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云雪桦小心翼翼的替释风月别上一个精致的蝴蝶形状水晶发夹,那是他早就选好的,当初一看见那发夹就忍不住买了只是原先在气头上一直没机会送。
“我戴这个好看吗?会不会很奇怪啊?”
释风月心里喜欢得很,他碰了碰头上别着的发夹,喜形于色转着圈倒真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了。
“不……不……奇怪。”
云雪桦不知为何居然成了个结巴。
“啊,我等会要去表演了,差点忘了。”
苏晓看过手机的消息拉上a的手就走了,而a还不忘回头看南风朝南风招手。
“等我下啊,”
南风招手迈开步子在后面跟着,他突然转过头朝盛夏和苏南夏告别,他回眸的那一眼落在了盛夏的心尖上。
他的眸子如黑曜石般明亮且漆黑,他眼中倒映的是星河皓月,他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烟花绚烂,那回眸一眼如南风过境,吹得我心荡漾。
——盛夏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会特别奇怪吧,好像他永远都是好的,哪怕他明明不算那么好,但是终归是最喜欢最宝贵的,盛夏想。
“娘亲你又花痴了,我们回家吧。”
“好。”
一人一鬼,一对母子。
苏南夏可以视若无人的,对着空气叫盛夏娘亲,因为无论是否活着只要存在着,在身边那便就是娘亲。
故事线开始朝两边走着。
画面一转来到不远处的云雪桦和释风月那儿。
“哥,我在呢,啊?爸怎么出事了,我现在立刻过去。”
释风月的表情开始变化,原本与云雪桦和好的喜悦已经成了担忧,他来不及脱下那双还没穿习惯的高跟鞋,直接掀起裙摆冲了过去。
云雪桦站在原地懵懵逼逼,他这是被抛下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去追。
天知道释风月那小短腿为什么能跑的那么快,云雪桦再怎么努力的追还是有好一段距离。
病房里,老友还是不忘幸灾乐祸。
“你一把老骨头了就别一天到晚梦想成什么演员了,现在拍片的主角都是高颜值有没有演技都没关系的,听我一句劝咱过了那个年龄阶段。”
南王伸出手拍了拍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宰相,他苦口婆心的劝告着,本来这老顽童本来可以过得很好但非要去当什么演员,可一把年纪还追个屁的梦。
宰相侧着倒在床上假装在睡觉不理会南王,背后还贴着厚厚的膏药,比起身体的痛最难过的大概是梦想被践踏。
“追个屁的梦啊,哪有那么容易啊?你看看你为了试镜结果掉威亚摔下来了,这是不是你自找的,你儿子又不是没出息好好在家养老当个老头子颐养天年不香吗?非要抛头露面,你早过气啦!”
南王自觉不够依旧添油加醋的说着刻薄但真实的话语,可昔日最喜欢和他斗嘴的老头却已经沉默。
把被子蒙住遮挡头,不露出表情假装还在睡觉的宰相,躲在被子里咬着嘴唇,他手还握着拳。
满脑子还有那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难道老了就没机会再追求梦想吗?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本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论演员的自我修养》,那本属于宰相,泛黄褶皱的纸张已经说明了念头。
门一下被推开了,释风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就看见了云雪桦他爹南王当场无言哽咽。
“等会,我有事情跟你说。”
南王看清楚这来人一把将释风月拉了出去,长得倒是很好看,不过他在意的是这个女孩子头上的蝴蝶发夹,他明明记得这是儿子的。
那时他瞥见儿子云雪桦正看那发夹,严肃开口问,“你这是要谈恋爱了?这是打算送给哪个姑娘的?”
云雪桦连忙摇摇头还把发夹别在自己头上,“没有没有,我谈恋爱,谈恋爱耽误学习,我这是给自己夹的,你看。”
那时南王也没多想还真信了,天知道今天就撞见了那个戴着儿子发夹的女人。
释风月跟着南王出了门,他还是傻愣愣的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这卡里面有五百万,没有密码,我现在麻烦你离开我儿子,他现在还年轻要以学业和事业为重。”
南王阔气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释风月,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就是他儿子的心上人,而他不会让随随便便的女孩子嫁给他儿子的,当然是嫁了!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全都是耍流氓。
释风月还傻在那没来得及接,嘴巴长得大大的,南王这是误会了?所以现在是哪门子烂俗偶像剧戏码啊。
不过有钱肯定要收人啊,他刚想伸手去接,却直接被人打掉了。
幽怨的释风月抬起头看见破坏他发财的人居然是面瘫鬼释风月。
“你这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你都听我的话的,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与我反目?”
南王迅速捡起那张掉在地上的卡,他看着儿子云雪桦捶胸顿足,失望不出意外的挂在脸上。
“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听您的,唯独他不可以。”
云雪桦挡在释风月面前,一米八的大个子把刚好一米七的释风月显得十分瘦弱,他非要护着他在意的人,哪怕这是人生中第一次忤逆父亲。
注意到释风月脚后跟因为穿高跟鞋而被磨出血的云雪桦,在父亲南王面前一把将释风月抱起来,而他怀里的释风月难得如此小鸟依人。
脸红的释风月靠在云雪桦的怀里,他这是怎么了……心跳得好快,这算是小鹿乱撞吗?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南王气急败坏但却无可奈何,折返回到病房时,发现老伙计宰相已经起床了,怀里还抱着那本《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儿子怎么可能配不上你儿子,再说很多事情不是配不配得上,是看愿不愿意,你儿子那面瘫鬼选择什么你没看见吗?”
宰相已经在病房里听完一切了,他一听见南王的脚步声便起身,站在病房门听完了那么一幕。
“你儿子这个小混混根本不配和我儿子云雪桦玩在一起,你看看你给你两个儿子了什么,只会给他添乱罢了,而我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
南王直接来气了,他费劲半生培养的儿子,那老家伙生出来的混混哪比得上了。
“你儿子才配不上我儿子,我儿子是混混怎么了?看不起人啊,老古董!”
宰相在维护儿子上绝对可以说的是拼命,他拖着惨败的病体冲了过去和南王扭打一团。
里面人在打架,外面人在玩外面走。
云雪桦早就安排好车了,他抱着释风月到车那里时终于舍得放下了,他趁释风月没注意的时候揉了揉手臂。
释风月这个混混……太胖了,云雪桦在心里骂。
开车去看天蓝乐队的巡演。
“其实刚刚没关系的,你不用因为我跟你爸闹矛盾都是误会,我们俩能有什么啊,两个男的能发生什么。”
释风月脱下假发塞进包里,露出了自己的板寸,他顺口那么一说却没注意到云雪桦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云雪桦抿着嘴轻轻咬了咬嘴唇,扶着车的方向盘眼睛往外面看,生怕自己这幅暗自伤心样子被释风月察觉。
车开到了巡演场地,提前定好的位置是第一排,那时云雪桦还在气头上但也还是订了两张,大概是一种习惯。
时间不太对,已经错过了天蓝乐队的表演,甚至整个巡演都要结束了,还剩下最后一个表演。
走上台唱最后一首歌的人居然是南风。
他站在台上说:“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前几天在热搜上挂着的某个明星,可是后来她还是决定不再喜欢了,也很感谢我的好朋友苏晓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能够有幸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
电视机放映里的身影,熟悉得不像话,盛夏和苏南夏趴在电视前看着南风唱歌。
事情大概要从某个微博热搜说起,盛夏几年前就很喜欢一个明星,只是后来这个明星做了个事情,导致她没法喜欢了。
看见实锤的时候,她整个灵魂好像一下子被抽取所有力量一样,无力的倒在地上听见阵阵嗡嗡声。
舞台上南风拿着麦克风唱着他写的词,
那歌词像是对一个人说:
嘿,hi。
你好,爽。
第一次见面2 016你在电视机里微微一笑很倾城,那时还算小屁孩的我,猛然心微微一颤很心动。
从前的你便是我光,后来的你好感败光。
微博里前后颠倒的话语、含糊不清的语调,他们说那是真性情,他们说那是郑疯批,我不知道真实的你。
我只知道,当生育成了生意,当人类泯了人性,那么这人间炼狱,你我必劫难逃。
记忆里的那个贝微微,现实里的那个喂喂喂,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
我不叫喂,我叫寻利益。
远在灯塔的两个天使baby,近在天朝的某个大恶魔xxx。
hi,嘿,你好爽。
未来的他们该管谁妈咪,出生证明上的谁还麻痹,微博的谁谁还在敲字,微博的人性已经消失。
求求别再找理由,请请别再找借口,用拙劣的理由去伪装下贱的借口,用多余的共情取下法律的底线。
嘿,hi。
某某某还在护着谁谁谁,谁谁谁还在想着钱钱钱,当道德成了墓碑的文字,等daiyun成了默认的真理。
法律被践踏、利益成坚塔,轮到你啦!
女性被物化,生命被物质,xxx的母亲,xxx的姐妹,xxx的朋友——拐卖、伤害、物化,无一幸免的灾难降临于这世界之大。
当道德的败坏成真理,若人设的崩塌叫真实,那么,欢迎来到至暗时刻。
远在灯塔的两个孩子,远在黑暗的无数孩子,无人知晓。
无数个无辜的孩子在哭啼,无上的人性如今却在枯萎。
他们该管谁叫父母?他们该何去何从?
身在黑暗的她她她,身在困境的他他他,还在麻痹的谁谁谁
,到底要怎样才打破这虚伪的伪善,全TMD都是利益的伪装!
英雄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以法律做武器,依道德为盔甲。
让孩子不在哭泣,让母亲不成商品
你好,爽。
再见,爽。
演出结束的南风深深鞠躬,观众席上掌声一片。
盛夏还是不再喜欢一个不合适的明星,而南风已经表明作为他一个普通人的态度了。
观众席下却已经有人悄无人息的离席。
“看样子我找到他了,好久不见啊。”
那人拖着下巴打量着场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瞳幻化成血色,瞳孔里映照的身影就是场上的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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