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淡定喝着茶水,“并无!”
文琪左右看着两人,“你们,你们认识?”
贺月辰正要开口又不知如何开口,便闭上了嘴。?火然文
傅淳解释,“跟随邵老一同去过鄣郡,我和你说过的天雷事件!”
文琪哦了两声,知傅淳并不愿提及那件事。
贺月辰神情略有些尴尬,还是愿意把误会解开,首先开口,“邵老从鄣郡回来后也病倒了,后又陆续知道详情,更觉亏对殿,哦不,五公子。直到后来鄣郡再度传来五公子并未受其影响,才算心安,这几日方好些。
唉~,那次事件之后,邵老连我也恼恨上了,几日都不肯再见我,我又不放心他老人家,只得从旁人口中探出些眉目。
也唯有再找时机哄他老人家开心了。”
边说边叹了声气,“原来竟是这样,让人唏嘘。
那事,是我们误会五公子,是我们不知其所以,真是惭愧呀~”
傅淳并没有说什么无妨之类的客气话语,淡淡看了一眼贺月辰,“你叫什么?和邵老什么关系?”
贺月辰略微思量,贵人们心思都要多一点的,也不知这位殿下恼恨邵老没有,又多做了几句解释,“在下贺月辰。邵老嘛,邵老还不算我师傅,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人,他也不愿收我为徒。
我俩虽无师傅之名,不过他老家对我真的很好。
五公子,鄣郡之事真不是我们有意为之,我们也是路过鄣郡,邵老为人,南北文人也清楚...谁知越帮越忙,五公子,那一天,我们真的...”
傅淳出手制止了贺月辰再向下说的话,“邵老的为人不必再说,我已清楚。”
贺月辰瞳孔微扩,继而点了点头。
贺月辰,文琪听到这个名子,深深看了他几眼,云海客栈玄子号房的那位美貌女子与他什么关系?那两人谈及的贺月辰是否就是此人?
这个名子,傅淳低头沉思,再问他,“贺月辰?贺凌霄,贺凌霄是你什么人?”
贺月辰忙起身揖礼,“那是家父!”
傅淳又深深看了一眼贺月辰,继而淡定,淡淡地哦了一声,“我来寿春之事还需保密,包括你父亲!”
贺月辰明显有些紧张,“寿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和家父有关?”
傅淳摇了摇头。
贺月辰静等下文,五殿下却不再给解释,倒是他旁边的小公子为人和善些。
文琪安抚,“且莫紧张,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几日之后便会离开寿春。
五叔,哦不,五公子身份特殊,可我们也是常人。
寿春人杰地灵,玩游几日而已。
五公子并不愿惊动旁人,有些事你懂的,还是这样自便些。
又因前几次种种事件,诸事还需低调行事。
...
殿下在寿春若有什么意外发生,对你家父未必就是好事,一切从简一切从安,还望公子莫要声张!”
贺月辰仔细打量了一眼文琪,“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陈琪”,抬头看了一眼傅淳,“五公子属官。”
“哦哦~”
傅淳暖暖看了一眼文琪,“不止属官。”
回看着傅淳,文琪略有紧张,他想说什么。
傅淳并未再向下说她的身份,只向文琪挑了挑眉,眼中有点点戏谑。
这是又被欺负了,文琪一脸懊恼。
...
既然已说出寿春一游,
还应做得天衣无缝才是,文琪又问道,“鄣郡可有什么玩赏的,还望公子赐教!”
一通寒暄。
末了,贺月辰待人倒也诚心,“不知两位住在哪里?”,后又捂上了口,深觉自己问了一件打探别人隐秘之事,讪讪道:“月辰不知轻重了,五公子莫怪。”
文琪没有客气的向下说,也没有说落脚地点。
倒是傅淳,并未有什么异常,慢悠悠道:“之前我们订下来的客栈人员太过庞杂,不知贺公子可有什么好去处?”
“这?”,贺月辰有些为难。
傅淳撇了贺月辰一眼,“只管说就是!”
贺月辰一咬牙,“既然五公子信得过在下,那就雅闻斋吧。雅闻斋人员简单,住处清幽...”
傅淳点了点头,“好,那就雅闻斋!”
...
云海客栈玄字号房内,李奕芳搂住了王明郎的腰,依偎在王明郎怀里:“明哥,三月二十六马上就到,到时,我怎么办?”
王明郎搂住了女子,抚过她的发,“阿芳,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受苦的”,手轻轻抚过李奕芳腹部。
李奕芳楼着王明郎更紧了一分,“现在你的孩子我都有了,明郎,你可不能负我,你不能不要我和孩子!”
温柔抚着她的背,王明郎双眉紧蹙,“你家老爷子一心想把我们王家搞死!”
王、李两家的恩怨,李奕芳最清楚,若没有王旦,父亲也不可能在寿春站住脚,可那是自己的父亲呀!李奕芳推开了王明郎,“他是我父亲!”
王明郎绕着李奕芳的一缕发丝,“阿芳是想我死了?”
李奕芳缓和了神情,复依在王明郎怀里,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不能没有你!”
又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账簿,“从夏四海手里骗过来的!你收好,依你的聪明,保住你的命不在话下。只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明哥还要答应我不能露出此账簿。”
王明郎接过之后了翻,很是惊恐,“你家老爷子好大胆,他是不想活了!”
李奕芳食指挡在了王明郎唇上,“嘘,小点声。你们两个,谁,我都不想出事”,玉腻的脸颊上淌过晶莹泪珠。
王明郎收好了账簿,吻干了泪痕,“你家老爷子心太大了,阿芳,若不是你父亲,你早就入了我们王家!”
又长长叹了声气,“你家老爷子在玩火,阿芳你知道吗?那个贺蝎子不是什么好东西,真到关键时刻,说不定会把你家老爷子推出来做替罪羊。”
李奕芳点了点头,“明郎,你知道我夹在你们中间很难做人的。
二十六,这个日子越近,我心越慌,难不成,真要我们的孩子姓贺?”
“阿芳!我正在想办法!瑞王正在巡查,或许可以借瑞王之手。”
李奕芳紧紧抓住了王明朗前襟,“明郎,不可。
姓贺的倒下了,那我父亲呢?
明哥哥,我要的是你们都活着!”
“那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入贺府!阿芳,你腹中已有了我们王家的孩子呀!真让孩子姓贺,那还不如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况且,贺月辰若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我也不会招惹你。
两年前,他凭什么给那么大的羞辱,他凭什么呀!
就凭他是贺家大公子吗?不就是凭有个做官的爹吗?
明郎一直很努力,我能有今日,全凭自己的双手,而他呢,还庇护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
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你!
阿芳,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牵挂,你从小陪着我长大,你是明郎一生要守护的人。
而他就这样把你踏入泥泞里,看着自己女人受辱,这比杀了明郎还要难受。”
李奕芳喃喃,“明郎~。
我知道,就知道我没有跟错人,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能撑起一个家的男人。
可是,我心中所想不过是你与父亲都能平安活着。
明郎,我的身我的心都给了你,倘你负了我,那我,那我和孩子只能魂归黄泉。
为了你,我背逆了父亲,你还要我怎样。
若你真做出把我们李家拉下来之举,你叫我日后如何做人?世上,我将无法再睁开双眼!”
王明郎抚在她的背上点了点头,“你是我的女人,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足已了。
明郎若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真不配为人了。
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心酸?”
...
“先静观其变,若都行不通,明郎只能找人代李了。”
李奕芳点了点头。
...
雅闻斋,坐落于寿春城内偏东一点的青松街。
靠街店铺,店铺主营字画,分为上下两层。
二楼为贵客相谈的雅间。
一楼后门向内,豁然开朗,是一个大院落,足容纳百人,此院落主要为流通字画南北之人提供。
傅淳与文琪随贺月辰入雅闻斋后,文琪左右前后看过,点头称赞。
傅淳只看着文琪满意的样子而眉眼轻松,“阿琪很是喜欢这里!”
...
柜台内走出来一位穿着简单短衣打扮的女子,先看到的是贺月辰烧包的衣饰,向几位福了福,“竟是贺兄,贺兄今日可是要蜀地明昊宣纸中的瑛桑纸还有他家的特制香墨。”
贺月辰还了一礼,“难得凤家妹子细心记着我的喜好,既如此,便给我包上吧!还是你这里的东西我用得惯,怎么不见凤叔?”
“父亲刚出去!”,她看着贺月辰身边气质不俗的两名男子,福身道:“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贺月辰忙道:“这位是五公子,那位是陈公子”。
指着凤姑娘,“这家店铺东家的独女凤姑娘。”
凤姑娘大大方方,毫不扭捏,再次施礼,“小女凤娄蓝,抛头露面对于商家女来说也很平常,再加上我又是独女,日后雅闻斋需要我,小女也就不注重那些细节了,公子勿怪!”
贺月辰插话,“阿蓝是个爽快且细心的女子,几位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他提。”
文琪听着凤娄蓝说着什么纸什么墨的话,觉得她很内行,想到了那个曾经爱画之人,还是不经意间问了出来,“蜀地明昊宣纸有什么不同吗?”
贺月辰倒是接话了,“宣纸即桑纸。虽然很多地方都出桑纸,只不过唯独蜀地吴家出的更适合写字作画,虽然价格昂贵了点,可纸张纤维清晰,厚挺,色泽略微泛黄。”
凤娄蓝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作出来的画不易变形,便于收藏,纸张不褶皱,保存时间长,上千年流传于世的名画多选用的是蜀地桑纸,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明昊瑛桑纸。”
贺月辰看了一眼凤娄蓝,“凤家妹子就是细心。”
文琪点了点头,“竟有这些门道,琪受教了!”
...
贺月辰又对凤娄蓝说明了下来意,凤娄蓝忙给几人打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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