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驸马爷变凰后

第二百一十记瘟疫之源

    
    “小的该死,求大人恕罪。”梁权惶恐,连忙起身,碎步向后退去,跪了下来。
    “不知大人这是想要做什么?”梁权看着夏丙卓手中拿着笔,故作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写奏章上奏禀明陛下,陇城爆发瘟疫,让陛下早做决断,并派送物资前来支援。”夏丙卓回答。
    “不知大人可有考虑过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梁权反问。
    “后果?”夏丙卓看着梁权略显深邃的眼眸,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大人莫不是忘了陛下派大人来陇城的目的?”梁权葫芦里不知卖着什么药。
    “陛下器重信任大人,才会派大人来调查陇城瘟疫之事,可大人应该知道,这瘟疫关系到国之根本,陛下的意思是,无论这陇城之事是真是假,都不能传到他的耳朵里,要是让天下人皆知,在陛下的统治之下,竟然会出现瘟疫,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陛下治国不利,所以陛下才会派大人来调查这件事,若是大人将这份奏章递到了皇上手中,驳了陛下的脸面,怕是陛下会怪罪于您,到时候,可能连皇后娘娘都难为您说情。”
    “什么?!”夏丙卓被梁权的话吓得惊恐万分,甚至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笔。
    他心慌,原以为这是一份美差,陇城怎么可能会出现瘟疫,到时候回京复命,陛下定会夸他办事有功而奖赏于他,现在好了,没想到这事儿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别说赏赐了,他还可能因此丢了乌纱帽。
    “怎么办?怎么办?”越想着,他便更加的坐立难安,额间不断地有细汗冒出,他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堂下的梁权身上。
    他立刻起身走到梁权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肥手,或许此时,只有他能帮他。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梁权看着着急的夏丙卓,他的眼睛中渐渐地蒙上精明的神色,他说道,“大人现在暂且按兵不动,就等滕家村那些得了疫病的村民们通通死光之后,大人再一把火烧掉滕家村,这样不是就一切都解决了吗?到时候就算陛下知道陇城真的出现了瘟疫,瘟疫也都被大人解决了,保不齐陛下还会因为大人治疫有功而封赏大人呢。”
    “可是朝子奴现在还在滕家村呢。”夏丙卓眉心依旧没有半分舒展。
    “大人,朝子奴是中州人,这儿是北渊,他身为外朝官员,本就不该管本朝之事,大人若是怕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何不将他…”梁权的眸子蕴暗,他紧紧的凝着夏丙卓,利落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丙卓大骇,问道,“他是中州来的和亲大使,若是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中州那边,陛下怎么交代?”
    “大人…”梁权拍了拍夏丙卓绷紧的手背,一脸轻松的说道,“您怎么不明白呢,现在北渊已经和浦凉联姻了,又何惧小小的一个中州,再说了,现在瘟疫横行,到时候我们就说朝子奴是得瘟疫死的,为防止疫病传播,我们只得将他的尸体烧了,这样就算他们想查,也就无从查起了吗?嗯?”
    “可是…”夏丙卓还有些犹豫……
    “大人,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朝子奴这个碍眼的家伙不死,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咋们了。”
    夏丙卓精尽的抿着唇,他的睇眸看着侧方,微微眯起双眸,“竟然这样,那我们就干吧。”
    “呵。”梁权看着男人,嘴唇一闪而过一丝邪笑。
    “大人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小的我去办吧。”
    “一定要小心,朝子奴这个人精明得很,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让他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夏丙卓反复叮嘱梁权。
    ………滕家村
    “大人。”一身白衣,蒙着面的人走到朝子奴的跟前,将两副面纱递给了二人,朝子奴并未挪眼,只是随手将面纱接过,却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怎么样了?”朝子奴淡淡的问道,听不出半分情绪。
    “暂时还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瘟疫,但是这不像是普通的瘟疫,只能暂时先用药物控制住疫病的蔓延和发作。”老医师看了一眼朝子奴,未在说话,只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风铃看着他,这老人就是救治她的那位老人,风铃识得,看着老人的头发在几日之间又添了几分花白,不经双眉紧皱。
    老人见朝子奴未语,停留了半分钟,转身默默地离开。
    风铃也偷偷睇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一双宛若冰晶的眸子布着沉重的忧伤,她低眸沉思了一会儿,转身跟上老医师的步子。
    “大夫请留步。”一路跟了好远,风铃才开口叫住老人,老医师转身,见来人是风铃,疑惑写在脸上。
    “孩子?”老医师同风铃相处了多日,他早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风铃见老人停住脚步,皱紧眉头快步上前,问道,“大夫,您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同大人说。”
    老人眉心一提,显然是被风铃说中了,他的眸光冉冉的移开。
    “是出什么事了吗?”风铃不是傻子,见老人的脸色,心中已然明了,她又接着问道。
    “大夫你就告诉我吧,我也想帮忙。”事情发生到今天这种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这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她又怎么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呢。
    “孩子,你先别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老人见风铃如此着急的模样,安抚她道。
    “就是现在瘟疫肆虐,来势汹汹,腾家村收治的大批的病人,但因为病因还不清楚,只能通过药物来缓解病症,导致现在陇城物资紧缺,朝廷的物资又还没有下来,只能通过向邻近的几个州郡求助,但是这来回舟车劳顿,跋山涉水,少说也要七日的脚程,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风铃听着老医师的话,眉头越拧越紧,她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老医师浑浊的眸光不知去往了何处,他那双看尽人间和人情冷暖的眸子早就在岁月的摧残中变得阴暗不清,世间的萧索剔尽了曾经的峥嵘,无情的枷锁束缚住跳动的心脏。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赶紧找出瘟疫发生的病因了···”
    “病因?”风铃低头,默默地呢喃着,眼眸中迸出一丝微样。
    ……
    “风铃姑娘,你带在下来这里作甚?”朝子奴看着这冰天雪地的一片,弄河的水宛若死去一般不在流淌,上次她就是约他来这里,也是他在这里救了她。
    他转头,看着身侧的女子。
    “找病因。”风铃亦是扭头同他相望,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弄河水边,天寒地冻的,弄河的河面已经凝成了一层薄薄的水晶。
    她转身对朝子奴说道,“我和梦萝曾经奉门主的命令,在这河中投放了一种药物。”
    “药物?”朝子奴凝眉。
    “嗯。”她点头,“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从了门主的安排,但我可以确定,滕家村的瘟疫,一定同这药物有关。”
    朝子奴放眼看着这诺大的弄河,这弄河水域广阔,河流湍急,一点药物怎么可能污染整个河水呢?而且这弄河是陇城的生命河,几乎横穿整个陇城,为何偏偏就滕家村的人染上了瘟疫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朝子奴走到河岸边蹲下,看着清澈的河面,开始检查起来。
    风铃走到了他的身边,同他一到蹲下,“可有发现什么不同?”
    朝子奴眉心轻蹙,眸子里除了疑惑再无其他,他抿唇,朝她摇了摇头。
    “这水并没有什么问题。”
    风铃闻言,更加疑惑,观察着四处,说道,“我去前面看看。”
    “好。”男人回应。
    两人相互示意,风铃起身便向上游而去,朝子奴则继续低头观察着河水。
    河水清澈见底,看不出什么异样。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他起身朝着下游走了几米。
    这儿便是弄河分界点了,水源从这儿分支,一部分流向城中,一部分沿着黄河经过滕家村。
    “难道问题就出在这儿?”朝子奴讳莫如深,他抬眸眺望着宽广的河面。
    忽然,他的眸子注意到了浅滩中沉积的一些像是细沙一般的黑色东西。
    他蹲下,伸手取出一些黑色不明物,指腹轻轻的摩擦,顿时,像是什么东西被他压破了一样,指尖传来一股粘湿的触感,空气中一种淡淡的腐臭味传来,朝子奴皱眉,只觉得一阵烦躁,他将手淌进干净的河水中,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手帕,面色寡冷的擦着手指。
    正在他擦手之际,清澈如明镜的河面顿时出现几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来人不知道,他的动作早已被朝子奴看得一清二楚。
    利刃迸出一束寒光,来人瞅准时机,无声的举起刀刃朝朝子奴砍来。
    风铃正巧回头便看见眼前这一幕,不知从哪里来个一群黑衣人竟将朝子奴围住,并正欲从其身后偷袭于他,风铃大惊,朝着他跑过去,大惊提醒朝子奴道,“小心身后!”
    来人见被人发现,刀丝毫不再犹豫的朝着他砍了下去。
    朝子奴神色从容,在刀落下来的一瞬间,飞身而起,一个横扫,掀起一阵冰霜,坚硬的冰霜化作一根根锋利的冰箭朝黑衣人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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