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预想中该有的惨叫让山洞内的五个人一愣。
普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摔进洞里。
“峰子?”
小沈大喊。
从外面被大力掷进来,叫峰子的年轻人,涌动了下,撑侧过头,道:“快……”
快跑!
走进来的人,让小沈在内的五人被生生钉在原地。
狐臭男握着匕首的手一紧,杀意爆发,反射这洞内火光的匕首扎了下去。
“唔~”
胡子期的侧腰一疼,全身的细胞都在瞬间被激活了似的,让她抽搐起来。
与此同时,一枚苦无嗖的声打在狐臭男手腕上。
匕首被他带走,血也从胡子期侧腰的位置流出来。
她痛的发不出声,看到有人用带这绳子的抓钩把小沈他们拽出去。
“怎么样?”
忽必旭烈把她扶起来。
胡子期汪一声就哭了:“捅你一下试试,呜呜。”
忽必旭烈哭笑不得,拉开衣裳给他做检查。
他苦无打过来的时机晚了些许,让他侧腰被扎了个血窟窿,看伤口,远没到伤着内脏的地步。
他哭成这样,纯粹是被吓的吧?
胡子期被他摁的嗷了声,有脸抱怨:“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就被杀了。”
撕拉。
忽必旭烈把自己最里面一层的衣裳撒下来一圈,给他的伤口做包扎。
闻言,抬起眼睛看看他:“还回不丹吗?”
胡子期的脖子一缩:“……”
“这么包扎肯定感染,我还是会死。”
忽必旭烈抽抽嘴角,差点被气的笑出来,用手拧他的脸:“怕死还自己找死,活该!”
“能不能走?”
胡子期泪汪汪:“走不了~”
忽必旭烈架着他一条胳膊,让他挂在自己身上。
山洞外,天边薄薄的泛起了亮光。
小沈五人负伤倒地。
胡子期一出现,阿古达就冲了过来。
“可汗,”他哽咽了。
胡子期眯着眼喷出热热的呼吸:“阿古达,你们没事太好了。”
“可汗!”
阿古达哭了,接过他半扶半抱着。
忽必旭烈跟乌撒他们交代了几句,翻身上马,把胡子期也带上,先一步离开。
“你们不得好……”
哗。
乌撒一刀斩掉狐臭男的头,让他的诅咒留在肚子里。
…
…
发着高烧,马背上颠簸的伤口很疼,胡子期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反复。
她把头靠在忽必旭烈怀里,问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忽必旭烈用一条手臂圈着他:“把你抓走,随随便便就杀掉,太亏了,用你做诱饵把我引出来才是最聪明的。”
看来大家的想法都一样。胡子期苦笑。
忽必旭烈继续道:“沿途追踪他们故意留下的痕迹就能找到了。”
喻荣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能这么快找过来,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和人吧?
有股子作茧自缚的感觉呢。
胡子期心里涩涩的,闭上眩晕的双眼:“没受伤吧?”
忽必旭烈看他一下,发现他虚弱的厉害,圈这他的手臂紧了紧,道:“没事,不会跟你一样哭出来。”
嘲讽谁呢!
她动动嘴,没力气反驳他了。
…
…
天空大亮,随着天气升温,荒原上的风跟着变得温柔了。
一颗十分具有标志性,树冠如巴掌般的古树附近,乌勒泰,受伤的赫连,以及其他人,都在。
他们追击了好几天,脸上尽是风霜,疲倦。
乌勒泰沉郁的脸扬了扬,道:“来了。”
远处,忽必旭烈他们由远及近。
众人站起来。
忽必旭烈扫了眼,发现少了几个人。
博科尔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他先跳下马,在博科尔身子歪斜之前把他拽到怀里,交给迎上来的郎中。
郎中半搀扶,半拖在地上,把博科尔弄到树下。
忽必旭烈拧着眉没插手,见郎中开始把脉,扬声告诉他博科尔伤哪儿了。
他收了视线,开始询问乌勒泰:“死了几个,杀了多少。”
草原大业,正式忽必旭烈心中所想,他会因为一点小事让博科尔回去?
答案是:不会。
杀手前几天刚吃了大亏,博科尔又原路返回,遇上他们的概率很高。
所以,让乌勒泰和赫连跟着保护,他们跟着。
一天都没过去,杀手就急不可耐的蹦出来了,当时只几个人出现掳走博科尔,可想也是谨慎。
怪就怪他们太贪心,谁都想杀。
昨天夜里利用环境和马匹,拖延,引诱,几乎把杀手全歼。但审问出来的结果却不能让人松口气。
梁国人,没有小看他这个草原汗王。
他们在不同路段埋伏杀手,这段路的人失手了,下个路段还会有新的,不杀他不罢休。
忽必旭烈看向即将经过的路程,眸中多了些烦躁。
片刻,他将杂乱的思绪抛之脑后,部署后面的路怎么走。
“啊——”
一声尖锐的痛叫,让围在一起的人纷纷回头。
忽必旭烈推开其他人,大跨步走过去。
郎中正在给博科尔疗伤。
不是简单的上药,而是用火把创口烫死,起到止血的作用。
但博科尔耐痛性太差,只用烧红的箭烫了一下,他就痛的叫起来。
忽必旭烈拧着眉,捏着他下巴看,发现这小子果然又哭了,双眼紧闭着,鼻子红红,眼周围湿漉漉的,一下一下抽泣,委屈的紧。
他一条腿的膝盖压在草地上,把博科尔光着的上半身抱住,训斥郎中:“轻点弄。”
“哎。”
郎中把箭头烧红,朝还在流血,发胀的伤口上放。
“啊——”
他的惨叫声让忽必旭烈心里一紧。
与其让郎中弄的博科尔又哭又叫,不如他来。
“拿来。”
忽必旭烈一下烧红三支箭,半跪在地上,一手压制住抽噎不止的人,一手拿着箭朝伤口上压。
“啊——”
胡子期要疼死。
但这一下就可以了。
郎中吁口气:“还是汗王利索。汗王的伤也处理一下吧。”
忽必旭烈左手手臂,和腿弯都有肩上,要不是筋骨结实,腿弯那一下他可以能已经瘸了。
还是相同的止血办法,忽必旭烈自己的手,烧红的箭头压在伤口上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几下就好了。
郎中手脚麻利的给他上药,边道:“可汗的伤不要紧,但高热不退可是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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