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花蕊的大婚日,虽是一个宫女出嫁,可是这个宫女的身份又不是一般宫女,嫁的人更是朝廷重臣,娘娘又收了她做义妹,娘娘还吩咐花蕊的婚礼不可马虎,所以现在辰夕宫上上下下忙的脚不沾地,就生怕那里做的不对惹了皇贵妃不高兴,皇贵妃不高兴就是皇上不高兴,那就不是随便责罚一下的事了。辰夕宫是喜庆一片,满眼望去全是大婚的红色,可是西配殿却与外面宛如两个世界,西配殿的人一脸愁容的坐着。
辰夕宫里月溪清点着明天大婚要用的东西,乐瑶端着一杯茶进来,一个宫女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差点把她手上的茶给撞翻了,稳好手上的茶冲那个宫女训斥了几句,然后才端着茶进去放桌上,月溪看着手上的单子也没空喝,就一直放在桌上。
云子辰来到辰夕宫看到这里忙成一团,没说什么他知道月溪拿花蕊当妹妹看,她出嫁之事月溪自然不会含糊过去,走进殿之中看到月溪看着手上的东西没空理他,他就坐在一旁了,看到桌上的茶感觉有些口渴,端起要喝。
月溪看着手上的东西看到有人坐下,抬头看了一眼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
“刚来,见你没空理我就没出声。”说完就要喝茶,月溪低下头继续忙她的,却看到云子辰手上的茶有些不对,把手上的东西一扔,伸手把他手上的茶杯打掉,喊着叫他把嘴里的茶吐了。
云子辰很听话的把差点吞下去的茶吐出来问:“你干嘛?喝你口茶都不愿意啊,怎么这么小气。”
月溪声音中都带着颤抖说:“你别动,也不许说话了。”然后出声让人赶紧去传御医。
吕御医来了之后还没说话月溪就赶紧说:“你赶紧仔细给皇上看看。”
吕御医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仔细的给云子辰检查,过了一会说:“娘娘,皇上龙体康健什么事也没有啊。”
月溪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说:“你看看这个。”
吕御医接过碎片认真闻了一下,然后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沾了一点地上的茶水,银针瞬间变黑,云子辰一看双目瞪大站了起来,刚刚不是月儿拦着他现在应该是一具死尸了吧,是谁要弑君?不对,这茶是月儿原本要喝的,所以是有人要害月儿。
云子辰几个念想在心里翻转了一下,意识到是有人要害月溪,火气比刚刚以为要害他时还要大。月溪见他站了起来扶他坐下说:“不是让你别动嘛,万一你一动毒性蔓延加速怎么办。”
云子辰很听话的坐下说:“御医不都说了我没事嘛。”
吕御医听他们说的知道了,刚刚皇上差点喝了这杯茶,赶紧又上前给他检查了一遍,这次比刚刚还认真许多,然后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说:“皇上,微臣虽然没查出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把这个吃了吧,这药刚好能解这个毒。”
月溪一听向茶水房,没多久就端着一杯茶出来了,递给云子辰说:“子辰,这茶是我泡的,肯定没事,你快把药吃了吧。”说着红了眼眶,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反应快,此时他肯定中毒了吧。
云子辰知道她是担心了,耍赖说:“我又替你挡了次,所以你喂我。”
月溪没反对,轻柔的伺候他服了药,才有空管起刚刚的事来,看着一旁早就跪下的乐瑶说:“这是怎么回事?这茶是你给本宫泡的,为何会有毒?”
“奴婢不知道啊,刚刚泡茶时也只有奴婢一人,绝没有假手于人。”乐瑶一边看着地上的茶水一边说
“那你意思是本宫给自己下药,还差点害了皇上?”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奴婢绝对没有想害娘娘啊。”乐瑶知道这茶是她亲手泡的,她亲手端给娘娘的,茶有问题她是最可疑的那个。
月溪冷静了一点,也觉得乐瑶不可能害自己,不然她早就得手了,平息了一下怒气说:“把刚刚你泡茶到端给本宫然后皇上喝下这中间所有事情你都和本宫说一遍,越仔细越好。”
乐瑶跪在地上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月溪觉得就那个撞人的婢女最可疑,看着乐瑶说:“刚刚那个婢女撞你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刚刚旁边好几个人,奴婢也没仔细看,就训斥了那个小宫女几句。”
“把刚刚的婢女叫来。”
乐瑶站起身走到门口叫了一声,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带着想宫女走到月溪面前又跪下了,月溪看着乐瑶说:“你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乐瑶一听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娘娘信她了?擦掉脸上感动的泪水,站一旁去了。
月溪看着地上陌生的宫女,因为这些天要操办花蕊的婚礼,自己又不愿委屈了花蕊,所以吩咐大办,辰夕宫里人手不够,就新来了一批宫人,而这个就是这次新来的,这几天是辰夕宫最乱的时候,所以下毒的话自然也是这个时候最合适,若不是刚刚注意到乐瑶放一旁的托盘不对,那这次云子辰又有危险了。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来的辰夕宫?”月溪问着地上的陌生宫女
“奴婢贱名小梅。来辰夕宫三天了。”地上的小梅回到。
“那你何时进宫当差的?以前在哪当差?”月溪也不直接问刚刚的事,只是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奴婢进宫有一年了,以前在花房侍弄花草,因为辰夕宫要一批宫女,嬷嬷见奴婢做事利落就叫奴婢来了。”
“在花房侍弄花草的啊,那你平常要做不少粗活吧?”月溪心疼的看着她说。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身为奴才不敢挑事。”
月溪抓起她的手说:“可你这手白如凝脂,纤细修长,可一点都不像干粗活人的手,更何况是干了一年的。”
“奴婢的手自小....”
月溪抢过她的话说:“自小就这么好?或者说你去花房之后就没做过重事,所以才养的出一双这么好看的手?”说完之后放开她的手对乐瑶说:“你去把花房总管叫来。”乐瑶点点头去了。
没多久一个身材臃肿,穿着朴素的嬷嬷跟着乐瑶进来了,月溪让嬷嬷起来之后说:“这个宫女何时去花房做事的?”
嬷嬷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就知道大事不好,衡量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了:“回娘娘的话,她半个月前被调到花房的,没几天听说辰夕宫要宫女,她给了奴婢一百两银子求奴婢举荐她来,奴婢贪财就答应了,给辰夕宫选宫女的公公是奴婢的同乡,所以就轻易的安排进来了。”嬷嬷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说:“皇上,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不该被她收买,皇上娘娘饶命。”
月溪看着她,这种事情在宫里也常有,有钱的买通主管能获得一个好职位,没钱的就只能去做些粗活,可是这种事想管也不是一时就能管的,吩咐人把她拖下去按规矩处置,然后又让乐瑶去把那日给辰夕宫选宫女的公公叫来,这个宫女刚刚只是撞了一下乐瑶而已,肯定还要有人在乐瑶看不见的时候下药,而且要手速极快,不然就会被乐瑶看见,所以在匆忙间药撒了一点在托盘上,只是乐瑶没注意到,幸好自己注意到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多久一个矮胖的公公跟着乐瑶进来了,月溪看着地上的胖子说:“那日你给辰夕宫选宫人时有几个人是靠关系进来的?”
公公脸上的肉抖了一下说:“娘.娘娘说什么呢,奴才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才给辰夕宫选的都是做事利落的宫女太监,没有徇私之事。”说着额头的汗滚滚而下。
“不知道本宫说什么?小梅不就是你那个同乡塞进来的嘛,现在本宫好好问你,你若说实话本宫一切从宽,若再不说,本宫就动刑了。”月溪说完之后就一直盯着地上的人。
胖公公跪在地上衡量着利弊,考虑要不要说。
云子辰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月溪傻笑,媳妇教训下人的样子真好看。
吕御医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看着云子辰傻笑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盏茶的功夫,胖公公终于开口了,磕了一个头说:“这次给辰夕宫选人除了小梅之外还有两个是,不过他们两个是给奴才塞了银子。”
月溪让她说了是谁之后,叫乐瑶去把那那个人叫来,然后又问胖公公是不是这两个,胖公公点点头说是,月溪让人把他拖走按规矩处置了,然后看着刚被乐瑶带来的人说:“你们两个刚刚在哪做事?殿里还是殿外?”
两人都说是殿外,月溪让他们把刚刚在殿外做什么,和谁一起做的问了一遍,一个太监一开始对答入流,渐渐的说不出来话了,月溪看着他冷笑一声说:“你继续说啊,谁能给你作证?”
小太监闷声不说话了,月溪叫乐瑶去把刚刚在殿内做事的都叫了进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小太监刚刚是在殿内做事,小太监汗如雨下,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月溪让那些指正的人出去之后,看着小太监和小梅说:“你们俩谁先说?先说且无假话的本宫从轻处置,后说或者说一句假话被本宫拆穿的,加倍处罚。”
刚刚还死咬着不说的两人又争先恐后的说,月溪让乐瑶把他们带下去让他们把供词写下来,且不许他们交头接耳串供,乐瑶带着他们两个出去之后,看着另一个因为花钱进辰夕宫的宫女,她虽然没参与这次的事,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听谁的进来的呢,行贿之事不仅皇上讨厌,她也厌恶,那些勤勤恳恳干活但没有银钱,关系的只能去做最低等的活,而这些只知道溜须拍马,靠关系的却个个有好活计。吩咐人罚她去做低等宫女,然后就等着他们的供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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