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倒还好,一看,着实是把小厮吓了一大跳。
刘大福居然锒铛入狱了?
这还了得,得赶紧回去禀告七娘才是。
……
另一边,在云州大牢优哉游哉的姬梵和雷钰又见到了自家老熟人立夏。
眼瞅着一袭黑衣劲装,手中握着长剑依旧不苟言笑的立夏,又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牢门之前。
姬梵见怪不怪,立夏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可雷钰就不这么淡定,看着立夏这实则正常,但其实颇有些耍帅意味的模样,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随后雷钰满脸嫌恶的将手放进袖中,还适时的侧身转了一个圈,故意避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立夏。
像是没看见这么一个大活人似地,继续闭着眼睛在这云州大牢中冥想。
见着他人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立夏倒也不骄不躁,甚至没有一点恼怒的情绪,而是看向面无表情的姬梵,毫不介意且淡定的开口。
“殿下,你那天跟我说,你们之所以会被关在此处,是因为中了涂家人的圈套,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这云州涂家,发现这涂家院子里确实是有密室,并且我看人员出入的流动情况,还看那个密室里应该还关着人呢?”
听着立夏查到的结果,居然跟自己所猜想的完全吻合,姬梵和雷钰同时眉头一拧,而雷钰也是顺势转头直勾勾地看向了一下开口。
“果然有人,保不齐真的就是那涂家大小姐,真真正正的涂韵友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呢?我们俩又出不去以前,一个人在外边也是孤立无援的,要不是干脆咱们逃出去算了亮出身份把这些涂家县令大人什么的完完全全查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不能揪出他们的罪证,在这里耽搁着也是浪费时间呐。”
听着雷钰说自己孤立无援,陛下微微勾唇之后,方才开口。
“所以现在倒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还找了几个帮手,几个可靠的帮手。”
“帮手?”
计算机或者开口,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立夏这么一个亲人的二愣子,居然也能在云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帮手。
听这姬本疑惑的声音,立夏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抱拳开口。
“殿下,我所寻的这位帮手,正是魏将军的独子魏人间,以及他的一众朋友们,他们都是云州本地人,都出生在权贵世家,所以想查云州地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如鱼得水,信手拈来。
有了他们,我查起事情来,也是事半功倍,所以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甚至说有了他们的帮助,现在查起来更加方便。”
“对呀!”
听着立夏这么一说,雷钰赶紧开口补充道。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魏将军和庞太守不是也在云州嘛?你与其让这魏小公子帮你,不如去找这两位官大爷,办起事情还岂不是更加方便,有了他们的协助,想必才是真真正正的如鱼得水呢?”
“不可。”
姬梵适时开口反驳道。
“立夏此行找那魏人间帮忙,确实是一个不二的选择。
原因有二,一来我们都没有亮出身份,也就是为了让他们放宽心,好好的明目张胆的办坏事,好让我们揪到把柄,所以如果再找魏将军和庞太守,那他们肯定又会夹起尾巴做人,届时又会更难查出他们行贿的证据和事件始末。
因为之前两位大人就算在云州据守多年,也依然没有发现他做坏事的证据,那就说明他一向隐藏的极好,在两位大人面前也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可如果两位大人突然开始查他,那么他就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但是找人间就大不一样了,听说这魏人间 虽是位魏将军独子,可是形事风格和为人处事之道,完全和魏将军雷厉风行的模样挂不上边,甚至来说还有些痞气,这样的人一般做事都比较莽撞,所以在那县令面前,自然也不会对他生太多的戒心。
可是他既然决定帮立夏的忙,还能说服他的一众朋友去查这些消息,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心有猛虎细锈蔷薇的人。
更巧妙的一点是有了以前大家对他这么一个痞气的富家公子为人认知的这么一个形象,却恰恰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毕竟一个中日只知道玩耍的小公子,就算他一时正经起来,又有谁会在意他一时的热度呢?所以立夏选择他帮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走的最稳的一步棋。”
听着姬梵分析完,立夏默认的点点头
“没错,殿下,我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他估计现在正在殚精力竭,想尽办法查那杨县令呢。”
“妙啊,立夏,你们不愧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连做事思路与风格都这么相似,你才随便这么一说起,殿下就完完全全猜到了你的用途,像你们这么配合默契地,真乃少见呐!”
听着雷钰再少的话一说完姬梵和立夏确实纷纷将眉头给拧了起来,前面色极为难看,特别是立夏更是聪明的赶紧厉声开口。
“雷钰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殿下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要跟殿下在一起,你说话能不能好好注意一下措辞,亏你还是个刑部侍郎呢?我这顶多叫陪殿下一起长大,你刚才说我们在一起,这话要是让管彤公主听见了,那还能活得了吗我?”
虽然江管彤现在不再云州,说不定已经身处遥远的北倾,可是立夏啊言语之间还是满满的求生欲。
毕竟虽然管彤公主殿下不在,可徴儿公主殿下还在这里呢,说不定到时候就莫名其妙让他给听了去,千里传书传给管桐公主,那自己这小命到底还保是不保,在管彤公主面前,殿下绝对不会顾自己死活的,不是吗?
听着立夏这满满的求生欲,雷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立夏你怎么这么怕管彤公主殿下呀?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顽强的求生意志,怕个啥嘛,咱这里又没有外人,我雷钰呢,为人你特别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管彤公主殿下的,毕竟我也不比你好到哪去,咱们都有把柄在身,若是这些事情让管彤公主殿下知道了,殿下不仅要少了你这么一个从小到大陪他一起长大,感情胜似兄弟的得力助手,更要少了一个从小差不多与你们俩一起长大,感情亦胜似兄弟的光明磊落,行事果断,对南境作出颇多贡献的刑部侍郎啊!”
雷钰说立夏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几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语气,生怕立夏听不见似的。
可立夏却是依旧一脸严肃,看了看旁边被雷钰打得面目全非,欢死在地不省人事的刘大福开口。
“我劝你小心些说话,这里现在还有第四个人呢?”
说完还怕雷钰看不见似的,扬了扬下巴,看向刘大福仰面躺倒的方向,似乎是想让雷钰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跟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间牢房里。
因为以他对姬梵和雷钰二人的了解,不管怎样,就算到了委身于牢房的地步,若是他俩不愿意,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和他们共处在一间牢房,对于殿下来说这件事是不可容忍的,所以这个人绝对有猫腻。
甚至立项的目光雷厉,劈头看了一眼满脸血渍面目全非,不省人事的刘大福。
然后极其憎恶的咬牙切齿的开口。
“哼,这个人必须跟我们共处一件牢房,时时刻刻接受我们的慰问与关怀。就算我们方才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也无妨,因为我敢保证他下辈子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出口,或者他压根不敢说出口。”
看着雷钰突然就变了一副脸色了,立夏更加疑惑不解,看你这样子似乎这人和雷雨有很深的仇恨,可是雷钰到底也不是云州人,怎么会和一个云州本地人有着如此的苦大仇深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立夏疑惑道。
听着立夏问出口,雷钰一下子哽住了,因为这事儿他确实不愿意再说一遍,可是不说的话,这件事情对立夏也确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姬梵姬徴立夏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立夏虽说是姬梵的侍卫,可到底,三人的感情早已胜似亲情,若是不告诉立夏,显得有些见外了,可是面对立夏,他还是有些难以说出口姬徴的遭遇。
随后,雷雨求助的看向姬梵。
接收到雷雨投递过来的目光,集团面目表情的转过身,瞥了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刘大福一眼,然后眼中含着些许怒意,但依旧很是平静的朝着立夏开口。
“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个畜生,对徴儿,生了歹念,不仅如此,他还差点毁了我们侄儿的清白所幸竟然即刻看到,这才没有让他酿成大祸,不然他也不可能以这番模样躺在这里了。”
“什么?”
听着姬梵说完,立夏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抬起手,一把握住冰冷的牢房,铁栅栏。
一眼看去,已经关节泛红,骨头也已经捏得咔咔作响了。
然后立项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询问姬梵。
“那徴儿公主她,她现在没事儿吧?”
“正是因为徴儿公主没事儿,他才能留得一条狗命跟我们共处一间牢房,若是公主有事儿,他非但九死难辞其咎,我们也不会这般悠然自得的坐在这牢房之中无所作为了。”
听到雷钰的回答,立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索性公主并无大碍。”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