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中,取风尽向狼居胥与影旗解释了自己的过往,从开始到现在。
狼居胥咬牙看向取风尽,说道:“没想到将军竟是被你杀死!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连我都不敢相信你会下此狠心!”
取风尽本想解释,解释自己并没有亲手杀掉岳将军,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反正如今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影旗望向取风尽,他多么希望眼前的人不是什么狗屁取风尽!什么落草朝臣!他只想那个人是汐风!是自己的义父!是当初给自己的希望的人!
可一切终究是梦。
影旗止住啜泣,问道:“那你后悔当年的所做的事情吗?”
取风尽摇摇头:“不后悔,因为当年之后将军死去,你们才能活着,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姬君羡信守承诺。”
“信守承诺?”冷居胥冷视取风尽,说道:“如今你已经见过姬君羡,也已经明白他的为人,却仍然愿意为其出力,这你又作何解释?”
取风尽摇摇头:“我不解释。”
随即取风尽看向天泽,说道:“好了!故人相见,该说的也说了,那我们就开战吧!”
天泽却是伸手道:“不急不急,本圣一直奉行一句话,天下人心交锋,除了‘情’字,无非是一个‘利’字。相信你能听取姬君羡的命令也逃不过一个‘利’字,敢问姬君羡许诺了你何种利益?竟然值得让你与挚友义子反目成仇?”
取风尽闻言,冷视天泽:“这与你有关吗?”
“当然有关!”天泽搭上狼居胥的肩膀,又望向影旗,说道:“我们在众人面前虽是上下级,但私下却是也是无话不谈的挚友。本圣相信,一旦本圣下命令,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但本圣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因为杀一个敌人与杀一个曾经肝胆相照的敌人,不是一回事,不愿意看到他们痛苦。”
取风尽闻言,眼神之后闪过一丝复杂,嘴唇轻轻动了动,虽然没有出声,但天泽知道,那是一句:谢谢。
天泽感觉到不对劲,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取风尽被人威胁着,而这人只能是姬君羡,难道……
天泽缓缓转身望向狼居胥与影旗,神情的严肃的说道:“居胥影旗!立即检查体内各处,是否被人下了禁止或手脚!”
狼居胥闻言,不解道:“什么意思?”
天泽眉头微皱,说道:“你想想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取风尽本意是不想帮助姬君羡的,如果他不想帮姬君羡,当姬君羡找到他的时候,完全可以逃走,以他的实力,逃走失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他没有逃,那便表示取风尽被姬君羡威胁了!而能令他担忧的,也只有你与影旗了!”
狼居胥闻言,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可连续检查三次,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
“影旗,你呢?”
影旗也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
天泽不有望向了取风尽:难道不是狼居胥与影旗?
然而,当天泽再次看到取风尽的时候,发现取风尽的眼神每每触及影旗,都有一股担忧。
天泽随即说道:“居胥,这次由你亲自检查影旗的身体!记住,体内的每一寸经脉、骨骼都不能漏掉!”
狼居胥点点头,随即看向影旗,说道:“影旗,来吧。”
影旗虽是不解,但还是答应了。
随着狼居胥将灵气缓缓输入影旗的身体之后,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渐渐形成,缓缓过滤着一切。
天泽望着狼居胥,脸色竟是渐渐古怪了起来。
当狼居胥坚持完一切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
天泽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狼居胥皱眉道:“也许吧……”
“也许?你搞什么鬼啊?”天泽不由说道。
狼居胥望着影旗说道:“有感觉,但是真的很微小,甚至我都不敢确定。”
天泽问道:“从哪里开始?”
狼居胥轻叹一声:“从头到脚都有。”
“都有!”影旗不由被吓到,先是重新检查一遍,检查不出异样,便望向取风尽,说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取风尽虽是不愿承认,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便点点头说道:“你还记的当年我们三人离别是喝的酒吗?”
影旗点点头:“记得。”
取风尽说道:“其中有一坛桃花酒,我们三人之中,只有你最喜欢喝甘甜不辣的桃花酒。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你们,那酒是姬君羡给我的。他早就知道桃花酒一定会被你喝掉,所以他早就在酒中下了一种勾魂丝的禁制。那禁制寻常之时,细如发丝,只有一根,混在酒中根本无从发现。当勾魂丝进入身体之后,便会钻入骨骼之中,并生长延长。千年的时间,只怕你的骨骼之中,已是……”
取风尽不忍心在说下去,转而说道:“这件事也是不久前姬君羡找到我,才告诉我的。当初,他之所以暗中设下此计,便是为了防止我拒绝其计划之后,好将目标转移至你的身上。可没想到你们竟是失踪千年,此事也不了了之。”
天泽闻言,说道:“依你之意,想必定是从姬君羡的手中得到了破解之法,那本圣就有一个疑问了,难道你就不怕姬君羡故技重施,欺骗与你?”
取风尽闻言,不由抬手,但半途便止住了,说道:“不怕,因为我们都立下了心魔誓言,虽然他已经不是人族,但他依然惧怕灵识被毁,所以我们很好的控制了对方。”
天泽不由笑着说道:“可以让本圣听听姬君羡让你立下的心魔誓言吗?”
取风尽看向眼前的战场,说道:“这就是心魔誓言,不留余力,不死不休。”
天泽不由感叹道:“好一个不留余力,不死不休!简单的八个字竟是要本圣的无数将士用生命攻破,难道不悲哀吗?”
取风尽闭上了眼睛,说道:“是很悲哀,但也很无奈。你可知道,血与泪是同色的。”
天泽轻笑一声:“红色吗?”
取风尽冷冷道:“不,是黑色,令天下战栗的黑色,这是他们最原始的颜色,如今领悟这一点的人,已经不多了。好了。
杀。”
随着‘杀’字出口,赫见取风尽的身下的大地竟是瞬间塌陷,从中现出二十万的尸雾灵军,冲锋着杀向圣战十军。
天泽见状,说道:“居胥,此次圣麟天骑终于该显现真正的实力了吧。”
狼居胥双拳紧握:“没问题。”说罢便向圣麟天骑而去。
只见狼居胥高举右臂,随即一声令下:
圣麟披靡!杀!
刹那之间,一道银白色的怒潮如同银河天倾一般,从天穹落下,直接扑向尸雾灵军。
圣麟天骑作为昔日纵横中神州的战神之军,今日正是他们千年以来,第一次展现真实的实力!
只见一个个圣麟天骑的战士,手中长戟横扫过处,尽是尸骸遍野,无数肢体被飞溅其数丈之高。
“杀!”
有的战士感觉用武器杀得不过瘾,竟是用徒手战斗。
例如,武大郎。
武大郎是圣麟天骑之中最暴力的人,当年便是因为老婆与一名姓西闩的富家公子搞一夜情,两人便被他硬生生被他打死,最后更是用拳头将西闩家族灭门。
后.进入圣麟天骑之后,更是苦练力气性的武技,如今他那一拳的力道,就是城墙也抵不住。
只见武大郎一拳打出,庞大的力道竟是将十余名尸雾灵军震成飞灰。
而像武大郎这样有过人之处的,还有一万多人,说白了,圣麟天骑没有一个好惹的。
而在此情形下,几乎仅仅是一个照面,尸雾灵军最前的五千尸雾灵军竟是被横扫一空,没有一个动的。而圣麟天骑再次以涟漪之势向远方绵延而去。
后方的圣战十军被圣麟天骑的战斗场面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二……二哥,你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
“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战斗吧……可跟人一种切菜的感觉……”
那人不由长叹一声,不住摇头道:“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咱们用生命拼搏才能斩杀一人的,人家一拳便打死十个!而且连渣子都不剩!”
就在几人看着圣麟天骑战斗的场面而唉声叹气的时候,圣战十军之中竟是冲出一名少年郎,向着众人喊道:“一群老爷们!这是干什么?被霜打了的茄子吗!是!我们没有圣麟天骑厉害!那唉声叹气就是改变吗!不能!所以我不会唉声叹气!咱们都是都是听命于圣麟者!可以攀比,但不能自卑!既然弱,就去杀敌!就拿军功领赏!这才是强大的关键!不怕死的爷们!杀啊!”
说罢,那只有金丹境的少年郎提着一柄刀便冲进了战场。
众人也许是太过于惊讶,依旧是原地动也不动。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将头上的毛巾一甩:“他娘的!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不如个小子想得通透!杀他娘的!冲啊!”
随即,被振奋的无数人举刀亦是冲向战场,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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