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娇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触即发

    
    宋文禹和阿金刚回到宋府,就瞧见洛腾正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阿金下了车,将宋文禹往前轻轻一推,冲着洛腾努了努嘴道:“喏,找你的。我先进去了。”
    说罢,便带着阿珍先一步走进了大门。
    “文禹兄,”洛腾和阿金相互行礼了之后,这才转过偷来与宋文禹说话。
    “里头坐吧。”宋文禹见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估计是有要事相商,先将人带进了东厢房的偏厅,待到二人都坐了下来,才又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刚刚我在衙门得到消息,吏部尚书一行人今天专门联名上书给了圣人,想要圣人催促咱们快些结案呢。”
    宋文禹愣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是越来越错综复杂了,“看样子,吏部严尚书并非中立派。”
    洛腾点了点头,“严尚书年轻时也算是元家的门生,元家后来衰落,跟着大皇子一起去了西边,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多人都将这事情给忘了。严尚书这一下,可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猜,这次跟着吏部尚书一起上书的,还有户部王侍郎,兵部郑尚书应该不会去蹚这个浑水。除此之外……还有谁?”
    “礼部,孔尚书还有他的一众门生。”洛腾神秘兮兮地跟宋文禹说道。
    “嗯,有这么几个人在,确实可能成事,”宋文禹笑了笑道:“孔家是名门望族,又是孔氏嫡系,只要他出来振臂一呼,估摸着半个朝野都会有所跟进。现下他只是带着几个门生一起上书,已经很给圣人面子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洛腾有些烦躁地瞧着宋文禹,“现下咱们可是被架到火上烤了。明儿个早朝,指不定会如何兴师问罪呢。”
    “那润王是什么意见?”宋文禹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仿佛洛腾和他说的事情,压根算不上火烧眉毛。
    “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就过来找你了。不如咱们现下就去润王那里一趟?”洛腾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拉着宋文禹往外走。
    宋文禹摆了摆手,依旧坐在椅子上瞧着他,“咱们不去润王府,直接去衙门里吧。若是润王得到了消息,他肯定会去衙门里和咱们会和的。”
    洛腾狐疑地瞧着他,半晌没说话。宋文禹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便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总觉得,你就是润王肚子里的蛔虫。总是能明白他的想法,难怪他总是想要将你纳入麾下。这么有默契的智谋之臣,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宋文禹无奈地看了洛腾一眼,“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总明白吧?不要害我,”说着,他便站起身来,跟着洛腾出了宋府。
    他前脚刚出府,阿金这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阿珍瞧着阿金落寞的样子,以为阿金是在生宋文禹的气,便柔声安慰道:“奴婢看洛提刑过来找大人的时候着急得很,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办。姑娘,您别生姑爷的气。”
    “我没有生气,”阿金抬起头来看着阿珍,正好瞧见落日余晖,好不绚烂,“我是担心他。”
    ……
    宋文禹和洛腾乘着马车回到衙门里时,润王萧湛已经坐在那儿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二人一起进来,便笑道:“我来衙门扑了个空,就知道阿腾一定是去找你了,索性就在这里喝茶等你们了。”
    洛腾惊讶地看了看润王,又看了看宋文禹。想到自己的那个蛔虫理论,忽然有些想笑,本来还有些凝重的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
    三人在圆桌前坐下,守在房门边上的衙役们都撤了出去,唯独留下了三人的贴身侍卫。怀仁站在那个叫做阿飞的侍从身边,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时时刻刻有一股子杀气,让人浑身不舒服,于是他便下意识地往洛腾带来的那个小随从身边挪了点位置。
    “眼下什么情况,二位应该明白吧。”萧湛开门见山地问道。
    宋文禹与洛腾互相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王爷明日打算如何应对。”
    “再拖延个几天,就把咱们手头上搜罗的证据呈上去,”萧湛无奈笑道:“不然,本王还能如何。”
    洛腾紧皱着眉头,不敢苟同,“可是王爷,那些人很显然没有将事情说清楚,这淮南郡的幕后主使肯定不可能是萧铎。萧铎如何使用这些银钱的记录都还没找着,就凭这些人的指认,如何能够结案。”
    萧湛垂下眼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洛腾见他不答,又要说些什么,宋文禹见状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你想到的,王爷也想到了。只是现下严尚书他们逼得太紧,莫说咱们,就连圣人想要多给咱们些时间,都无可奈何了。”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卖那幕后主使一个人情?”洛腾不解地问道。
    “依本王看,并非如此。他们说不定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萧湛喃喃自语道,忽然,一抹笑意又浮现在脸上,“文禹,你说咱们要不要将计就计呢?”
    宋文禹抿着唇,没有回答。萧湛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勉强,而是站起身来道:“也罢。时辰不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上朝,咱们见机行事。”
    “恭送王爷。”宋文禹和洛腾双双站起身来,将萧湛送出了衙门,直到润王府的马车缓缓驶离衙门正门,二人才往回家的路上去。
    眼见着宵禁时间将至,街道上也没什么人。宋文禹与洛腾并肩走在冷清的街市上,怀仁和冬至则拉着马车走在他们二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文禹兄,刚才为何你不回答润王爷的话。”洛腾和宋文禹沉默地走了一阵,终归还是忍不住了。
    “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若是我回应了,代表着什么,”宋文禹想起刚才萧湛的试探,心情有些复杂。
    “你若是给了他意见,就相当于默认以后会和他并肩作战了,”洛腾倒也不蠢,只是有些事情,因为不愿意去相信,所以想要确认,“之前王爷故意压着这案子不让结案,莫非就是为了等大皇子的党羽坐不住吗。”
    “大概吧。”宋文禹叹了一口气,仰头瞧着挂于天上的那一弯明月。月光皎洁,让他觉得置身其中时,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接受了这洁白月光的洗礼。
    “那现下他们坐不住了,逼咱们结案,润王爷顺水推舟这么做了,又能得到什么。”
    宋文禹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来与洛腾面对面站着。对于这个小自己两岁的知己好友,他一直都将他当做弟弟一样爱护。宋文禹伸出手来,整了整他的衣服,这才轻轻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明白得好。这次三位皇子回京,圣人的身子又大不如前,多方势力涌动,免不了要刮起一片腥风血雨。阿腾,你是王都衙门里的提刑官,一定要帮着京兆尹守住这王都的最后一道大门。”
    “嗯,文禹兄,洛某明白。那么……文禹兄你呢?”洛腾有些担心地瞧着他。锦北朝上下赫赫有名的第一状元郎,这么一个足智多谋的旷世奇才,定会有很多人争抢。洛腾不知道,宋文禹该怎么做,才能够独善其身。
    “我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说罢,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洛腾道:“上次碰见孟少夫人,还在埋怨你不愿意娶亲的事情。你已经二十有二,怎么还不将这件事情提上议程来。”
    洛腾一愣,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自己的亲事上来了,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作声。宋文禹禁不住想起那天他在运来客栈疯狂地找人的样子,向来不多话的他,忍不住还是多了一句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位紫衣姑娘一直不愿意见你,你该怎么办?莫非还要寻她一辈子?”
    洛腾被宋文禹问得有些脑子发蒙,他想了很久,才闷闷地回了一句,“我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现下心里总想着找她要一个答案。这个时候你让我娶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洛腾说得委婉,宋文禹却听得明白。什么要一个答案,无非就是放不下罢了。他拍了拍洛腾的肩膀,不再说什么,兄弟二人就着明亮的月光,继续向前行去。
    ……
    第二天早上,宋文禹刚去上朝,抱琴求见宋夫人的帖子就递到了宋府。阿金接了帖子看了一眼,有些惊讶,抬头看着阿珍道:“她人已经等在门外了?”
    “是呢。姑娘要见她吗?”阿珍问道。
    “将她带到小厅里去吧,尽量避开人一些。万一被主房里的嬷嬷丫鬟瞧去了,肯定是要大惊小怪了。”
    阿珍自然明白阿金的意思,领命之后就匆匆下去了。没了阿珍的协助,阿金从换衣服到梳妆打扮废了好一番功夫,等到阿珍再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刚将自己收拾好。
    “将我抽屉里的那几卷琴弦带上,咱们就去会客了。”阿金一边说着,一边便抱着自己的琵琶径直出去了。
    阿珍小跑跟在她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拿着的那些琴弦,忍不住说道:“姑娘可真不藏私,这几种琴弦都是通天阁琴师做的,市面上可没得卖。”
    “抱琴的琵琶也是一绝,我入内城以来这么久,也就和她一起合奏的那次弹得最为尽兴,”说到此,阿金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冷芒,“只是那次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让人好生扫兴便是了。”
    阿珍低着头,没敢接话。因为东厢房的小厅离主房并不远,二人走了没多久便到了。抱琴规规矩矩地坐在客座上,见阿金抱着琵琶进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向阿金行礼道:“宋少夫人,叨扰了。”
    “不打扰,明明是我主动邀请你过来的,何来打扰一说。”阿金笑盈盈地对她说道,并将自己怀里抱着的那把琵琶递给了阿珍,“让我来瞧瞧,你这琵琶的弦是怎么了?”
    抱琴闻言,小心翼翼地将裹着琵琶的绒布拆开,将琵琶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了阿金。阿金低下头来仔细瞧了一眼,有些惊讶,“怎么五根线都断掉了。”
    抱琴脸色苍白地笑了笑道:“是奴家弹奏的时候不小心,再加上这琵琶跟了奴家多年,奴家也未曾给它换过弦,想来是经受不住这岁月历练,断了也是意料之中。”
    “那你的手……可有受伤。”阿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抱琴的双手,只见她十指纤纤,果真有伤痕。
    “宋少夫人是否可以帮奴家修好它?这琵琶……对奴家来说很重要……”抱琴见阿金正盯着自己的双手瞧,便将手攥成了拳,藏进了袖子里。
    “嗯,可以修。只是姑娘想要用什么弦?我这里有肠衣弦,筋肉弦,也有蚕丝弦。”阿金说着,便让阿珍将那几卷琴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供抱琴挑选。
    “都好,夫人这里的琴弦,都是顶好的。”抱琴站起身来将那些琴弦一一拿起来仔细打量,十分欣喜地回道。这还是阿金见到她这几面以来,头一次瞧见她的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
    “看得出来,姑娘也是个喜欢琵琶的。说是爱入骨髓,也不为过吧。”阿金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抱琴脸一红,坐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一边看着阿金更换琴弦,一边轻声说道:“让夫人见笑了。”
    “并未笑话你,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擅音律没错,更喜好音律。可是自从嫁入了内城,却发现周边的女子都只是将它们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勤学技艺,无非是为了嫁的良人,我不喜欢这样。”
    抱琴有些惊讶地看着阿金,似乎没有想到阿金会对她说这样惊世骇俗的话。阿金见她瞪圆了一双杏眼瞧着自己,莞尔一笑道:“怎么?我说的话吓到你了?”
    “没有……只是……夫人所想,竟然与奴家的想法一样。奴家好生惊讶……”抱琴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什么惊讶的,说明我二人都是爱琴之人。旁人,都不是,”阿金爽朗笑道,谈笑间,便已经将两根琴弦换好了。
    有了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抱琴只觉得之前紧张的情绪一下缓和了不少。她含笑看着眉眼灵动的阿金,言语里透着些羡慕,“早就听说宋大夫与夫人鹈鹕情深,果真如此。奴家想,宋大夫一定很呵护欢喜夫人吧。”
    “无论他是否欢喜于我,我都是这样的,不曾变过。”阿金抬起头来看着她,认真说道:“谁规定的女子的喜怒哀乐,偏就要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说罢,她将已经换好琴弦的琵琶交还到了抱琴的手上,“你谈一下,看我调的音色可还行。”
    抱琴点了点头,拨了几个单音,发现琵琶声比之前的更加圆润空灵。她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阿金,满怀感激地说道:“夫人心灵手巧,这音色分明比之前的更好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琴弦好。”阿金笑眯眯地回道,又拿了自己的琵琶斜抱在怀中,“你若真要感谢我,不如与我合奏一曲如何?”
    “好,夫人想弹什么?”
    阿金想了想道:“就弹,后庭花吧。”
    抱琴一愣,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
    宋家花园里,李雯与宋璃正在赏花。二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到有琵琶声依稀从东边传来。那曲子忧伤婉转,却又似乎带着些妩媚。
    李雯驻足聆听了一阵,忽然眉头就皱了起来,转头看向宋璃道:“璃儿,这是你家歌姬在练习还是迎客?”
    宋璃抬起头来瞧了一眼那音乐传来的方向,笑了笑道:“都不是。”
    她偏把话说一半,转头就走。李雯有些奇怪于她的欲言又止,便又道:“不是歌姬,又是谁会弹奏这种曲子。”
    宋璃为难地转过偷来看向李雯,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我家大嫂在弹曲呢,平日里应该就一个琵琶声,也不知道今日里怎么有两个。许是来客人了吧。”
    李雯瞪大了眼睛瞧着宋璃,似乎有些不相信宋璃说的话,“你家嫂子,怎么还会弹琵琶?”
    “架不住她喜欢,架不住我哥喜欢,”宋璃无奈地应了一声,“说起来……之前她在孟府里还曾经跟庆王爷府上的妾室合奏过,你不记得了?说起来,这王都之中能够与我嫂子合奏琵琶的人不多,说不定是那妾室又来做客了。”
    宋璃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到这个妾室,李雯的脸都黑了,“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便先回了。”
    “李姑娘慢走。”李雯要走,宋璃也没有阻拦。她微微一笑,吩咐伺候在身边的丫鬟领着李雯出了宋府。
    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杜鹃这才开口问道:“姑娘,李姑娘似乎有些不开心了?”
    “嗯,是有些不开心了。”宋璃附和了一句,带着杜鹃往自己的院落里走去。
    ……
    说来也奇怪,当天晚上宋文禹回来的时候,阿金还没跟她说抱琴已经来过的事情,宋文禹就主动问了。
    “今日抱琴姑娘已经来过了?”
    阿金点了点头,心说这个书呆子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了。宋文禹见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无奈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从宫中出来以后,就听到这个消息了。”
    阿金听了宋文禹说的话,心里更是疑惑了,“抱琴是快到午时的时候才走的。你出宫是什么时辰?”
    “申时。一个下午的时间,足够让这消息走遍王都的大街小巷了,”宋文禹一边说着,一边往屏风后头去,想要将自己这一身官服换下来。
    阿金百思不得其解,绕过屏风后头替他更衣,“不过是寻常夫人只见的走动,怎么能传得这么快?况且我与她来往不多,只不过是给她修琴弦罢了。”
    宋文禹看着在他身前忙碌的他,伸手捧着她的脸道:“我信你。”
    说罢,便将阿金揽进了怀里。这么一番动作,让阿金心里更是疑惑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外界突然对两个妇人走动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在好事人的眼中,这不是两个妇人的事情。是庆王府和宋府之间的事情。”宋文禹轻声回道,阿金杏眸睁大,旋即一丝怒意冲上心头。
    “这帮人,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阿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又忽然停住了脚步,“莫非宋府之中有内鬼?这种小事儿怎么就这么快传到外头去了,还被人添油加醋了一番。”
    “这个,我会去查,你且稍安勿躁。事情已经这样了,便只能静观其变了。他们的目标不在我们,我们不过是被利用了。”宋文禹拉着阿金在床边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阿金的发髻。
    阿金低着头,一门心思在想这事情的其中蹊跷。宋文禹什么时候将她的发髻拆散了的,她都不知道。青丝卸下,让阿金愣了一下。
    “我的阿金这样真美。”宋文禹侧着头,眼里含笑地瞧着她。花前月下,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谈那些扫兴的事情。
    阿金脸色绯红,低下头来玩着自己的长发。先前憋在心里的那股子闷气,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宋文禹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今日我与阿腾,还有润王在御书里立了军令状,要在五日之内结案。”
    阿金埋在他怀里,心头一动,“那你们有把握吗。”
    “证据早就有了,只是一直觉得那些人没有将事实真相吐干净,所以才没有呈报。现如今……也只能将这些手头的现有证据呈给圣人定夺了。”
    “看样子,单凭一个淮南郡的案子,是没办法让太子落马了,”阿金听宋文禹这么说,便知道萧湛根本没有将那个账本拿出来。不过,现在就算他拿出来了也没什么用。这些已经被羁押的涉案官员没有一个人敢直接指证萧烁的。若是萧烁不做丢车保帅的事情,怕是萧铎都不会有什么事。
    对了,萧铎!
    阿金灵光一闪,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瞧着宋文禹,“我知道那好事之人为什么要在我和抱琴身上大做文章了……他们是要挑拨庆王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宋文禹点了点头,将阿金抱进了怀里,心中欣慰而又担忧地叹了一句,“你很聪明。这件事情你心里知道就好,往后在这内城里走动,要小心一些。以前只有在王都里的这几个皇子折腾,等过了几日,所有皇子都在王都聚集,那才更加的错综复杂。”
    “我知道了。”阿金抱紧了宋文禹,知道宋文禹这是在暗示自己,大皇子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王都。一场夺嫡之争,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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