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王妃她又掉马了

第190章 女儿身

    
    “王爷。”
    客栈之中,沈宽一脸愧疚之色:“属下无能,让陆大人和楚兮姑娘走失了。”
    淳于垣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出口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话:“几时了?”
    沈宽茫然道:“回王爷,快到午时了。”
    他沉声道:“已经过去一夜了,还没有消息,说不定是逃脱了。”
    “可那处密林……”
    二人正说着话,一旁的韩啸突然翻了个身,像是睡得不大安稳一般,沈宽瞥了他一眼,刻意压低嗓音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出门去瞧瞧?”
    “不必。”淳于垣翻出一个包裹来,里面装的是西凉的衣饰,一面道:“你在此处看好他,本王出去寻他们。”
    “这万万不可!”沈宽惊诧道:“王爷,您怎能只身犯险?属下绝不能……”
    他却一派泰然:“放心吧,李资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本王会到此处来,更何况本王还易了容貌,西凉人决计认不出。”
    “可……”
    “你只需看好他,余下的都交给本王。”
    见他如此笃定,沈宽只得点头:“是,属下遵命。”
    片刻以后,淳于垣换好了衣衫,被涂得蜡黄的面容,配上这一身朴素的衣饰,果真是过目即忘,沈宽目送他出了门,却没注意到,身后的床榻上,韩啸陡然睁开了眼,唇畔还挂着一丝笑意……
    长街之上热闹非凡,像是丝毫没有被战事所影响,他绕过茶摊,一行人迎面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李资。
    淳于垣当机立断,拣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在,众人忙活半晌,李资这才落座,目光幽深地问道:“人可找到了?”
    侍从一脸畏惧之色,结结巴巴道:“回殿下,未曾……”
    李资瞥了他一眼,那侍从吓得身子一抖,便跪在了地上:“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可是一直没瞧见人,料想应当是在冻死在密林深处了。”
    “一个水牢都能捱过来的人,你跟本殿下说她这般轻易就死了?”李资面色不善:“都是废物,李淮安也不是个中用的,三言两语竟被人骗出了门,如此愚蠢,竟还想让父王承认他?”
    “殿下息怒……”
    李资冷哼一声:“罢了,料她也逃不出王城,倒是那个副将,今日竟还没离开?”
    侍从顿时来了劲头,忙不迭点头:“正是,殿下,那日左丞相已经同他说得很清楚了,他还赖着不走。”
    “嗤。”李资不屑地轻笑一声:“东梧人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他这是想逼着本殿下把剩下那条密道也告诉他,好让他在交战时逃脱。”
    “殿下,那您打算如何料理?”侍从一努嘴:“要不要属下着人撵走他?”
    他轻慢地扬起下巴:“不必了,总归是英国公身边的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若是他不怕昭王发现,就让他住着。”
    “是。”
    片刻以后,侍从自一旁接过手帕,递给他道:“殿下,王上这些日子身子不适,王后嘱咐您多去瞧瞧。”
    “嗯。”李资擦了擦手,款款起身道:“走吧,这就回宫。”
    几人渐行渐远,淳于垣也丢下银子,扭头离开了,此处一丝紧张的气氛也没有,是太过笃定军队会来支援,还是另有原因……
    天色渐暗,风冷得刺骨,商队停在了一家客栈前头,高长风回头道:“今日先在此处休憩,明日再赶路。”
    姜词妗毕竟是女子,冷风吹了一日,已经有些受不住,高长风见状,便着人送了二人上楼,屋中没有外人,姜词妗便裹着锦被倒在榻上,抱杏叹了口气,递了盏热茶过去:“小姐,您这般畏寒,还坚持要去救王爷,当真是情深义重啊!”
    她打了个寒颤,伸手道:“停,不准说这么肉麻的话,我救他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
    “分明就是担心王爷的安危,您还嘴硬……”
    话音未落,门却被人一脚踢开,白日里那个名为雨霖的侍从端了盏牛乳,横眉冷目地踏进来,重重放在桌上,扭头就要离开,抱杏忍不住道:“喂!谁准你这样对我主子的?”
    雨霖回过头来,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们别得寸进尺,让你们跟着商队已经是便宜你们了,若是再妄想别的,小心我……”
    姜词妗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问道:“妄想?比如说呢?”
    “呵。”雨霖轻蔑地盯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是个女子,扮成男子接近我们公子,专门做些下作的事,我绝不会叫你得逞的!”
    抱杏彻底恼了:“你说谁下作!”
    “说的就是她!”雨霖一只手指向姜词妗,一脸鄙夷之色:“一个女儿家,不安生待在家中,非要跟着男子出行,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你!”
    “嗤。”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姜词妗他却突然笑出了声,雨霖瞪着她道:“你笑什么?”
    她懒懒抽出一只手来,抚着鬓发道:“方才你说,女儿家跟着男子四处跑便是图谋不轨,那雨霖姑娘你呢?你图的是什么?”
    “姑娘?”抱杏诧异不已:“您说她是个姑娘家?这怎么可能?”
    雨霖愤愤别过头去,面颊红得像要滴血:“你少胡说八道!”
    “你能看出我是女子,我自然也能看破你的伪装。”姜词妗狡黠一笑:“收收你的醋意吧,我对你家公子没兴趣,不过是想求个庇护罢了。”
    雨霖的脸越发红了,咬牙道:“你说什么?公子和我清清白白,才不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姜词妗诧异道:“真是奇了,有女子中意他是他的福分,怎么就成了不堪?雨霖姑娘千万别妄自菲薄才是。”
    见说不过她,雨霖索性一跺脚,扭头出了门去,抱杏简直瞠目结舌,随后看向案上那一盏牛乳:“小姐,她给的东西能喝吗?”
    “她不是坏人。”姜词妗打了个哈欠:“早些安置了吧,明日还要上路。”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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