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楼楼顶,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卫衣帽子的男子站在边上,只要往后一步就可以轻而易举从楼上坠落。
虽说是小楼,但是这个小楼楼顶到地面的距离足足有十几米,摔下去是必死无疑的。
“砰———”天台上面的那扇木门被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撞开,用来锁门的小铜锁也因为门被撞开而重重的落到地上。
男子破门而入的这一刻,黑色卫衣的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瞳孔微收缩,随即释然,平静的用美眸看着来人。
“哗———”雨来的很巧,就在这一瞬间,黑云压着天空,豆大的雨点重重的落下来,打湿了世间一切事物。
雨下着,就勾起了一段一段美好的,悲伤的回忆。
回忆交杂,画面不断,他们两个人都闭起眼睛,回忆着对方的姓名和身份,以及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穿着卫衣的男子叫做路雅奎,是血族Gaving的首领。
穿着风衣的男子叫做谢翎华,是谢氏集团的总裁,据说还是一位霸道总裁。
双双睁开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的轮廓,都没有开口。
“雅奎,你来楼顶干什么?已经很晚了,该回家了。”
谢翎华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上前几步,想把路雅奎从危险的楼顶边拉回来。
“别动。”
随着谢翎华朝前走,路雅奎下意识的向后退,走了半步,脚后跟已经接近悬空,这下只要重心往后仰,就摔下去了。
“雅奎!别动的是你!好好好,我不动,你过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好吗?还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翎华真的不再往前走,停在原地,紧张的看着随时都可能摔下去的路雅奎,欲要上前几步,又害怕路雅奎直接跳下去。
他明白在这种时候要冷静,大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看到眼前的人欲要消失就心寒,变得冲动起来。
但为了不更加伤害路雅奎,他选择了站在原地,边着急,边劝说。
“恨我吗?”
路雅奎的眼睛从见到谢翎华的那一刻就早已湿润,飘逸的长发在风中凌乱着,大部分挡住了他的脸,但那两道明显的泪痕怎么也掩饰不住,旁人看来,不清楚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谢翎华却明白:那时他的泪水。我,我第一次让他哭了,也是第一次把他逼得流泪,变得这副模样,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也不会变成如今的结果了吧……
没有时间给谢翎华想这些,对着路雅奎连连摆手,生怕他听不到或听不清楚,大声的喊了出来:“我一点都不恨你,相反,你应该要恨我,若不是你把我标记,对我这么好,还把自己的能力剥夺,送给我当生日礼物,让自己变成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拥护我做血族的首领,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边,终究是我错了啊,没有我,你也不会……”
路雅奎低着头,没有反驳,也没有插嘴,只是双手默默的握紧,直到谢翎华说到“你也不会”的时候猛地抬起头。
大风吹开他额前的长发,露出那一双含满眼泪,已经哭肿的美眸。
泪光闪烁,他喊了一句:“闭嘴!”
谢翎华错愕的看着路雅奎,深感意外。
在他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开始,路雅奎一直都是美男子的形象,话也不多,也不喜欢笑,留着长发,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尽管看起来冷漠,实则对他很温柔,从来没有凶过他。
看着错愕的谢翎华,路雅奎深感抱歉,轻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谢翎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路雅奎难过,让他从楼上下来,而不是再次伤害他,让他对自己说一句抱歉。
他不想要抱歉,不奢求什么不切实际的,他只希望,路雅奎可以从楼顶下来,两个人好好谈一谈,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说什么抱歉?我不想听你说抱歉。最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到底有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要走极端?我怀疑你得了抑郁症还是什么焦虑症,你看看我在你枕头地下找到了什么?劳拉片?你就不能重视一点自己的身体,为自己多想想吗?自从你没有了血族的能力,你的身体也变得差了,你也会感冒,发烧,但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一个人默默的藏在心里?每次我发现的时候,你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看着你掩藏自己的事情,默默去一个人扛,我有多么难过和无能为力吗?好了,你现在还有了焦虑症,你真的就那么想死吗?世界如此美好,我还在你身边,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好兄弟不能商量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走极端?回答我啊?”
谢翎华已经接近疯掉了,完全没有了霸道总裁的模样,这副模样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败家犬。
“对不起。”
听完谢翎华的话,路雅奎换了一个词语,没有说抱歉,而是对不起。
“对不起?抱歉?你就只会这两个词语吗?你说一点别的话啊,哪怕一点点也好!”
谢翎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也哭了,哭的快忘乎所以,一脸不舍的看着路雅奎。
“……谢谢。”
路雅奎停顿了一秒,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的词语。
想想平时高傲的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词语,现在,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了……
“谢什么?”
谢翎华微怔,呆呆的看向路雅奎说出了一句他想不明白的话。
可这犹豫一刻,路雅奎就笑了,嘴角露出了他一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笑。
因为他的身体后仰,重心朝后,闭上眼睛,从楼顶到的边子上向下坠落。
看到这个动作,谢翎华用了血族的技能,快速冲到边子上,抓住了路雅奎的手腕,不让他掉下去。
“放手。”
路雅奎是真的想死,对着路雅奎说了一句话。
“怎么可能?先上来再说。”
谢翎华当然不愿意让他去死。
路雅奎苍白的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了,眼睛变成血红色,说了一句:“放手,让我死。”
谢翎华松手了,他对这个动作感到不可思议,可随后就明白了,很早以前,路雅奎标记他的时候就下了一条契约,就是路雅奎可以提一个要求让谢翎华做。
没想到这个美好的契约却成为了两个人之间命运的相隔。
“不要啊……啊啊啊!”
路雅奎掉落下去,摔倒地上的声音很响,随即听到有人喊:“有人坠楼了!”
但是他却抛上来一个照相机。
打开相机,两个男子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思绪回到了那张照片发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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