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秦南郑重道:“大哥,若我辞官,和惜春妹妹成亲,跟着甘草一起去海外呢?”
贾珍倒也不奇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年轻人对未知总是好奇的。
“你舍得辞官?”
秦南不在意道:“有何不可?我还年轻,大不了重来。去贫困之地做个县官总归不难。”
惜春乐坏了,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秦南:“你说真的?”她的确想去,怕古人秦南不高兴才没吐露心扉。
秦南点头:“千真万确。”
“太好了!”惜春忙问贾珍,“哥哥觉得呢?”
贾珍笑笑:“行。你俩要是想同去,那就赶紧准备亲事罢。”
惜春与秦南忙道谢:“多谢哥哥。”
如此,惜春便想着要带什么东西哪些人出门。
想到秦南的三脚猫功夫,有些发愁的看着他:“你武力值有些低哦。”
不等秦南回答,眉头微皱,又道:“听说小岛有黑肤土人,抓到中原人,就留下借种。你武力不行,若是逃不掉,被抓起来,可如何是好?”
秦南灵魂受到暴击。
但惜春的话又没有错。
海上星罗棋布的小岛不知凡几,有野人生活实属正常。若天有不测,风浪太大,击毁船只,流浪荒岛,武力值不够,还真可能被土人捉住,到那时是被吃还是留下借种都不好说。
不管如何,武力值不能不重视。
“从明天起,啊不,从今晚起,我天天练两个时辰的武功。”
“有这个觉悟很好。”惜春满意的点点头。
她的功夫虽说比秦南强,但和黛玉甘草比,却是垫底,仍然需要苦练。
海外诸岛可是野蛮之地,武力是唯一可倚仗的东西,哪能放松。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不少海外奇人轶事,一直到了午时才要散去。
贾珍最后道:“秦南去挑个好日子,让媒人送来定婚期。”
甘草道:“上次看了三个日子,七月二十,八月十八,十月初五,林大人远选了八月十八。要不,秦南你选十月初五吧。”
秦南不同意:“船队不是九月初开拔吗?哪来得及。现在三月中,就选七月二十。”又看看贾珍脸色,“大哥,您说呢?”
“还有不到四个月,来得及准备吗?”贾珍不确定。
惜春哎呀一声插嘴道:“嫁妆哥哥早就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又不是公主,还要十里红妆。我可是很低调的,哥哥也不许高调。”
苟字诀是穿越者必备技能,你当自己是天命之子龙傲天周太祖?
贾珍见妹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因此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酸意:“就这么想嫁人?”
惜春忙跑过去抱着胳膊撒娇:“人家急得不是嫁人是出海。”
嫁到侯府,能不安排后续事务?一去海外,三年五年都是短的,十年八年也未必不可能!
靖海侯府不像甘草,有林如海坐镇。
贾珍摇头轻笑:“行吧。你们这次出海,说不定回来的时候未出生的两个小家伙都要开蒙了。”
“爹!”
一声吼叫猛然响起,众人抬头一看,竟是贾蓉。
“你不是在书院吗?怎么回来了。”贾珍奇怪的问,“有事?”
贾蓉穿着蓝白色书院院服,气喘吁吁的道:“爹,我也要去海外游历!”
贾珍定定的看着贾蓉许久,见他一脸坚毅,目光坚决,知道儿子主意一定,就点头道:“可以。但你和孟姑娘说了吗?”
贾蓉扭扭捏捏道:“就是孟姑娘告诉我消息的。我想她也是想去的。”
“所以,你们婚期也要提前?”
贾蓉羞红了脸:“提吧?”
“你岳家也同意?”
“同意!”
贾珍站起身,弹弹袖子:“行吧!”
在离开大周前的大半年里,宁国府以极快的速度接连操办了三次婚礼,让京中各家震惊不已。
要知道,其中两个新娘都还未及笄。
就连贾母也不止一次数落林海和贾珍,二人自是不放在心上。
在旁人眼里,不是恨嫁谁家会如此不成体统?女儿家向来以矜贵为行事规矩。
不过,显然当事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转眼到了八月底,天天一日比一日凉。
这天,惜春刚从甘草家和黛玉商量完出海事宜,顺道回宁国府看已生了龙凤胎的秦可卿。
马车才上了宁荣街,就听到一个男人大声叫骂的声音。
她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往外打量,到处是看热闹的人。
随着车子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叫骂的声音也越来越近,直到马车被堵在荣国府前而不得不停下。
“荣国府赦大老爷借了我五千两银子,至今不还,这是想当老赖?!谁能相信侯府眼眶子会如此浅?”叫骂的是个彪形大汉,二十七八岁模样,看打扮是武将无疑。
“我孙某人今儿把话撂这儿,不还银子就拿人顶,你家不是有个孙女吗?养几年给我当童养媳挺好!”
荣国府只有一个巧姐未婚,也才三四岁,这是人话吗?
五千两银子?是孙绍祖?
这天也巧,贾珠贾琏贾政当差,贾赦去京郊瞧古董去了,贾珍贾蓉去了庄子上,府上剩的全是女人孩子。
贾母王氏也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银子说是贾赦借的,这谁知道?
一边让人快去请贾政贾珠贾琏贾珍回府商议,一边打听这人来历。
一问才知,这姓孙的叫孙绍阻,故人之后。
孙家是大同府人氏,祖上军官出身,是当日宁荣府门人,也算是世交。
如今孙家只有这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
这人有几分能耐,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又因家资颇丰,正在兵部候缺。
贾政一直不喜孙家,因虽是世交,当年不过是孙家祖上趋炎附势,巴结荣宁两府,因惹了大祸,逼不得已才拜在门下,以求托庇。
且难关过去,数十年没往来。
如此,又怎么同贾赦相交,且借给贾赦五千两银子呢?
众人都不明白。
偏偏这孙绍祖得理不饶人,只在门前大骂,请也请不进门,摆明了挑衅找事。
惜春看的有火,从小桌上拈起两粒花生,屈指一弹,击在孙绍祖玉枕风池二穴。
孙绍祖正洋洋得意,今儿这日子自然是他刻意寻的,算投名状。
只是还没得意多久,脑袋一昏,晕了过去,噗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死了?”
“死人了!”
“昏了而已!”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多是族人,早就瞧孙绍祖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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