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最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中,云子辰站在最上面,直视着门外的人,门外几个女人站在那里,那个此时本该在紫薇殿休息的人却被要挟,他却无能为力。高台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的士兵,那是云清言带进来的,一边是他挚爱一边是天下百姓,他该如何抉择?
云清言见他还犹豫举起匕首就要刺在被她抓着的小女孩身上,柳凝雪毕竟才五岁,装的再平静也会害怕,看着下来的匕首闭上了眼,一滴眼泪滚落,今天爹爹给她买的小人书她还没看呢,爹爹说要给她买最大的糖人还没买呢,她可能看不到也吃不到了吧。
“云清言,你住手,朕这就写传位诏书,你把凝雪放了。”今日情景他不想写也没办法了,早写还能免除这些孩子的无妄之灾,能救一人算一人吧,这也是他不是这个皇帝之前唯一能做的了。
云清言放开了被她抓着的凝雪,凝雪一被放开就被云子辰这边还剩的几个皇宫侍卫救到一边了,云清言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说:“不要以为我放了柳凝雪你就可以不写,我手上还有这么多人呢,你赶紧写。”
云子辰咬着牙写了一道传位诏书,以前他做梦想把这个皇位传给别人,今日他要传了却一点都不开心。写完之后云清言又提要求:“传位诏书都写了那就麻烦你给我送过来吧。”
云清言看到身旁被白芙蓉挟持的月溪,想起以前因为她自己受过的这个皇弟的屈辱,要求愈加过分:“我看你身上的龙袍不顺眼,你把龙袍脱了把传位诏书亲自交我手上。”
站在云子辰下面的闵堂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云清言,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今日带兵闯进皇宫已是死罪,现在你还一次比一次过分,将我们皇上颜面置于何地,我劝你早早悬崖勒马,皇上还能网开一面留你一命。”
云清言轻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剩下的四个孩子,抓出一个最高的说:“闵大人,本宫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唯一的嫡子吧?本宫的匕首若是不小心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不知道你夫人会不会伤心呢。”
闵堂刚打算说话,云子辰已经褪下龙袍走了下来,阻止了他要说的话,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把诏书举在手里说:“诏书在这里,你把他们都放了,朕就把诏书给你。”
云清言伸出手说:“一手交诏书一手放人。”虽说她有没有诏书她都可以登基,但是有诏书的话她可以说是皇帝传位,不是她逆谋造反,那样那些无知百姓也无话可说,至于今日看见她谋反的,等她登基以后全杀了就是,那样以后她就是顺应天命的女皇,不是谋逆的罪人,她虽然没有白芙蓉的那些心机,至少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云子辰知道现在不是在乎最后一点威严的事,几个孩子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月溪还在她们手上,缓缓放下手,就在云清言快要接到诏书的时候,突然一阵笛声响起,然后天上下起了花瓣雨,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皇宫屋顶站了一圈身穿绿色纱衣的女子,个个手持长剑,一个穿着紫色纱衣头带白色帷帽的女人翩然而下。
花瓣雨停了之后站在外面的人都感到一阵晕眩,然后站都站不稳,趁白芙蓉和云清言发呆的时候,云子辰把手上的诏书一扔,抓住白芙蓉拿着剑的手高高抬起,脚一抬白芙蓉被踹下高高的阶梯,月溪在快倒地的一瞬间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云子辰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那边云清言还没反应过来,被她抓着的孩子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挣脱开她的手,跑到殿中抱着闵堂哭了起来:“爹,娘被他们抓了。”
闵堂心疼的给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擦掉眼泪,摇着头说:“你娘会没事的,等会爹就带你去找娘啊,不哭了,男子汉怎么能随随便便哭呢。”闵昭宬点点头不哭了
云清言看着挣脱开她手的孩子,又看看已经脱离危险的月溪,对身边的人大声叫到:“把这三个崽子给本宫杀了。”
还没等士兵反应过来,他们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血线,紧跟着云子辰出来的云乐收起剑,把三个还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的孩子抱进殿中,交给姜公公之后又把云清言压着跪在地上。
滚下台阶的白芙蓉被下面的士兵扶着站了起来,没想到今日这么好的计划又被打乱了,对着那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大声质问到:“你是谁,今日的事与你何干?”
女子拿下帷帽轻笑一声说:“本宫主来救自己爱人有什么问题?”说完环顾四周装作惊讶的说:“呀,你们在造反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来为难我爱人的,你们怎么可以造反呢,就凭你们的脑子登上皇位了也会被打下来的。”
白芙蓉看着她美艳无方的脸,还有她那淡蓝色的眼睛,愣了一下说:“你不是...”
白芙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衣女子抢走:“我不是死好几年了嘛,可是你也死好几年了,你可以死而复生我为什么不可以呢?”说完娇羞的挥挥手说:“哎呀,告诉你好了,当年我爱人舍不得杀我,特意放我一命,不然我哪能看到今日的好戏啊。”
月溪看着玉溪烟嘴角有些抽搐的说:“子辰,这玉溪烟回国几年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今日带来的又是什么人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云子辰正在上下检查月溪有没有受伤,听见她说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听说在琉璃国有一个很大的门派就是她所立,门派里皆是女子。”
一旁的拭剑叹口气,唉,男色误人啊。
月溪拍了一下在自己身上摸索的人说:“我没事,白芙蓉她知道伤了我就威胁不到你了,所以没伤我。”
云子辰心疼的看着她脖子浅浅的血痕说:“还说没有,看你脖子,很疼吧?我等会让吕御医给你拿最好的药,不仅不让你疼,疤都不会留。”
这边两人在说着悄悄话,那边白芙蓉看着玉溪烟说:“你的这些人不超过百个,我可是有十万大军在城中,就凭你这些人还想阻止我?”
玉溪烟叹了口气说:“白芙蓉,你怎么越来越蠢了呢,你以为刚刚的花瓣雨就是为了好看,给我造声势的啊?那花瓣里我加了特制迷药,你看看他们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嘛,而我带来的这些人是我门派里二级人员,平常对别人以一对十都没问题,这么一群人他们以一敌千都没问题。”
白芙蓉指着她问:“那你们怎么没事?”
玉溪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我们自然是服用了解药,至于你们是刚刚在屋檐下面,花瓣没落到里面所以你们没吸到迷药。你是要垂死挣扎呢还是束手就擒?”
白芙蓉看了一眼身后倒了一地的人,大声叫到:“你们都给我起来,今日助我成就大事的,以后封候封王。”
地上的人一听纷纷站起来,只是还有些摇摇欲坠,玉溪烟叹口气对自己的人说:“保护好自己,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少了几个。”屋顶上的人齐齐答应了一声,然后像刚刚玉溪烟一样翩然而下。
玉溪烟回过身看着云子辰说:“小辰辰,有没有想我啊?”
一句小辰辰让月溪和云子辰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旁的拭剑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无任何反应,云子辰放开怀里的人,拱手行礼:“多谢公主鼎力相助,来日有难处大可以与朕说,朕必尽力为之。”
玉溪烟微噘嘴,有些委屈的说:“小辰辰,你怎的对我还是如此无情啊?我离宫之后可是没有一天不想你的呢,你有没有想我啊?”
云子辰搂着月溪轻吐两个字:“没有。”
玉溪烟上前两步,凝望着月溪说:“这个人还在你怀里呢?我还以为她早就被你厌弃了呢。”
“今日之事多谢公主,月儿她现在不宜站太久,朕先扶她去坐着了。”云子辰说完就扶着月溪转回身。
玉溪烟看着他们的背影说:“你们就是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太让人心寒了。”
“朕刚刚说了,公主有何要求尽管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稀世奇珍朕都尽力满足。”
玉溪上前两步拦着他们说:“我要你废了她,另立我为后,本来我今天就是冲着这个来的,结果白芙蓉抢先了,我只好先救你们在提要求了。你也看见了,我的人打完白芙蓉的人之后就可以轻易拿下你们,不立我我立马杀了这个女人。”
云子辰把月溪拉到身后刚打算说话,谁知道玉溪烟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收起玩世不恭,清了清嗓子说:“逗你们的,我是收到线报说云清在边境外招兵买马,我是江湖人,收集消息的渠道比你们多,所以就提前知道了,召集我门派中人前来,结果还是差点晚了。”
云子辰松了口气,倒不是怕她会拿他怎么样,是怕她伤害月溪,微微点头说:“谢谢。”
“不用谢,权当我还那日她为我求情。”玉溪烟的话刚说完,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娘子,我买到你要我买的牛乳糕了,你在哪呢?”
就在月溪和云子辰想着他叫的是谁的时候,玉溪烟却答应了一声:“我在这。”过了一会玉溪看着进来的人说:“这次怎么这么慢?我教你的轻功又退步了是不是?”
刚刚进来的男子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买糕点的地方人太多,我是排队花了一些时间。”
玉溪烟掏出帕子给她擦去脸上的汗珠,月溪呆呆的看着他们,这个男子不像是龙吟国的人,龙吟国男子有温和儒雅的,有英姿飒爽的,可是这个男子却透着一股阴柔的感觉,玉溪烟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月溪他们说:“这是我夫君,紫宸国人。”
月溪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是个男子,却一副女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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