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帝后权倾天下

第115章 万箭齐发

    
    倾刻之间,四面八方的箭矢应声齐发,乌其麻黑挥舞着大刀,拼命击挡,然而他以一人之力,毕竟难以抵挡如蝗雨一般的箭势,只见他身上的中箭愈来愈多,血如水柱一般从他身上狂喷而出,泻流在地成了一摊血河。
    然而他依旧昂然挺立,用尽全身的力气拼搏抵抗,彷佛不甘心大老远来到此地,未见到皇帝,便这麽样的死在乱箭之中,只是人生哪能都如人所愿,他终究还是敌不过残酷无情的箭雨袭击,整个人像只万箭穿孔的巨兽,拼尽全身之力朝天狂吼一声,便重重的翻倒在地,眼睛仍睁的大大的,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
    皇上却正好在此时闻声赶到,见到围场有刺客闯入,顾城身受重伤,倒在血泊当中,现场一片混乱狼藉,惊愕的怒问道:“谁来告诉朕,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祁门赶忙跪至皇上面前,回报道:“回禀皇上,方才围场闯入一帮突厥刺客,带头的正是塔塔尔部族的首领乌其麻黑,他挟持太子殿下,威胁若无法见皇上一面,将砍断太子殿下的脖子,还好三王爷舍命相救,才令太子殿下脱离这贼人的毒手,但自己却被砍一刀,受了重伤。请皇上恕末将失职,未在第一时间擒拿刺客,才让刺客伤了三王爷,如今闯入的刺客皆已伏法,屍首在此,请皇上明察。"
    皇上见顾战畏首畏尾的躲在人后,而顾城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太医在旁紧急的为他包紮诊脉,便问道:“李太医,如今三皇子的伤势如何?伤的可严重?"
    李太医回答道:“启禀皇上,三王爷胸口中了贼人一刀,虽未伤及筋脉肺腑,但由于伤口范围极深极广,加上失血过多,若未尽快将血止住,恐有性命之忧,老臣目前已在伤口周围敷上止血药膏,并简单包紮,因行猎在外,老臣身上只携带基本的创伤药材,请皇上即刻命人准备担架,将三王爷送回宫中太医院,老臣必当竭尽所能进行救治。"
    皇上一听,赶紧命道:“来人啊,听见李太医说的没有,还不赶快准备担架,将三皇子速速运回宫中救治。"
    左右应声动作之后,皇上便转头盯着躲在人后的顾战,厉声问道:“太子,你不是伤势未癒,向朕告假要在宫中休息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又被刺客挟持,那帮刺客与你有什麽关系?这部族首领闹着要见朕的原因为何?"
    顾战畏畏缩缩的走到皇上面前,抱拳回道:“启禀父皇,儿臣是因为临时接到线报,得知今日会有乱民叛变,闯入围场行刺父皇,儿臣虽不知此线报属不属实,但在宫中心系父皇的安危,才忍不住带兵前来查看,焉知儿臣所率领的御林军,在山中竟脱了队,最后仅剩下儿臣一人只身翻过山头,前来救驾,才不慎遭到恶人挟持。儿臣与此人全无一点关系,儿臣也不明白,此人闹着要见父皇一面,究竟是何原因?"
    皇上一听之后,勃然大怒道:“你手中没有兵符,如何能调动朕的御林军,你如今的身份只是东宫太子,尚未继任国君,莫非你现在就有本事,令他们认你为主,听从你的调遣?"
    顾战一听慌忙跪下解释道:“儿臣自知目前只是东宫太子,不敢踰越身份,只是担心父皇的安危,才会借取兵符,调兵遣将前来救驾。请父皇体谅儿臣一片孝心,原宥儿臣事急从权,不告而取,况且儿臣来此,果见逆贼翻入围场,预谋行刺,已用事先准备好的火药,将其全数歼剿,请父皇念在儿臣剿贼有功,饶恕儿臣这次。"
    皇上听顾战如此解释,胸中怒气稍平,但仍不悦的问道:“你说你借取朕的兵符,调遣兵力来救朕,但如今朕只见你只身在此,御林军向来训练有素,为何竟会脱队,朕的御林军现下究竟位在何处?"
    顾战赶忙解释说道:“儿臣对此也十分纳闷,儿臣稍早率兵度过对面山头的一座独木桥后,后面整支队伍便不见踪影,而儿臣所带领的一小股兵力,其中主将陈谋说要先带队至前方探听虚实,伺机伏击,便留儿臣与一个小兵在原地等候,儿臣因后头队伍久久未至,加上担心父皇这边的安危,才会只身犯险,前来救驾。"
    皇上冷笑道:“如今也有好几个时辰过去,朕的御林军仍不见前来,难道是在山中被鬼吃了不成?"
    说罢便派一人前去对面山头查看,并命顾战交出兵符,顾战果真从怀中掏出兵符,乖乖的双手奉上。
    皇上接过之后,冷哼了一声,转向祁门问道:“你说此人是突厥部族首领?究竟是何原因擅闯中原围场,为何不让他把来意说明清楚?如今一个活口也未留下,此案该从何查起?"
    祁门立刻跪下惶恐的回报道:“回禀皇上,当时现场十分混乱,太子殿下与三王爷先后被刺客挟持杀害,该刺客武功极为高强,并且举止失常见人就砍杀,末将担心他再伤及皇室子弟,不及细思,才将此人诛杀,至于刺客同党,早在末将抵达之前,便全数被太子殿下歼灭,末将心想,此人身上或许可查到什麽蛛丝马迹,请容末将派人搜身。"
    皇上闻后随即命道:“来人啊,快去给我检查这逆贼身上有无线索?  "
    一旁的宦官吴尾赶忙应允,立刻跑到乌其麻黑的屍首前面,上下检查了一遍之后,回报道:“启禀皇上,小的在屍首的衣袋里,摸到了一只金钗,一张围场的地形图,跟一封信件。"
    皇上立刻命道:“拿上来给朕瞧瞧。"
    但一看吴尾的手上沾满血迹,信件与地图也被鲜血染红大片,便嫌恶的说道:“算了算了,拿远一点,你直接打开来念给朕听。"
    那吴尾应诺道:“是。"
    便将信件摊开来,一字一句的大声念了出来。只听他念道:“清明之日,照此地图前来会合,事成之后,美人归你,天下愿共享之。"
    皇上闻后脸色大变,正要发难,只听那吴尾回报道:“启禀皇上,这信笺的背面还有一幅图画,需请皇上过目。"
    皇上怒接过信纸一看,图画上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域外女子,却穿着中原的宫中服饰。皇上觉得这女子的面容好是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便扬起信纸大声问道:“有谁曾见过画中的这位女子?"
    之后又转头向吴尾问道:“这画像的女子虽是域外之人,但他的面容却甚是眼熟,你在宫中多年,可曾在后宫见过这个女子?"
    那吴尾嗫嚅答道:“回禀皇上,这……小的不敢说。"
    皇上怒道:“有见过就有见过,没见过就没见过,有什麽好不敢说的?"
    吴尾只好怯怯的答道:“回禀皇上,小的觉得这画像女子的眉眼,与桐妃娘娘几乎是一模一样,但这脸型跟神韵,还有体态,却又不是桐妃娘娘。"
    皇上仔细一瞧,这女子确实与桐妃有几分相似,但明显的不是桐妃,便怒斥道:“你这不是废话,你这样回答,跟没回答有何两样?"
    那吴尾慌忙跪下磕头道:“小的该死,请皇上责罚。"
    这时顾战突然跑过来,将画像抢了过去,一看顿时脸上失去大半血色,惊慌的解释道:“父皇,这摆明又是栽赃,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是又被奸人陷害。"
    皇上一听,心头凉了半截,对顾战冷冷问道:“你认识这画中的女子?"
    顾战吱吱唔唔的回答道:“儿臣,儿臣……"
    这时仍跪在地上的吴尾忽然哎呀一声,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小的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画中女子,可不就是之前太子殿下宫中养着的,那个波斯舞姬吗?"
    顾战哭丧着脸向皇上解释道:“父皇明察,儿臣早在之前遭奸人构陷时,便把那波斯舞姬关押大牢,之后便让她随着一帮囚徒,押解流放到边疆去了。这一切又是奸人的设局陷害,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儿臣,为儿臣作主啊。"
    皇上气到以手抱头,痛心的瞪着顾战,不知该如何言语,这时方才派去对面山头查看御林军动向的人,脚步慌乱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报道:“启禀皇上,小的至对面山头,查探到太子殿下所率的御林军,悉数遭受毒气侵袭,已全军覆没了,小的赶到时,只剩一个名唤吴能的小兵,奄奄一息,用剩下的最后一口气,说出一个名字之后,便立即断了气,如今一千名兵士,无一人生还,小的在他们牺牲的树林间,发现有人在树上刻了一行字。"
    皇上怒极攻心,咬着牙厉声问道:“给我说清楚,那士兵说出了谁的名字,树上又刻了哪些字?"
    那人瞄了顾战一眼,惊恐的回报道:“那士兵用尽最后一口气,只说出了四个字`太子殿下',而那树上刻的……刻的话是`我军打着剿灭乱党的旗帜,追随太子出征,未料得知其与外敌勾结叛变,我军对皇上誓死效忠,今以死明志,宁为军魂,亦不会为通敌叛国者所用,做出辱国之事。"
    顾战一听,便向那人扑过去,将他用力推倒在地,怒叱道:“你这王八蛋,在胡说八道些什麽?为什麽要诬陷本太子?"
    说罢便爬到皇上跟前,哭声说道:“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是当朝太子,天下早晚都是儿臣的,儿臣有什麽理由要这样做,请父皇不要受了奸人之计,误会儿臣的清白。"
    皇上的脸上青筋暴怒,两眼布满血丝的瞪着顾战,捶胸说道:“如今事实已百在眼前,你还要狡辩什麽?枉费朕从小对你用心栽培,对你期望至深,今日你却是这样回报朕的用心?"
    说罢便命道:“来人啊,给朕将这逆子押送回宫,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皇上语毕之后,胸腹间一阵气血翻腾,突然胸口一甜,腥热的鲜血便从口中暴涌而出,接着整个人竟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晕厥过去。
    众人见状,全都惊呼失声,乱成一团,大家七手八脚的将皇上抬至担架之后,便仓促整队急返宫中。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