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除皇上的紫薇殿之外最大最华贵的辰夕宫,以往是热热闹闹的,最近几个月却是特别安静,安静中透着一股荒凉之意,月溪坐在榻上听着云乐这一个月查来的消息。
云乐拱手而道:“娘娘恕卑职无能,卑职除了查到皇上很有可能是中了忘情散之外什么都查不到。”
月溪听后皱了一下柳眉,云乐都查不到?那还有谁能查到?自皇上忘记她到现在三个多月了,最近他虽对她不像一开始那么厌恶,可自始至终也没记起她,反而越来越宠幸白芙蓉。
他以前就和她说过白芙蓉是白丞相塞进来的,为什么塞进来可想而知,以前是希望白芙蓉生下皇上的嫡长子,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云子辰居然从头至尾也没碰过白芙蓉。现在看来是他给她女儿找来了忘情散,好让皇上忘了她,宠幸白芙蓉,看来烨王爷军营里的内应也应该是他的人,从凤仪国举兵开始白丞相就开始了他的计划,现在一旦白芙蓉怀孕便是皇上的死期。
皇上一死白芙蓉肚子里的就是皇上的遗腹子,他就可以煽动百官立白芙蓉肚子的孩子为太子,他行监国之职。可是也不对啊,即使白芙蓉怀孕他暗杀了云子辰,那还有两位王爷呢,而且皇上知道他的阴谋,即使他宠幸白芙蓉,那对白丞相也不会有多信任,那样的话朝中这些年皇上提拔的人也不会向着白丞相。白丞相到底还有什么阴谋?但凭一个白芙蓉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助他达成所想的。
就在月溪沉思的时候云乐说:“娘娘您可是想到什么了?”
“没有,脑子越想越糊涂。倾月姐姐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我都半年没见过她了。”自除夕之后就没见过倾月了,倾月现在是云乐的妻子,不方便进宫,而且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也早就没了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之权。
云乐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倾月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找大夫一看说是怀孕了,所以她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没出门。”
月溪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倾月姐姐有身孕了?几个月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啊?”
云乐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说:“刚三个月,娘娘这段时间自己都顾不全,就没告诉娘娘,怕娘娘忧心倾月。”
“说多少次了,私下不用这么客气,按理我还得叫你一句姐夫呢。”
云乐有些不好意思的打算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味,反应过来是什么立马捂住鼻子说:“娘娘小心,有人放迷烟。”
话音刚落就见到月溪晕了过去,云乐怕她摔在地上连忙接住了她,松开捂住鼻子的手吸进不少迷烟,把月溪安稳的放在榻上云乐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拔下头上固定发冠的簪子狠狠的扎了一下大腿才感觉清醒一些,拔出剑指着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人:“来者何人?为何行刺钰容华?”
黑衣人声音暗哑分不清男女,轻笑着说:“云侍卫别挣扎了,你中的是我特制迷药,毅力再好的人不到一盏茶就会昏倒。”
“你意欲何为?想把钰容华怎么...样。”说完之后云乐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前听到黑衣人说:“你醒来之后不就知道了。”
华清宫
白芙蓉看着身边阴沉着脸的云子辰轻声说到:“皇上,您可不能信那起子人的胡说八道,妹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妹妹对皇上的心臣妾都看在眼里,不会是她们说的那样的。”
听见白芙蓉说的云子辰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这时白芙蓉的婢女端着茶进来,对白芙蓉使了一个眼神,白芙蓉收到后眼里闪过得意,然后又温柔无比的说:“皇上,妹妹如今也怀孕五个多月了,上次之后臣妾也不敢去看她,生怕让她不高兴,今日实在想念妹妹,皇上今日带臣妾去看看妹妹吧。”
云子辰一听想起今日他也没去过辰夕宫,本来想去看看结果在路上就听到谣言,就没去而是来了华清宫,经过白贵妃的一番劝解心里也舒服了一些。点点头说:“好,朕今日也没去过呢,正好我们一起去。”
白芙蓉听后笑的特别开心,只不过却是幸灾乐祸的那种开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溪感觉头特别晕,扶着额头坐起来,却看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而且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扭头看去双目瞪大,正准备叫他起来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接着就是白芙蓉的声音:“妹妹,皇上带着姐姐来看你了,妹妹今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声惊呼。
云乐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只穿着中衣还躺在床上,身边是已经吓得呆住的娘娘,想起晕倒前的事一下子惊坐起来,扭头看到门外捂着嘴惊呼的白贵妃,还有脸黑如碳的皇上,翻身滚下床跪在地上:“皇上,卑职是遭人陷害....”
云乐的话还没说完云子辰就一脚踢了过来,云乐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脚,捂着被踢的地方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可想而知云子辰用的力气多大。
云子辰阴沉着脸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月溪说:“你倒是好胆子,给朕戴绿帽子还戴到朕的眼皮子低下了。”
月溪捞起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穿好,跪在地上说:“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今日之事全是遭人陷害。”
“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你说整个后宫谁会陷害你?”
“这事怕是只有白贵妃知道了。”
月熊说完之后白芙蓉捂着嘴惊讶的说:“妹妹,你怎可以这样污蔑我?我不过刚来而已,你与云侍卫之事我完全不知情啊。”说完又扑在云子辰怀里仰着小脸哭诉:“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做这种事,臣妾没有。”
云子辰心疼的扶起她,轻柔的说:“朕信你,别哭了,哭坏眼睛了。”白芙蓉抽泣着点点头,站在了一边,微噘的嘴显示着她的委屈。
云子辰看着地上的人眼中满是厌恶,厉声说到:“蓉儿方才一直与朕在一起,没离开过一步她何时陷害你了,你撒谎都不撒圆全的吗?”
月溪看到他眼里的厌恶惊住了,自他忘记她之后每次看着她眼中虽没有以前的宠溺,却是淡淡的温和的,眼中从未有过厌恶,今日他是彻底厌弃她了吗?可是今日之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虽然知道此事肯定是白芙蓉指使的,可是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她是遭人陷害。现在她可以说是被捉奸在床,是个男人看见这种场面都不会冷静,何况是现在厌恶她的人,即使今日有人证明她被人陷害,那她的清白也早就没有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她的郎君,等待她的只有被厌弃,要么打入冷宫,要么老死不得出辰夕宫。
云子辰见她不说话,看到她隆起的肚子想起今日听到的流言,厉声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孽种?”
月溪双目瞪大看着云子辰,他这话什么意思?认定她与云乐有私情也就罢了,现在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怀疑?“皇上您什么意思?臣妾肚子里的自然是皇上的孩子。”
云子辰一拍桌子说到:“还敢说是朕的,你入宫多少年了?四年有余,一直未有身孕,上次孟星阑出事你跑去看他之后回来没多久你就有身孕了。你是打算把你肚子里的来路不明的孽种赖朕身上?”
“皇上,那日臣妾去看望孟大人是您同意了的啊,那时云侍卫也在,他可以证明臣妾与孟大人无任何逾矩之事啊。您不信可以问云乐和狱卒啊。”
“问云乐?跟着朕二十多年的侍卫现在成了你的人,现在还不是你说什么他都顺着说。至于狱卒朕亲自问过,那日你遣退了所有人是和孟星阑单独在一起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月溪擦去脸上的泪直视着他说:“皇上,您今日可以不信臣妾的清白,可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你的。自入宫以后臣妾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此话若有假必受天打雷劈。”
云子辰见她发这样的毒誓突然有些迟疑了,一旁的白芙蓉见他脸色比刚刚好一些了,知道他又开始摇摆了,眼神一闪连忙过去要扶起月溪说:“妹妹可不许胡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忌讳这个,快起来跪久了伤了孩子。”
月溪轻轻一挥抽回自己的手说:“不用你假惺惺的,你敢发誓今日的事与你无关吗?”
月溪几乎是没用力,白芙蓉却像是被人狠推了一下往后倒去,云子辰接住白芙蓉之后怒从心起举起手要打她,可是看到她那双亮晶晶如有星星的眼睛却打不下去了,恨恨的放下手看着他说:“你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秽乱后宫,还恶意侮辱白贵妃,撤去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听得他说出来心还是不由得疼了一下,月溪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站起来看着他刚打算说话,白芙蓉却抢了先:“皇上,可不能把妹妹打入冷宫啊,妹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白芙蓉说到孩子时语气重了一些
月溪想到她为什么说这个的时候刚刚还无所畏惧的人害怕起来,他若真的信了谣言又被白芙蓉挑拨了,那别说她了,孩子今日也难逃毒手,她怎么样无所谓绝对不能让他伤害到她的孩子,他不认孩子可这是她盼了四年的孩子啊。
月溪刚要说话云子辰就先说到:“这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孽种,留着也是祸害。姜公公去太医院叫御医拿一副堕胎药来。”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姜公公也惊住了,往常皇上要宠幸谁不是他该管的,可是皇上这次却被白贵妃挑拨要给钰娘娘赐堕胎药,“皇上,钰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五个月了,这次若是强行打下来怕是钰主子也会有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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