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愿嫁我?前情又是什么?”闵堂严词追问着眼前的女子,他今日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那怕她说的是为了那人不愿嫁他。
“您的一....”花蕊要说的话被他打断:“别说什么配不上我,我从不在乎这个,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不愿嫁我,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他是谁?”
花蕊只知低着头不知该怎么说,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他是吏部尚书孟星阑。
月溪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搂着低着头的花蕊说:“她以前心里的人是吏部尚书孟星阑,花蕊曾倾心于他,甘愿做他身边的婢女,可是孟大人始终不愿接受,所以她才会回到本宫身边。她不说是害怕你嫌弃她,怕你会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孩,闵大人若你接受不了这个还请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我花蕊虽是婢女,可是率真可爱,有的是人求娶。”
云子辰无奈的跟在她后面走出来,这丫头说是来看戏,结果忍不住跳了出来,累的他也不得不出来,被臣子真的他这个皇帝居然听墙角,脸都丢到宫外了。看着地上行礼的闵堂说:“闵爱卿平身吧。”
闵堂站起身后回想起刚刚月溪说的话不知道该做和反应,而花蕊却只知躲在月溪怀里哭,月溪看着闵堂说:“话刚刚本宫已经说明了,闵大人若介意以前请不要来打扰花蕊,那日本宫说过的赐婚权当玩笑话。”说完就搂着花蕊走,可是花蕊不愿,月溪硬拉着她走了,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过你不许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在孟星阑那里你委屈的还不够?在他这里你继续委屈自己?嫌弃你的人配不上你。”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闵堂听见。
这次云子辰没有跟着月溪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远走的主仆二人,然后对闵堂说:“闵爱卿,过去那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以后她是不是在你身边嘛。世人都会斤斤计较她们的过往,可是爱一个人不是应该接受她的一切嘛。”说完之后就朝着远去的月溪追去。
闵堂看着远去的人沉思良久,然后决定了什么一般,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转身出宫了。
月溪搂着花蕊往回走,“花蕊,刚刚那句话我不单单是说给闵大人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他嫌弃你的过往,即使你嫁过去了也不会开心,在孟星阑身边做婢女的那段时间有一天是你自己嘛?你是隐藏了最真实的自己,逼着自己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出了男人最喜欢的样子。这样的日子你还没过够?他若真的喜欢你肯定会再来找你,不来找你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你的何必去委屈自己。”
花蕊点点头没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着期待,回到辰夕宫之后天天期待着他来,等了一个月也没等来人,也终于死了心,也许自己就该孤独终老吧,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婢女,如何能配的上一品官员。
月溪看着又在发呆花蕊叹了口气,这丫头的感情路比她的都坎坷,一而再的看错人,这次也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走出来。就在月溪想该怎么劝花蕊的时候乐瑶走了进来:“娘娘,张采女来了。”
月溪听见后点点头让她去请张采女进来,可是心里却在想她来干嘛,自从上次御花园事件之后她一个月没来了,如今来干嘛?又想作什么幺蛾子,回过神看着给她行礼的人说:“张采女起来坐吧,夏日炎炎的,你又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嫌辛劳。”张采女起来后月溪又吩咐人去泡茶了。
月溪和张采女刚客气了两句,乐瑶又走了进来,在月溪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月溪眼神暗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没多久小九就端着茶进来了,一边放下一边说:“娘娘,茶房的雯姐姐突然身体不适,特意叫奴才泡了茶端进来。”
月溪笑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让他出去了,然后对着乐瑶使了一个眼神,乐瑶心领神会走上前两步刚好挡住了张采女的视线说:“娘娘,您这衣服上怎么还有线头啊,定是做衣服的人不尽心,奴婢给您剪了。”
乐瑶假意给她剪掉一根线头,然后站一旁了,张采女不疑有他,继续和月溪喝茶说话,没多久张采女抱着肚子喊疼,月溪眼中闪过疑惑,然后让人赶紧去请御医和皇上了,乐瑶也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呆了一下连忙跑去请御医了,月溪回过头却看着张美人裤腿淌下血来,那血鲜红的,红到刺痛她的眼睛,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她明明把茶杯调换了啊,难道小九在两杯茶上都下了药?这次还真是什么都计算到了,只是他听从的是白芙蓉的还是云清言的?毕竟白芙蓉和云清言早就串通好了。
就在月溪看着张采女双腿间淌下的血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御医跑了进来,刚打算行礼就被月溪拦住了,看了一眼床上的的人就知道不好,赶紧让月溪出去了,然后又留了几个宫女,开始尽力医治张采女,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又恢复安静。
月溪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一个人把她抱进一个温热又赋满安全感的怀里,月溪抬头看着云子辰隐忍的眼泪流了下来:“子辰,对不起。”
云子辰擦去她的眼泪说:“这事与你又无关,你道什么歉。”
月溪哭着说:“她一来辰夕宫我就把她赶走的话就不会这样了,这是你第一个孩子,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我应该保护好她的,不是为她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赶了她今天还有明天呢,这事要怪就怪我,早知道我就下令不许她来辰夕宫了。不哭了啊,我知道你是心疼孩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哭也没用。”云子辰的话刚说完紧闭的房门被打开。
云子辰带着月溪走了进去,御医见他们进来了跪下说:“微臣无能,未能保住张采女的孩子。”
“起来吧,张采女如何了?为何突然会这样?”云子辰看着地上的御医说
“微臣刚刚把脉时发现她是误食了寒凉之物才会导致小产,不过张采女好好调养以后还是能恢复如初的。”御医的话刚说完,床上的人就醒了。
张采女醒来后下意识的摸向肚子,却摸到一片平坦,大哭起来,那孩子以后虽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可是也毕竟在她肚子里六个月了啊,都说母子连心,每天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的成长,今日突然就没了。
月溪见她哭的伤心,知道失去孩子的那种痛,上前安慰到:“张采女,御医说了你只要好好调养以后还能有身孕的。”
张采女仇视着月溪说:“娘娘一句以后还会有身孕就剥夺了嫔妾这个孩子性命?他都六个月了啊,今天早上嫔妾还感受到他在嫔妾肚子里动。娘娘恨嫔妾冲嫔妾来就是,为何要对无辜的孩子下手?娘娘您这是杀人。”
云子辰见她越说越过,开口说到:“张采女,说话注意分寸。此事是不是和皇贵妃有关还两说呢。”
张采女看着云子辰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皇上为何还为她说话哭着说:“皇上您不喜臣妾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孩子也是您的骨肉啊,如今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您怎么还护着她?她就是罪魁祸首。”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云子辰看着状如疯妇的张采女说:“张采女,朕知道你痛失孩子伤心,可是你口口声声说是皇贵妃害的你孩子,你可有证据?”
“臣妾来辰夕宫之前还狠狠地,可是臣妾喝了一杯茶孩子就没了,幕后指使是谁不是可想而知嘛。”张采女说完之后怒视着月溪,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月溪刚打算说话,小九突然跪下求饶说:“皇上饶命啊,这事全是皇贵妃吩咐的啊,奴才不敢不从啊。”
月溪眼神嘲讽的看着地上的人,别人还没问呢他自己就跳出来了,这是想坐实她的罪名?可是你打错算盘了,就算两杯茶你都下了药我也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云子辰也早就听月溪说过他是云清言的人,对他自然没有好语气:“你说说怎么回事。”
小九磕了一个头之后说:“自上次在御花园张采女得罪了皇贵妃之后娘娘就给了奴才一包药粉,说是下次张采女来的时候下茶里,奴才以为只是害张采女病几天的药,可奴才不知道是伤害龙子的药啊。”
床上的张采女听后要爬下来打月溪,却被花蕊按在床上不能动,月溪看着地上的小九说:“本宫让你做这事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小九摇着头说
月溪看着他冷笑一声说:“呵,没有好处,不管下的什么药,只要一下药即是死罪,没有好处你会做?”
小九仰起头看着她说:“奴才是为了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啊,自然是唯娘娘之命是从。”
月溪点点头嘴角带着嘲讽说:“唯本宫的命令是从,然后一事发你就把本宫招了出来,而且还是没人问你的情况下你自己跳出来,你是等着事发好出卖本宫?又或者是你在期待着事发,不然你怎么跳的这么快?”
“娘娘这是想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奴才头上?娘娘虽是奴才的救命恩人,可是奴才也是这皇宫的奴才,自然要效忠于皇上,娘娘如此残害皇上的子嗣,奴才怎能不跳出来。”说完对着云子辰磕了一个头说:“皇上,奴才所说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奴才也是看着张采女实在可怜才会出卖娘娘的。”
月溪痛心疾首的看着小九说:“那个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陷害我?自你来辰夕宫之后本宫待你哪差了?本宫还提你做辰夕宫的太监首领,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
“奴才在皇宫当差忠心的自然是皇上,娘娘不要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让奴才出卖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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