嘴里不觉中溢出了口水。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着他,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像口渴要喝水,尿急要上厕所一样,他竟蹲了下来,从血淋淋的脑袋里掏出一块脑花,放进了嘴里。
脑花在嘴里渐渐化开,就像含着一款绿豆糕,又不会黏住牙齿,甜腻又绵滑,忽然一股热流冲上了脑中,他感觉棒极了,如同瘾君子把海洛因注射到手上的静脉,他感到自己如同泡在温泉中,啊……这个滋味……太美妙了。
当他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把所有大脑都吃掉了,我做了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注意到了右手手腕上的一根根黑色静脉,比之前的形状要更大了。他很清楚自己得了脑疫,但黑色静脉代表着什么他并不明白,也许当它蔓延到全身时,他就会彻底变成怪物。
此时心中不由地生起恐慌,不仅是脑疫,还有黑色静脉,似乎都在为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脑疫还有没有救?有时间问问朵拉吧,他脸色凝重,擦掉嘴角残余的脑花,朝着北城门走去。
柏里曼走出了维伦北城门,并没有马上前往上山的那条路,而是朝着通往边境的那条土路走去。
不到五分钟,他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在他几米在,是一个悬崖,悬崖对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片漆黑。
他想起了一句话——维伦没有出口,它的位置太阳照射不到,就像一座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山城,与现实的时间空间脱轨,只有梦里才能进入的空间。
这里就是维伦边境。
他往悬崖看去,那是不见底的深渊,下面什么也没有,他往下丢了一块石头,想要借助石头落地的声响判断悬崖的高度,可几分钟过去了,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回忆起来到维伦时的路,通过一扇噩梦之门来到一座跨天大桥上,大桥通往维伦城,而桥的另一端只是断桥,桥架的噩梦之门在关闭时已经消失了。
那里的情景几乎与这里一样。
等日后有机会,他要探索一下悬崖底部。
他回到了岔路,往上山的路走去,不到二十分钟,就看到一家残破的牧场。
木质的围栏将牧场围住,围栏不高只到柏里曼的腹部,无论是谁都可以爬进去,围栏的目的不是防人,只是防止牧场里的牲畜逃出去。
牧场内有几间残破的房屋,有一间是马厩,里边堆着些牧草,还有些用来处理马粪的变形铁桶与铲子,当然现在一匹马也没有,但不难想象出脑疫爆发前,这里还生机勃勃。
马厩的另一边是羊圈,围栏有几个缺口,门也不再了。
这里种植着几颗香蕉树,不过都已经枯萎了,也没见到有任何的香蕉。
这里就是香蕉牧场,妮拉就在里面。
柏里曼走了进去,其中一间屋子还亮着微弱的烛光,他想妮拉就在这间房里。
走到屋子里,里面只点着一根蜡烛,黏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光线比较昏暗,但没有看到妮拉。
“妮拉,我到了。”柏里曼左右巡视,寻找她的身影。
忽然一道倩影从上方落了下来,是身穿神教黑袍的妮拉,她一直坐在房梁上,等待着柏里曼的到来。
“你终于来了。”妮拉掀开兜帽,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她的气色看起来比在猎人公会里好的多,温暖的烛光映在她的俏脸上,美不胜收。
“让你久等了,路上遇到两名神教成员,我都解决了。”柏里曼说。
“发生了什么?”她问。
柏里曼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妮拉不由蹙起了柳眉,柏里曼告诉她,残暴主教已经开始对她产生了怀疑。。
“我们的计划还是不变,只是得小心行事了,你猎人的身份千万不能在洗礼中暴露出来,一旦暴露了,下场你明白吧?”
“我明白。”柏里曼说,洗礼上可是所有神教成员都在,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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