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果男人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轻易的扫平女子面前的困难,傲然的以天神之姿携着美人而去,这叫什么?
答:王子!
问:如果男人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轻易的扫平女子面前的困难,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中以天神之姿携着美人意图走远,却最后华丽丽的倒在美人的怀里,这叫什么?
答:自不量力的王子。
此刻的林曦眩晕着脑袋,忍受着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在脖子上摇摇晃晃的感觉,努力的瞪大了眼睛要看清楚前面的桌子,撑着头发呆。
身边半趴着杜辰昕目无焦距的脸,帅气捧着自己脑袋,呆滞的傻笑,嘟着嘴巴咕哝着自己才听得清楚的醉话,润泽的水光让那双唇看上去粉嫩可爱,抓着林曦的手指在脸颊上厮磨,“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不对啊,怎么会有六根手指?重数!一根,两根……”
林曦全身软绵绵的,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指把玩,偶尔无奈的飞他两枚白眼。
这个家伙,在众人的惊讶眼神中帅气潇洒的出场,接过她手中的红酒,再以海纳百川的姿态仰首饮尽,闪烁着一览众山小的睥睨眼神让大家忌惮不前,最后得瑟的抓上她的手绅士的放在唇边一吻,“我这个王子可还尽职?”
不过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就象被抽了骨头的烂泥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眼神游移。
快的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快的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半夜十二点钟声敲响的瞬间,王子变成了青蛙,快的林曦眼中的欣赏和赞美还来不及收起,英雄成了狗熊。
好不容易把他抬到了椅子上,他就成了这副德行,一双眼迷蒙着朦胧的氤氲,痴傻的抓着她,一个人乐呵呵的数着她的手指头。
她记得他说过他因为工作从不喝酒,只是上一次在酒吧她想整他,却没有成功,想想那时候他喝的都是鸡尾酒,怎么也不能和现在一口灌下数两红酒相比,这下真的是把底全露了。
不过她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只能勉强算得上酒醉心明,老老实实的坐着,不管身边来来往往的宾朋。
当喧嚣逐渐散去,萧然和颜筱雨忙着送走一拨拨的客人,林曦拍拍杜辰昕的肩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舌头,“喂,我们,走。”
象一直乖巧的猫儿,他嘟着嘴巴,眨着万分无辜水润的眼,直勾勾的盯着林曦,“去哪?”
吃力的抗起他的胳膊,林曦撑着桌子站起身,“回家。”
傻傻的点点头,他送上一个含糖度百分百的笑容,“好,回家。”
“喂,你胸口疼不疼?”她小心的不撞着他的胸口,但是错乱的脚步让两个人的动作都跌跌撞撞的危险万分。
手指摸摸胸口,他思索了半晌,脑袋沉重的往她肩头一架,“全身都是麻的,没感觉。”
她拖着他,在颜筱雨和萧然关爱的询问中,坚持的钻进了的士车里,载着他们两人的不放心,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林曦知道,再拖下去,筱雨和萧然一定要分神照顾他们两个,今天是人家的新婚,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身为朋友真的不想再给他们填麻烦。
所幸的是她没有自己开车来,杜辰昕这个无车无驾照族自然也不可能开车来,这样倒省了事,不用明天赶回来取车了。
看看甜腻的歪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林曦推推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头疼难受?胃疼吗?”
无力的动动脑袋,“不疼。”
她长长的喘了口气,不过那气还没有来得及全部吐干净,耳边的痛苦声再次回响,“我不疼,但是我想吐!”
一句话,让林曦和司机全部慌了手脚,找袋子的找袋子,摇车窗的摇车窗,而某只醉醺醺的人,只是抱着袋子皱眉,不停的说着想吐,偏偏没有任何动作。
看看周边的路,再看看可怜的杜辰昕,林曦感觉到了司机的不安,她只好开口,“师傅,麻烦你前面那条街左拐,我下车。”
那个地方,就是她和筱雨曾经的住处,如今筱雨搬走了,她也一直住在自己家,虽然口口声声说着房子还给沈君晔,不过看杜辰昕这样,暂时借用一个下午应该问题不大吧。
司机飞快的转弯,丢下二人后绝尘而去,速度快的生怕她反悔似的。
她暗暗叫苦,自己这么娇小玲珑的身体抗着这么大个头的男人就算了,偏偏这个男人还是个话唠,叽叽咕咕不停的在她耳边说着稀奇古怪的话。
“小溪,我今天的动作帅不帅?”傻笑伴着痴呆,居然不忘记伸手撩撩他的头发,摆着四十五度侧脸的姿势。
“你是说倒地的姿势,还是被人从地上扶起来的姿势?”她没好气的回答,伸手按下电梯的按钮。
他撅着嘴,一脸不满意的表情,嘟囔着,“人家可是唯恐你被人灌醉后被色狼占便宜,才厚着脸皮跑来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被他折腾的一身臭汗,林曦感觉自己的脚步都飘飘然的象踩着棉花,眼睛也越来越花,刚才路口吹的那阵风,似乎把她的酒意也给吹上了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谢你什么?装英雄救美现在却要我抗着你上楼?”
“你没发现你朋友看见我的表情是多么的惊艳,看来我还是挺帅的。”他吐着气,靠着门口看她哆嗦着手努力将钥匙插进锁孔。
她不知道自己对了多久,才终于把钥匙捅了进去,也不记得到底转了几圈钥匙,反正门终于在她的蛮力下是给弄开了,摇摇摆摆的进屋,她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心点。”一双手及时的抱上她的腰,让她不至于穿着漂亮的礼服趴在地上。
她歪过脑袋,看看身边的人,还是脸上淡淡的酒晕,迷离的眼神,虚弱的靠着墙。
“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喝醉没喝醉?”她带上门,毫无淑女风范的把他丢进沙发,“我给你倒杯茶。”
“等等!”他伸手一拽,她直挺挺的向他怀抱里落去。
人在空中,倾斜的姿势已经无法改变,被酒刺激的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想起这个家伙还待着伤,林曦活生生在空中刹车,让自己摔在他的腿上而不是胸口。
她挣扎着抬起头,想要从他的膝盖上爬起来,“你干什么?怀念医院的病床吗?”
想要撑起的手被他一握抓在手中,惊奇中她看见他的眼中爆发出认真的火花,居然讷讷的忘记了继续,只记得他的手,很烫,就像发烧了一般。
“如果你继续喂我喝汤,我不介意再进去一次,如果你继续象这几天一样照顾我生活起居,我现在就把肋骨弄折了。”他淡淡的声音伴随着酒气,绕上她。
她呆愣了,杜辰昕一向言语疯疯癫癫,也少看见正经的表情,这突然的炙热目光让她忘了抽出手,也忘了推开他,木木的任他握着。
“你是不是和他分手了?”他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醉意朦胧,也看不到玩笑般的不正经,“自从那天我带你回来开始,你就一直不正常。”
她别开脸,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因为那种热度会把人烧穿,“你想多了,我没有不正常。”
他悠悠的靠上沙发,目光清明沉着,散发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以前不说,是因为你喜欢他,既然他做不到好好的照顾你,那你是不是能给我一次机会?”
“啊……”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张着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她知道杜辰昕粘她,吃饭,玩乐,逛街看电影,无一不是拉着她作陪,但是她一直都认为那是他在国内没有朋友相伴才抓她的,至于那些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言论,她一直都认为是他的坏嘴巴玩笑。
她非常想说,这是玩笑,是他喝醉酒以后无聊的玩笑,但是他的眼神,根本找不到半分醉酒的论据,她开始不安。
“我没喝醉。”四个字,让她心头的不安无限的放大,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他是认真的,她知道。
“我,我,我……”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猛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我好臭,要去洗澡。”
他轻轻笑了,“你又想做乌龟,缩在你的壳你装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被活活的制止了,眼睁睁的看着杜辰昕握上她的手,“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但是我不逼你,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一个招呼立即快递到你面前。”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僵硬着身体,她失魂落魄的转身,推开那间属于自己的房门。
一推门,她猛的看到一双熟悉的双瞳,如鹰隼般锐利偏又如清泉般透彻的双瞳,俊朗的面容上深沉的象一潭死水——沈君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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