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愣愣的跌坐在地上,说道:“这药瓶自藏香阁拿回来后,便一直由公主贴身保管着,从未让旁人接触!”
景素云和赵文瑄也慌乱起来,拉扯着宿晔的衣服,怒吼道:“这药不是你给她的吗?为何会出差错?”
宿晔眉头紧皱,他临走时将这药留给了管事的,除了他还有秀月可以接触到。想到这里,他慌忙的朝着藏香阁而去。
景素云瞧着不对劲,尾随者离开。这淮南王府,一时间陷入了困境。
藏香阁,秀月正若无其事的坐在屋内,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看着有些打颤。
“阁主,公子。您二位怎么回来了?”管事的瞧着两位主子面色不对,声音十分的小。
对于这位管事的,宿晔十分相信。他先前曾救过管事一家的性命,管事的为了报答恩情效忠于宿晔。
“刘管事,先前我给你的那个白玉瓶旁人可曾接触过?”宿晔的眼睛始终盯着楼上的那间屋子。
“没……您上次给了我之后,我便一直将它放于我屋内,从未让旁人接触过!”刘管事,眼睛有些跳动,果然是出了事。
景素云冷哼一声,上前握着刘管事的脖子,说道:“他信任你,我可不信任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有还是没有!”
刘管事直摇头,宿晔吩咐下来的事他绝对不会私自去动的。
“对…对了。您离开后不久,秀月姑娘问我要一些药材,我忙着店里的事,便让她自己去我屋子里拿了!”
景素云点点头,随后松开了手,说道:“刘管事,你若是想活命就好好的瞪大了双眼,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管事一身的冷汗,他先前只是听闻桓王不好惹,今日终于见到厉害了。宿晔还没走几步,景素云已经用了轻功来到二楼。
秀月的房门被景素云一脚踹开,只瞧着来人一脸的怒意。
“呦,桓王怎么这般的怒气啊。你此番来都城是为了那梁羽沫吧,怎么样她可有……”
话尚未说完,一个巴掌便打了下来。霎那间秀月一半的脸颊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景素云挑着眉,似乎面前的人与他并无瓜葛。
宿晔站在门外,他了解景素云的脾气。如果这个时候他替秀月说话,那么一定会激怒他的。
秀月一脸的得意,说道:“药是我换的,你能怎么样?”
景素云突然笑了起来,“很好,你承认了就好!”说话间他已经抬起了手,宿晔见情况不对,立刻拦了下来。
“素云,现在还不是惩罚的时候。若想救她,必须让秀月说出她放的是什么药!”宿晔一脸的担心,生怕景素云真的动手。
听到这里,他的手松动了一下,秀月满脸的不在乎,说道:“你们别想从我这里知道是什么药!”
忽然,管事的上来禀报,“阁主、公子。楼下…楼下来了一队都城皇室的人马,为首的好像是都城皇上!”
景素云冷了冷眼眸,说道:“这里交给你,无论什么办法你都要从她那里得知是什么药!”
宿晔点点头,看来韩宁远一直都知道梁羽沫要逃走的事。
“韩宁远,你这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呀!”景素云一脸的嬉戏。
韩宁远并不想跟景素云废话,今日得知梁羽沫吃了被换的药,他的心便揪了起来。才藏香阁之前,他去了一趟淮南王府,看着那人,他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景素云,今日你将宿晔给我交出来。否则、你们夷族数百万百姓的性命,便丧在你的手中!”
韩宁远既然追到这里来,那么便已经知道这件事跟宿晔有关。
屋内、秀月依旧不肯说出换了什么药。直到宿晔将匕首定在她的脖颈处,她眼中才有一丝慌乱。
“你说吧。秀月,你知道景素云的脾气。平日里我跟他惯着你,但不代表可以一直护着你!”
“现如今韩宁远已经守在外面,你是准备拿夷族百姓的性命作为赌注吗?”宿晔眼中的神情秀月看不清,但是她看出了宿晔的担忧。
外面的两个人依旧在僵持着,景素云单枪匹马他支撑不了太久,终于在韩宁远准备下令时,宿晔走了出来。
“问出来了吗?”景素云语气有些慌乱,他生怕宿晔对秀月下不了狠心。
宿晔点点头,看着韩宁远说道:“被换的药名叫“离殇”,若想要解开这“离殇”必须要寻到世间罕见的荼蘼和天山雪莲。”
“这件事因我而起,这荼蘼和雪莲也只能由我去寻找。”
韩宁远紧了紧眼眸,他相信宿晔不会在这件事上骗自己,说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便让你去。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若是没见到你,那么我便屠整个夷族!”
景素云冷了冷眼,对着宿晔说道:“你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宿晔离开后,韩宁远和景素云也先后离开了藏香阁。屋内只剩下浑身胆颤的秀月,她没想到她会给夷族带来这样的祸事。
淮南王府,梁羽洛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梁羽沫,祈祷着会有一个奇迹床上的人能醒来。
韩宁远几次想要带着梁羽沫回宫,都被赵文瑄阻拦了下来。
“皇上,皇贵妃已经死了。是您亲自下令埋的,如今你带着她回宫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想过吗?”赵文瑄语气并不好。
韩宁远挑起眉,说道:“淮南王,朕还未责怪你偷偷将她带出皇宫的事,如今你倒是来怨恨起朕来!”
此刻屋内的二人没有一方想要退让,最后梁羽洛看不下去,走了出来,说道。
“皇上,恕臣妇说句不该说的。此事皆由你引起,如果她愿意留在宫中,她会用此下策?”
“如果她愿意,她会让逸儿一出生便离开自己的身边吗?为何她生下逸儿你不知道?她怀胎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如果真的为她好,那么请放手!”
梁羽洛的话让韩宁远哑口无言,这件事怨不得旁人,是自己给了她这样的想法。
“她就拜托你们了,你说的对。她本来就想要逃离我,若是我将她带回去,她以后一定会记恨我!”
“能……能让我见她一面吗?”韩宁远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这样的他梁羽洛从未见过,她只能点点头应着。
屋内,韩宁远拉着梁羽沫的手,说道:“沫儿,刚刚你妹妹的话点醒了我。这些日子我一直跟你闹脾气,还想着你会低头!”
“只是没想到,终究是我错了。我不带你回宫,你离开前想回到逸儿身边对吗?我答应你…让景素云带你走,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着说着,韩宁远痛哭起来。梁羽沫几次三番因为他受到伤害,他不能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
他从屋内走出去时,景素云迎面而来,他拦下景素云,说道:“你带沫儿走吧,让她回到逸儿的身边!”
景素云微愣,他没想到韩宁远愿意放手让他带走梁羽沫。“你……你真的愿意?”景素云还是不相信。
韩宁远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那间屋子,随后大步离开了淮南王府。
第二天,向阳便带着旨意而来。旨意上说淮南王居功自傲,特贬去守着夷族与都城的交界,时间则淮南王自行决定。
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韩宁远并不放心梁羽沫,这旨意不过是幌子让他守在罢了。
那边界赵文瑄曾经去过,要比这都城内安静的多,更没有那些尔虞我诈。
向阳将圣旨交给赵文瑄后,便离开了淮南王府。赵文瑄看着一旁的梁羽洛,心中百感交集。
梁羽洛却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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