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心,那些人是您一直联络的,他们不敢不上奏。如今他们奏折上都说要五马分尸呢!”嬷嬷一直跟随着太后,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
韩宁远眼眸中充满了冷意,如果这真的是梁羽沫,他不会放任朝臣们这般。一夜之间,他们便统一口径。
唯一的可能就是身后的那个人等不及了,他是她的儿子,怎么会不了解她?最后,韩宁远只是下旨意说不将“梁羽沫”安葬在皇陵,但是其他的便绝口不提。
只是这样的结果太后已经很满意了,她没想过韩宁远会这样爽快的答应。
淮南王府,赵文瑄和梁羽洛急的团团转。眼瞧着已经入夜,但是床上躺着的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办啊,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姐姐她怎么还不醒啊?”梁羽洛已经慌乱起来,这是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事。
赵文瑄眉头紧锁,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别着急,咱们再等等。铃铛交给我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肯定是时间还不到!”赵文瑄只能安慰着自己和梁羽洛。
和他们一样着急的人还有宫中那位,向阳处理完“梁羽沫”的身后事,便去淮南王府查看了一番。
只是结果依旧那般,梁羽沫根本就没有醒来。
“主子,刚刚属下已经去了淮南王府,皇……她还是如同早晨那般!”向阳观察着韩宁远,他脸上已经露出急躁。
下一刻,他便已经起身要去淮南王府。向阳拦着他,说道:“主子,皇贵妃娘娘已经死了,您不能这般!”
“否则,那便是再一次将她陷于困境。属下相信,她一定能醒过来!”
接着连续几日,梁羽沫依旧昏睡着。在第三日深夜,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但仅仅是闷声哼了一下,随后便陷入昏睡中。
虽然她没能醒来,但好在她有了呼吸,只要有呼吸便证明她是活着。
铃铛在办完“梁羽沫”丧事后,便来到淮南王府。眼瞧着梁羽沫没醒,她心中满是愤怒。
这药是宿晔给的,她必须找到他才能解开梁羽沫昏睡的事。
“淮南王、王妃。公主暂且交给你们照顾了,我要去藏香阁去找宿晔。这药是他给的,只有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铃铛说着就要走。
但是赵文瑄拦着,说道:“藏香阁?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你们两个胆子也真是大,那里面的药能吃吗?”
铃铛摇摇头,说道:“这个地方是桓王告诉公主的,那个宿晔便是之前一直在皇上身边的宿大夫!”
“景素云?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赵文瑄听见桓王时,脸色突然黯淡下来。“事到如今,只能由景素云来办这件事!”
“既然宿晔和景素云有干系,那么这件事有景素云来解决是最好的人选”
说罢,赵文瑄便转身回了书房。随后派自己身边的亲信,拿着信连夜去往夷族。
铃铛瞧着赵文瑄夫妇二人一脸的疲惫,说道:“今夜奴婢守在这里,昨夜您二位一夜未睡,一直熬着也不是办法!”
赵文瑄本想拒绝,但是瞧着哭闹的孩子只能同意。
夷族、景素云收到赵文瑄的来信整个人立刻蒙上了一层寒意。宿晔、他一定在那药里动了手脚!
“梦语,我需要去一趟都城。你在府上不可随意出宫,照顾好景逸!”景素云说着就要离府。
一头雾水的梦语,看着景素云满脸的不悦,突然意识到可能是梁羽沫出了事,小声问道,“王爷,是大小姐出了事吗?”
景素云点点头,如今夷族内忧外患,但是只要是梁羽沫的事无论是刀山火海他必须要去。
半晌,梦语低着头说道:“王爷,我和景逸一起跟着你去都城吧,景逸这几日也是哭闹不停,我想着……”
看着乳母怀中抱着的景逸,景素云摇摇头。之前梁羽沫特地让赵文瑄阻拦他,如今这个情形他更加不能冒险了。
“景逸不能去。这你是知道的,我会把身边的亲信留在府上,你放心你们周围有人保护,不会出事!”
“只是………”景素云突然转过头盯着梦语,“景逸的安危,我会派专人护着。你只需要照顾好他便好,明白吗?”
梦语点点头,她知道之前的事景素云早已经看了出来。只不过因为梁羽沫,这才没有动自己。
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背影,她苦笑,说道:“乳母,你说王爷他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这乳母是梁羽沫找来的,这段时间一直由她贴身照看着景逸。梦语所做的事,她是看在眼里的。
这个丫头其实并没有坏的心思,只不过为了得到桓王注意,但是这皇族岂是他们这些平凡人家能轻易融入进去的?
“丫头,说句我不该说的。你动谁都不该动景逸,当初你为何与桓王成婚他人不知,我能不知吗?”
“上次大小姐来,她只瞧了一眼便知道了,你觉得桓王是傻的人吗?”说罢,乳母便抱着景逸离开。
乳母这些话让梦语再一次的陷入沉思,她一直在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先越界了。
仅仅两日,景素云便赶来都城。他并没有直接去淮南王府,反而是去了藏香阁。
管事的自然是知道景素云的,瞧见他来便立刻谄媚的说道:“公子来了!您快楼上请,小的这就给您沏茶!”
“不必了,宿晔呢?”景素云语气并不好,对于宿晔他也是直呼其名。
没等管事的回答,楼上一女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云哥哥,你来了?这怎么突然间来了都城呢?”
景素云紧了紧眼眸,看着那女子,说道:“秀月,你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宿晔不管你,我不会饶你!”
说话间景素云已经来到秀月的身旁,只是轻轻用了些内力,秀月便已经动弹不得。管事的见状赶忙离开了此地,这二位可是不好惹。
景素云将秀月带到楼上的厢房之中,脸上的狠意,秀月从未见过。
“宿晔呢?”景素云语气有些强硬,秀月是被父皇惯的有些离谱,平日里不过懒于理会她罢了。
秀月撇了撇嘴,说道:“你我多日不见,便这样对我?等我回夷族必定会告诉父皇!”
“宿晔呢?”这一次景素云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匕首,而这匕首正在秀月的脸颊之上!
突然,房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正是一脸嫌弃的宿晔,“你说咱们兄妹轻易不见,怎么能这般对待妹妹呢?”
“哼,我不这般你能出来?说,你给沫儿的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说三日便能醒来,为何到现在人还在昏睡?”景素云并不想跟宿晔寒暄,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救梁羽沫。
宿晔有些无奈,说道:“药?药出了什么问题?这人怎么会没醒呢?”
景素云眼眸中蒙上了一层猩红,说道:“你现在跟我去淮南王府,如果你救不醒梁羽沫,那么你这藏香阁也别要了!”
随后看着一旁的秀月,说道:“你在都城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回来之间这间房你别想离开!”
说罢便拉着宿晔出了屋子,随后让人将这屋门上了锁。
二人来到淮南王府时,整个院子灯火通明。赵文瑄看见景素云便说道,“还好你来了,她虽然有了呼吸,但是整个人没有意识!”
宿晔脸色突然有些难看,立刻奔向梁羽沫所在的屋子,说道:“那日她拿走的白玉瓶呢?”
“在我这里,公主那日服了药之后这白玉瓶我便一直收着!”铃铛说着将白玉瓶从袖口里拿了出来。
景素云打开盖子,闻了闻,说道:“这里面的药被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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