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逃脱

    
    妮拉找了一套神教黑袍让柏里曼换上，这件黑袍较为宽松，手垂下来时，也无法从手袖里露出来，只要把连衣兜帽裹住脑袋，基本就没人看得到你是什么模样，仿佛这教服就是专门为隐蔽而制作。
    在出发之前，柏里曼询问了妮拉，关于洗礼的流程，她说洗礼没开始之前，大家都会先聚在教堂的用餐区，等主教们和教皇到了之后，洗礼才会开始。这一段时间里是收集情报最有利的时候。
    等到了洗礼开始时，基本没有人说话。
    关于行动的目标——马洛克博士，柏里曼询问了妮拉目标的外貌特征，身高体型等等。
    “我只是在脑疫前的旧报纸上了解过，他比较矮，160的个子，似乎还有些胖。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妮拉说。
    柏里曼曾在文化公园里见过马洛克博士的雕像，但经过岁月的摧残后，雕像的面部样貌变得模糊不清，况且他也忘了雕像长什么样，就算他见到了马洛克博士，也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而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从神教成员中筛选出符合马洛克博士身材的人，再从中筛选一次，把符合条件的人缩小范围，最终确定目标。
    “神教成员的称号怎么来的？像一些山羊，老鼠之类的。”柏里曼问。
    “只有通过洗礼后才会获得名号，最好不要把自己的姓名告诉别人，神教内部常常相互斗争，为了别人找到自己，神教里都是用称号来称呼。”妮拉说。
    柏里曼猎人服与锯齿大剑留在了牧场，因为这些物品会暴露出自己的身份，锯齿大剑在猎人公会里训练时常常使用，难免也会被神教内应灰熊给认出来。
    “洗礼可以拍照吗？”柏里曼问。
    “这是绝对不行的。看1毛线3中文网”妮拉道。
    “不过偷拍我在行。”柏里曼还是选择把相机戴上，这对找出马洛克博士很有帮助。
    妮拉再三强调，“如果被发现偷拍，结果就是死。”
    “这样的偷拍我已经做了不少于上百遍了。”柏里曼信心满满。
    妮拉给他递上了一张面具，纯白色的，只露出眼睛的位置。“洗礼上每个人都会戴，隐藏身份用的，这反而对我们有利。”
    两人戴上面具后，朝着举行洗礼的圣灵大教堂出发。
    他们的穿梭在阴暗的街道上，避开无遮掩的大道，同时也避开路上遇到的疯子与怪物，行踪很隐秘。
    一路上他们边走边聊，聊的话题大多都是关于朵拉的，柏里曼发现妮拉其实是个平易近人的女生，不像初次在黑石教堂见面时那么冰冷，知书达理，而且张得又特别漂亮，换在现实里，恐怕追求者早就排到了国外去了。
    妮拉和朵拉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对外面的世界特别向往，当他们聊到那个世界时，柏里曼透过面具上看到了那月牙般的笑眼。
    到了目的地附近时，他们发现了两名神教成员，对方也发现了他们。
    柏里曼打量着对方，两人一高一矮，都比较瘦，戴着面具，和马洛克博士矮胖的形象差很多。
    对方两人也同时在打量着他们，似乎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你们也是参加洗礼的吗？”高个子教徒问。
    “对。”妮拉冰冷的回答，她的语气恢复到了黑石教堂上一样。
    他们把目光放在柏里曼身上打量，无论是妮拉还是柏里曼，他们都认不出来。因为是同路，他们索性与柏里曼妮拉为伍。
    这两个教徒真是话痨，听到妮拉是女声，不由地围在她身边叽叽歪歪。
    “嘿，你是黑兔还是麋鹿？”矮个子教徒问。
    高个子教徒说：“不对，应该是雪狐。”
    他们不断地在猜测妮拉的身份，但她都没搭理他们。
    “听说这一批新教徒，比上次还多。”高个子教徒说。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贪欲主教也会在，那是我们神教的女神啊。”矮个子教徒道。
    他们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吵吵闹闹，柏里曼都已经不耐烦了，更不用说妮拉了。
    但他们更得寸进尺了。
    “嘿，难得有缘遇到，待会跟我们一起到用餐区玩会呗。”高个子猥琐地笑着。
    “对呀，我们好久都没和女人一起玩了。”
    妮拉停住了脚步，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隔着那张白色面具，柏里曼感受到冰冷的杀意渐渐流露出来。
    “管好你们的嘴。”柏里曼说，他宽大袖袍里，右手已经抓住了剑柄，准备好了随时出手。
    两名教徒也停了下来陷入沉默，虽然他们戴着面具，想必面具下的表情一定是张愤怒的脸。
    杀意消失了，柏里曼与妮拉两人走在前头，与他们渐渐拉开距离，但柏里曼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警惕他们突然出手。
    “这样你也忍得住？换做希尔薇，恐怕她早就开枪了。”柏里曼压低声音道。
    “我们没这个必要的。”妮拉说，她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他们来到了圣灵大教堂。
    眼前这座高大宏伟的建筑物，不由让柏里曼感到了震撼，这座哥特式圣灵大教堂，尖塔高耸，两侧的墙延伸出一条条的飞扶壁，宽大得可以在上面开轿车。
    一般而言教堂给人的感觉都是庄严神圣的，但圣灵大教堂却给人一种纯粹的邪恶的感觉，宛如这是从天堂堕落的天使路西法的神殿。
    教堂高墙的四个角边缘，立着四尊石像鬼雕像，翅膀敞开，手握斧钺，凶神恶煞地俯视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成为了圣灵教堂的守护神。
    这座教堂如果放在现实里，米兰大教堂都没有它一半大。
    陆陆续续有穿着神教黑袍，戴着面具的教徒进入大教堂里，柏里曼与妮拉也紧随他们其后。
    进入教堂大门，从尖拱下穿过，来到一个像足球场那么大的布道厅，远远就看到墙上巨大的噩梦之眼标志，它正凝视着每一位进入教堂的信徒。
    在布道台中央的位置，立着几根大圆柱，圆柱早就被污血给染成暗红色，圆柱下放着一个浴缸那么大的铁盆，里面没有任何液体，也许铁盆是洗礼用的吧。。
    从布道厅侧面的尖拱下来到用餐区，在一盏巨大的吊灯下，已经聚集了不少教徒，他们在讨论着这次洗礼，微微掀开面具的下巴，把食物递进嘴里。
    妮拉靠了过来，用着耳语在柏里曼耳边，小心翼翼道：“我们去收集情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