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许怀病这些日子都不在,她就快乐的在床上打滚,却不知床边何时站了个女人,轻轻咳了一声:“太子妃,该起床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许怀病随身的那个婆子。于是她将帘子拉的更紧:“嬷嬷,许怀病都走了,我才不起来呢。”
“爷走了,可老奴还在呢。太子妃不可坏了东宫的规矩,现在到了起床的时候就应该起床了。”
诶呦乖乖,话说的可是好听,那许怀病之前日日不上朝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你也这么叫他了?
“行行行嬷嬷,我再躺半个时辰就起来。”华树懒得同她计较,于是退了一步。
“还请太子妃现在就起来,早膳已经备好了,等用完早膳太子妃还得同老奴一起去书房。”
“去书房干什么?”华树心下生了不好的预感。
“爷临走的时候叮嘱了老奴,太子妃不愿去女学,那就让老奴教太子妃识几个字。”
华树一跃而起,掀开帘子无不惊讶的说:“学写字?”
婆子见她起来了,也不在床边多逗留:“是。爷说了,太子妃生的活泼,不想让你去女学磨了天性,所以就让老奴随便教您识几个字。”
华树嘴脸抽了抽,呵,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恩爱两无疑的样子,道貌岸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华树一咬牙一跺脚“许怀病你去死吧!”
“太子妃,这话不合规矩。”
……
华树本来就困的紧,面对着一堆不认识的字,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倒下了。
这时,外面的小厮匆匆的小跑进来,在婆子耳边嘀咕了几句,婆子脸色变了变,但并未有太大波动,只是理了理衣襟:“请吧。”
“嬷嬷,谁来了?”
门外走开了一个婢子,她恭恭敬敬的朝华树行了礼,然后对嬷嬷说“万嬷嬷,太后请太子妃过去吃茶。”
华树一听心下有些慌张,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万嬷嬷,就差马上把她不想去说出来了。
“既是太后有请,那太子妃这就过去。”
华树霍然瞪大了眼睛,广袖下的手紧了紧。这许怀病不在京川,太后找她茬可怎么办呀?随后万嬷嬷又抬手指了指舟子:“舟子姑娘你今日不必随太子妃去了,老奴陪着太子妃。”
华树脸色大变,如果舟子不在旁边,在写偌大的京川,她什么都不敢做。
但是万嬷嬷不由分说的扶起华树:“太子妃,我们随姑娘过去吧。”
华树紧张的很,不由得抓紧了万嬷嬷的手腕。
上了撵车后,万嬷嬷白面无表情的开口说话:“太子妃莫怪老奴,舟子姑娘也不大懂京川的规矩,她同你一起去能给你心安不如老奴去能指点着你。”
这话的意思是如果太后到时为难她,万嬷嬷至少能给她解围,难不成让舟子去拔刀吗。
只是她没想到,宁远也在。
而那天遇到的林玉笙也乖巧的站在太后身侧。
“笙儿,过去坐吧。”
华树心下一紧,眼皮狂跳。莫非这是要趁许怀病不在强行给他纳个侧室。然后为了许怀病回来能有个交代把她拉过来当靶子,如果许怀病生气发火,他们就会说她这个正室同意了的。那如果她不同意,是不是以后宫里就会传出太子妃心胸狭隘,连个侧室都不愿给太子纳这种传闻?
华树脑中急转,已经想出了一个爱恨情仇风花雪月的话本子。
忽一抬头,对上宁远的眸子。宁远朝她使了使眼色暗示她少说话。
太后不开口说话,宁远只是坐着,那林玉笙更是顺从的像只小绵羊。
一方天地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华树如坐针毡。
许久,太后那个老家伙慢吞吞的开口:“远儿,笙儿这次女学考试又得了一等。”
“那真是恭喜林小姐了,不愧是丞相之女。”
然后凑在华树耳边说:“女学都是内定的,谁让她是丞相之女呢。”
她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屋内此刻又安静,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林玉笙眉目一蹙,眼眶刹的红了。太后面上有些过不去,檀木拐杖点了点地,轻声咳道:“所以,我想让笙儿去太子府给阿病当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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