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并不只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有的时候,风雅趣味的男人,也可以称作娇媚。
只不过是精神领域的娇媚罢了。
毕竟,在物质层面里,娇媚的男人,实在是有伤风化。
在九州人看来,那些有伤风化,甚至离经叛道的人或事,都可以称之为魔化,尤其是少年叛逆期,最喜欢那些,看起来很酷炫,实则害人不浅的事。
“欢迎来到,弑神领域!”
刚刚入城,众人的行踪,就已经被公孙绍尽收眼底,上帝视角,直接让河洛变成了一张平面地图,就好像是一场沙盒游戏,而他,正是手握键盘鼠标的,操作者。
唯一,操作者。
此时,河洛城池之内,已经被公孙绍推平重建了。
中原地带,本有千万数量的百姓,单单这一杀,就折损了一半。
四五百万的生灵,并没有被公孙绍收归己用,而是被深埋于地下,紧接着,机关启动,一个尘封万年的巨大决斗场,赫然出现在城池里。
决斗场的外围,是比较低的铁壁铜墙,可以开开合合,当做是可控式迷宫一般。
外围和内围,分别以墙壁和决斗场的形式存在。
因此,它们有着非常贴切的名字。
恶战堡垒。
死斗螺旋。
堡垒,自然不必多说,外围层层叠叠的墙壁,足以让这个名字,变得名副其实。
螺旋,则是因为决斗场的形状是一个圆形,而且地面上还有如同海螺内卷的纹路。
司马俊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间沉默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变成了一个冰冷悲凉的坟场,说实话,他无法接受。
只是,他并不知道,云家和司马家的人,在这之前,就已经搬家了,那些世家贵族,也都是带资进组,与徐行一同踏上了征服津县和燕都的旅途。
紧接着,云家被安置在了燕都,司马家,则是随军奔波,说难听点,徐行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让他们去看守。
其实徐行还是有私心的,毕竟云茹薇不在身边,云家就随意调遣,而司马龙整天都跟在徐行身边,要随意的安排一个城池给司马家,还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这还是无法改变徐行要做的事,其本质,还是为了能够把两个古老的家族,从河洛这个是非之地拔除。
事实上,除了云家和司马家以外,还有一些依附于他们的家族,也都被强制性的,收编到了军队里,家族中的男性都要成为预备军,女性作为家属和杂役,留在队伍里。
这本该是一种带有羞辱的惩罚,却未曾想,贵族就连运气,都要比平民好的多。
足以证明,命好,真的是为所欲为,就算在河洛为非作歹,也不会被抄家灭族,甚至还因祸得福。
只是可怜了这四五百万的老百姓,都要为了公孙绍的梦想而陪葬。
“阿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两个老的,一定要撑住,不能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说是这样说,风斌的泪水,已经是悄然划过嘴角。
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哭,但是司马俊,却因此恢复了斗志,原本颤抖着泣不成声的他,直接破涕为笑。
因为他知道,有人懂他。
“当有人主动分享你的快乐时,他未必是你的知心好友,反之,若是有人主动承担你的悲伤,为你的痛苦而感到痛苦,那么他必然是你的知心好友。”
调整好情绪,风斌和司马俊,作为这一众人等里,实力最强大的两位,终于准备继续开道了,毕竟,停驻在原地,可不是个好办法,更何况,不去探求过去的真相,也就意味着,主动抛弃了明朗的未来。
迷宫这种东西,就是把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绕弯子,绕成半天。
数学中有一句话叫做,两点之间,线段最短,最节约时间的行进路线,就是走直线。
可是,因为有四五米高的恶战堡垒挡着,除了在并不宽敞的迷宫里面穿梭以外,别无他法,毕竟,这种规模的堡垒,如果要用人力来破坏,多多少少有点异想天开。
“斌儿,如果我们风氏一族尚存,或许可以用擒龙手把这些曲折蜿蜒的墙壁都给破坏掉,以我来看,这些墙壁的厚度,并不算太厚。”
疯三爷来到了队伍的前列,他的话,不无道理,一城的铁壁,可不是靠着两个人就可以破坏掉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这铁壁,到底是古代的建筑,还是能力者的能力所变化出来的东西,不妄动,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最应该具有的优秀特质。
“三叔,就算擒龙手,可以撕开墙壁,咱爷俩也不够力啊。”
风斌有些失落,但是他还是假装斗志昂扬,没办法,作为这出好戏的主要角色,他必须有模有样,否则,军心一散百师溃,断然没有什么河洛天子大会了。
“只是可惜,你三叔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参加过河洛天子大会,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一点忙都帮不上。”
看着疯三爷有些自责,风斌突然来了一句。
“没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和阿俊,都参加过河洛天子大会。”
司马俊见状,也补了一句。
“是啊,三叔,我和阿斌,在少年时期,曾经去过河洛天子大会,无非就是搞一搞水利工程,治水而已,没什么难度。”
“当时晋与齐鲁争霸快要进入决战期了,双方都商议,用河洛天子大会来缓和这场战争,不管结果如何,统统要罢兵,但是失败的一方,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晋押宝在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身上,齐鲁押宝在了雄哥的身上,后来,雄哥以一己之力,成功治水,加上后续的战争,确实是齐鲁更有优势,无奈做出赔偿。”
司马俊的这番话,让疯三爷更加不自在了,似乎他影响中的河洛天子大会,应该是在河洛,而治水的水闸,应该是上游,也就是司隶流域才对,加上他的大哥风根的说辞,也和最初听到的版本,有所偏差。
“治水?”
“你们说的治水,应该是司隶流域,和我大哥所说的治水,理应是同一个流域,但是我父亲曾经说过,河洛天子大会,是在河洛举办的,应该是在豫县的西北方向才对啊。”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年纪大的人,就是会说出一些让人不得不惊讶的事,而且这些事,往往都是罪孽深重的事实。
“什么?”
风斌和司马俊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因为同一个重大的仪式,竟然会在两个地点开办,真的是闻所未闻。
“我可没有开玩笑,你出生的时候,家里已经出事了,你二叔,同你父亲有矛盾,你父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很多事,其实你父亲都没有告诉你。”
“这也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所怀疑的事。”
“按照逻辑性来推理,得到了河洛天子大会优势者的名号,就等于是拥有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名片,走到任何地方,莫要说什么好酒好肉,任凭是谁,都会毕恭毕敬,因为河洛天子大会,本身就是一种恶趣味类型的比赛,正因为恶趣味,不存在什么真善美的成分在里面,如此,历代河洛天子大会的优势者,都是实打实的强者。”
“九州人,最尊重的就是强者,尤其是那种顶天立地,足以改变世代的强者。”
“既然我父亲,拥有着这个名号,就应该非常受人敬仰才对,结果,他自己低调做人,几乎不会去提及当年的事,讽刺的是,我为数不多的见识过我父亲的醉态。”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父亲的醉话。”
原来,河洛天子大会,真的是在河洛举办的,只是,在天外陨石降临之后,公孙一族的祖地被毁掉了,所以之后的两次河洛天子大会,都是由诸侯王们,联合发起,用来强行终止还在进行的战争。
如果有人不来,那么就联合其他的盟军,合力攻打,城破之后,再做计较。
因此,河洛天子大会,就好像是一张停战牌,具有强制性效益,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有人会选择去无视,或者说,大多数人,都会乖乖巧巧的来参加。
至于输赢,那本就不是重点。
“难怪呢,我说怎么任务那么简单,搞了半天,我们参加的是残次版本的河洛天子大会啊。”
风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刻,他就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心里面有个心结,打开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这场河洛天子大会,简直就是人间烈狱,甚至比起风金当初所遭遇的事,还要惊险刺激。
“唉,乐观的人,就是这样,拦的拦不住。”
诸葛摇了摇羽扇,走在队伍中前排的刘关张三姐妹,还有严妍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诸葛,虽然诸葛的话,他们一直都言听计从,但是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真的让人一头雾水。
不过,诸葛也不是第一次说这种听起来很深奥,但就是听不懂的话了。
“先生,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句话?”
刘贝打破了这个尴尬,虽然他并不是要解答众人的疑问,但是这句话,其实是可以试一试诸葛对于新朋友的看法。
这新朋友,自然是专指风斌和司马俊。
“怎么说呢,主公。”
“人生在世,有三件大事,不能随心所欲。”
“其一是生,其二是死。”
“人的出生和死亡,都是不可控制的,没有人会以自己的意愿来降生到这个世界,同理,有生必有死,那些追求永生的人,最终都会消亡,天地本不全,天残地缺,对应了人的三短五缺。”
“所以,其三,就是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
是啊,人毕竟还是群居动物,在没有社会群体的帮助下,大多数人,可能真的是寸步难行,生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人数越多,可以减少困难的程度,也就越明显。
可惜,人生阅历,必须是要用时间来兑换的,百年光阴匆匆去,难免一朝唯叹息。
“风先生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外表很凶恶,内心却很柔软,而且对人很谦和有礼,是个非常规矩的人。”
“不过,如果不仔细去看,是发现不了的,但凡是上古世家的子弟,都有着一颗,不甘于人下的野心,风斌和司马俊,都是如此,只是他们彼此都没有说出来,有些事,一旦点破了,那就真的是丑态百出了。”
诸葛一语中的。
这些年来,二人的友情是真,羁绊是真,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唯独一件事,不是真。
风斌有志图王,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父亲的循循善诱之下,变成了一个坚定的鹰派。
司马俊,也是如此。
要知道,司马一族,是传统意义上的附属家族,说好听一点,叫做家国柱石,说难听点,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不过,司马俊的父亲,司马材,确实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力狂,或者说战争狂,这也是他为什么早逝的基本原因。
不过,说实话,在司马家内部的问题,才是真正导致家族衰败的核心原因。
司马俊发表过很多次建议,希望家族中的长老,可以抛开门户之见,让外来的人才,都引入家族,形成一个稳定且全面的幕僚门课集团。
这个方法,在历史上,屡见不鲜。
立人设,大公无私。
紧接着,拉拢一部分留下来的人,给他们随便来一点什么补贴,伙食弄的稍微好一点,不怕没有人来投奔。
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活人还要吃饭呢?
可惜,招募人才的建议不听,在这种关键时刻,总是会有人掉链子,这就是所谓的开放式沙盒游戏,除了有公孙绍这个玩家,偶尔站出来操手操盘以外,大多数情况下,系统都是在自主运行的,正如同沙盒游戏中,那些一个又一个战斗的小人物,象征着现实世界的你我他。
“诸葛先生,你这个话说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我看风先生和司马先生都是非常不错的关系,我可觉得他们都是非常可爱的小老头子,可惜,年纪大了,不存在什么王图霸业了,只能把江山,让给年轻一辈。”
严妍是一个很少站出来抢话的人,他几乎都是站在一旁,然后非常认真的总结之后,如果有明显的不适,那么就直接用相对委婉的方式,来倾诉一下自己的想法。
能够让他直接开口,可见诸葛的话,说中了,而且说中了严妍内心深处非常渴望的一件事。
“看看吧,好看,很快就要上演了。”
诸葛说完之后,众人都恢复了安静。
紧接着,西楚军又前进了很久,虽然称不上急行军,但是速度肯定不慢。
“风先生,有魔气,拔魔蜂刺有能量反应了。”
说话的是牛文,这些人之中,就是属他的实力最突出,算是拔魔斗士级别里,比较强大的人了,可惜,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拔魔讽刺,已经感应到了魔气,那么周围的战斗,必然是一触即发,不可估量。
“如果真的有能量反应的话,这就证明,魔化人就在身边,更有可能是魔族。”
“大家戒备!”
戒备,仅仅只是前面的几百人可以听到,不过,这依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很快,就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付出惨痛的代价。
“冲!”
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是绕出了墙壁迷宫,来到了外围和内围的交界点,正是因为拥有了强大的视野能力,所以西楚军才敢放大了野心,让原本不该做的是,变成可以做,而且很合理的事。
比如说,战争所带来的必需品。
血液和耻辱。
或者说是,完全丢失的惜命和害怕耻辱。
刚刚绕出了迷宫,看到了这个还有一段距离的决斗场,风斌当时就觉得,这个决斗场,最好是不会有什么特别难处理的人坐守,否则真的就万事休矣了。
冲出阵来,呼延合的魔化人军队,突然从西路杀出。
万幸,刚刚拔魔蜂刺,感受到了魔气,这才让众人,看做是可以理解为的女妖,而且是女狐妖。
打仗需要有资源,后续的补给,这一点,大家都拥有,只是,在正面硬碰硬的时候,到底谁才是真英雄,还需要用实战来证明一切。
拔魔一族统一战线,弓弩在后面齐射,拔魔斗士们,则是用蜂刺在不断的剿灭那些已经被魔化的战士,反观呼延合这个已经快要入魔的高手,自然是有人去收拾他。
“阿斌,这一战,怎么安排?”
司马俊很好奇,为什么绕了远路,还要再打一次架,真的是一种非常迷惑的行为,堪称不够简约派的人,简称坏人。
似乎军事才能优秀的人,都喜欢在某个节点,来特意的,刻意的去营造出一个,完美的战役局势,这样可以提升他们的人格魅力。
可惜,人格魅力这个东西,在实力和金钱面前,真的是太廉价了。
“我们保留实力,观察战局,让孩子们先上,看看够不够应付,如果不能,那就再换我们上去。”
拔魔一族,对于魔化人的克制非常的明显,拔魔斩和拔魔弓弩,在攻击到魔化人的时候,都起到了显著的功效,一批又一批的魔化人骑兵,应声倒地,惨叫声阵阵,确实有点残暴。
不过,战争就是这样的,在很多人看来,政治是一种制度,军事是一种手段。
这个事,比较片面,也并不是非常合理。
需要浇灌很多的知识,才能够把这些东西,都浇灌起来,让人知道更多的奥妙。
战局,并没有那么糟糕,却也没有那么美好。
拔魔之力,天克魔族,这一点倒是不假,但是西楚军队里,又不是只有清一色的拔魔战士,更是有大多数的人,只是普通人。
如此,三角循环,就形成了。
拔魔战士克制魔族,可是魔族却可以对于正道,造成更大的伤害。
骑兵对于步兵,以及任何一种兵种的存在,都是一种恶梦,毫不夸张的说,有专属坐骑的武将,就已经是实至名归的人上人了。
“看样子,我们的损失也不算大,只是,看着这些战士们,一个又一个死去,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神,到底有没有眼睛,能不能看到,这个世代,出现了近百年的动荡。”
人们在祈祷的时候,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愿望去祈祷。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明白,祈祷,本质上是毫无意义的。
只有实干家,才能够在每一个世代中,为这个世界,创造出一点价值,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总比没有。
毕竟,一大于零。
所谓的损失不算大,可能只是因为,拔魔斗士们损失不多,而那些普通人所组成的队伍却遭殃了,对于魔族束手无策,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只是能够在战场上或者回去,就算回不去了,也不希望是死在了魔族的攻击下。
因为有一个非常离谱的传说,说是一旦被魔族,甚至是普通的魔化人所杀害,那么体内的气,就会不知道为何,被黑化成一团恶气。
谁都希望能够脱离苦海,这一团恶气,莫非不是一种因果报应的体现?
至少,在大多数九州人看来,死了,魂归故里这种事,还是应该做到的。
那一刻,当拔魔斗士们,把五万魔化骑兵,尽数击杀之后,河洛天子大会,算是进展了一点点,就只有你们一点点。
“我们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给将军们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从而担任垫脚一个呢?”
说好听点,叫触动。
说难听点,叫军心大变。
因为风斌的这一次指挥失误,断送了很多有生力量,当然,在这个情况下,没有什么对错了,只看结果即可。
既然大战还没有完全结束,那么过于执着,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徒增伤悲以外,再无他用。
更何况,小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
戴宇一人面对军阵之中的呼延合,以拔魔之力,来对抗魔化之力。
很可惜,戴宇连续的砍击,让呼延合有些难以招架,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异能了,就连所谓的十五万精锐骑兵,也可以宣判为断送掉了。
“拔!”
“魔!”
“斩!”
终于,拔魔斩就好像是充能完毕了一样,天地间,那种象征着正法不义的雷电之力,被导入了拔魔斩之中,强化了的这一击,足以瞬间击杀呼延合。
只是,在这一击敲定尾声之前,已经入魔的呼延合,还有一些不该忘记的事,需要去好好回忆一下。
免得以后抓瞎,呼延合少年老成,有一个非常爱自己的妻子,两个人更是相濡以沫。
可惜,没有相伴一生。
这是呼延合一生的悲哀,也是意难平,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意难平,大多数事,都只是咎由自取。
呼延一族,分流于风氏一族,可惜,并没有传承到水元素异能,控鹤擒龙手,乘风踏云步,更是一窍不通。
这样的家族,很难让人信服,这个家族竟然是脱身于一个最古老,并且没有之一的家族。
说实话,呼延一族的起步不能称之为起步,如果把大多数人的创业辛酸,发展过程,比喻成小汽车的话,那么呼延一族的成长就好比是独轮车。
不仅仅是倒退了,还倒退了很久很久。
说难听点,除了给别人当马仔以外,整体实力非常一般的家族,变成了任人驱使的奴才。
正是这一点,积攒了以后的几次大爆发,呼延一族,也曾经登上过高峰,虽然不是巅峰,至少有名气了。
可惜,名气这个东西,终究只是拿来看的,不顶饿。
呼风之扇,雌雄双鞭,这些都是家族崛起的必需品,若非是这些好宝贝相助,焉能有转折起伏的历史轨迹。
走马灯跑过,呼延合,被戴宇一击毙命,当场斩首,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呼延合,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栽在我手上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戴宇也是一个秦地人士,不过他并没有那种伟大的忠君报国的思想,相反,他还是有点排斥自己的出生地。
说难听点就是,他的母亲在分娩的时候,就已经快要不行了,虽然最后确实是救治过来了,但是身体终究还是无法恢复,几年后,母亲去世了,年幼的待遇,需要陪同父亲,一起出去工作,小朋友没有体力活,可却是那么的无聊。
人没有什么,就越想要,贪财好色的,两种通病,都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地边关的一个小文官,打算通过自己的权势,来获得一些特殊福利,于是,人们纷纷来帮助这个小文官,搞了半天,是嫌弃送的少。
随后,戴宇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别人装备。
就连一个小小的文官,在边关这些,武将当道的地方,竟然还会产生奇妙的感觉,这叫造反信,送到了皇帝家里,饿不死,活活撑死多即可。
“戴将军,走吧。”
或许是入定,又或许是入迷了,戴宇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斩首的呼延合,刚刚一瞬间的兴奋和喜悦,已经是荡然无存了,脸上的表情,更是有些神志不清。
不过,这有一个说法,说是人在造成了过多的杀戮之后,身上的某种气运,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今为止,没有人能够破解出来。
人生在世,会听到的流言蜚语非常,不靠谱的一些冷知识,也会让人产生自我怀疑。
万幸,时来运转,就是顺风顺水,毫无压力。
当然,没有呼延合,或许就没有戴宇的今天,正是因为当初的呼延合,实在是太傲慢物理了,太把自己一个人当回事了。
哪里有什么万人敌,万人敌说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高智力,东指挥,不管是勇战派还是谋战派,都适用于这个通用词句。
呼延合的失败,源自于犬狼双剑,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这一对魔兵,那么呼延合的人生,肯定会更加糟糕。
莫要说十五万精锐骑兵了,就算是三万精锐骑兵,都有点捉襟见肘。
不过,呼延合并不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经典道理。
这个故事,要从一个古老的典故,开始说起。
在某个小山村里面,一个少年郎,正在浪费他的宝贵青春年华,虽然钓鱼这件事,对于少年而言,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每天除了钓鱼以外,就是吃饭睡觉,三点一线。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少年,比谁活的都简单,都快乐,都幸福。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样认为,因为钓鱼,作为他自诩为。
“终身的事业!”
可以说是他的半条性命。
后来,一个跑商的船队,来到了当地经商,原本封闭的小山村,硬生生的变成了旅游团的圣地,很多社会名利在当时,都喜欢结交一些外来的人,尤其是外来的文化,对于本地的冲击和融合,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坏人总是太多了,时间不够用,该抓的都抓了,不该抓的,似乎也尝不到了。
那一天,少年还是拿着非常简单的鱼竿,在河边吹树叶,发出如同口哨的声音,一边聆听着,大自然的呼唤。
翻译成人话,就是听天由命,今天老爷能够多赏几条鱼。
说实话,那个时候,正值世代变化差异严重的世代,科技文明刚刚起步,很多东西,百废待兴,甚至有些行业都不存在。
只是有人看到了商机,看到了有钱可以捞,所以才把核心,投入到这个行业里面,一家有,百家有。
九州人最常见的习惯,就是在看到了某个行业火了之后,就直接无脑跟风。
但是,这些跟风的人,都不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
“你复制过去的东西,只是皮囊,一个行业,只有皮囊,却没有实打实的灵魂基础,这简直就是耻辱。”
然也。
不过,并不会有人在乎这些,正是因为越来越多的跟风者,把一个行业活生生的给拖垮了,专而精的东西,还有自己未竟的事业,未完成的梦想都失败了,只能够去捕鱼了。
一个小商队,乘坐着的小皮艇,属于是那种工作居家两不误。
偶遇了少年,看到少年那拙劣的钓鱼技术,恨不得笑出声,但是,他现在是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越界,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一般说出这些话,有这些想法的人,都不可能忍住心中,想要乐于助人,其实是帮助自己的行为。
只要有这种想法,他所拥有的专业技术,就不复存在了,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更何况,还有一些徒弟,没有学会,就开始准备饿死师父了。
工匠精神,虽然可贵,总不能一个都没有吧。
于是,在阴差阳错之下,少年,有了一位商业界的钓鱼老师。
久而久之,变成了干爹。
再后来,变成了岳父。
“钓鱼,是需要用心的,决心和耐心,最是重要了。”
“你要为自己的爱好,设定一个明确的宗旨,是为了什么而钓鱼?”
“或者说,是为了做什么事,达到什么目的,而拿起鱼竿?”
这句话说的很中肯。
做生意,也是如此。
有些产业链,需要一个五花八门的产品分类,来让市场出现更多的新对手,或者说,新的合作伙伴。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没有利益纠纷的事,哪里那么多的仇家呢?
坏人,最坏的地方,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人,放了火,如何的无恶不作,而是在于,他杀的人,是某人的亲爹,放火,烧的是某人刚刚买下来,装修好的一套大别墅。
这才是最坏的地方。
罪不加己身,任凭谁来,都是圣人。
“你要大度,你要容忍,你要想开一点。”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是为了劝导,只是为了在受害者的面前,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站在道德制高点,让那些所谓的嘲讽,讥笑,裹上了一层甜甜的糖衣,但是就如同黄莲外面裹上一层糖浆一样,吃到最后,难免要吃到那个苦芯。
每个行业,都是如此。
但凡是经商的,想要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去建设一个,自以为非常完美,实际上非常离谱的商业模式,除了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否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诚然,少年在创业初期,也曾经碰壁无数,就算是有老岳丈的扶持,商贾路漫漫,水那么深,那么腐臭,想要去捉摸出一些技巧,还真的不是靠嘴巴说,就能够问出来的,很多时候,不实干的商业巨鳄,并不是想要偷懒,而是他们把初期的工作,都做完了,模式已经成熟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战略层面上的规划和思路分析了。
有理论,无实践,这叫手残。
有实践,无理论,这叫脑残。
前者是懒惰造就倾家荡产。
后者是千锤百炼出块废铁。
少年在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小有所成了,无奈,这个时候,老岳丈离世了。
这件事,在当地,可以说是轰动一时,虽然放在茫茫历史长河之中,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但是对于少年而言,离开世界的,是一个忘年交,一个老师,一个干爹,一个岳丈。
身份很多,一步一步来,正如同吃汤圆要一口一口吃一样。
无奈,人的寿命,是有极限的,没有人可以永生不死。
最后,少年成为了一位商业巨鳄,真正意义上的行业龙头第一人。
钓鱼竿,被巨大的捕鱼网,海船所代替。
“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
“还在这里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钩?”
“科技改变人类社会的走向,多读点书,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少年风光一时,虽然对于历史,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贡献,更不配留名于世,不过,从一个钓鱼的小男孩,慢慢成长为捕鱼大王的故事,基本上,可以划入逆袭人生的传奇故事了。
其实,古往今来,从来都不缺少天才。
谁没有十七十八?
大家都是从年期的时候过来的,凭什么张三就开悟了,李四还是一个蠢猪?
这公平吗?
未必公平,也未必不公平。
从短时间来看,大多数情况下,其实还是不公平的,因为张三开悟,证明他有良师益友的帮助和辅导,李四依然还是一个蠢猪,证明他的身边,都是一些没有大智慧的普通人。
自古以来,江湖术士都喜欢说这些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做坏事,和遭报应这两件事,并不存在客观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做好事,和得好报,也是如此。
更何况,因果关系,除了可以理解为佛家的因果,空,无常其中的因果,还可以理解为前因后果,一个事件的起因和结果,是否会有必然性?
有,但是只能说是必然会发生的偶然事件。
虽然这句话,非常不正能量。
但是现实世界,往往就是如此残酷。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很多人会无奈的感叹,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他们都感叹错位了。
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人之初,性本恶。
这是必然的。
人出生之后,就开始逐渐受到约束,从襁褓时期,被家长当做掌中宝来宠爱,以及幼年时期,需要教育,甚至是打骂,这个阶段的转变,是非常明显的,而且影响一辈子的事。
教育的好,那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反之,就是必然结局的打靶仔。
(作者的父亲曾经说过,出淤泥而不染,这种话,看看就好,别太当真,大环境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太直观也太明显了,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个叫做群体适应性,成为一个坏人,只需要往不法团体里面钻,就可以学坏,学好却很难)
仔细想来,或许从婴儿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性本恶就已经展现出来了,而且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抢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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