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受义元集团管,义元集团只是拿出些钱,让酒吧正常运营。
义元集团只是有一个要求,来到这里喝酒的人,需要登记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留下身份,擅自进入锦江市的地下世界,被义元集团发现后,将会被驱赶追杀。
其实,这里也就是义元集团要求各路高手的登记处。
在锦江市的地下世界,以前盛和集团还占有半壁赵山,现在只有义元集团说了算。
女孩把瓶中殷红的液体倒入高脚杯,倒了大半杯,说道:“够你醉了。”
她把还有半瓶的醉红尘放回酒架,背对着年轻男子问道:“先生哪里来,何处去?”
年轻男子摇了摇杯中酒,品了口,红液似一条火线,从口中通过咽喉一路向下流入胸口。
顿时,体内热血激荡沸腾,说不出的痛快。
片刻之后,火辣消失,回味清凉。
仿佛,一瞬间走尽了世间的水火世界。
杯口放在唇齿间,细细品嗅,味道纯厚,似乎还带有一丝清香。
他说道:“不说呢?”
女孩无所谓的掀起嘴角,拿起白色的抹布和高脚杯擦拭着,说道:“随你。”
年轻男子没有感觉被冷落,只是细细品酒。
酒吧内分散的酒客们小声闲聊,都在自觉做到不打扰别人,更像是在遵从什么规定。
年轻男子余光扫视周围,不远处有关着的木门,不知道通向何处。
没有窗,进出只有刚进来的那道门。
‘咣当!’
一人莽撞的推开门进来,两扇门震响。
所有人看向门口,年轻男子也蔑视的瞥了眼。
一个四肢短小,身材粗壮,穿的邋里邋遏的油腻中年男子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警告道:“要想把头留在脖子上,就屁股留在椅子上别动!”
这里的人身手个个不俗,自然不会把四肢短小粗壮的钻地鼠放在眼中,顿时间哈哈大笑。
钻地鼠大吼在先,规矩是他破的,有事情自然由他兜着,他们也借着他的光放肆一笑。
似乎没有人在意钻地鼠的话,笑完之后,各自饮酒,把狂妄不羁的矮丑男子抛在脑后,这个人自然有人给他算酒账。
钻地鼠被众人嘲笑,不怒反喜,大摇大摆的走向中间位置的三人座一桌。
他们三人正举杯对应,看到钻地鼠走来,眼中出现一丝警愒。
其中一人厌恶的看着钻地鼠,说道:“换件让人看着顺眼的衣服再来,我们这不欢迎你。”
钻地鼠抬脚砸在一个空椅子上,因为腿短,刚好勉强站直。
他指着眼前对他不敬的人的鼻子,问道:“钱景派你来的人吧?说,那个人在哪。”
钻地鼠已经通过遍布整个锦江市的眼线发现了这三个人,他们一直在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跟踪什么人。经人一查,知道是钱景派的。
这人被钻地鼠指着鼻子,眯着眼,这矮胖丑的人看着眼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是钱景的保镖,今晚就是追查到那个人,再把他杀掉。
他们知道那个人会来到这里,所以提前进来等候,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你在说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要想把脑袋留在脖子上,劝你换个地儿撒野。”
钻地鼠咧嘴一笑,这个人是钱景的保镖,他清楚自己干不过。
不过,劳资身后是整个义元集团,龙少、刀爷、胡子爷今晚都听自己指挥,你丫的一个钱景的保镖算个鸟啊!
就是钱景在,劳资也干扇他一巴掌,后面的事自然有人擦屁股。
钻地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他一巴掌,挑起粗短的眉毛,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清脆的一巴掌在酒吧内回响,顿时鸦雀无声。
近段时间,已经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了。
之前有过,不过不遵守规矩的人都被清理了。
所有人开始等着看戏,看这粗短的邋遢人怎么被带走。
被扇了一巴掌,钱景的保镖难以置信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怒,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找死?
他等了半天还在等出手的机会,就是为了想好怎么得手后脱身,这人敢在这里明目张胆的破坏规矩?钻地鼠呵呵笑道:“怎么,不服?要不要我再问一遍?”
钻地鼠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一个择人而嗜的猛兽,咬着牙问道:“他在哪!”
钻地鼠相信,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酒吧内!
被钻地鼠扇了一巴掌的那个人,揉了揉脸,对钻地鼠扑所迷离的身份暗自猜测。
明知自己是锦江四少之一的保镖,还敢明目张胆的打自己嘴巴子。
要说能干出这事儿的,有这般行事作风的,也只有义元集团的人。
整个义元集团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认识,没有矮短粗这号人物啊?
笑起来还一排黄牙,邋逼不说还一脸猥琐,这跟义元集团整齐严谨的行头形成反差。
他越想越郁闷,抬眼问道:“你是不是找死?”
换个地儿,他分分中把这黄牙邋遢人给弄死,管你特么的是谁。
钻地鼠撤下踏在椅子上的脚,今晚借着义元集团的虎皮,在这虎踞龙盘的锦江市耍尽威风。
他哼哼一笑,挑着大拇指指向自己,说道:“知道劳资谁不?今晚,人找不出来,哪个也别想踏出那道门!”
钻地鼠一声落下,引来哈哈大笑。
兴致被扫的一干二净,酒客们也不在停留。
他们都是明眼人,这矮短粗嚣张半天了,也没见有人出手把他给收拾了。
说明什么,这矮短粗实力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处,背景看来不简单。
酒客们纷纷站起身,就要离开。
趴在吧台的年轻男子刚想放下杯子,趁机离开,门口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鼠爷说过了,头想留,就把屁股留在椅子上。”
声音不大,却惊动四座。
顿时,酒吧内鸦雀无声。
众人把视线投降从门口进来的人,他们没人不知没人不晓,刀爷来了。
刀爷一句话,等于他那凌厉的利刃飞来,如有违逆,下一刻等待的就是死亡。
酒客们自觉把屁股落座。
刀锋走进来,吧台的女孩问道:“刀爷,喝什么?”
刀锋道:“青冥。”
青冥是蓝绿色清香的酒,清凉,醇香。
吧台女孩倒一杯青冥,双指一弹半杯青冥飘向刀爷。
刀锋随手一接,杯子握在手中,杯中酒平静异常。
酒吧中的人都有着高手的眼力,自然看出吧台女孩的水平,更惊讶刀爷的实力比一周前更让人感觉恐怖。
如果说一周前还可以接他一两招,现在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如果说他是贪狼,自己便是待宰的羔羊。
所有人更是鸦雀无声。
钻地鼠露出一排黄牙,拍着目瞪口呆的被他扇了一巴掌的钱景的保镖说道:“怎么,要跟我过两招?”钱景的保镖不敢再吱声,痴呆的看向刀爷。
钻地鼠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得意,拍着他的脸说道:“我是要找死吗?”
钱景的保镖没有再回应,只是端起杯中酒,独自饮下。
这个矮短粗,惹不起。
刀爷的出现,所有人都不敢大气喘一下。
整个锦江市,低下赵湖唯义元集团马首是瞻,刀爷以为着什么,他们自然清楚。
刀锋拿着杯中酒,走到钱景的三个保镖那一桌坐下,说道:“鼠爷的话,就是我的话,他是哪个。”刀锋没有给对方含糊不清的机会。
钱景的保镖面面相觑,说了,到钱少那是死。
不说,今晚也是死。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原以为锦江市已经不能耐他们如何,没想到来到这里,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受自己掌控。
钱景的三个保镖默契的同时摇头,刀锋喝完杯中酒,放下杯子。
当的一声,吓的钱景是三个保镖颤栗。
刀锋说道:“鼠爷,今晚由你做东。”
钻地鼠露出奸诈的笑,他扇了一巴掌钱景保镖的后脑勺。
咣当一声,玻璃桌面龟裂。
钱景的保镖缓缓抬起头,说道:“当真锦江市由义元集团说了算?”
他一言说出,另外的两人脸色煞白。
钻地鼠说道:“没错,锦江市以后由义元集团说了算。”
被钻地鼠步步紧逼的他,已经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
他突然一拳打出,直逼钻地鼠的心脏。
他的拳头刚都叼钻的轰响地鼠的胸前,拳头噶然而止。
刀锋的飞刀已经划破他的咽喉,飞刀乖巧的又回到刀锋的手中。
一颗人头砰的一声砸在桌面上,像是喝醉了一般。
剩下的两个保镖已经明白今晚的任务难以完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刀爷亲自出马,如果不老实交代,等于判了他们死刑。
趴在桌面上,像是醉酒了,没人任何生机的同伴,预示着他们的下场。
他们朝后指了指,刀锋和钻地鼠同时看向吧台的男子。
吧台边坐着的男子摇了摇头,意味深长。
世间还有信任吗?
请自己来,却遭受背叛,人间险恶。
吧台男子没有回应任何话,只是独自饮了杯中酒。
他饮完,放下杯子,说道:“天不负我,人负我。”
突然,他暴喝一声,“杀无赦!”
他一把飞刀甩出,酒吧中的人被割命六人。
其中两人,是钱景的另外两个保镖。
刀锋快速出手,指尖夹着两枚飞刀,一个是飞向钻地鼠的,一枚是飞向他的。
刀锋甩掉指间飞刀,身影叠叠重重,一把向不知名的年轻男子的衣领抓去。
那有着几分帅气的男子头向后一扬,躲过了刀锋的擒拿手。
身影疏忽朝着门口奔去。
他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酒吧,品尝这醉红尘。
预料中冲出门口,谁也拿他没办法。
没想到的是,一个稳如磐石的的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大胡子一拳轰出,年轻男子双臂交叉招架,他被一拳轰的凌空后翻,姿态还算优雅。
大胡子笑道:“来了,就别走了,酒钱我买单。”
出路被封锁,年轻男子眼皮抖了抖,两大高手,不是他能对付的。
他已经看到了另一个没有开启的门,门的硬度,经不起他一脚。
年轻男子像仓皇逃窜的兔子,朝着关着的门冲去。
他撞开那道门,身体却倒飞回来。
一身洁白西装的龙少卿整理着领带踏步走进破损的门。
龙少卿无情道:“一个不留。”
吧台女孩调节了酒吧内的音乐,突然劲爆起来。
在劲爆的音乐中,刀锋和大胡子,还有钻地鼠同时出手,除了年轻男子之外,所有酒客都被灭口。在义元集团看来,进入锦江市的高手,就要做好随时赶赴黄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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