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王妃她又掉马了

第157章 逼迫

    
    孙美人一见是她,略带慌张地挤出一个笑来:“茹嫔妹妹,不过是这丫头说错了话,训斥她几句罢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姜词妗的目光格外叫人在意,于是轻咳一声:“姜小姐也在。”
    茹嫔接过话道:“妹妹方才听见了几句,为何不肯从桐华阁走?姐姐身子不适,那是最近的路了。”
    “的确如此。”
    姜词妗淡淡道:“娘娘怀了身子,合该快些回去休息才是。”
    孙美人抬起眼来,在姜词妗面上逡巡一周道:“个中原委,难道姜小姐还不知?太后娘娘都被吓得不轻,本宫也是心有戚戚,更何况才有了这孩子,如何还敢从那桐华阁前走过去?”
    如此解释也算合情合理,茹嫔与姜词妗对视一眼,柔声道:“既然如此,姐姐快些回去吧。”
    孙美人将风帽拉起来些,遮住了半张脸:“那本宫便不奉陪了。”
    说完,一群人便簇拥着她离开了,茹嫔随后道:“兴许她只是格外紧张这个孩子,早早离席也是为了避开齐妃,所以才……”
    “她的眼神不大对劲。”
    姜词妗果断地道:“虽然不知为何,但她似乎有些恐惧,这着实有些不寻常。”
    茹嫔琢磨片刻,说道:“那这些日子,本宫便多留心她一些,若是有什么动静,便告知小姐。”
    “多谢娘娘。”
    送别了茹嫔,抱杏有些疑惑地道:“小姐,您当真觉着,孙美人与此事有关?”
    她点了点头,她穿越之前是个法医,接触的不仅仅是尸体,还有警察和那些杀人放火的恶徒,谎言被戳破时的心虚神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她还怀着身孕呢……”
    姜词妗淡淡道:“那纯妃娘娘呢?三公主呢?她们可曾招惹了谁?”
    抱杏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终是叹了口气,二人正待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姜小姐留步。”
    一听这声音,抱杏下意识护在了她身前,姜词妗一怔,面色也冷了下来:“二殿下。”
    淳于景今日似乎心情甚好,笑容可掬地走上前来:“可巧在此处碰上了你。”
    越过了两道月门追上她,可不是巧么?
    她半点面子都不给:“殿下有事?”
    “这样的雪夜,本殿下想邀小姐一同赏月,小姐可愿应允?”
    淳于景端出一副儒雅的模样来,可惜姜词妗对他实在没什么好脸:“天冷,臣女畏寒,还是不去了。”
    他一顿,随后笑了笑:“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道去小亭之中,让侍婢们端上热茶手炉,岂不美哉?”
    “殿下,这大半夜的,臣女一个姑娘家,与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旁人怎么说?”
    姜词妗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眼见淳于景的面色冷了下来,她抄起手,偏头道:“如何?如今殿下可还想请臣女过去一叙?”
    他终于变了面色,冷笑一声,步步逼近:“不愧是本殿下瞧上的人,都到了这个境地,竟还如此稳得住。”
    “臣女没什么好忧心的。”
    姜词妗后退一步:“夜深了,殿下回去吧。”
    “别耍花样。”淳于景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眸光幽暗:“这儿不是你们姜府,若是本殿下愿意,只怕你活不过今日!”
    抱杏吓得不轻:“殿下,您快放开我们小姐……”
    “让开!”
    淳于景目光紧盯着她,话却是对抱杏说的:“本殿下有话同她说。”
    “且去后头等着我。”姜词妗淡淡道:“待会儿我便回来。”
    抱杏犹疑片刻,到底还是走到了后头,姜词妗甩开他的手,冷声道:“臣女以为,殿下与臣女没什么好说的。”
    “呵。”
    淳于景突然伸手挡住她的去路,身子微微朝她倾斜,看得姜词妗一愣一愣的,这是传说中的……壁咚?
    仿佛夏日里被泼了猪油一般,又热又腻,她正待挣扎,淳于景却突然开了口:“姜词妗,你以为你能凭着你那点小聪明撑到几时?”
    他遥遥指向明月楼:“母妃和皇祖母眼下是叫旁人分了神,等她们认真收拾你的时候,你能捱多久?本殿下这是在给你机会。”
    瞧这模样,不听他说完是走不了了,姜词妗索性抄起手听他说:“若是你依从本殿下,母妃便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不仅不会害你,还会竭力护着你……”
    他说得热闹,神情甚至还有几分真诚,姜词妗险些笑出来,齐妃把她当自己人?还护着她?这话只怕连抱杏都骗不了。
    淳于景顿了顿,偏头看她的神情,温声道:“从前的确有些误会,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日后好好相处就是,母妃定会原宥你的,你觉得如何?”
    “咳咳。”姜词妗清了清嗓子,看着自己身侧的手臂,他神情微变,到底还是收了回去,她这才道:“殿下,齐妃娘娘大度与否,都与臣女无关,想来这一世,臣女都用不着娘娘宽宥。”
    “你!”
    “哎?”她微微偏头,斜睨着他道:“殿下别激动,若是您动手,臣女只能喊人了。”
    淳于景蔑然一笑:“本殿下等着呢,将人喊来了,你的名声也就毁了,到时候就只能嫁给本殿下了。”
    “啧啧。”她摇了摇头:“殿下,就是来了人,臣女也只会说,您因为与昭王爷置气,动手打了臣女,这私会跟行凶,可是格外不同。”
    他简直不敢置信:“什么行凶?你竟敢如此污蔑本殿下?说出去谁会信你?”
    “臣女也只是为了自保。”她一面说着,一面从头上拔下金簪,锋利的钗尾对着自己的手臂,一派云淡风轻:“若是臣女一身是血,恐怕就算被人抓到与殿下独处,也很难叫人相信这是私会吧?”
    似乎被她的狠绝震慑,淳于景足足怔了片刻,这才冷哼一声道:“好,好,本殿下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如此愚蠢,既然如此,咱们便耗着,本殿下就等着你求饶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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