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烽火

第十六章 恶少

    
    朱逸群背着陶醉行出林子,来到谷口。见一行五六人,围着两个看守谷口的护卫。为首男子,锦衣华服,身材矮胖,长相凶恶,犹如雷公一般;身后跟着三个青衣小帽打扮的家丁,个个趾高气扬怒气冲冲;几人对着两边护卫指手画脚,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陶醉摇摇还没全部清醒的脑袋,晃晃悠悠的从朱逸群身上下了来;刘仁那臭小子放毒的本事可真是一绝,今后可得防备他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放些春药给自己吃下,那可就闹笑话了;他指着那个锦衣华服,大腹便便满面横肉的面熟的男子问道:“小朱,那家伙是谁,竟然嚣张如斯?”
    朱逸群望了那人一眼,低声呵呵笑道:“陶公子说的那人叫贾权,贾管家的宝贝儿子;昨天议事厅里有他,你应该见过的。”
    陶醉心里恍然大悟,他的爸是贾正经,后台比较硬,当然有嚣张的本钱了;这事与他无关,;乐的看一场好戏,希望接下来的情节更精彩些才好。
    贾权一抬手,身后众家丁尽皆闭口不言;他指着矮个护卫,大声的道:“邓斌,你我本是二少手下,为何好话说尽,你总是油盐不进,让是不让进去?”
    那个叫邓斌的汉子冷冷道:“抱歉了贾公子,你我虽同时听命于二少爷,但这是山谷重地,闲人免进;你一无老爷手令,二无二少爷吩咐;在下职责所在,何苦为难我等。”
    “那为何一群外勤护卫,一无进谷权利,二无少爷手令;他们进得山谷,我为拒之门外?”贾权指着于猛等人三角眼一瞪,恨恨的大声问道。
    “小姐有命,在下二人不敢不从。”邓斌望了一眼谷口的众人淡淡道。
    贾权气的胸中气血翻腾,怒不可遏;本就理亏,何况是来探底而已。听护卫如此说话,也无其他办法,只得搁下一句狠话道“你..跟我等着,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
    这时一个家丁来到贾权的耳边咕噜几句,然后用手指了指走向谷口的陶醉。
    贾权一见陶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心中的女神对自己冷眼旁观,对那和尚可是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看着陶醉,便好似看见了呼伦贝尔的大草原,绿油油一遍,把此行的目的望的一干二净;他好似抓到了护卫的把柄,全身打了鸡血一般指着陶醉,厉声责问那个护卫道:“那么他是何人,怎么会从谷中出来;你们口口声声依着规矩,按着吩咐办事;在我看却是目无规矩,胆大包天;我要抓你们回去,让我爹爹惩罚你们。”
    陶醉看着贾权声色俱厉的样子,心里想笑,这不是胡搅蛮缠,以势压人嘛。
    陶醉看着着贾权那双睛喷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射出一股杀人的光芒;心中不由微微一紧,不知所谓的道:“小朱,这个葫芦谷是怎么回事?那个叫贾权的小子为何用如此吓人的眼神看着我?”
    听到陶醉的疑惑,高深伸过头来神秘兮兮的道:“这还不简单,你抢了他的大小姐呗。”
    朱逸群道:“这葫芦谷是郭府重地,只有老爷一家和锦衣护卫方能进去;我们与贾管家等人便没有进去的资格,何况那群家丁,违者杀无赦。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但愿不要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陶醉一听高深的话,不禁楞在当场,这是什么情况,与我有何关系?看来郭家别院的水倒是深不见底啊。
    “陶公子放心,一切有大小姐撑着,还顾虑那些着什么?”朱逸群呵呵怪笑道。
    陶醉搞不清楚状况,也猜不透这些人的心思,决定静观其变。
    “你爹,贾管家?他只有管辖权力,那来的处置权,你也太高看他了哼哼。”邓斌双眼一翻,鄙视道。
    这时,高个护卫走了过来弓着黑熊一般魁梧的身子,赔笑道:“贾公子说那里话了,那位公子是与小姐一同进去的,我们作为郭府属下,如何干管大小姐的事情;你消消气,去旁边屋里喝口茶如何。”
    高个护卫轻轻拉了一下邓斌的衣角小声道:“邓斌,少说两句,万一得罪贾权太狠,贾管家发起火来让我们吃些苦头就得不偿失了。”
    邓斌没好气道:“瞧你熊那样,在这别院还是那么胆小;我还不信,他贾管家还能越过老爷二少爷只手遮天,对我越权处罚。”
    高个护卫讪讪一笑一笑道:“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嘛。”
    贾权好不领情,一把把高个护卫推了个跟斗道:“你们很好,有胆放一个不相甘的外人进去,却找借口把别自家兄弟拦在外面,看来你们的眼里那还有我家老爷,少爷和我爹。待到老爷少爷回来,定然告你们一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贾权冷笑道。
    护卫白眼翻动眼皮也不抬一下道:“你爹算什么东西,没有小姐的吩咐,这里一条狗都不能放进去。”
    贾权气得喷血,却也毫无办法,谁叫他不是这别院的主人,如今暂且先行忍耐些,不过他们也猖狂不了多久,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便让这些人跪在他的面前唱征服。
    正在贾权无计可施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青衣家丁轻声道:“少爷,干脆我们冲进去,看他们能怎么样?”
    “东子,这样行吗?”贾权疑惑道
    “少爷,老爷现在别院最大,连小姐都得听他老人家的,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你;万一真闯了进去,老爷知道还不对你刮目相看。”东子望着贾权笃定的道。
    “好,就这么办。”贾权想了想,贾正经一向对贾权横眉怒眼,怒其不争,早已在他心中埋下阴影,如今有此机会,怎肯放过;心里略略略思索,觉得有些道理大声道:“大家听我的,跟我冲。”话落便往前闯。
    陶醉见这情况,失望的摇摇头一句蠢猪的话从嘴里冒了出来。
    东子一抬腿,两位家丁虎吼一声,风一般的早跑到他前面去;他一咬牙,不由跟了上去。
    两位护卫也不惊慌,手中剑鞘向前平举冷声道:“站住,再向前一步死!”
    贾权那关护卫呼喝,脚下不停大喊道:“怕他们作甚,跟我冲进去。”话刚落下,只听呛啷两声,一道寒光瞬间到了自己的脖子。
    贾权觉得脖子一凉,一股寒气自上脑门,不由自主的刹住身形。他微微转头一看,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自己肩膀上。颤巍巍的长剑,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只要剑刃微微一动,他那个大好的头颅将会离开身体,转眼一切便成空。
    贾权觉得心里一颤,全身阵阵发冷,一股尿意袭来。他夹紧双腿哆哆嗦嗦的道:“别杀我,我不进去了。”
    东子看见两把寒气深深的长剑,一把架在贾权脖子上,一把压在名家丁心口;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道:“少….爷…坚持住,我这就去找老爷来救命。”
    “站住,再跑砍你双脚。”一个对着家丁的护卫,挥挥手中长剑冷哼道。
    东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我…我不跑..不跑,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少爷,护卫大哥不..不护卫大爷,我们错了。”
    邓斌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一群蠢猪,外强中干的怂货,滚!”他收回长剑嘡啷一声插进剑鞘。
    贾权松了口气,看着尿湿的裤裆,羞的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他怨毒的盯着场中的众人恨恨的道:“你们等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他一指笑的正欢的陶醉道:“小和尚,就你笑的正欢,有本事过来单挑,赢了,我叫你爷爷,并把大小姐让给你,输了,叫我爷爷,从我裤裆里钻三圈,从此不再大打大小姐的注意可敢?”他看着陶醉单薄虚弱不堪一击的身形,看来要找回一些颜面,只能打到对方了。
    陶醉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脖子道:“那个,你是说我?”这个转变太快,陶醉一时感到糊里糊涂,一脸的不可置信。
    贾权凶狠的道:“就你,如果怕了,过来专钻三圈叫爷爷,并且离开大小姐也行。”
    陶醉并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何况男儿气概,轻身死,重尊严;想也不想便走到贾权的身边道:“好,依你便是。”
    旁边众汉子想要阻难,都被一一呵斥开去;他在现代虽然没有练过功夫,却从未放弃过锻炼身体,瞧那贾权虽然身强力壮的样子,其实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说秒杀对方,坚持道胜利也不是空想。
    贾权斜眼看着陶醉,上下大量一番;我贾少爷的女人你也敢窥探,今天定然叫你求生不得,身败名裂;点点头道:“好小子,有你苦头吃。”说完便扑了过来。
    陶醉动也不动,双手抱胸,见贾权扑倒身前,急忙身子向右一侧,左脚轻轻一勾,正好被贾权跳过,不由心中暗叫可惜。
    贾权脚下一软,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身子顿时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吃屎,一口牙磕在嘴边的石头上,鲜血飞溅。
    场中一阵哄笑传来,羞的贾权无地自容。
    他慢慢从地上爬墙起,捂住嘴的手松口开,里面几个白生生的牙呈现在陶醉的眼前。
    陶醉没想到轻轻一脚,便让贾权流了血,掉了牙。
    贾权看着手中的鲜血牙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也不管旁边的家丁,转身飞奔离去。“少爷,少爷等等我。”东子的声音远远传来。
    贾权听见这个声音,心头怒火中烧。如今这个样子,便是东子造成;他转几步身抓住来到身前的东子,一阵拳打脚踢。
    东子一边双手抱头打滚,一边惨叫道:“哎呦少爷,少爷..饶命,少爷,我错了。”
    贾权微微直起身,拍拍手,狠狠吐了一口气带着破音吼道:“爽,真他XX的爽。”
    东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腔道:“少爷,我也不知道他们真敢拔剑。那小和尚也胆大,居然伤你如此的重。”
    贾权喘了口气道:“我问你,为何叫你们冲的时候,你跑到他们的后面去了?跟小和尚打架为何不拦着我,让我丢人现眼,名声尽毁。”
    东子哭丧着脸,小眼睛咕噜乱转,抬起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少爷你想啊,凭借老爷威势,想来那两个护卫也不敢出手;我要是冲在你的前面,不是抢你的威风,所以我落在后面压阵助威了。至于那小和尚,我还没来得及,你便扑了上去;不是少爷武功不好,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压力影响发挥。”
    贾权点点头,半信半疑的道:“那你为何要跑?”
    “要是他们抓住少爷不放,干着干那,踢打责骂;老爷又不知道,不是平白多吃许多苦头,我便是回去搬救兵的。”东子道
    贾权点点头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不然也不会打你。你小子聪明有前途,好好跟着我干,我看好你哟。”
    东子轻轻松了口气恨恨道:“少爷,那些该死的护卫,目中无人胆大包天,他们根本不把老爷少爷你放在眼里;还有那不明来历的小和尚,阴险凶残;得赶紧回去告诉老爷,让他老人家为我们做主啊。”
    贾权目中凶光闪烁,咬牙切齿的道:“好,我要他们生不如死。”说完,领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家丁向东边一座幽静的独院行去。
    陶醉静静的站在谷口中央,看着天上的太阳高挂天空出神,暗道:“我真没勾住他,为何便摔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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