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在眼前,可顾行之觉得她很遥远,触碰不到。
顾行之距离她很近,却因为陆礼寒出现,贺翊翊几乎是同时远离他们俩个,苍白的容颜,紧皱的眉峰,她似乎习惯了别人带来的伤害,所以当出现一个顾行之,她又怕又慌,一边被陆礼寒伤透了心,一边逐渐被自卑笼罩不敢轻易接受别人的好,好不容易接受了,又给对方带去了伤害。
她是无心的,所以对顾行之充满内疚感。
她手臂上那块黑布太过刺眼,顾行之觉得口中苦涩,突然想抽烟,眼下却不是时候。
陆礼寒的话像触碰到她敏感又脆弱的神经,她立刻仰起头,瞪着他,说:“是,你看到都是真的,只要你认为,那全部都是真的。”
她的意思是在提醒他的所作所为,她今天变成这样,全是拜他所赐。
陆礼寒也看她,捕捉到她眼里几分慌乱和恐惧,那是对他的俱意。
上次在国外,她让别的男人带走她,他想应该给她几分钟时间冷静,所以没有阻止,今天又来了一个前男友,顾行之,她倒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翊翊,你乖,是我说错话,你过来。”陆礼寒去哄她,只要她过来,他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包括她刚才和顾行之旁若无人聊天。
顾行之看陆礼寒不自觉流露出的狠厉眼神,心里一跳,同时对贺翊翊说,“翊翊,你别怕,我在。”
贺翊翊两个人都不想选,她低头,躲开陆礼寒压力感巨大的视线,又无法面对顾行之温柔相待的眼神,她往后退了好几步,再次拉开距离,稳住自己不安的心脏,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两个人都不想选,宁可躲避陆礼寒,也不想和他在一起,而顾行之,她不想把无辜的人拉下水,更不想别人迁怒于顾行之。
是的了,她就怕陆礼寒把情绪转嫁到顾行之身上。
陆礼寒这种人,挺阴险的。
陆礼寒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叹息,说:“翊翊,你想清楚了再说。”
顾行之也笑,对她却是十分温柔的笑:“不要紧,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如果想一个人冷静,好。”
贺翊翊转头想走,贺敏却出现在大厅,当视线落在顾行之身上的刹那,贺敏脸色阴沉,抬腿就走来。
贺敏是对着顾行之说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是顾先生?”
顾行之记得贺敏,怎么会记不得呢,当初就是她带了一票保镖上了家里,把贺翊翊带走,出于礼貌,他还是喊了一声:“您好,阿姨。”
贺敏讥讽道:“来到就是客人,怎么站在这里聊天,去沙发坐着喝茶。翊翊,今天辛苦你了,礼寒,你先带她回房间休息。”
三个人不动,贺敏微怒说:“现在年轻人怎么回事,我现在说话是没有人听了?礼寒,把翊翊带上去。”
贺翊翊却说:“我不上去,姑姑,我不上去。”语气十分坚定。
贺敏也来了脾气,“你不上去还要在这里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是礼寒的妻子,你现在是已婚之妇,不是随随便便乱来的人,你不小了,应该明事理了。”
今天又是格外特殊的日子。
贺翊翊被贺敏口头教育,她想了想,说:“姑姑,我没有,我光明正大我不怕呀。”
贺敏是姑姑,不是父母那一辈,没有足够亲的血脉关系,近几年,贺翊翊赶紧她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哪里呢,她又说不上来。
贺敏说:“今天比较特殊,翊翊,你要发大小姐脾气改天发,可以吗?别让大家难堪。”
“我又没做什么,难堪什么呢?”贺翊翊茫然看着贺敏,心里不断做建设,她的确没做错什么呀,如果要说错,应该追述到多年前,她对陆礼寒动心的那刻。
她和陆礼寒走到今天这步,并非她所愿,却皆因她而起。
顾行之张了张口想说话,被贺翊翊一个绝望的眼神制止,“行之,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乱的家事,今天是我爸的葬礼,谢谢你能来,也谢谢你安慰我,我也应该长大,总是躲在你们身后畏畏缩缩活着太不应该,既然大家都在了,我把我想说的一次性说清楚好了。”
贺敏虽然不清楚她要说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于是她制止:“翊翊,你现在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差,知道你伤心,今天大家都很忙,你不要添麻烦,听姑姑的,先回房间休息。”
“翊翊,”他开口,忽然叫她的名字,“下次再谈,听敏姑姑的话,回房间休息。”
贺翊翊摇头,绝望又无助,瘦削的身体似乎随时会倒下去,她却又异常坚定,要把话说完。
“别拦着我好不好?我只是说句话都没资格了吗?姑姑,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明明我们是一家人,身上有共同的血脉,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她没有退路,只能迎刃而上。
贺敏也红了眼眶,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儿,“翊翊,姑姑对你很好,没有害你的意思。”
“姑姑也许是无心的,可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已经无可挽回。”贺翊翊指的,自然是很久之前,她在顾行之家里,贺敏带人上门把她带走那件事。
在贺翊翊的猜测里,贺敏肯定私底下对顾行之说了什么,如果不是,顾行之怎么会扔下她不管呢。
贺敏也明白,她试图解释,可贺翊翊压根听不进去。
贺漳的死,是压垮她心理防线最后一根稻草。
“翊翊,你冷静一下,你先回房间休息,有什么时候,以后再谈。”贺敏怕她彻底崩溃,赶紧挽救。
陆礼寒沉脸要接近,她立刻往后退,十分警惕远离他们。
顾行之心里也不好受,喉咙似有无形的束缚,一度将他的呼吸勒住,“翊翊,你想说什么,说吧,都说出来。”
贺翊翊浅浅叹息,眼泪成串掉下来,“行之,我很想和你说对不起,我之前太寂寞了,一个人,太需要温暖了,所以我接受了你,不是不喜欢,只是我的喜欢,配不上你的好,如果可以,你可以拥有更好的人。”
陆礼寒听到她的话,冷冷发笑,如果不是他放手,怎么会有顾行之的事。
时至今日,每当想起顾行之的好,贺翊翊还是会有所留恋,那种好,一生可能只有一次。
顾行之说:“没有配不配,只有我愿不愿意,翊翊,你担得起。”他对自己的立场也很坚定,只是怪自己出现太晚,早点出现,就能保护住原来的她。
陆礼寒冷飕飕打断:“顾先生别忘记了,翊翊是我妻子。”
顾行之也笑:“结了婚也可以离婚。”
贺敏:“顾先生想娶翊翊,只怕你父亲也不会同意,所以即便他们离了婚,顾先生也没机会。”
顾行之绷直神经,“翊翊要是过的不开心,她是可以离婚,主要是看翊翊,如果翊翊愿意接受我,我可以照顾好她。”
正因为今天是贺漳的葬礼,顾行之才想把立场表明,一开始如果看到贺翊翊过得很好,那他不会插手,他也说过,贺翊翊要是过得不好,会回来,不会再放手。
而贺翊翊现在的状态,明显是后者。
贺敏自然是站在陆礼寒那边的,她对顾行之的说法不满意,于是皱眉:“你这话要是让你领导听见,怎么想?你的社途还要不要?我想你父亲听到这番话,也是会不高兴的。”
原以为社途是能拿捏他命脉的最重要的一点,想当初,贺敏就是拿这点和顾行之父亲做了工作,顾父才让顾行之远离贺家,远离贺翊翊,态度强硬的不由分说。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贺敏乘热打铁:“顾先生,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社途放弃过翊翊一次,你要是真喜欢翊翊,几年前就不该放手。”
这话让贺翊翊瞬间明白过来,她连声质问贺敏:“姑姑,你拿行之社途威胁他?你凭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敏倒是惊诧她的质问,很快镇定,反正这事瞒不住的,也没必要瞒着,让她认清楚天底下的男人其实都是一个德行。
“没有威胁他,我只是把其中利害关系给他们家分析了一遍,政商联姻,只会吸引更多的火力,现在政策严格,你以为你们可以肆无忌惮在一起?不可能,翊翊,而去顾行之他父亲也帮他做了选择,他们家看重的是社途,不是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女孩,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贺翊翊终于明白了,原来都是贺敏做的,当初顾父对她态度变了那么多,都是因为贺敏得缘故。
顾行之从贺翊翊脸上看到了灰霾,“翊翊,对不起。”他诚恳说声抱歉,的确,当初他也向现实低了头,才和她分开。
这里面,也有他的过错。
贺翊翊摇头,“你不用道歉,行之。”
她的弱点遍布全身,怪不得贺敏会把她关起来,只是她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贺敏非要帮陆礼寒呢?
贺敏不由分说叫来了保镖,事实上,她一直在做准备,就怕今天出什么意外,还好,保镖派上了用场。
只是都不是顾行之对手,他这次义无反顾的,将她护在身后,冷静独断面对贺敏和陆礼寒,倒是陆礼寒噙着莫名的笑容,说:“翊翊,你是选择他,跟他走?那之后呢,你要怎么面对他,还有他的父亲。”
陆礼寒将其中的利害看得清清楚楚,顾行之的社途十分要紧,是顾父最看重的东西,当年可以因为社途放弃贺翊翊,今天也不例外。
贺翊翊从顾行之身后出来,眨了眨眼睛,忍着酸涩,轻声说:“行之,下次有机会再聊,今天可能聊不下去了,我还有事要和陆礼寒谈一谈。”
这事蛮重要的,她想对顾行之说的话已经说清了,两个人的误会也算解开了,接下来,要处理和陆礼寒之间的恩怨了,她不想顾行之在场,可能会是一场修罗场,不要弄脏了顾行之的眼睛。
顾行之却拒绝:“走不了,除非你和我走。”
贺翊翊惨淡一笑:“我走不了,这里是我家,虽然爸爸不在了,可到底是我家。”
原本贺宅是避风港,现在是困住她向外飞翔的枷锁,沉重的,牢牢的困住。
她想起那份协议,父亲说过,协议在,离了婚,陆礼寒分文不得。
顾行之无力看她,被她的笑刺的心里绞痛,说:“那我在这等你,你谈完,我看你好好的。”他再考虑,走不走。
保镖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的,大厅只剩下贺敏和顾行之。
贺翊翊和陆礼寒单独谈话去了。
陆礼寒还不忘倒了杯水给她,“哭那么久,喝一点,补充水分。”
他很冷静,还知道倒水给她。
贺翊翊没喝,“谢谢你了。”
没有刚才在大厅剑拔弩张的气势,贺翊翊却依旧不太稳定,“你喜欢不喜欢陈箬施?”
女人对女人是格外的关注,她自然想问清楚他心里真正的那个人,可没有自信他说是自己,如果是自己,那也太搞笑了。
陆礼寒耐心回答:“不喜欢。我喜欢你。”
后半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翊翊自嘲一笑:“不用为了哄我撒谎,你不是喜欢我哦,你喜欢权势。”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翊翊,这不能改变你和我的关系。”
沉默几分钟,贺翊翊在他的注视下,说:“你上次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我认真想后,我不想回来,贺氏你好好管理,那是我爸的心血。”
又说:“以后事关贺氏,请你想一下我爸爸对你的养育之恩,其他的,没什么要求了。”
陆礼寒抽烟不说话,斜眼看她。
气氛十分僵硬,他不给个准信,贺翊翊心里没底,说:“以后我定居在国外,你也可以放心。”
顾行之没有任务或者调令,基本上出不了国。
她是让他放心,没有后顾之忧,她和顾行之不会在一起,她只要待在国外,顾行之就找不到她。
他站起身,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邪笑道:“你准备和我分居两地呢?”
陆礼寒可以看到她的眼睛因为哭过浮肿的厉害,又可怜又倔强,脸上还脏兮兮的,想到她的病情,他心里像长了一根刺,拔不掉。
“你也知道了我的病,说实话,多半有你的原因,不是推卸责任,而的的确确是因为你。分开对你我都好,我只是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你在我身边,我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陆礼寒对她的病多少有过了解,既然她主动提出了,而不是说离婚,只说分开,他仔细斟酌,觉得尚可接受,反正如果他要去,谁也拦不住。
陆礼寒说:“好。”
……
大厅这边,贺敏倒上了茶,说:“顾先生,你父亲身体可好?”
正常询问的口气,并没有其他意思。
顾行之:“多谢关心。”
“当年拆散你们的确是迫不得已,可你也看到了,翊翊的状态并不好,我也不怕瞒着你,她得了抑郁症,她父亲又刚过世不久,怕你们吵起来更加刺激到她的病情。”
这话意思有点低头向他解释事情真相,顾行之脸色沉重,抑郁症这三个字结结实实敲在他心上。
贺敏小抿了一口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现在职位不低,想找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结婚并不难,翊翊已经结婚了,就不会再离婚。”
断然打消他的念头,他和贺翊翊万万是不可能的。
顾行之却不给任何反应。
他有自己的坚持。
贺翊翊再出来,已经不哭了,低声对顾行之说:“今天麻烦你了,不过不太早了,你也也该回去了。”
贺宅的门是敞开的,夏宁出现在门口,一眼瞧到顾行之和贺翊翊站在一起,她气的面目狰狞,走过去,毫不犹豫给了贺翊翊一巴掌,动作快准狠,带着她深深的恨意。
顾行之把夏宁拉开,去看贺翊翊的伤。
夏宁歇斯底里喊:“顾行之,我就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叔叔打电话问我你去哪里了,原来你又来找她,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肯放下?”
贺漳的葬礼并不是小事,稍微打听一下,便可以得知。
夏宁这么些年一直关注贺氏,又怎么会不知道贺漳病逝的消息呢。
贺翊翊捂着被打疼的脸颊,很安静不说话。
顾行之看夏宁的眼神充满冷漠,抿唇一言不发。
夏宁很恨,咬牙切齿:“贺翊翊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他好不容易才忘记你,你非要和他纠缠不清,你已经结婚了。”
贺敏把夏宁拦下,又对顾行之说:“你的人?”
顾行之摇头,夏宁不是他的人。
夏宁说:“行之,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她不是好人,她一点都不干净。”
顾行之说:“夏宁,你注意你的措辞。”
夏宁压根不听,她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我没有说错,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呢?她眼里压根没有你,而去,她那么脏,怎么配得上你。”
顾行之没注意她的措辞是脏的字眼,认为她是对贺翊翊有恶意,想让她走,可她一个女孩子,撒泼打滚,他一个男人,到底不好对女人下手。
贺敏要叫保镖,陆礼寒这时候走出来,他显得几分漫不经心,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贺翊翊脸上,眸色一沉,看到她脸颊有一块红,是巴掌印。
“谁打的?”
贺翊翊低头没说话。
夏宁看到陆礼寒出现,笑着说:“陆礼寒,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女人,她朝思暮想别的男人,给你带帽子,把你绿了,你都不介意的?”
顾行之解释:“我和翊翊清清白白,夏宁,你不要乱说。”
陆礼寒倒是散漫的态度,无关轻重,“那你又算什么?顾行之是你男朋友?如果是,那也是你失职,顾行之宁可找别的女人也不找你,你不如回家反思自己的问题。”
夏宁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管你的贺翊翊,行之再怎么样,都没有错,一切都是贺翊翊的错。”
陆礼寒倒是和她杠上了,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你说说,她错哪了?”
夏宁顺杆往上爬,没有发现陆礼寒愈发狠毒的眼神。
当着他的面说贺翊翊的不是,明显是在拔他的逆鳞。
“她不干净,肮脏至极,她的名字都是脏的,翊翊,在我老家的意思就是肮脏,这种女人,亏得你们瞎了眼一个两个往上凑,陆礼寒,你哥也是,你天天睡你哥睡过的女人,滋味怎么样?”
夏宁仰着头蔑视贺翊翊,说完着一切,她很满意看着贺翊翊的脸变为死白,她对贺翊翊是极度不满和厌恶的,名字都是肮脏无比,还和陆家兄弟俩搞不清楚,兄弟俩都睡过,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天旋地转,贺翊翊险些站不住脚,好久才反应过来,视线无处安放,她不敢去看顾行之,更加不想知道顾行之的反应,在她心里,顾行之就是好的,她现在真是糟糕透了。
顾行之拽着夏宁往贺宅大门外走去,夏宁拍他的手说:“轻点,行之,你轻点,我好疼!”
顾行之黑了脸,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走到门口,就被一票保镖拦住。
“先生,把这位小姐留下,我们老板还有事情跟她聊几句。”
陆礼寒漫步走过来,他身后不远处是已经失了神的贺翊翊,阴冷的眼神在夏宁脸上带过,他说:“顾行之,把她留下,你可以走。”
“……”顾行之没动。
“你真喜欢翊翊?”陆礼寒反问道,“你看到翊翊的脸色了?明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好,你还帮别的人欺负她?”
顾行之放开了夏宁的手,退后了几步,闭上眼睛,似乎不打算插手。
他为了贺翊翊,选择了袖手旁观,第一次违背了一向做人的底线。
陆礼寒倒是满意点了点头,点了一根烟咬在唇边,夏宁被保镖控制住,他弯下腰,伸手拽住夏宁的头发,往后一扯,阴霾的五官引入夏宁的眼帘,她没由来害怕。
“敢说翊翊脏,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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