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锦虽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没见过?棺椁你可以没见过,可里面的人你一定见过。”
话音刚刚落下,气氛就凝滞了起来,在这片刻的时间里,房间里安静得连落针声音也可听见,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青儿惊恐不已,双腿发抖,身体不停地往后退,牙齿发着抖说道:“江妤锦,在床底下放这种东西,你简直是心理变态!”
江妤锦走到青儿跟前,似笑非笑地沉吟了片刻,“哦?是吗?”
她一手揪住青儿的衣领子,将青儿揪了起来,推到灵柩的旁边,“你好好看看里面的人是谁。”
说罢,江妤锦将棺椁打开,随后将青儿的头往里面一塞。
“啊!”青儿失声大喊。
江妤锦见她害怕,冷冷地笑了笑道:“你看清楚了没有?”
青儿吓得失了魂,双腿发抖无力,整个人软瘫了下去。
看着青儿吓得发白的脸,江妤锦又将青儿的下巴抬起,青儿全身发抖,冷汗直流。
江妤锦啧啧两声,柔媚说道:“你才刚说你代表着二小姐的形象,怎的表现得如此差劲,我的二妹妹何时变成了这样?”
青儿害怕到求饶,声音发颤,“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呵呵!”江妤锦看了一眼灵柩中人,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的丫鬟还在时,你又何曾放过她?”
青儿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滚落,声音剧烈发颤,“我欺负她,是我对不起她,我给她磕头认错!”
说罢青儿不停地给红色棺椁磕起了头。
“哈哈哈!”江妤锦笑道:“不够。”
青儿声音剧烈发颤,边哭边问:“我要怎么做?”
“进去,和她一块躺着。”江妤锦眼中的冷意直达青儿心底,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青儿倒吸一口凉气,面容变得极度扭曲,“不,不不不!”
只见江妤锦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棺椁里一拉。
“啊!”青儿吓得脸色发青,失声大喊,活活吓死。
“哈哈哈!”江妤锦哈哈大笑,然而笑声未停,突然“砰”一声,门就被撞了开。
江妤锦止住笑看过去,见撞开门的,是江泱晴。
江妤锦走到桌边坐下,不急不缓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得意道:“哟,二妹妹和青儿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江泱晴看向地上,见青儿倒在红色棺椁边上。
“青儿!”江泱晴“扑通”一声跪地,茫然抱起青儿,落起了眼泪来。
“青儿你醒醒!青儿你快醒醒!”江泱晴哭着说道。
江妤锦呵呵一笑,清冷之声直达他人心底,她端着一只茶盏慢悠悠地品起茶来。
江泱晴伤心至极,哭得浑身发抖,等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神色变得凶狠,她将青儿放下,怒视江妤锦,“你该下地狱!”
江妤锦冷笑: “二妹妹,你不是向来聪明吗?怎的这两天里,你的聪明才智,它发挥失常了?”
“昨天晚上!”江泱晴自言自语道,
“昨天晚上?”江妤锦打断她,“昨天晚上可都发生了什么?”
“江妤锦,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到的对事应付自如的手段?”
江妤锦说道:“二妹妹何出此言?大姐这是应付了什么呢!”
江泱晴冷哼一声,“我会让你后悔的!”
江妤锦缓缓说道:“嚯哟,大姐可等着呢!”
江泱晴咬紧下唇,甩袖离去。
江妤锦看向门口,等到江泱晴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块唇脂浅浅抿了一口。
她寻思着,等府里客人都散了,她还会好好处理这件事儿。
北周,京城。
这日时逢午时未过,京城大街小巷皆是人声鼎沸,东西两市更是人流如潮。齐良桓的马车在这条热闹非凡的街徐徐前行,不料被一个穿着褐色衣服,鬓角乱发花白的五十岁左右中年男人拦在了前方。“吁”一声,马夫收了收缰绳。
“怎么回事?”马车里传出了声音来。
马夫回答:“小公爷,前方路上,站着一个人,不知要干嘛。”
修长的手指掀开车帘,暗香浮动的马车里,探出了一个俊美面容的人来,这人正是齐国公府小公爷,齐良桓。
站着前方的中年男人年纪虽有些大,腰背却依然挺直,甚至胜过很多年轻人,他的那一双眼睛也还是明亮的。
齐良桓看见他时,不由得眉眼挑了挑。他认得他,这人是户部侍郎,名叫赵居权。
一个的户部侍郎,也敢当街拦国公爷的马车,真够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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