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长老会继续在小学校的会议室讨论。
“对于今后一直在张氏集团工作的人,不管身份,只要签订五年以上用工协议的,走的时候,都要再给五个月以上的薪酬。十年以上的,可以享受退休。退休金的多少,以工作时间长短和岗位薪酬来计算。”
张恭渝把后世知道的东西都尽量提出来。
“现在就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假如,我在张氏集团当工人,开始不熟悉,工作的成效和水平会慢慢提高的。在我工作五年、十年后,我还是拿刚进厂时候的薪酬吗?这是其一。还有其二,这么些年如果我吊儿郎当,不思进取,技术能力一直在学徒阶段打转,企业是不是也要按时给我涨薪酬?”
对呀,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不过现在对张恭渝有信心,一个个也不想昨天那么急了。
“这里就要分几种情况了。一是对于非一线工人的,只要不出错,就得按时提高;二是对于一线工人的,也要有专门的机构来对工人进行考核,看他的水平到底如何。这个机构可以由长老会成员,部门负责人,主要是同类型工作的匠师或大匠师参与考核,定出这个工人的技术等级来。定了等级还不行,因为有等级不干活混日子啷个办?那就是考核工作量……”
张恭渝感觉这两天说的话,超过了他这半年带八小上课时,讲的话的总和。
“具体等级划分几个,技术类和管理类的要不同,等级高的,可以超过部门负责人。如果当工人和基层管理的收入封了顶,那么个个人都想当领导了。”
几人听到这儿都笑了起来。
“要鼓励工人在工作中发明创造,对产品质量和生产速度上有益的,视情况给予奖励……”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说,张恭渝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对了,工厂的事说到这里,我还想讲一下铁瓦寨的事情。现在我们居住的地方主要在铁瓦寨和几个企业。组织些干不了重活的或者家庭困难的,把环境卫生搞好,让钢厂做些铁桶,摆在街道上。有垃圾就丢在里面,每天处理掉。不准随地扔……在马路边钟些黄桷树、樟树这些……街上还要修建一些公共厕所,哪个再随地大小便的,抓到起就罚款。没有银子又不在集团上班的,赶出去,今后不得再进铁瓦寨。”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也管得太宽了吧。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还有,几位老辈子,现在的事都集中在了铁瓦寨和丰盛镇这边。我想在铁瓦寨专门修栋楼,就叫张氏集团大楼。以后你们都搬过来办公,家也可以搬过来。跑一趟广阳太麻烦了!”
办公?
就是办公事的意思?
“行!”几人照例还是一点头。
张恭渝说了这么些,除了准备资料提供咨询外,他其实一样都不得具体做的。
和长老会合作这么久,他是真的觉得这批老头人品和能力都很不错,关键是都有一份公心。
对他的话也很上心。只要他说了,基本就没有反对的,哪怕并不觉得非要这么做不可。
“哦,昨天说的诊所,就是医院,这次修办公楼也一起修建。平常郎中可以坐堂为百姓看病,药品走成本,诊费可以提成。嗯,愿意带徒弟的,每月给补助……”
等长老会的人都走了,张恭渝也是回屋去补瞌睡。
这几天晚上尽熬夜写材料,小钢炮炮弹生产线才起了个头。躺在床上,张恭渝想到空置的机器,终于还是稳不住了。他要组织一期机加工的培训班,让这些学员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操作,比如专门镗孔、锻造、冲压等等。不然,炮弹也没有人去做啊。今后有时间了再让他们继续学习文化,提高文化水平。
确定人数为二十人后,张恭渝通知常自省在小学校办了一个补习班,专门进行文化扫盲,教一些简单简单的识图和上机床实习。
都还是年轻人,张恭渝也希望能让他们多学习知识,以后能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做个流水线上的机器人。
“常寨主,还得找些人来啊,你看老师都排不过来了。”张恭渝对常自省道。
常自省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洗白了土匪的身份,逢年过节也能走一走亲戚不怕被人抓了。担任张氏集团教育中心主任,就是张恭渝和长老会以下最高的身份。更何况,原先寨子的人都夸自己眼光好,为全寨人获取了张氏集团一家人的身份。闲来请自己喝酒的寨民不少,当然其中想安排子女、晚辈进学校的也有。
“小少爷说的是。”常自省至今不肯改口,不是一家人谁能这么称呼张恭渝?
张恭渝说了多少次也拦不住,只得听任之。
“我们学校待遇好,还有砖房住,不知道多少人想来。我这就去寻人。现在的老师确实很忙,白天正常上课,晚上还有护厂队、培训班、扫盲班夜校……虽然心情舒畅,但也是忙。这下好了,多来些老师,可以轻松不少。“
张恭渝就住在铁瓦寨,平时与常自省接触不少,逐渐发现常自省有向话痨发展的趋势。此时见常自省又开始了话痨模式,连忙制止,道:“老常,绿化队组织的怎样了?环境卫生一定要重视……”
话痨医治话痨历来是最佳处方。
想起小河边码头已经修建了好久还未去看看,就叫上张启忠,带上王德涵一起去了。
这次是王德涵开电瓶车,张启忠现在开得多了,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
都是水泥路,王德涵年岁大些,开得很平稳,半个多小时便到了。
码头现在已经开始使用,江边修建了一排两层的砖房。但是旁边野地里,依旧有许多违章建筑,不用说,是来码头下苦力的流民或打工的远处农户修建的。
码头负责的是张恭渝的长辈,族叔张大新。见电瓶车过来,就知道不是张启忠就是张恭渝亲至。
见了面,张恭渝就去看码头设施。
整个码头都是水泥浇筑的,张恭渝为采矿仿制了空压机和风镐。为修建码头的水泥浇筑,又制作了震荡棒。沿江修建好的码头整个有一公里长,上面安装有从空间拆下来的钢轨,钢轨上摆放着平台车。码头靠江岸一侧树立有门字形框架,通过钢索与江岸上的支架相接,可以将货物滑吊到对面。
码头靠江的边沿,则每隔数十步便有一个像后世路灯一样弯曲的钢架。这是上下货物使用的吊臂,底部插在埋藏在水泥中的钢管里。钢管上下一定间距分别有两个轴承,可以转动吊臂。来船时吊臂可以转向,避让船舷。船停稳后把吊臂转出去对准货舱。
吊臂顶端吊着滑轮,绳索与挂钩。
“小三,这些个吊杆和滑轮可是让人捡了不少懒,不然船上要搭跳板,还要抬出舱再抬到码头这边上。”张大新摸着吊臂,心中一边感叹一边对张恭渝道。
“呵呵,叔啊,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啊。”
“是呀,有了这科学的力,搬运们要少用好多力。”张大新是搬过货下过苦力的,现在这班苦力可比自己那时候轻松太多。
“以后电多了,就用电动的。有了龙门吊还要捡懒些。”
看过了,张恭渝就朝沙滩上走,准备回去。
抬头看过去,之间小河边一路都是洗衣服的大妈大婶,沿着河边蹲着,抬手举起捣衣棒,敲打面前的衣物。从下望过去颇有些起起落落,错落有致的感觉。
“去看看。”张恭渝指了指那群洗衣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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