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寓的摆设犹如陆礼寒离开时候一样,物品家具都没有变过位置,只是多了一层白布盖住,防止落灰。
他对这栋公寓其实是没有多大感情的,只是暂时住过的地方,一间可以睡觉的公寓,只是后来有了贺翊翊的加入,让这间公寓多了人气。
后来他有了身份地位,需要换一个地方,所以购入了海边那栋别墅,缺点是有的,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交通不方便,远不如这间小公寓。
陈箬施进了屋,脱掉高跟鞋,一边不好意思说:“买下来之后一直没进来住过,我有点阴影,你知道的,我在这里被狗咬过。”
“你要是有阴影,可以卖出去。”
“不要啦,卖来卖去很麻烦,何况我现在那间公寓也不能继续住了,刚好可以搬过来。”
陆礼寒随便她,这是她自己决定的事。
陈箬诗刚才上楼前,在公寓楼下买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屋子没收拾过,连水都没有。”
“嗯,不用了,我也要走了,翊翊还在等我。”
陈箬诗当即不舒服,却还是善解人意说:“贺小姐应该会不高兴,那你先去哄哄她吧。”
……
陆礼寒回到的时候,别墅里的没有她的身影,倒是阿姨说她都没有回来过。
再拨通她的号码并无人接听,再次拨打被她挂了。
陆礼寒发微信和短信问她在哪里,她不回,几分钟后才回复说在陆家。
她去了陆家?去陆家做什么?
陆礼寒立刻驱车赶往陆家。
……
陆家这边,贺翊翊是被陆靳宾亲自叫司机开车接到陆家的。
除了陆靳宾和饶蔓,其他人都不在。
贺翊翊是很淡定接受的,虽然不清楚他们把她请来是为了什么。
饶蔓贴心招待她,握着手和她聊天,就是普通聊家常。
多半是饶蔓再聊,她在听,时不时点点头。
她在别人家里待的浑身不自在,陆礼寒也不在,回了他的信息之后,不安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饶蔓对她很热络,说起之前去公司找陆礼寒的事,又说起了陆礼寒。
“礼寒他那年去你们家也就十五岁,转眼过了十年,那年他母亲因病去世,留下他一个人,礼寒生母和他父亲有误会,化不开的误会,这才导致他被赶出陆家,这些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不清楚,一无所知,可是饶蔓怎么突然跟她说起陆礼寒的事?
她不想关心,面无表情等着饶蔓继续说。
“他生母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到底是家丑,当年事情有些复杂,礼寒才变成了人言可畏的私生子。”饶蔓回忆起陈年旧事,颇有替陆礼寒惋惜的意思。
明明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饶蔓却一直帮陆礼寒卖惨,是的,卖惨,贺翊翊是听出来了,她把饶蔓的意思理解为帮陆礼寒卖惨。
第一次来陆家就出了事,她的清白被夺走,第二次来,饶蔓又给她讲故事。
“是么?”贺翊翊敷衍回应。
饶蔓说:“贺小姐,你现在也和礼寒结婚了,以后也算是陆家一份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礼寒现在也过得好,也进了陆家家谱,该给他的身份也给了,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们小两口的,应该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陆礼寒到陆家的时候,贺翊翊正在餐桌坐着,边上是饶蔓和陆靳宾。
陆礼寒先是恭敬叫了一声陆靳宾,又叫了饶蔓一声小妈。
陆靳宾叫了阿姨添了一双碗筷,让陆礼寒坐下来一起吃饭。
陆覃风和陆然都不在,一张饭桌,没人说话,气氛十分沉默。
在陆家是没有亲情血缘这一说法的,大家都很冷漠,因为陆靳宾不是合格的父亲,在他眼里只有利益关系,能带给他利益的自然给好脸色,没有任何利益的就跟对待陆然一样。
陆然想留学都没钱,陆靳宾是不会出一分钱在女儿身上,因为女儿是要嫁出家门的,是帮别人家养的人,不会给家里带来任何收益。
这种家庭氛围俨然是和贺家不一样的。
即便他已经离开贺家多年,贺漳生病不在贺宅,贺翊翊也成了他法律上合法的妻子,他突然感觉过来自己是适合贺宅的氛围。
有那么一点的温暖。
可是这点温暖他主动放弃,远离,然后没多久,温暖消失殆尽,贺翊翊都变了,变得冷漠不讲理,甚至玩起了心眼。
晚饭过后,陆靳宾主动把陆礼寒和贺翊翊叫到书房去谈话。
陆靳宾对着贺翊翊说:“你现在是礼寒的妻子,应该有妻子的样子,应该多在公事上帮帮他。这些话原本应该由礼寒母亲告诉你,但是他母亲已经过世多年,就由我代劳。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
所指的互相帮助的意思,贺翊翊很快明白,因为陆靳宾说:“翊翊,礼寒是你丈夫,将是你们小家的顶梁柱,你应该放心他,信任他,把公司全都交给他打理。”
这话一点都不委婉,甚至是明目张胆。
贺翊翊觉得陆靳宾挺过分的,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礼寒已经开口说:“不急,贺总还在国外治疗,等贺总痊愈,还是由他回到贺氏掌握大局。”
陆礼寒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先出去等我,我和父亲单独聊一下。”
有些话是不能让她听见的,陆靳宾已经等待太久,当说出让他打理贺氏,其目的和耐心已经见底了。
贺翊翊眉头紧蹙,表情复杂看他一眼,却是乖乖抬腿往外走去,还贴心关上书房的门。
她心里揪的疼,呼吸困难,终于扛不住贴着墙缓缓坐下来,双手捂着眼睛,很难说服自己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陆礼寒的狼子野心。
不要太明显了啊。
就是为了贺氏,他这样,她都不信以后他会把贺氏还给自己。
到时候父亲回来,她要怎么交代。
书房内,陆靳宾皱眉,不满意陆礼寒的说辞,“贺总只有翊翊一个女儿,她如今是你妻子,你要明白大局。”
“我知道,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刚才父亲说的话,会把她吓着。”陆礼寒平静的说,心里也不好受,被贺翊翊那种眼神瞟了一眼,两个人的关系在迈向毁灭的深渊。
他有心化解,可是积攒这么久的矛盾和误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她不小了,你也是,贺氏迟早得姓陆,你难道不想帮你母亲要个说法?”
“要是要的,但时间还没到。”
陆靳宾被他不紧不慢的态度刺激到,十分火大拍桌子:“当年要不是贺漳从中搞鬼,你母亲不会误会我,你母亲的死和贺漳脱不了关系,说到底,你是不是喜欢上仇人女儿?”
这么多年了,陆靳宾终于正视他母亲的死。
陆礼寒突然笑了笑:“贺翊翊是贺翊翊,她不一样,她是无辜的。”
“她不无辜,她身上流淌着是贺漳的血,还有,别以为你和饶蔓做的事情我不清楚,陆覃风为什么会和贺翊翊同睡一张床,是你搞得鬼。你连自己哥哥都算计,不过很好,男人就该六亲不认,有野心。不然怎么做大事。”
陆靳宾就是变态。
比陆礼寒还要变态。
陆礼寒深呼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
他离开书房,看到贺翊翊蹲在墙角边上无声流泪,眼里水光一团一团,模样很是可怜。
“走吧,我们回去了。”
她对陆家有阴影,没办法再来了。
陆礼寒想抱她,她挥手打了过来,她说:“你答应过我,要把贺氏还给我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陆礼寒态度强硬,把她抱起来,快步离开陆家,经过客厅,饶蔓在看电视,没看他们。
出了陆家,陆礼寒一路抱着她去了附近的公园,把她放在秋千架上,双手握着秋千上的两根绳索,让她看着自己,说:“以后不管谁接你去陆家,都不要上车,听到没?”
谁知道陆靳宾会做出什么事,他都很少回来,就是不想踏足陆家半步。
贺翊翊还在哭,不吭声,她难受得不行。
陆礼寒也不太好受,提心吊胆担忧她,“你别哭了,我心都要化了,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安排好,我们一起出国去看贺叔。”
“你要当面找我爸要公司吗?”她声音沙哑,说出的话让他脑袋瞬间空白几秒。
“你别乱想,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是陆靳宾有啊,他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给你复述一遍。”
“小千金,你可不可以把我想好一点?我有那么坏吗?”
贺漳现在身体情况压根不能遭受刺激,所以他们结婚的事情也是瞒着贺漳的,他至今不清楚贺翊翊已经和陆礼寒领证,贺氏又不能缺领导人,陆礼寒有意封锁国内的消息,不让贺漳知晓。
麻烦的事情多的他无暇顾及她的情绪,只是单纯想把她留下来,让她心甘情愿,什么约定协议,都只是走一步看一部的缓兵之计。
贺翊翊又不是以前爱他超过一切的样子,他自己也摸不准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喜欢吧太矫情,他不觉得喜欢是可以两个不同个体一直在一起的理由,只有利益才是可以让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他是看不起她所谓的喜欢。
喜欢他超过一切,那如果有一天,要她的性命呢?
……
她不回应,只是哭。
陆礼寒也不管她,就看着她哭,等她什么时候哭够了,再谈出国看贺漳的事。
贺漳是她父亲,她狠不下心不去的。
她也很想贺漳。
陆靳宾不看重亲情血脉,不代表别的家庭不看,贺漳虽然手段狠辣,但对贺翊翊一直都是宠爱有加,恨不得把天上心摘下送她,然而同时,也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把她养得太娇弱,完全没有想到会有陆礼寒这么一个人,把她生生拽下地狱。
她终于不哭了,陆礼寒才捏着她的下巴,放低了声音说:“当着我的面可以肆无忌惮直呼别人的全名,但是要记住,祸从口中,别让别人听到。有些老古董的人,很在意被不被尊重。”
“他不值得。”贺翊翊抹眼泪,顺便撇开他的手,“难道你要我向你学习吗?叫父亲和小妈?不好意思,我叫不出口。”
小妈这个称呼让她感觉恶心。
她直言不讳,说:“你们家畸形关系真让人觉得恶心。”
一个男人娶了三个老婆,得多风流放荡啊。
对比自己的父亲,贺翊翊有丝骄傲,更对他家的鄙夷:“家族基因是会遗传的,你爸风流,你也风流,你爸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你们家DNA突变了是不是?”
这样一想,陆礼寒为什么这么多女朋友也有原因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说什么,陆礼寒都不搭腔,但不得不说,他是有点惊诧的,这些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带着尖锐锋利的刺,一下有一下往他胸口上扎。
看他半天不回应,不吭声,贺翊翊仿佛扬起了胜利的旗帜,血管里的血液在燃烧在尖叫,轻视笑出来。
良久后,陆礼寒这才不紧不慢说:“你说再难听的话都没关系,说完之后心里要是舒服一点你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他的厚脸皮程度超出她所想,他毫无波澜的反应挥散她刚才降临的喜悦。
贺翊翊往后退,从秋千上站起来,冷冷看他:“你真是没意思。”
陆礼寒也站起来,足足高她一个头,可以轻易抱起她,也可以让她在身下乖巧臣服,双方的力量是悬殊的,天平秤倒向他这边,她毫无招架的能力。
她的拳头像是锤在棉花上,眼睛哭过之后又红又肿,有点小可怜又有点可爱。
陆礼寒去亲她,她就往后躲,平静提醒他:“我喷了香水,沾到你身上,你再去找陈箬施,会被发现的。”
陆礼寒一顿,沉默了会。
她又笑:“女人对香水味格外敏感。”
“刚才已经抱了一路,你现在才说,有点晚。”
贺翊翊恼羞成怒,压不住情绪,踮起脚尖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
陆礼寒干脆再次抱起她,往边上幽深没有灯光的树林走去,意图太明显,感觉到她的挣扎,他低声提醒她:“叫大声点把别人吸引过来,我看是你挂不住面子还是我,不过,人再多,我也可以做你。”
“……混蛋!”
……
结束的时候,贺翊翊后背贴着粗糙的树干,被树干刮的后背疼,手指绕到后背一摸,指尖碰到了黏腻感,破皮流血了,还有点疼。
“小千金,还好吗?”陆礼寒戏谑笑着看她恼怒的表情。
贺翊翊不理他,穿上衣服就往外面光亮的地方走。
……
回到车上她就在睡觉,陆礼寒又问了他还没回来的时候,饶蔓和陆靳宾有没有说什么,她迷迷糊糊说不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问了。
晚上陈箬施发微信说她有点害怕,问他可以不可以开下语音。
边上的贺翊翊正在拿手机看机票,她的心已经飞远了,恨不得一觉睡醒就在贺漳身边。
可是陆礼寒非要一起去,还说不放心她一个人,但是他手头上还有事情没处理完,还得要几天时间。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人在浴室,里面传来水声。
贺翊翊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没有备注名,是一串英文名,她想起陈箬施的微信名字,鬼使神差,多看了几眼。
没理会。
他洗完澡出来,头发滴着水,把毛巾递给她:“帮我擦一下。”
贺翊翊不肯,起身钻进浴室洗澡。
逃荒似得。
陆礼寒抿了抿唇,注意力被手机唤回,陈箬施干脆打开电话说:“礼寒,你方便说话吗?”
“你有什么事?”
“这么晚打扰了,但是我一个人太害怕了。一闭上眼睛全是那晚的刀片……”
陆礼寒耐着性子安抚她几句,挂电话的同时,浴室门被打开,贺翊翊光着脚站在门口,说:“我后背擦伤了,你帮我看一下。”
他又丢下手机,掀开她的衣服一看,果然是,屁破了一层,严重的地方已经冒血了。
“是刚才我太用力了?”
“难道是我自己抓的?”她反问。
陆礼寒拿来酒精给她背上伤口消毒,有点抱歉说:“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的。
收拾好,他的手机又震动,贺翊翊穿上衣服说:“你好忙啊。”
大晚上的经常有女人找。
她语气酸溜溜的,不难听出不满。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段时间他半夜出去几乎都是去找陈箬施。她自是清楚。
陆礼寒关了手机向她解释:“陈箬施碰到了点麻烦,忙完这件事情,我不会再管。”
贺翊翊动了动嘴唇:“随你。”
在贺翊翊的认知里,陆礼寒是没有同理心的,他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设身处地思考事情,说什么关心在意,让她别生气,别闹脾气,都是他不耐烦敷衍的话,如果真的在意她的情绪,就不会做出这么多让她难过的事情。
说到底,他本性自私自利,她不想把他想太坏,可是事实一次又一次狠狠在她脸上掌箍。
她想来想去,想很久,觉得陈箬施的手段其实很低俗,可是为什么陆礼寒会一次两次都放纵她呢?
狗的事情是意外,那之后呢?
清醒,识趣,不爱。
她脑子里只有这三个词。
因为在小树林做过一次,她没心情再做,碰到床就睡着了。
睫毛微颤,眼睛还有点红,不过比刚哭过的样子好多了,他有些心疼吧,俯身就去亲她的眼睛,轻轻柔柔的,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
很快的,巡捕局那边来消息了,的确是被辞退的秘书小刘所为,她怀恨在心,找不到陆礼寒的住址,意外打听到陈箬施的住址,便给陈箬施寄去了带血的刀片,就是为了恐吓她,蓄意报复。
她被辞退,一时之间气不过,才做出这种事。
陈箬施打电话跟陆礼寒说了这件事,他只是淡淡说一句知道了,便说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先挂了。
陈箬施没吃到好果子,去了巡捕局追究小刘的责任,因为她认错态度良好,被处五日以下拘留,毕竟留了案底,将会伴随她一声。
这个惩罚对女孩子来说其实算是蛮重了。
尤其是她一个刚出社会的女生。
陆礼寒见这件事情有了结果,便让闵遇将他接下来的行程往后推了推,订了两张机票,去国外看望贺漳。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登机了。
可就在登机的最后一刻,助理闵遇接了一通电话,脸色瞬间变了,当着贺翊翊的面,说:“陈总监在家自杀了。”
“……”
电话是小欧打来的,她也在医院,是在公司群看到的消息,因为陈箬施自杀割腕拍了照片发到公司群了,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陆礼寒看了一眼贺翊翊,她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两人视线汇聚,看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闵遇也不敢说话,他今天只是做司机,送他们过来登机。
临门一脚,却插进来陈箬施自杀的事情。
贺翊翊轻视笑了下:“你要去找她是吧?这一次,依旧是,是吧?”
陆礼寒放下行李箱,抬手想摸她的头发,顺毛,可她却往后退了几步,手里拿着两个人的机票,她分开两张机票,一张是她的,另一张是他的。
“她自杀了。”陆礼寒平静的说。
“哦,所以你要去关心她吗?”她眼里水光泛滥,“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我不傻啊,自杀什么的,小学生才会做,她一个成年人,拿自杀来要挟你,搞笑吗?”
“小千金,你不要这么冷漠。”陆礼寒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她肯定是察觉到了,才发脾气,可是人命关天,陈箬施对他来说,有一丢点的不同,但这点不同不是男欢女爱,她不需要为了陈箬施吃醋的。
“我冷漠?我冷漠?是,我是冷漠。”贺翊翊抬手就撕掉他那张机票,随手往上一扬,雪花一样的碎纸落在两个人之间,随即飘在地上。
极端的方式不可取,还给环卫工添加工作负担。
陆礼寒捏着眉心,耐着性格安抚她:“翊翊,你先登机,我明天再去。”
贺翊翊冷漠说:“不必,你可以走了。”
时间很赶,陆礼寒只是沉默几秒钟,转过身提着行李箱就走。
闵遇向她弯了弯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贺翊翊顿感疲惫,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了,才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纸。
也不多,很快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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