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捷话音一落,身前红昌暴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姬继业便已被红昌擒住挡在了萧捷的面前。
“都不要动!”
见周围死士想要上前营救,萧捷淡淡的出声阻止道:
“再往前一步,小心太子的性命!”
此时姬继业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在团团护卫之下被人如同探囊取物一般擒住了。眼前的事犹如梦幻一般,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眼前。他不可置信般的说道:
“怎么会?!!你身边的婢女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保护下把孤擒住!”
“世上之事有很多若不是亲眼所见,连我也不可能相信,但这些事却实实在在发生了。就如同你永远也想不到红昌的武功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一般。”
“你想拿孤做人质逃离这里?”
“是啊,就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命抵一命了。不过你可想好了,以红昌的武功想带我出去易如反掌,之所以将你擒住,只不过是她体谅我身体不便罢了。”
姬继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没有胆量与萧捷同归于尽,挥手让周围的死士让出了一条道。
于是红昌擒着姬继业在前开道,萧捷跟在其后缓缓的走出了这间酒楼。正要走出外面那些死士包围圈时,那些死士忽得又重新将他们围了起来。为首一人看了一眼姬继业,目示萧捷让他放人。
“你放心,他是当朝太子,我可没有胆子伤他,只要我出了这里觉得安全了,自然会放他走。”
为首那人犹豫的看向姬继业,此时姬继业面色苍白,见他望来,也只能相信萧捷的话,挥手让他们退下。
押着姬继业走了一段路,见到前方人声鼎沸,萧捷才示意将姬继业放开。
“太子,臣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姬继业脱了钳制,倒也不怕萧捷再对自己不利,听到对方这如同讽刺一般的话他冷哼一声:
“萧捷,是孤小看你了。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话,姬继业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
“怎么,你还想如何?”
姬继业身体微微一颤,转过身似是防备的看着萧捷,生怕对方再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
“太子忘了我萧捷是睚眦必报的人吗?既然你想杀我,我虽然不能取你性命但怎么会不向你讨上一点利息呢?”
“你想怎么样?!”
萧捷不答,径直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臂高高举起,然后眉头一皱道:
“太高了!”
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姬继业还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势向自己压来。
“哼”
一声闷哼,姬继业双膝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就这么朝着萧捷跪了下来。他想站起来,可如今跪在那里不至于趴在地上已是勉强,哪里还有余力起身。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姬继业脸上出现一个红掌印,这还是萧捷手上无力的缘故,若是换成任何一个成年男子全力扇下去,姬继业的一边脸恐怕是要肿了。
“你竟敢对孤如此!!!”
姬继业此时双目好似喷火,眼中杀意十足。
他是大周的储君,未来的天子,生来就身份高贵。而今他竟然被人强逼着别人跪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不是再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萧捷无视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轻轻挥了挥手,刚才打的那下耳光让他的手掌有些发麻。
“可以了。”
随着萧捷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姬继业感觉身上压力顿消。他知道萧捷背后的那个婢女已经收敛了对自己的气势压迫,他狼狈起身,临走时再次杀意十足的看向萧捷。
“萧捷,今日之辱他日孤必百倍相报!”
“走吧。”
萧捷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向红昌招呼一声就往校事府行去。
…
西京。
一匹快马从城外冲进城,守门士兵本想阻拦,但看到对方马上带着标志着校事府身份的印记连忙让开身,帮忙疏散了城门。
马上骑士并不停留,马不停蹄的驾马入城在街上狂奔带起一路的骚乱,直奔到镇西将军府。
“你乃何人?”
门口士兵连忙阻拦,这里事镇西将军府,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马上骑士将校事府身份亮明,而后急道:
“快禀报镇西将军,我有紧急军务要禀报!”
守门士兵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去通知镇西将军朱梓,一面将这名校事府探子请入府内。
不一会儿朱梓得到禀报连忙出来接见这名探子,并将这名探子拿过来的军报打开查看。
“这上面说的属实!?”
看完军报,朱梓脸上神色喜忧参半。
军报上所写,在西京郡边一座名叫临县的县城在昨日突然遭受西北军的偷袭,全县陷落。西北军在城内烧杀抢掠,但因分属不同派系在劫掠时发生冲突,西北军分成两派相互攻伐起来。
“回将军,小人亲眼见到西北军在城内互相厮杀。”
朱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派人将这名探子带下去休息。
“传诸将前来议事!”
于是镇西军各级高级将官得到传讯飞奔入镇西将军府。
“诸位请看!”
等到人齐后,朱梓将手中军报递给诸将传阅。
“好!此次定要西北诸侯有来无回!”
等到众将看完军报后,一将突得拍案而起。堂内诸将纷纷请战。
这些将官都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临县虽然陷落,但是西北军内乱却是一个机会。久经沙场的诸将都嗅到了战机。
“要不要先禀报秦公请他来定夺?”
有人对此抱着怀疑的态度,出口问道。
“洛城离这里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耽搁不少时间,恐怕等到秦公同意西北军早就平定内乱了。战场形式瞬息万变,还请将军立刻出兵。”
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请战出兵的。这话倒是引起了满堂诸将的赞同。
朱梓见诸将都表态,他才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道:
“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此次战机稍纵既逝,我欲亲率兵前往征讨,同时派人前往洛城禀报。”
“将军英明!”
但是朱梓之子朱珮玉却有些担忧:
“父亲,西北军虽然派系众多,但也要谨防敌人有诈。父亲乃是西线支柱,应当坐镇西京,儿愿为父亲代劳领军征讨西北军。”
朱梓眉头一皱,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道:
“珮玉,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年老了?”
“父亲老当益壮,儿哪有这种想法,只是怕西北军故意引父亲前去而已。”
“为将者临战之时岂能怕这怕那!我朱梓征战沙场数十年,你的几位兄长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作为他们的父亲岂能遇战不前?”
“可是…”
“你不必再说,为父留一只军马给你,你可要务必守住西京。”
朱珮玉见劝不动朱梓,也只能应了声是,接了令怏怏而退。
“传令下去,诸军做好准备,天黑之后便随我出征!”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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